“圣庙。。。应该是鲁国的那座圣庙吧?

    但是鲁国不是六年前被楚国灭了吗?鲁国的那座圣庙也是那时候不见了。。。

    我到哪里去找圣庙?”

    白止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量。

    况卿给他的传音就是让他突破成功可以去一趟圣庙,能帮助他解决些许疑惑。

    白止猜测,这个疑惑应该就是那一处文道纵横交错的神秘空间。

    但是这圣庙已经消失了,况卿也没有和他明说圣庙在哪啊。。。

    等等,六年前!!

    白止瞳孔微缩,六年前就是白起自尽的那一年,也是秦国公子子异逃回秦国的那一年。

    就在那一年,匈奴南下,秦国邯郸大败,似乎各国之间都有大事发生。

    而鲁国相邻齐国,但是齐国没有动手,反而是派军相助赵国大败秦军,甚至北伐匈奴的楚国动手了。

    六年前的这个时间节点,似乎越是思索越觉得诡异。

    “呼”

    白止长出一口气,这些事情可以以后再慢慢探索,仅仅倚靠这些蛛丝马迹还不能推断出什么。

    “天刑楼的建设应该加快步伐了。。。”

    白止沉默了一会儿,双眼微眯,看向了密林外交战的两处战团,还有北方越来越近的漫天血云,脸上的冷色愈来愈重。

    他想起了那位满头白发,坐在树下陪自己嬉闹的老人,在得知匈奴南下的消息之后脸上露出的那一抹悲凉。

    红霞烧透,漫天暮色似乎压弯了他本来挺拔异常的脊梁。

    那一刻的他不是什么秦国的战神,不是诸国眼中的杀神,仅仅只是一位普通至极,寻常人家的老翁。

    白止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波动,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这匈奴的出现有些诡异,但是他也并不想管那么多。

    略一思索,白止取出了一件白色鬼脸面具,却又马上收了起来。

    他隐隐觉得况卿应该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知晓在密林中突破的人就是自己。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现在如果暴露一个天刑楼的身份,万一况卿说了出去,那自己的处境岂不是相当尴尬?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白止决定,再换一个马甲!

    一件黑红相间的宽大斗篷顿时披挂在白止的身上,袖袍之下有红云勾勒,一股诡异的气息将白止笼罩。

    兜帽之下涌现了一层薄雾,将白止的面孔彻底隐去。

    如果被同是穿越者的兄弟看见,估计得直呼内行,这特么战国时期还能出现晓组织?

    没错,这间黑红相间的大氅就是白止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仿照而成。

    本来白止是打算全整成黑袍,但是看着似乎卖相不太好看,还是选择了这种款式。

    同样也是为了图个吉利,毕竟只要不脱衣服就不会死嘛。

    和各色鬼脸面具相同,这件衣服的背后,也代表了一个还没有问世的组织。

    天刑楼的扩张有点畸形,楼中底层战力越来越多,而顶层战力却极少。

    白止本来构思九楼各有一个三品战力以上的楼主坐镇,但是迄今为止除了白止和他的马甲,也就三位三品战力以上的人撑起了“天刑楼”

    毕竟也才问世两年,想要达到白止的目标着实任重而道远。

    而这个新组织,在白止的心中应该是只负责收罗一些高端战力来互通有无,承担起来的责任完全不同于天刑楼。

    同时,这个组织的出现也能减轻各国对于天刑楼的调查和试探,为天刑楼减轻一点压力。

    四楼楼主已经不止一次的在白止面前吐槽各国对于天刑楼的防范之心,顺带着吐槽了一下白止这个甩手掌柜。

    至于这个组织的名字,白止就将它命名为“破晓”

    既然要追求山寨,那就贯彻到底咯。。。

    咳咳,开个玩笑,这也是为了白止以后收罗那些高手能够有个好的借口。

    扫视了一下自身的装束,白止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件衣服上勾勒着各种道纹秘术,稍一运气,繁杂的花纹映现,看起来比原版更加的花里胡哨,但是绝对不是绣花枕头。

    而且为了防止被人看见面目,白止特意用一件异宝制作了遮掩面部的雾气,即使是二品高手也无法窥破。

    至于一品,白止自己都没见过一品,自然也不知道一品能不能看透。

    这个身份如果被况卿有所察觉也无伤大雅,毕竟这才是“破晓”组织的首秀,此前都没有出现在诸人的视线中,以后也是同样的隐于幕后。

    说不得只会被况卿以为是白止自己防止暴露身份随意杜撰出来的一个马甲。

    出去之前,白止看了一眼被安置在洞中的嬴政似乎仍在熟睡,想了想又将嬴政的藏身之地换了个位置。

    此时白止注意到同样被困在黑幕中的王翦一行人,似乎都在百无聊赖的调息之中,应该是被这幻阵困住了。

    就目前而言,这黑幕内反而相对安全许多,白止也便没有把黑幕撤去,直接转身出了大阵。

    密林之外,王龁一人独对两位匈奴三品,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毕竟其中一个仅从修为上来看甚至不弱于王龁,另一个虽然略有不如,但是同为三品又能弱到哪里去。

    之前王龁倚靠气血之力在两人之间飘忽游转,东一枪西一脚秒抢能够周旋。

    但是现在王龁的气血之力逐渐虚弱,甚至已经被库图摸索到了他的进攻意图,一时不查便已受伤,此时也已经是在勉力支撑。

    另一边的庞鸾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的甲胄已然破碎,战甲之上沾染着缕缕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方的。

    甚至己方已经有一位赵将身受重伤,左臂横飞,胸口都被砸的空瘪,已然失去了战斗力。

    头顶之上的军魂此时虽然仍在咆哮怒吼,时不时的冲向敌阵,但是气势已经逐渐萎靡。

    在他们身后为他们附加各种状态顺便干扰敌方的儒士郭毅,面色苍白无比,胸中浩然之气接近枯竭,一副肾透支被掏空的模样。

    那位三品的匈奴将领此时胸口鲜血淋漓,一道巨大的伤口从他的胸口直接贯穿到腰部,血肉外翻,格外恐怖。

    但是他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一柄铁锤依旧挥舞的虎虎生风,瞅准庞鸾换气的空档,一锤直接将庞鸾砸飞,随后身形骤然调转。

    他的目标瞬间从庞鸾切换到了在赵将后方,脸色苍白的郭毅身上,一柄铁锤高悬,看着身前的郭毅眼神狰狞的狂笑道:

    “可恶的儒家虫子,你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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