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的如此急促,我明天早上还和王公子约好,准备把他写的一首诗送到诗词大会上参加评选!”武洛栖讶然的问。

    高渐离的脸色突然严峻起来,“殿下,你是秦国的公主,一切应以秦国的国事为重!切不可因为儿女情长而误了秦国的国家大事!”

    武洛栖脸色一下暗了下来,一声不吭,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第二天早上临上路之前,武洛栖悄悄找来驿馆的一名馆役,先送给他一百两银子,然后把她熬了一夜才写成的一封留给王志的长信交给他,请他无论如何转交给王志,便跟着高渐离离开齐国的国都兰陵城,返回自己的国家秦国。从此一年多来这个齐国的才子王志便时时刻刻挂在武洛栖的心头。

    说干就干,武道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定下的事,从不拖泥带水,在和高渐离在御书房商量好去陈国提亲细节后,当即又让执事太监请来皇后吕嫣,这皇后吕嫣也是干大事的人,秦国开疆扩土成为十国之中国力最强,领土最大的国家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劳。

    想当初高渐离领着师弟孟达,追着前去神山拜神的长平郡主下山,一路跋山涉水,从不后悔,把个长平郡主感动的稀里哗啦,可到了秦国后他连个亲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长平郡主虽然对他有意,可武道的弟弟镇平王武玉本来就对这高渐离这平民身分的‘子弟追求女儿不高兴,后来让人一打听高渐离不仅是平民子弟,还是个道士,他盛怒之下准备派人悄悄的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省得女儿整天为他在家里哭哭啼啼的。

    长平郡主得此消息后,本想央求母亲出面劝说父亲打消这个念头,可是母亲此时却站在父亲一边,不同意她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

    没办法,长平郡主只得连夜偷偷进宫找她平时相交甚好的婶婶吕嫣皇后,吕嫣在听说此事后,特别是听长平郡主说高渐离是从远方的神山上偷跑下来的神仙弟子,立即就上了心,为防意外发生,她连夜派人把高渐离师兄弟接进宫,并把此事禀报给武道,开始武道并不愿意接见这俩个小道士,最后在吕嫣的一再劝说下还是同意和高渐离先见一面,不过他给高渐离的见面时间只有一刻时间,也就是相当于后世里的十五分钟。

    当皇宫里的执事太监把高渐离领进武道御书房后,执事太监的眼睛便紧盯着沙漏,生怕一不留神过了时间,引来皇上的责罚,结果自吃过午饭一直到掌灯时分也没有听到御书房里皇帝的招呼声,后来执事太监实在不放心,自己又不敢去偷听偷看,只好央人把这边情况告诉给皇后吕嫣,吕嫣当时也感到奇怪,急忙赶过来敲开御书房的门进去看个究竟,进门后吕嫣看到武道和高渐离俩人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分别坐在御书房里的两把龙椅上交头接耳,促膝长谈!

    看到吕嫣走进来,俩人全站了起来,武道眉开眼笑的拍拍高渐离的肩膀,“梓童还是你慧眼识珠,给朕找了一个左膀右臂,如今朕的宏图大业不在是只在文武大臣的马屁里了,将由高先生帮助联逐步得以实现!”

    吕嫣在武道这种兴奋热烈的情绪渲染下心情顿时也变的愉悦起来,她忍不住笑道:“高先生可是神山上神仙,无量老君的弟子,如今连神仙都来帮皇上的忙,皇上有此鸿福,这也是天意!”

    “吾皇上本来就是真命天子,天意肯定是站在吾皇这边。”站在旁边的高渐离也不失时机的拍了一句武道的马屁。

    武道兴奋的连连点头,“高先生说得言之有理,朕将在明天早朝封高先生为归德将军,高先生的师弟为忠武将军,高先生刚刚为朕分析天下局势和提出的统一方法,将有高先生来主导实施。”

    可臣妾听长平郡主那丫头说,皇弟那边还在准备追杀高先生,吕嫣提醒了武道一句。

    “他敢!”武道轻轻拍了一下书桌,“明早早朝我就为高先生和长平郡主赐婚,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高渐离一听,赶紧跪下谢主隆恩。

    但是现在当吕嫣听武道说要将女儿武洛栖许配给陈国皇帝陈如常的私生子,不禁犹豫起来,她还是第一次从武道嘴里听说陈晓木这个人名,他也知道武道想把女儿许配给这个陈晓木必有他自己的道理,也并非是吕嫣自己不同意武道的决定,而是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了,性子刚烈,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自从从齐国的诗词大会上回来,吕嫣就看出来女儿武洛栖整天都有些郁郁寡欢,丢三落四的,有时一个人坐在那傻笑,有时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独自垂泪。

    吕嫣本身就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对女儿武洛栖的心思能猜出个大概,她估计这次女儿在齐国的诗词大会上遇到意中人了,可是她又不敢问武洛栖,她怕女儿求她帮跟皇上说情。

    见吕嫣久久沉默不语,武道感到诧异,“梓童,你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陈晓木吗?”

    吕嫣轻轻摇了摇头,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告诉武道,“皇上我们的女儿可能有意中人了,女儿喜欢是文人学士,不喜欢那些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将,你也知道我们的女儿性子刚烈,我怕在这件事上弄不好,她再拚死不允,到时你将如何处置?”

    “女儿有意中人了?”武道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次臣妾让她和高宰相去齐国参加诗词大会的时候,臣妾看到女儿回来后就整天愁眉不展,有时暗自偷笑,有时又暗自泪目,不似以前在我面前娇憨,天真的模样!”

    武道听完也沉默了下来,这事还真棘手了,几个女儿中,他最喜欢武洛栖这个女儿,他也知道自己这几个女儿中,武洛栖的性子最烈,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可把她给逼急了,做出事来却不计后果,若是现在苦苦相逼,到时恐怕自己会落个鸡飞蛋打一场空的下场。

    思虑了半天,武道决定暂时还是把去陈国提亲的事放一放,看看陈晓木以后发展再说。他又让人找来高渐离,说了自己的意图,并向他详细询问武洛栖在齐国的诗词大会上的行程。

    在听完武道的介绍情况后,高渐离惊的目瞪口呆,说老实话,他当初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一个小混混拿着他舅舅替他写的两首诗竟能把武洛栖迷到这种地步。

    他当即也向武道禀报了武洛栖在诗词大会上被齐国太尉王展的儿子王雷故意制造巧遇,王雷拿着他舅舅陆应书替他写的两首诗去骗武洛栖,被他发现后,果断中断参加诗词大会,提前回秦国的事说了一遍,而且回来后参加诗词大会秦国使团内暴露武洛栖公主身份的奸细,原来是使团的一名随团的厨子,因被使团下塌的齐国驿馆馆长引诱去赌博,欠下巨额赌债,就把武洛栖的公主身份偷偷告诉驿馆馆长,以求冲抵巨额赌债,这个厨子在使团回到秦国后被他查出来悄悄的给杀了。

    “也许联的长兴公主和这小子天生就没有缘分,算了,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了!”武道听完武洛栖在齐国诗词大会上的行程后无力的说到。

    “圣上,既然长兴公主和那小子没有缘分,我们不如把我们猜想的这小子战略意图透露给楚皇熊泽,让他们鹬蚌相争,最终让我们的渔人得利?”高渐离在武道身边悄声提醒他到。

    陈晓木带着一万五千郑军兵马和章云的五千鄂军己离开新和城将近一天时间,他万万都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国皇宫里围绕着他发现的一系列事情,离开新和城时他和杜逢先和肖承俩人说好,由他俩率部暂时留在新和城镇守,等待从天泉县城出来的郑军顺利接管新和县城后,他俩再率队前来和他们汇合。

    此时的陈晓木和章云,张检三人骑马并排走在队伍的中间,西门若恩因有些疲累,钻到一辆马车里睡觉去了,看着挂在天边一轮夕阳,章云在马背上扭过头对陈晓木说到,“陈先生,前面再有一百多里就到新京了,这次攻打新京你准备让谁担任主攻?”

    陈晓木笑道:“谁说要攻打新京的?”

    陈晓木话一出口,把骑马走在他身边的张检和章云都吓了一跳。

    因为陈晓木特意叮嘱过张检和李贵俩人,暂时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俩人也都改口喊他陈先生。

    章云这边打不打新京城倒无所谓,张检当时在马背上就沉下脸,“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收复新京的,现在你又决定不打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晓木当即反问张检,“张副将你认为我们这点人马去攻打新京城,把握有多大?”

    张检顿时沉默下来,新京城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作为郑国的国都,光是城墙就有近二十米高,还分内外城,即使攻破外城也没用,因为外城后面还有一道内城城墙,再加上城外护城河也有三十多米宽,即便是在现在的人马上再加上十倍,也没有把握能攻下新京城。

    憋了半天,张检还是憋出了一句,“我们如果不攻打新京城的话就犯了欺君之罪。”

    陈晓木冷冷的看他一眼,说道:“不是还有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再说从天泉县城出来的时候皇上就指令你听我指挥,若是你不听我指挥,是不是也犯了欺君之罪?”

    陈晓木一番话让张检瞬时哑口无言。

    陈晓木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说到,“如果我们现在去攻打新京城的话,正是楚国人求之不得的事,他们正好利用高大城墙和护城河消耗咱们的兵力,咱们能去做这个冤大头吗?”

    “那我们不准备攻打新京城,还往新京城方向去干嘛?”章云见张检沉着脸不说话,就主动出面替他俩打个圆场。

    “我准备绕过新京城直赴楚国的新阳关,明天开始,部队行军改到早晚,白天安营睡觉。”

    “什么,你准备攻打楚国的新阳关?”张检和章云大吃一惊!

    陈晓木抬头看看天边红红的夕阳,说道:“这几天我估计熊泽己经知道天泉县城战场上的情况了,现在如果把你俩摆在楚皇熊泽的位置上,你们将釆取何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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