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何探的意思,知道你个性十足,礼送有缘人,我不勉强,我敢私下接触何探,也是基于对你完全信任,你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异于常人了,内、外如此压力,要么垮掉要么逃避,你却存活下来,实属不易,虚构的英雄可以刀枪不入,血肉之躯真的不行。”

    “是你们把我逼到了墙角,惹急了的兔子一样会咬人。”

    “听说,何探曾去精神病院开无精神病的证明,并在会上宣誓自己绝不会自杀,能到那一步可见何探感知到了危险。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同样,你感到危险,我也能理解,毕竟开始时是你最不配合警方,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只能是你嗅到危险气息,既想在警方这里,洗脱自己的嫌疑,又想警方赶紧破案,消除你所面临的危险。”

    “是的,你说的没错。似乎只有破了案,你、我才能彻底得到解脱。”石盛豪将两个人的命运拴在了一起,显然是知道何志伟目前所处的囧境。

    “那你为什么当初阻挠办案?”

    “其实那时我也是为了保护解宫海,我知道罗钺銘的日记里记录了对解宫海不利的证据。解宫海是我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我可不希望他倒了,所以我要把这些东西都保护好。”

    “恐怕,不全是吧,你拿到这些东西,是想要市化工厂的地块吧,结果你没拿到日记,而解宫海对你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对你失去了信任,你才会觉得危险了吧?如果我推测的不错你把罗钺銘的电脑,送给了解宫海,想索要市化工厂的地块吧!结果你忘了,解宫海丧偶,正常恋爱,那些**根本不会对他产生危胁,反而让你惹火上身。”

    “你就像看到了一样,怪不得你们那天搜查了,却不碰这些东西,秘密知道多了,确实是会惹祸。”

    “其实,我不触碰电脑,是想由别的探组来揭锅,一开始就不想沾手这样的烂事。没想到那天你疯了,抢着来背锅。就像今天一样,你想从我这里收买死者日记,然后去要挟解宫海把市化工厂老厂区的地给你。你这样三番四次的要挟解宫海,你已经惹怒了他,正因如此你才感到危险了吧!”

    “其实,我就要挟了一次,那是我在电脑送给解宫海的时候,看他惊恐的样子,我提出了购地的事情,以为这足以震撼他,没想到,正如你刚才说的,他明确表示他是和钺銘谈恋爱,有些情趣照片也是情侣间正常现象,像滚刀肉一样,毫不在意那些照片,甚至直接说这是我和钺銘有意搞的阴谋,明确告诉我,要我小心一点,就把我打发了。那时我就发现,我彻底的完了,也许如果我有钺銘的日记,市化工厂的项目还存一线生机,否则我就惨了。”

    你不是也有记录吗?凭你的财务记录也可以制约他吧!

    “你以为他傻吗?罗钺銘不仅是我的白手套,也是解宫海的白手套,失去这个中间环节,根本就找不到我们之间联系的证据。我每次和他见面都是要经过扫描仪搜身的,手机手表连眼镜都不让带。罗钺銘死了,我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被你们怀疑,也被解宫海怀疑,他怀疑我和罗钺銘一起来敲诈他,罗钺銘死了,我总觉得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我雇了那么多保镖,不是怕崔鹏这样的搏击高手,而是怕像钺銘一样的死去。”石盛豪无力的盯着水面。

    “你不是说你和罗钺銘没有一起用这些东西胁迫解宫海批市化工厂的地块吗?”

    “是啊,但罗钺銘却向解宫海逼婚了。用没用这些日记,我不知道,但她确实逼着解宫海明媒正娶的娶她。”

    “你等等,你是说一个二十多岁的绝色佳人,逼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娶她?”何志伟听说过很多这类的事情,但那是别人的故事。在眼前发生,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新鲜吗?!”石盛豪像看旧石器时代的何志伟。

    何志伟被**里的解宫海带偏了节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那是扭曲了的权力,回到现实解宫海还是解宫海,罗钺銘仍然是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心机女郎。

    “不新鲜,你接着说。”

    “她为了解宫海娶她,向我逼要20%的股权,一开始我也是气疯了,我在歌厅找的小姐,在我的调教下,攀上了高枝,居然敢向我要我公司20%的股权,这不是找死呢吗?后来,我看到了盛豪三期的营销势头,才发现这个丫头确实是值钱货,答应给她5%,她不干,她说,她拿20%的股权,如果嫁给了解宫海,就是解宫海持股一样,那么市化工厂项目就易如反掌了,我一想也对,也准备答应她的。

    但好像是解宫海那出了问题。据罗钺銘讲,解宫海说罗钺銘持股就不符合规定,就结不了婚,他要求把股份转到他亡妻母亲的名下,罗钺銘不干。”

    “等等,干嘛转到亡妻母亲的名下呢?”

    “他亡妻母亲今年86岁了,孤身一人,也只有亡妻这一个独生女儿,所以转到老人家的手里安全,又和解宫海没有任何关系,可以规避监管,姜是老的辣,不服真的不行。”

    “没懂!”

    “喔喔,对了,你不知道解宫海还有一个女儿,在国外留学,他丈母娘就是她女儿的姥姥,将来姥姥一旦过世了,那么老人的遗产就只有解宫海的女儿继承,所以呢,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这个20%的股权洗白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何志伟为解宫海的阴险所折服。

    “罗钺銘也不是傻子,忙活了半天,只拿个高官夫人的虚名,打死她,她也不干,据说他们之间也是烽烟四起,杀的刀刀见骨,罗钺銘和我说,要用日记本记的账目胁迫解宫海就范。我不同意,警告她,会丢了小命的,她说她豁出去了。我怕受到牵连,于是就威胁她如果一意孤行,就给她好看。结果没想到,她真的就被人杀了!”石盛豪终于说出了一切,瘫在了水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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