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沉声道,“也是,丕儿已到了可以锻炼担当的年纪了,那就让他驻守许昌,不过,丕儿毕竟年轻,许昌之事,还得多多仰仗文若。”

    荀彧拱手行礼,“喏。”

    荀彧此时面无表情,他人很难知晓此刻他心中所想,他本就面容严肃,且城府极深,从不轻易表露任何情绪。

    ……

    12月,曹操亲自领兵从许昌出征北上,在官渡,白马,延津等地布防,屯兵安营扎寨。

    与此阵仗,甚是要与袁绍提前开战。

    另一边,在戏煜的统领下,各地百姓与士兵在行军路线上不断建造粮站。

    至此,整个兖州北,徐州北,青州,一直到冀州的部分地区,均已进入甚是紧张的开战之势!

    此时,青州北海城内,吕布府邸。

    一位美若天香,韵味十足的夫人亲自给吕布披了件长袍,更是柔声道,“将军,如此寒风刺骨,你这是要前去与何人迎战?”

    “爱妾有所不知,是那戏煜欺我太甚!”吕布甚是恼火道。

    “将军,可我听说那戏大人……”吕布身旁这女子一副闭月羞花之容貌,身材妖娆,举手投足间,媚然天成,甚是迷人。

    “将军,在妾身看来,听闻戏大人仁义非常,绝非凶狠之人,将军何不考虑,与之联手……”这美女子柔声道。

    “貂蝉!你此话何意,难不成叫我降于他戏煜?!”

    吕布双眼布满血丝,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爱妾。

    吕布正房夫人本乃严氏,两人省优一女,名吕玲绮,但如今吕布最是宠爱妾室貂蝉。

    但吕布甚是未曾料到,最宠爱的妾室竟然似有劝他投降于戏煜之意,这让吕布甚是恼火。

    貂蝉倒也不怕吕布,说道,“将军……妾身见你总是心神不定,整夜难以入睡,口中总是念叨戏大人,我自然也想为将军排忧解难。”

    “怎奈妾身一介女流之辈,不知如何帮助将军,但这戏大人,以妾身所知,如若将军伱主动示好,与他结交和亲,或许能换来和平。”

    “简直一派胡言,妇人之见!”

    言罢,吕布立即正了正身上战甲,雄壮威武之躯忽然挺立,甚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了眼貂蝉。

    不知为何,此刻吕布心中忽然一股烦躁之感,他甚是不想再与貂蝉说话。

    最近几月,吕布一直心烦徐州之事,他与貂蝉已几月未曾同床就寝,与吕布仅有夫妻之名。

    吕布原本以为仗着青州之富饶,定当可以南下攻占徐州,打败戏煜。

    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如今徐州戏煜竟敢主动攻打青州。

    但吕布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徐州,商业发达,人才济济,并且,得意于商业发展和人才甚多,如今到的徐州可谓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谁都不敢轻易挑战徐州。

    吕布看了看貂蝉,淡笑道,“呵呵……貂蝉……”

    “听闻戏煜共有五名妻妾,个个国色天香,以此来看,戏煜恐怕最喜美女。”

    吕布盯着貂蝉,低声笑道,“貂蝉,你有沉鱼落雁之容,更是身材婀娜,戏煜定当喜欢,我将你赠予戏煜,如何?”

    貂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立即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心中甚至震惊与屈辱,“将军……妾身出言献策是为您分忧解难,将军为何说出此等伤我之言?!”

    吕布忽然冷声道,“呵呵呵……你以为我惧怕戏煜?”

    说罢,吕布起身从内室的器架上拿起方天画戟,甚是冷漠道,“想那夏侯惇那般不可一世,不也被我杀得丢盔弃甲!”

    “如今戏煜前来找死,我怎能不杀之!我必将砍下戏煜脑袋,让你知晓区区一个戏煜何足挂齿,我从未惧怕他!”

    言罢,吕布便大步朝外边走去。

    貂蝉实在拿吕布没办法,唯有紧缩眉头。

    此刻,貂蝉粉色长裙随风飘飞,双肩上的丝带随风飘扬,她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将军可曾想过,如若杀了戏大人,岂不是杀了天下圣贤一般,不只是曹操不会放过将军,就连那些儒学之士也将憎恨你……”

    此前貂蝉见到过戏煜画像,给她感觉便是,戏煜此人乃是非常善良厚道之人。

    不久前,戏煜更是不惜自身安全,至少拯救了上百万冀州百姓。

    正因如此,哪怕戏煜废儒学做离经叛道之事,百姓也理解和支持戏煜戏大人,这才有所成效……

    年关将至,但今年这年关,因战事四起,定没有龙鱼之舞,反倒应该抱有战死沙场之心。

    此时,曹操带兵攻打青州西边,戏煜则是攻打青州南部之地,很快,吕布便被曹操与戏煜两面夹击,实在难以抵挡。

    而青州对冀州的天堑,直接被曹仁的豹骑轻松取下,随后他们镇守其中,成为了曹操的一条天然防线。

    袁谭如若不是跑得快,很可能早已丢掉性命。

    一个月内,戏煜的白骑与黑骑在北海附近疯狂击杀。

    无论是乱战之中冲阵杀敌,还是深夜突袭,均是战无不胜,打得吕布麾下将士根本不敢在城外安营扎寨,很快,吕布便丢掉多座城市。

    而且,所有城池被夺,原因几乎一致:在外不敢游荡!

    营寨不可出城。

    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城池之中,不敢出去。

    但是,城池也并非他们能死守之地。

    战事持续到第二个月后,戏煜这边,大量投石车被运送至前线战场。

    如此,吕布与手下将士甚是恼火。

    走出营寨必将遭到无情猎杀,躲在城池之内,却要被投石车无情轰炸。

    此等情形又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吕布麾下实力最强的陷阵营与他本人,都已接近被逼疯的地步。”

    很快,受的此事影响,吕布很快就变得性情大变!

    他本以为戏煜定会亲自披甲上阵,可谁曾想戏煜根本没在战场之上。

    自开战以来,戏煜便一直坐镇后方,好几次战场冲杀,他都只是与赵子龙,典韦等人相互激战。

    如此这般,整个战局在开春之时,吕布便只能退到北海之地,据守在北海国,平寿城之中。

    “吾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吕布仰天一声长叹,随即便是一口酒水下肚。

    如今,四周城池,唯有平寿城池之后还属于他,其余领地均已全部过年了!

    他们竟然在过年!!

    戏煜的兵将正在给老百姓包饺子,以此拉拢无家可归之难民,以此收买人心!

    戏煜所统领之青州兵本是青州本地之人,戏煜命麾下青州兵与百姓交谈,加上戏煜如今名望在外,所到之处,可谓所向披靡!

    “实在混账,可恨之极!!”

    吕布心中很是恼火,更是失望至极。

    他不断用力敲打案牍,实在难受之际,吕布更是用力一甩,直接将案牍上的书卷和地图全部扫落地上!

    如今,吕布跟前,仅剩高顺一名悍将与低头叹气的孔融。

    “将军……”

    貂蝉拉住吕布,轻轻给他顺背,心中甚是为其担忧。

    “给我滚!”

    吕布丝毫不领情,一把甩开貂蝉,高声呵斥道。

    此刻,吕布甚是失落,他回想自己这些年,可终究没明白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吕布本就烦躁失落,听得孔融在一旁唉声叹气,吕布忽地站起身,冲到孔融跟前,狠猛地抓住其衣襟,冷声道,“孔融,吾早就命你让士族归附于我,你为何迟迟不肯出力?!”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吕布恨不得杀了孔融。

    “将军,将军……”

    貂蝉与高顺见吕布已有杀气,立即上前拦住吕布。

    此事本就与孔融关系不大,他虽为名士,但士族不愿辅佐吕布,孔融一人之力实在无法说服士族。

    实在是吕布太过残暴,自兖州便已声名狼藉。

    这事情与孔融先生本没有关联,他虽然是名士,但是一个人也无法说动所有的士族,那些人不愿意辅佐吕布。

    如今,吕布与袁术联手,两人简直一丘之貉。

    如若袁术不称帝,前后夹击,兖州倒有机会得之。

    可如今……

    却是一败涂地!

    貂蝉看着眼前的吕布,甚是痛心疾首,见并无外人在此,便甚是难受的劝道,“将军,不如开城降于戏大人麾下吧!”

    “以戏大人仁义君子之名声,定当不会为难你,以将军之威猛,定能在戏大人麾下封官拜将,建功立业,何愁无荣华富贵?”

    “啪!”

    吕布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貂蝉脸上。

    貂蝉顿时懵了。

    “贱妾!你在胡说八道甚言?!”

    “难不成你已移情于戏煜那混账?!张口闭口戏大人……”

    “我恨不得立即杀了你!”

    吕布满眼血丝,恶狠狠盯着貂蝉,目光甚是冷血,吓得貂蝉心底惊骇无比。

    自从董卓身边回来后,貂蝉从未见过吕布这般恐怖与可怕

    在这之前,无论她作甚,哪怕大臣们议论她的不是,吕布从来都是百般呵护她,从未如今这般凶狠恶煞迁怒于她。

    可如今……

    见状,高顺甚是沉声道,“将军,你这是急火攻心,着了魔了!”

    如今也只有高顺还能说道吕布了。

    貂蝉摔倒在地,甚是难受的抬起头,心中对吕布仅剩的希望渐渐消逝。

    不只是貂蝉,一旁惊魂未定的孔融,此时也是失望至极,只想逃离吕布。

    怎奈实在想不出任何万全之逃离方法,只因家眷与氏族仍在北海之中,当初为北海太守之时,他因为心系百姓,也就未曾安排家眷及氏族撤离出去。

    如此一来,孔融一旦想要带着家眷及氏族逃离,便无法摆脱吕布之追杀。

    “将军,如今……我们几乎无胜算之法,但若您还想继续征途霸业,唯有……”

    实在别无他法,孔融只得甚是无奈的再给吕布献上一计。

    此计策,也是一个万般无奈之举。

    闻言,几近绝望的吕布,眼神中当即有了一丝希望之色,“先生快说,还请先生救我于生死之间!”

    “还请先生教我!”

    见孔融竟然还有计策,吕布语气顿时温和了很多,他这才注意到方才情绪太过偏激,让貂蝉与孔融收到了惊吓。

    孔融一声长叹,许久方才说道,“将军……”

    “为今之计,你可率领一支兵士,全力突围西境,夺回黄河与济水两道天险,然后打造战船,迎袁绍入境,与之联合,共抗徐州之兵!”

    “以在下看来,将军若是投降于戏煜,或许能保青州境内安定,却将军你却难有作为。”

    “或者,倒不如将军突围之后,直接……诚心归附于袁绍,以将军之才,袁绍定会将您收入麾下。”

    听得孔融此番计策,吕布心绪甚是摇摆不定。

    他慢慢愣坐在台阶上,眼神甚是空洞,吕布只感觉整个人脑子很乱。

    孔融这番计策,说到底与貂蝉之意区别不大,就是让他去投降……

    吕布不由自主想起之前种种往事。

    这些年,他辗转多地,苟延残存,先是从长安前去投奔袁绍,之后投奔张杨,再后来他依从张邈与陈宫之计谋,本想攻入兖州,奈何最终失败……

    随后他本想投靠袁术,谁曾想袁术居然称帝,无奈之下,吕布只好割据青州……

    可是这青州之地,防冀州还好,如若想要防守青州与兖州,必将困难重重。

    吕布更是没想到,如今孔融劝他再次投奔袁绍。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吕布只感觉他才是犹如丧家之犬,比刘备惨烈数倍……

    吕布心中甚是不甘:想我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身骑赤兔马,本该是……无往不胜之战神之人!

    总却落得今天这般被人四处追赶,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不可能!!我绝对就算战死沙场,也不再苟活于任何人之下!”

    吕布忽然冷呵道。

    只是,如今并州兵马所剩不足九千人,其余兵马皆是由青州招募而来,但这些募兵的钱全是从士族与商贾之中抢夺而来,如今,所有士族与商贾根本不愿支持吕布。

    这才吕布最悲惨之事。

    孔融看向吕布,神色茫然道,“当真要打?”

    “那是自然,我定要再冲杀一次!!”

    吕布此时恨得咬牙切齿,“如今,曹操在西,我先避开戏煜,戏煜身边猛将众多,那曹操之处必然缺乏,如此一来,我只要冲进曹操大本营将其活捉,以曹操威胁戏煜,到那时,一切也就未可知!”

    “如今,这也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

    ……

    青州,料定此时吕布的兵马不敢出城,戏煜将大营建立在一个荒山之中。

    此地距离平寿城内不远,依山傍水,唯一需要提防之事,乃是山上之积雪,一旦积雪滚滚滑落下来,必将阻断行军之路。

    营地建立之后,戏煜命兵士在山坡上燃起火堆,积雪逐渐融化成为雪水。

    戏煜命人筑造蓄水池,将融化而来的雪水保存起来。

    如此一来,既防止积雪崩塌,又可以用雪水预防火灾。

    一切安排妥当,戏煜走出营房,身后跟着郭嘉,诸葛亮与贾诩三人。

    此时,曹昂镇守徐州,戏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戏煜带着三人来到前锋营,一个时辰之前,黄忠已经带着平寿城附近的地形图赶了回来。

    听闻戏煜前来,黄忠立即走出营帐,迎接戏煜等人。

    此时,黄忠身穿白色貂绒裘,他本就肩宽腰肥,整个人甚是雄壮威武。

    黄忠甚是自信地说道,“大人,我已查探清楚,如今只需五万兵马便可攻取平寿城!”

    戏煜淡淡一笑,说道,“武力强攻可行,不过,如若在吕布出城迎战再进攻,更好。”

    言语间,戏煜带领众人骑马飞驰,到山顶视野开阔之处,眺望平寿城。

    远远望去,平寿城与寿春城小了很多。

    戏煜心底在想:如若利用投石车,连续几天几夜轰炸的话,或者利用火石,火油燃烧等进攻之法,平寿城必然攻破。

    如今,戏煜最为关心之事,便是那吕布是否敢出城决战!

    在戏煜看来,如若吕布不敢出城决战,便只能出逃,投奔袁绍。

    但曹操早已亲自带兵镇守通往袁绍之道路,吕布想要投奔袁绍,基本不可能。

    “平寿城,必须攻下!”戏煜沉声道。

    闻言,诸葛亮与郭嘉,微微动容道,“或许我们可以等吕布主动投降,此人虽然无信义可言,但却是练兵之好手……”

    “不必等待吕布投降……”戏煜看着平寿城,脸色凝重道,“你们可知貂蝉?”

    “貂蝉?”

    闻言,诸葛亮与郭嘉相互对视一眼,深感戏煜话里有话。

    “此人是谁?”诸葛亮甚是疑惑道。

    “我倒是略有耳闻,听说此人是……”

    郭嘉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貂蝉之事,但却不便说出来。

    当初为了除掉董卓,貂蝉被当做用计之诱饵,不得不献出身子,一想到这,郭嘉心底不由得一股甚是强烈的悲壮之感……

    戏煜忽然沉声道,“你们可知,貂蝉乃是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得到之美人妻。”

    “吕布待她不好,经常打骂她,待攻下平寿城,我定要好好瞧一瞧此等绝色美人妻……就算我成为水电工,家政工或者修理园林之人,我也要去瞅一瞅那貂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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