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哥哥,你刚刚和那个吕不韦说什么了啊?咸阳城北怎么了?“

    王弱弱此时凑了过来,小脸有些疑惑。

    咸阳城北她也时常和小姐妹们一起去闲逛,那里的确比其他地方稍微繁华一点,但是也仅是卖的女儿家的用品多一点,也没见得有多热情。

    一边的王翦面色有些怪异,他知道白止的意思。

    白止咳嗽了一声,开口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顺口一提而已。。。”

    王弱弱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嘀咕道:

    “是吗?那为什么我爹每次去那里都会被我娘亲揪着耳朵带回来?我去问我爹去。。。”

    位于队伍首端的王龁面色微变,高声道:

    “王翦,我还要带兵去军营,你先带你妹妹回家,你们娘亲肯定想你们了。”

    王翦马上应是,白止也极为识时务的拉着王弱弱走进城中。

    看着王弱弱离去的背影,王龁长舒一口气,抹了抹耳边的汗渍。

    这白止瞎说什么玩意,什么咸阳城北古道热肠的,差点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差点没看出来,这小子也不像他之前表现的那么老实嘛。

    该不会是同道中人吧?

    想到这里,王龁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咸阳城北处,不由得有些许怀念。

    毕竟,那也曾是他的流jin岁月。

    。。。。。。

    秦国王都咸阳分为内城与外城两处,中间拱卫的就是秦王宫。

    白止所住的武安君府邸不同于一般的显贵府邸处于内城,而是在咸阳的外城南侧。

    在和王翦以及王弱弱告别之后,白止站在了自家门口,默默观察着府中的动向。

    嗯,这都快晚上了,自己的老爹怎么还没回来?

    白止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等自己老爹回来之后自己再回去为妙。

    毕竟自己这一番远行都没和自己老娘说一声,到时候怕是少不得一番唠叨。

    至于为什么等自己老爹回来再回去?

    别误会,不是因为白止指望着自己的老爹白仲护住自己。

    而是到时候能有另一个吸引火力的点。

    白仲的家庭弟位,不提也罢。。。

    就在白止转身准备离开之时,一只纤白玉手扼住了他命运的后颈。

    “小止,你这是准备到哪里去啊?回来了都不打算和我们说一声嘛?难道想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

    一道慵懒的女声响起,白止忍不住脸色一苦。

    大意了,忘记收敛气息了。

    随即面色舒展,脸上堆满了媚笑。开口道:

    “魏姨,我这不是才从安阳回来,忘记了给你们带一些当地的特产,想着先去买点东西再回来嘛。”

    “哦,是吗??”

    女声的语气带着一丝狐疑,却还是松开了自己的右手。

    白止转身,眼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和白止相同的苍白色衣裳,眉目如画,身材极为高挑,看起来似乎比白止也矮不了多少。

    要知道,白止可是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虽然不算高大,但是在男性身高中也算上等。

    而且这个高挑的女子还是赤足而立。

    在这个女子的腰间,悬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其余再无半点装饰,就连头发也只是用一根木簪草草的挽起。

    稍显凌乱的发丝垂在女子的耳侧,眉如远山,带着一股女子中罕见的英气。

    若不是苍白色宽大衣裳都似乎有些兜不住的鼓鼓囊囊,可能会让许多人误以为是一位俊美至极的公子哥。

    这就是白止口中的魏姨。

    说是魏姨,其实也只比白止大了九岁。

    她在小时候便被自己的奶奶魏澜捡回来,于是便随了魏姓,取名为英。

    闻着一股扑面而来得酒气,还有魏英脸颊的酡红,白止微微皱眉道:

    “魏姨,你这是,又喝了多少?”

    魏英有些朦胧的眸子微微眯起,笑道:

    “没有多少,就喝了一点点。。。”

    白止凑近,好闻的清香伴随着酒气冲击着他的嗅觉,随即看向魏英冷笑道:

    “一点点??还是亿点点???

    这是燕子春的味道,而且没有个一坛子绝对熏不出来!

    我记得我走之前就给你留了两坛,你当时就开了一坛。

    你总不能说自从我离开到现在就只喝了那一坛燕子春吧?”

    魏英瞪大了眼睛,叫屈道: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我真的就只喝了一坛,我可听话了。

    只不过今天高兴就把剩下的那一坛都喝了而已。”

    白止哦了一僧,轻出了一口气: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我藏在床底的十坛燕子春都被你发现了呢。”

    魏英有些奇怪道:

    “十坛?不是只有六坛吗?还有六坛在哪?”

    白止轻抚额头,得了,床底下的燕子春肯定无了,这人算数都不会算了。

    魏英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神色有些局促道,慌忙道:

    “小止,你听我狡辩。。

    不是,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的床底下有六坛燕子春。

    不是,我不知道你床底下有几坛。。。也不是。。。”

    魏英急得有点想哭,这咋回事嘛。

    白止挥了挥手,叹了口气道:

    “算了,你就说还剩多少吧?”

    魏英知道瞒不下去了,不好意思的伸出了一根修长的手指。

    “就剩一坛了?”

    白止无奈道。

    魏英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

    “不是。。是一坛也没了。。。”

    白止嘴角微抽,好家伙,这是一天一坛酒了呗?

    魏英似是委屈的低下了头,白皙的玉足在地上轻轻摩擦着,低声道:

    “都怪小止你酿的酒太好喝了嘛,我一时没忍住,就多喝了一点点。

    小止你不要生气,大不了魏姨再给你看。。。”

    话没说完,白止神色一变,捂住了魏英的嘴巴,有些紧张的向府邸内部望了一眼。

    这玩意可不能给人轻易听到,会死人的。。。

    看着魏英双眼朦胧带着一丝无辜,白止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我没生气。

    但是以后魏姨你必须听话,这燕子春虽然好,但是不能贪杯!

    还有刚刚的话,不许再提。

    下次你再敢开口,我就不给你酿酒了!”

    魏英大眼忽闪,马上点头保证。

    白止随即也松开了刚刚捂住魏英的右手,开口道:

    “行了,就先这样,我还是先回去见一见娘亲吧。”

    而就在这时,白止腰间一块玉符微光一闪,白止顿时眉头一皱,看向了北侧。

    是姬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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