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国大军像潮水一般,从南面方向涌过来,很快的就到了泾河府的城南门。

    江文涛立在城楼上,看着城下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虽然兵马如此众多,但是将士的列队有序,严阵以待。

    在几十大军之中,随着让出了几条通道,随之有战马从中和后面,陆续的拥挤上前来了。

    在中间的一条通道里,行在前面的几匹战马,上面坐着的几个人,引起了江文涛的双眼凝神,他好像认出了其中的三个人:那肩膀上扛着一对紫金锤,随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的移动,随之上体一起一伏的而在摇晃着,虽然瞧不到是否有高大的身躯,但是撒开的两膀子,混混圆圆、黑黝黝的,加上满腮的胡子,肥圆的脸形,显示了他的强悍和威猛。

    “那不是二师兄!”江文涛不由得吃惊地念道。现在他还琢磨不出来,艾不得为什么会在西国大军中。

    随着后面是一匹棕色毛绒的马,经过一番仔细的辨认之后,使江文涛的双目又凝重了起来: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山,寻迹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时,闯了一次新野县城,与守城门的一个将军交过手,自己能逞威风耍性子。然而,被一个叫国师的,打的一个什么喷嚏,刮飞撞在了城门上,而被他们拿住……

    城下一匹棕色毛绒的马上坐着之人,瞅清楚了是对自己有恩的那个国师。西国的虎狼之师,猜测是由大西国的国师挂帅,怪不得攻进的步伐,会所向披靡,攻城掠地也是一路势如破竹。

    这两个人令江文涛还不算感到太惊讶,惊喜的是再后面的一匹白马上,坐着的一个人。

    首先江文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然而,经过自己的一番确认后,还真的是她——十二丫,那个小小的师妹。

    十二丫从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是一国公主,在西国大军中,当然是西国的十二公主了,她居然会是西州府叛军大佬的女儿。

    西国原本是西朝王朝的一个州府——西州府,因处边陲之地,周边接壤其他国,于是边境经常遭受几国掠夺牲口的搔扰,居民是苦不堪言。由于朝庭的腐败,上奏的折子根本就到不了西朝皇帝那里,不是石沉大海,就是杳无音信。久而久之,就对朝庭失去了信心。到了这一代,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州府,靠自己的勤奋努力,训练了二十万的铁骑,还组建了一支神密的快速部队。以牙还牙,深入他国腹地,实行暗杀等制造恐慌的事件。在没有得到朝庭的帮助下,常常出兵周边临国,经过十几年的征战,周围列国被逐个击破,使一个西州府的地盘扩张了数十几倍,比一个西朝国的地界可不小,就有了称霸天下的野心!

    在江文涛的眼里,这个小小师妹,纯清可爱,在心中有一些份量。可是怎么会是西国皇帝的女儿,这让江文涛难以接受。

    城楼上的江文涛认出了他们三个人。然而,艾不得和十二丫却没有辨别出站在城楼上,那个身披银盔银甲会是江文涛,一个叫八师弟,另一个叫八师兄。

    昨晚上,青树尊者打开了“天眼”,由于天光有些暗,没能认出江文涛来。

    去年,因为江文涛犯了错,被师父青云尊赶下了山,狂野小子,在闯新野县城时,作为四师叔的青树尊者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这个时候,江文涛有可能还蒙在鼓里。

    江文涛不敢面对他们几个,害怕被他们认出来,马上转身想到别处。

    城下的青树尊者朝城上喊道:“师侄,别拐身走呀!”

    江文涛虽然立住了双足,但是不敢回过身去。

    然而,下面的青树尊者还在喊话:“师侄,别无好意思,两军阵前各为其主!”

    在一边的监军和一些官员及一些守城的将军,好像都没有全明白过来,都在纳闷地念着:“城下那人在喊谁呀?”相互指着对方:“是不是在唤你?”“谁会与叛军有什么瓜葛,那不是找死!”

    青树尊者的喊声,引起了十二丫和艾不得的不解和兴趣,这个二师兄还一直在张望着城楼上。

    十二丫问道:“四师叔,刚才在唤谁呀?”

    “本尊,在叫城楼上的一个人。”青树尊者回话道。

    十二丫问艾不得:“二师兄,看清楚了没有,城楼上是否站着某个师兄还是师弟吗?”

    “回十二师妹的话,二师兄张望了好一会,上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艾不得伸长的脖子,还在注视着城墙上。

    既然青树尊者认出了人家,于是十二丫问道:“四师叔,城楼上谁是您的师侄。”

    “公主,先不管这件事,且记,我大军是来攻城的。”青树尊者别开了话题。

    “对,还是军务为重。”十二丫点着头。

    青树尊者对着艾不得喊着:“师侄,攻下这座泾河州府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骑在马上的艾不得,双手举起一对紫金锤,在军前,一边来回跑着,一边嚷着声:“城楼上的,有谁敢下来,跟你爷,练练家伙!”

    监军凑到江文涛的跟前,道:“将军,城下有人在叫阵,我军派谁出城迎战?”

    “有谁愿意出城迎战?”江文涛歪着一个脖子,随着转动的身体,随之扫视了围在身边的几个战将,都萎靡不振,有的还在躲着自己的视线。接着江文涛大了一些音量:“谁愿意出城迎战?!”

    没有得到回话,一个个只是低着头不语。

    江文涛生气了:“你们兵部的人,还真如皇上所说,一群酒囊饭袋,贪生怕死之辈。”

    这一句刺激了这些人,纷纷要求道:“末将请求出战,末将请求……”

    “还是免了吧。”江文涛一抖右手。

    军中有一将,发问:“将军,不允许末将等出战,难道任由着,人家在城下叫骂下去吗?”

    “将军,勇气可嘉,然而,只怕不是人家的对手。”

    “城下,那家伙真的有那么的可怕吗?”

    “据说,一路打打杀杀过来,伤亡在他的一对锤下的人无数,到此还没有遇到跟他战上三回合的人。”

    “真的那么可怕!”

    这时,城下的艾不得一直在叫着阵。这嚷声,一声连着一声,察觉到了呆在身边的这些将校,在不由自主地要抽筋一下又一下。

    江文涛口里念着:“泾河府的第一战,必须得胜,才能鼓舞我军士气!”

    身围立有这么多的人,江文涛不敢与城下的师叔、师兄师妹相认,只有借着出城迎战的机会,先跟他们照个面,以后相见,免得大惊小怪的。

    监军一听,马上明白,主将要亲自出战,在没有听到他亲口道出的话,还是不敢确定的问道:“主将,莫非要亲自出城迎战?”

    “是的。”

    监军喊道:“御前右将军要迎战城下叫嚣的那家伙!”

    顿时,引起了守城将士的交头接耳和纷纷议论之声:“主将迎战城下那叫嚣的家伙,好像不对吗?”“主将手中就一杆轻枪,而那家伙手中可是一对紫金锤,能赢人家吗?”“两军交战,没有让着不让着的,等会自有一个结果。”

    江文涛一提手中的一杆轻枪,随着逐渐加快的步脚,随之下了城楼。上了自己的那匹乌龙马,对着城门口喊着:“开城门!”

    守城门的士兵,赶紧着一窝蜂似的扑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挪开着顶住城门的障碍物,抽出了门扪,随着“呀——”的一声,随之城门被拉开了。

    江文涛将手里的一杆轻枪一举,同时喊着:“驾!驾……”战马驮着人奔向大门,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在城外叫着阵的艾不得,当看到紧闭的城门,突然拉开了,马上调转马头,奔这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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