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岛崎裕二的头上。

    拿着手电筒,在岛崎裕二的头上,装模作样地比划了半天,毛利小五郎的嘴角浮现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岛崎裕二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一沉,却又想不出自己头上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无可辩驳的铁证。

    “找到了。”毛利小五郎说道。

    “找到了?在哪呢?”目暮警官很是疑惑,因为他一直盯着岛崎裕二的头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里。”毛利小五郎抬另一只手,指着岛崎裕二头顶的头发,“看到了吗?这就是他杀死安西先生,无可辩驳的铁证。”

    目暮警官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好一会他才发现,岛崎裕二的头发上确实沾染了一些东西。

    东西很小,暗红色,和岛崎裕二的头发颜色差不了太多,不仔仔细细地看,根本看不出看来。

    “这个是?”目暮警官问道。

    “血,”毛利小五郎说道,“死者安西守男的血。”

    “来人,”目暮警官立刻喊道,“快,检测一下。”

    “是!”一个警察应了一声,快速跑了过来。

    “岛崎裕二,”毛利小五郎很是得意,“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头顶之上,会有安西先生的血?”

    “我……,我……。”岛崎裕二支支吾吾了一会,猛地瞪起了眼睛,“我头上有什么东西,还没有检测,你怎么就知道是安西守男的血,说不定是什么脏东西,也或者是我自己的血。”

    毛利小五郎冷笑道:“还在执迷不悟,看到鲜血喷洒的样子,尤其是尸体肩膀上那两滴鲜血,我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凶手是从死者的背后,向上拔出的刀,只有这样,才会有鲜血喷溅在肩膀的位置。既然鲜血已经喷溅到了死者的肩膀上,我想也肯定喷溅到凶手身上了,但是你的衣服上却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就想到了你的头发。”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问道,“你不过是猜测而已,怎么就这么自信呢?”

    毛利小五郎当然不会把细节放大眼睛说出来,只能信口胡诌道:“很简单啊,因为从我看到的情形来判断,是有可能溅到头上的。而且除了头发这里,我相信就算是其他地方有什么地方溅到了血迹,肯定是会被清除干净的。”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问道,“你就不怕没有吗?”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毛利小五郎笑得很得意,“但是我赌对了,我相信,这一定是死者安西守男的血液。”

    警察采集走了岛崎裕二头发上的血液,装入了专用的试剂瓶。眼见得岛崎裕二呆愣在原地,毛利小五郎继续施加压力,说道:“怎么样,岛崎裕二,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头上,会出现安西守男的鲜血。”

    “裕二?”豆垣妙子抬头看着身边的岛崎裕二,她的眼神迷茫之中带着一丝的绝望。

    发愣了好一会,岛崎裕二笑了,他的笑容非常的苦涩。

    “我承认,是我做的。”岛崎裕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毛利侦探,您果然不愧是名侦探,我以为我的计划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竟然还留下了这致命的破绽。”

    “为什么?”豆垣妙子依旧不愿意相信,她猛地抓住了岛崎裕二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难道真的像毛利侦探说的那样,为了这个米花神社。”

    “岛崎先生。”毛利兰咬着牙,同样也是一副非常气愤的样子。

    “当然不是了,”岛崎裕二一脸的冷笑,他伸手推开了豆垣妙子,“我实话告诉你,这什么狗屁神社,我丝毫都没有看在眼里。”

    “狗屁神社?”毛利小五郎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你对这个神社这么大的怨气,难道……难道当年自杀的男人是……。”

    “没错,”岛崎裕二咬着牙,“他就是我的亲身父亲。”

    “你是杉山的儿子?”豆垣久作问道。

    “没错,”岛崎裕二脸上满是怒容,显然还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就当年因为高价祭祀品被偷而自责自杀的杉山平章的儿子,杉山裕二。我妈身体也不好,家里也没有什么积蓄,她为了能好好的照顾我,于是便嫁给了我现在的父亲,我也跟着改姓岛崎。我现在的父亲对我也非常的好,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我也一直都没有忘记,他是为什么才会自杀的。直到两年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向我炫耀,他们曾在米花神社偷走价值不菲的祭祀品,我才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的父亲。”

    “安西守男?”毛利小五郎问道。

    “没错!”岛崎裕二说道。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说道:“豆垣妙子小姐确实有错,但是,她毕竟也是无心之失,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呵呵……。”岛崎裕二又是一阵的冷笑,“毛利侦探,你也不想一想,如果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她是无心之失,而安西守男是偷窃的实施者,你觉得,应该是谁,威胁谁。”

    “当然是无心之失的妙子小姐威胁真正犯了罪的安西先生!”毛利小五郎顿时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妙子小姐的无心之失。她是有心的,而且还是同谋?”

    “同谋,”岛崎裕二冷笑道,“何止是同谋,她根本就是主谋。当年偷窃的事情,就是她想出来。”

    “自己偷自己家的东西?”毛利小五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豆垣久作又一次维护自己的亲孙女,“你胡说,妙子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不可能?”岛崎裕二抬起手,指着豆垣妙子,“你问她可不可能。如果不是她里应外合,安西守男那个混蛋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偷走东西,如果不是她帮忙清理,警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查到。如果她不是主谋,又怎么能轮到安安西守男来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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