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困在往事的少女
将其他班级的文件都收齐后，西条绫人松了口气。
他现在严重怀疑织田奈留美就是在餐厅里，用脚骚扰他的人。
想到对方还有男朋友，刚才还抛媚眼给自己，他就一阵恶寒。
看来还得找机会把这件事跟雪野由希说一下才行，他暗自下定决心。
来到主任的办公室，西条绫人先敲了敲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少年推开门进去。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要比普通担任老师的办公室大一些，人还更少一些。
只有几个主任跟副主任在里面，有些出乎西条绫人意料的是，还有另一名学生，而且还是他的老熟人了。
“西条君......”中岛凉薰有些诧异的望向他。
西条绫人点点头，随后走到自己的主任长冈桃代面前。
“主任，这是我们年级的募捐的报表。”
长冈桃代接过文件袋，有些疑惑：“央子呢？”
“她好像要去帮忙处理试卷的事情，就拜托我收齐交过来了。”
长冈桃代看了一下文件袋，确认了数目上并无差错后，脸露满意的神色。
“西条君看起来融入的还可以，今天的考试怎么样？”
“还可以，感觉地理会进步一些。”西条绫人有些谦逊的说道。
其实按照他的估计，是翻倍的进步。
长冈桃代明显对他十分热情，还留他下来聊了几句对以后学业的发展方向等。
而办公室内的另一个学生，中岛凉薰，在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后就离开了。
长冈桃代一直拉着西条绫人聊了半天，语重心长的，话来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他能够再努力一些，试试能不能冲刺东京大学。
不看地理跟历史两科，西条绫人的其他成绩都几乎都在班级里名列前茅，即便放在整个年级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长冈桃代自然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苗子。
在敷衍完热情的教导主任后，西条绫人终于得以脱身。
刚走出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人影又拦在了他的面前。
“中岛......”西条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
中岛凉薰轻咬嘴唇：“你接下来还有时间吗？可以聊聊吗？”
“聊聊？”
尽管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
学校外的一家咖啡馆里，两人相对而坐。
“客人，你们的咖啡。”
服务员小姐姐为两人端上饮品，并且贴心的告诉他们应该加多少糖，口味才合适。
等到服务员小姐姐离开后，西条绫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可以说了吗？”
上一次鬼屋当中，对方似乎就有什么话想告诉他，只是碍于当时雪野由希还在外面，所以最终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事情接二连三的过来，雪野由希的告白，补习，考试，他都快把鬼屋里的事情忘记了。
中岛凉薰轻咬嘴唇，望着咖啡上的精致拉花。
“其实，就是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
中岛凉薰深吸一口气：“我想向你道歉，小时候欺负你的事情。”
“欸？就是因为这个？”西条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
“嗯......”
中岛凉薰有些忐忑不安。
“你不生气吗？”
西条绫人无奈的笑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吞吞道：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中岛桑未免也觉得我太小气了吧。”
“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他风轻云淡的说道。
但就是对方这种轻飘飘，毫不在意的态度，反而像是一把尖刀，插入自己的胸膛里。
中岛凉薰猛的抬起头，语气焦急：“不，有必要。”
“？”
西条绫人一脸懵的看着她，自己都不记得小时候中岛凉薰对自己干了啥，好像也就脱裤子，或者时不时跟其他两个小恶霸锤他几下吧？
但是哪個男孩子小时候没跟别人打过架？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不至于多年以后还要专门为此道歉吧？
中岛凉薰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指甲陷入肉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那个dv机，你还记得吧？”
“dv机？”
西条绫人沉思了一下，终于从脑海里回想起来。
“哦哦，那个录了我唱歌视频的dv机？”西条绫人恍然大悟道，“怎么了吗？”
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身上，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中岛凉薰苦涩道：“那个dv机，是我放的。”
“欸？”
西条绫人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这样啊？”
这样啊？什么叫这样啊？中岛凉薰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即便听到了自己埋藏多年的心声，依然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什么叫......这样？”中岛凉薰眼神空洞的望着他。
察觉到少女的变化，西条绫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对方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变得好恐怖，难道自己表现的反应不对吗？
“不，不是。”西条绫人弱弱道，“这也没必要道歉吧？”
砰的一声，吸引了咖啡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就连服务员也望向这边。
咖啡顺着桌子缓慢的向下流淌，顷刻间就沾湿了地面。
“什么叫没必要道歉。”
中岛凉薰手撑着桌子，像是听到了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东西。
自己一直以来努力学习，为的就是考到东京，找到对方然后表达自己的歉意，再完成表达歉意之后，她才能重新正视自己内心扭曲了的感情。
但是事到如今，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像是将她丑陋的外表撕开。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西条绫人轻描淡写的模样，就好像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感情都是错误的。
西条绫人微微皱眉，对方这是搞什么飞机？自己都说了没必要道歉了，为什么她反应好像更难以接受了一样。
“那个，纸巾......”
虽然觉得中岛凉薰好像有什么毛病，但西条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从一旁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中岛凉薰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也没有接过他的纸巾，而是眼神空洞的望着被她拍倒的咖啡杯。
“那个，虽然你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道歉，我挺高兴的。”西条绫人犹豫了一下，“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
见对方毫无生气，西条绫人有些莫名心虚。
怎么搞的好像是自己错了一样。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西条绫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见对方还是不回应。
他悻悻起身，在吧台处连同中岛凉薰的那一份将账单结清，他还特意叮嘱服务员等一下再过去打扫。
这种情况，还是让对方一个人冷静一下的较好。
中岛凉薰坐在椅子上，眼里毫无光泽，脑子里全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幼年时，司告诉自己，绫人之所以转学是因为dv机的事情，他被班级所排挤，没有办法只好转到东京去。
想到这里，中岛凉薰鼻子一酸，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现在严重怀疑织田奈留美就是在餐厅里，用脚骚扰他的人。
想到对方还有男朋友，刚才还抛媚眼给自己，他就一阵恶寒。
看来还得找机会把这件事跟雪野由希说一下才行，他暗自下定决心。
来到主任的办公室，西条绫人先敲了敲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少年推开门进去。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要比普通担任老师的办公室大一些，人还更少一些。
只有几个主任跟副主任在里面，有些出乎西条绫人意料的是，还有另一名学生，而且还是他的老熟人了。
“西条君......”中岛凉薰有些诧异的望向他。
西条绫人点点头，随后走到自己的主任长冈桃代面前。
“主任，这是我们年级的募捐的报表。”
长冈桃代接过文件袋，有些疑惑：“央子呢？”
“她好像要去帮忙处理试卷的事情，就拜托我收齐交过来了。”
长冈桃代看了一下文件袋，确认了数目上并无差错后，脸露满意的神色。
“西条君看起来融入的还可以，今天的考试怎么样？”
“还可以，感觉地理会进步一些。”西条绫人有些谦逊的说道。
其实按照他的估计，是翻倍的进步。
长冈桃代明显对他十分热情，还留他下来聊了几句对以后学业的发展方向等。
而办公室内的另一个学生，中岛凉薰，在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后就离开了。
长冈桃代一直拉着西条绫人聊了半天，语重心长的，话来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他能够再努力一些，试试能不能冲刺东京大学。
不看地理跟历史两科，西条绫人的其他成绩都几乎都在班级里名列前茅，即便放在整个年级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长冈桃代自然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苗子。
在敷衍完热情的教导主任后，西条绫人终于得以脱身。
刚走出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人影又拦在了他的面前。
“中岛......”西条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
中岛凉薰轻咬嘴唇：“你接下来还有时间吗？可以聊聊吗？”
“聊聊？”
尽管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
学校外的一家咖啡馆里，两人相对而坐。
“客人，你们的咖啡。”
服务员小姐姐为两人端上饮品，并且贴心的告诉他们应该加多少糖，口味才合适。
等到服务员小姐姐离开后，西条绫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可以说了吗？”
上一次鬼屋当中，对方似乎就有什么话想告诉他，只是碍于当时雪野由希还在外面，所以最终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事情接二连三的过来，雪野由希的告白，补习，考试，他都快把鬼屋里的事情忘记了。
中岛凉薰轻咬嘴唇，望着咖啡上的精致拉花。
“其实，就是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
中岛凉薰深吸一口气：“我想向你道歉，小时候欺负你的事情。”
“欸？就是因为这个？”西条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
“嗯......”
中岛凉薰有些忐忑不安。
“你不生气吗？”
西条绫人无奈的笑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吞吞道：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中岛桑未免也觉得我太小气了吧。”
“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他风轻云淡的说道。
但就是对方这种轻飘飘，毫不在意的态度，反而像是一把尖刀，插入自己的胸膛里。
中岛凉薰猛的抬起头，语气焦急：“不，有必要。”
“？”
西条绫人一脸懵的看着她，自己都不记得小时候中岛凉薰对自己干了啥，好像也就脱裤子，或者时不时跟其他两个小恶霸锤他几下吧？
但是哪個男孩子小时候没跟别人打过架？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不至于多年以后还要专门为此道歉吧？
中岛凉薰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指甲陷入肉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那个dv机，你还记得吧？”
“dv机？”
西条绫人沉思了一下，终于从脑海里回想起来。
“哦哦，那个录了我唱歌视频的dv机？”西条绫人恍然大悟道，“怎么了吗？”
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身上，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中岛凉薰苦涩道：“那个dv机，是我放的。”
“欸？”
西条绫人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这样啊？”
这样啊？什么叫这样啊？中岛凉薰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即便听到了自己埋藏多年的心声，依然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什么叫......这样？”中岛凉薰眼神空洞的望着他。
察觉到少女的变化，西条绫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对方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变得好恐怖，难道自己表现的反应不对吗？
“不，不是。”西条绫人弱弱道，“这也没必要道歉吧？”
砰的一声，吸引了咖啡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就连服务员也望向这边。
咖啡顺着桌子缓慢的向下流淌，顷刻间就沾湿了地面。
“什么叫没必要道歉。”
中岛凉薰手撑着桌子，像是听到了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东西。
自己一直以来努力学习，为的就是考到东京，找到对方然后表达自己的歉意，再完成表达歉意之后，她才能重新正视自己内心扭曲了的感情。
但是事到如今，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像是将她丑陋的外表撕开。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西条绫人轻描淡写的模样，就好像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感情都是错误的。
西条绫人微微皱眉，对方这是搞什么飞机？自己都说了没必要道歉了，为什么她反应好像更难以接受了一样。
“那个，纸巾......”
虽然觉得中岛凉薰好像有什么毛病，但西条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从一旁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中岛凉薰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也没有接过他的纸巾，而是眼神空洞的望着被她拍倒的咖啡杯。
“那个，虽然你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道歉，我挺高兴的。”西条绫人犹豫了一下，“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
见对方毫无生气，西条绫人有些莫名心虚。
怎么搞的好像是自己错了一样。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西条绫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见对方还是不回应。
他悻悻起身，在吧台处连同中岛凉薰的那一份将账单结清，他还特意叮嘱服务员等一下再过去打扫。
这种情况，还是让对方一个人冷静一下的较好。
中岛凉薰坐在椅子上，眼里毫无光泽，脑子里全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幼年时，司告诉自己，绫人之所以转学是因为dv机的事情，他被班级所排挤，没有办法只好转到东京去。
想到这里，中岛凉薰鼻子一酸，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