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赶马,也不会叫马停下,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任由着马,悠哉悠哉的一路走着。

    叫住了前面一带书生气的人。江文涛骑着慢悠悠的马,好一会才近了身。书生气的人见后就责怪起他来旳。

    江文涛开门见山的问:“去京城的路怎么走?”

    “打听路,兄弟找上我,算是找对人了?”书生气的人总是说半句留半句。

    “大哥,能详细一些。”江文涛催促着人家。

    “你是步行,还是骑马去京城?”书生气的人看到的是一个怪怪的人,既然是骑着马,却不让它跑起来。

    “没有看到江某人骑着马嘛。”江文涛是坐在马背上。

    “你这匹马,跑的像老黄牛推磨。”以书生气的人刚才看到的情形,摇了摇头。

    “如此一匹健壮的马,它会跑起来的。”江文涛有着他的自信。

    “马快不快,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书生气的人把脑袋扭一边去。

    “只要大哥回答,去京城的路怎么的走就行了。”江文涛重复着他要打探的事。

    “口口声声要去京城,”书生气的人对眼前之人感到一种茫然失措。

    “没错是去京城,拜见我的师伯。”江文涛以为人家不相信自己的话。

    “你见谁,我不想知道。不知要去那一座京城?”书生气人的话,还真的书生气。

    “京城就是京城,哪里还有哪一座京城。”把个江文涛弄闷了。

    “我瞧你,从哪一个山沟里出来的?”一瞧江文涛的这身着装便能猜出。

    “不是山沟里,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江文涛回话道。

    “关于青云山,听说过,据说那里是修炼成仙的地方,从那里下来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书生气的人听后,倒不像其他的人那样,一不慌,二不紧张。

    “青云山上是修炼心法,练功的地方。”

    “青云山上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像兄弟这样子,也不见得吧。”书生气的人再上下打量着江文涛。

    “江某人这一路下山,可是经历了生死考验,先是水怪,再是拦路虎,再又是巨蟒,然后是大鸟,它们都想吃我,可我命硬……”江文涛快言快语的说着。

    书生气的人不想听不下去了,揺了摇手:“不想听你讲那些。”接着道:“刚才闹着要去京城,你可知道,当今天下有几国?”

    “什么是几国?”江文涛不懂这些。

    “连天下有几国也不知道——”书生气的人为江文涛的无知感到唏嘘不已。

    “什么几国,不关我的事,江某人要打听的去京城的路。”江文涛对人家的话莫不关心。

    “一个国,就有一个京城,当今天下有六国,就有六个京城。”书生气的人倒是不厌其烦的讲解着。

    “唉!有六个京城。”江文涛傻眼了。

    “不知兄弟,要去的是哪个京城,不知是哪一国的京都?”书生气的人是接连的两个问。

    这回叫江文涛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坐在马上眺望着前方的一条,不知延伸到通向何方的道。

    “见兄弟,只是一张眺望的眼神,知道了自己不知该往哪一国的京城去是吧。”书生气的人觉得好笑。

    江文涛收回目光,问道:“大哥,可否指明小弟去的那一个方向?”

    “兄弟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有一张地图,上面标明了去各国京城的路线图。”书生气的人倒是一个热心肯帮助人的人。

    “快拿来给我。”江文涛急着伸过了一只右手。

    “拿来给你,可以,但是……”书生气的人有些舍不得。

    “但是什么?”江文涛急问。

    书生气的人迟疑好一会才道:“就一俩银子的事。”

    “你也是个做买卖的?”江文涛睁大一下眼睛。

    “不是什么买卖,只是予以人方便。”书生气的人道。

    “既然是方便,何来要钱。”

    “这副地图,花钱买来的,给了你,当然索要本钱。”书生气的人沉下了脸色。

    “好吧,一俩银子就一俩银子。”江文涛倒是痛快。

    书生气旳人,右手插入长袍胸前的开口内,从里面掏出来一团带黄色的布,近来了马身,伸出一只手臂过去。

    江文涛从对方手里接过,用双手把布团抖开,递在眼前,一本正经的查看了起来:上面画着纵横交错的线条,那些圈圈点点,还能看得出来,但是在上面标记的一些斗大的字,江文涛却不认识。

    “上面的条条框框,圈圈点点是什么用途?”江文涛轻声的问道。

    “看来你不识地图,把它还给我好了。”书生气的人索要回去。

    “既然卖给了我,还呀还什么吧。”江文涛不想给。

    “那你拿一俩银子给我。”书生气的人只能想着实惠了。

    “让我想起来了,十三年之前,师父师娘去了住在京城里的师伯那里。江某人要十三年以前的地图——”江文涛记忆起了什么。

    “十三年之前的一些地方,在这上面也能找到。”书生气的人略有所思的说着。

    “十三年以前,还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江文涛问道。

    “十三年之前,天下只有两国,东国和西朝。”

    “那我们这地,是属于东国还是西朝?”江文涛再问。

    “我们这里一直属于西朝。”

    “那么当时的西朝的京城,是现在的那座都城?”江文涛再又问。

    “西朝国一直还在,京城是现在的西贡。”书生气的人是有问必答。

    凭着江文涛的聪明,理清了一个头绪:“这就对了,此次我要去的京城,是西贡,这地图上标有西贡没有?”

    “有。”

    江文涛又抖开手中的一张地图,照了照,像是正经巴儿的查看着,可他不识字,当然找不到西贡在地图上的一个什么位置。一大声:“没有找到它。”

    “不可能。”书生气的人凑近了拢来。看着地图上,查寻了一会,抖手一指道:“西贡在这里。”

    “在这。”

    书生气的人说道:“既然兄弟要去的是西贡,我也正去县城,我们俩一块可以结伴同行一段路程。”

    “好呀。”江文涛正求之不得。接着解开系在身上的包袱,从里取出一俩银子,塞给了书生气的人。

    接着下来,两个人一同前往,一个坐在马上,另一个走在路上。这书生气的人,卖给江文涛一张地图,虽然得了一俩银子,但是并不是钱到了手,之间并不是什么勾挂也没有了。这一路上,江文涛要求对方教他识地图,查路线,甚至教他如何赶马。

    在这张地图上,到了某一个村子,由于太小,上面没有显示,但是到了一个集镇,上面还是有了一个标记。这一路结伴而行,江文涛把从地图上到西贡所经的城池,都弄通了。唯一让他感到不美的是,关于那个江家村,在地图上却找不出来。在这张地图上,一般的村子却没有标明。

    在江文涛记忆里的江家村,是十三之前的那个村子,并且遭受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大屠杀,整个村子里只有他唯一的一个幸存者。一把火烧之后,便成了一片废墟,即使后来有人再进住的话,那里的居民不再是姓江,而是其他姓氏,即有可能是许多姓氏的混居。

    即使在地图上面能查找到村子的名字,那个十三之前的江家村在地图上,已经被抹住了。

    到了县城,书生气的人,不再与江文涛一路同行,一个留了下去,另一个必须继续前往。

    去西朝的都城,只是江文涛打的一个幌子,他的目的,借道到西贡去的路途,想顺路找到十三年之前,自己被师父师娘从江家村带出来之时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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