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文涛第二次来到新野县城,前后相隔不到一年时间,此次身披威风的战袍,还有十二公主陪着,不但风光无限,而且令人羡慕不已了。

    把十二丫——公主的大名抖出来,在新野县城里,别瞧她一个十七八岁的不怎么成熟的姑娘,以她的神彩飞扬,超凡脱俗,有着不可小视的能力。

    守城门的领班带着他们俩到县衙,去见这里的县太爷。领班急急的脚步,气喘吁吁的跑在前面,江文涛和十二丫骑着马跟在背后。

    记得,第一次闯新野县城门时,被四师叔的一个喷嚏,刮起撞到城门上,于是江文涛被拿下,送进了县衙大牢,可没有进过县衙府。

    在前带路的领班,一进入县衙大门,就朝内不止地喊着:“公主驾到!公主驾到……”

    这喊声,惊动了在县衙里的官差,随着有人的张望,随之从屋子里跑出来了一些,当看到的只是身穿戎装,英姿飒爽的一个女兵,都很好奇的围了上去。

    现在是战备时期,一个县衙内,不但住着官员,而且还设有后勤物资运输保障部门。

    身为公主,金枝玉叶,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难看到。之前,在青云山上修炼心法三年,受西国新皇的派遣,离开皇宫,随西国大军,在民间里,才能见到她英姿勃发的身影。虽然知道西国新皇有一个很能干的十二公主,但很少有人见到过她。在这些官员小差的眼里,然而,没有谁认出她来。

    既然官差的喊话——十二公主到。守在衙门外还是内的卫兵,没有哪个上前拦住她,十二丫一直往里冲,到了公堂的大门口。

    看到知县从里迎了出来,头勾得低低的,满面的笑道:“……嘿、嘿嘿,公主殿下,亲临新野县,乃县衙之福,百姓之福。”

    十二丫没搭理他,径直朝公堂上走去。

    江文涛在知县跟前立住了,上下打量着人家来:年纪在五十之内,身材不怎么的魁梧。

    木讷立着的知县,还是向江文涛打着招呼:“将军,请上堂入座。”

    十二丫落坐在大堂上方,说道:“本公主要借此公堂用一用。”

    知县赶忙转过身去,阿谀奉承的话:“公主乃金枝玉叶,皇上的掌上明珠,天下乃皇上的天下,何来借不借用的。”

    十二丫一本正经的对着下面喊着:“有冤报冤,告状的告状,本公主为你们做主,为你们招雪。”

    堂下只有知县和江文涛,又没有人在大堂外击鼓申冤。知县认为十二公主,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未见过县衙的小公堂,之所以如此这么的一般,只怕是闹着玩的。

    然而,江文涛却不是这么的认为,既然公堂上坐着有人,就是升堂审案,况且坐着的是堂堂的公主殿下,他可是信以为真起来。

    只见江文涛双手抱拳,道:“草民有冤要报。”

    “有何冤要诉?”十二丫有模有样的。

    “十四年之前,江家村,二百多号村民,倒在一阵屠刀之下,一个活口不留,此血案十四年了为何无人问津?”

    “在江家村,发生了如此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十二丫对着下面,喊道:“知县,你可知道此事?”

    缩成一团的知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像是在寻想着什么。

    “喂!”十二丫先大喝一声,再道:“本公主在问话,怎么没有回应?”

    知县的全身,显得有些颤颤巍巍的,抬起脑袋来回道:“公主殿下,刚才小的寻思了一会,新野县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子。”

    “本公主审理的此血案,是发生在十四年之前。”

    “十四年之前,十四年之前……”知县就这么反复地念着。

    十二丫问道:“十四年之前,知县可在新野县衙里公干?”

    “小的,记不清了。”

    “十几年的事,就记不清了,可不能耍本公主,在此大堂之上,想装糊涂,休怪本公主大刑伺候。”

    “公主殿下,”

    十二丫打断知县的话:“不可敷衍,将自己的生平,向本公主陈述一遍?”

    “小的刚进县衙,只是一个小捕快——”

    十二丫抢断了知县的话:“几岁入职?”

    “十九岁。”

    “今年多大了?”

    “已满四十九,逢五十。”

    “在此新野县衙,三十年的工龄,只混上个知县。”

    “新野县,地处贫脊山野,很难搞出政迹来,只有拼着年复一年,总算爬到了一个知县的位子。”

    “还想不想上升?”

    知县马上睁大了小眼:“小的,做梦也想。”

    “既然自己记起三十年前的事,为什么回忆不起十四年之前的事呢?!”

    知县马上一紧张,迟疑一会,静了静心,强作镇定:“公主殿下,小的刚才回忆了一会,算了算,这知县做了十三年,十四年之前的事,小的……”

    “十三年前,你不是知县,就不想着记起十四年之前的事啦。”

    江文涛插上嘴道:“十四年之前的江家村,与新野县城,只隔着一条小溪,东北两面被一条小河围着,村子里住着四五十户人家,二百多号村民。”

    “知县记忆不起,有一个江家村,可堂下的这位大哥,对十四年前江家村的描绘,还记忆犹新。”十二丫说着起了身:“看来先需要进行考查,确定后,再来重审此案。”

    江文涛接上话道:“公主殿下,草民早已对那里的地形地貌进行了考察。”

    “再说来听听。”十二丫落座了下去。

    “由于经历了十四的时间,那个时候的江家村面貌全非,除了东北面的一小河依然还在之外,什么小溪,村中的莱土耕地、房屋全毁,早已夷为平地,只留下一片树林。”

    “在新野县,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子。”知县做着他的争辨。

    “江家村,是十四年之前的一个村子,她不规属新野县管。”江文涛澄清事实。

    知县找到驳斥的词:“既然不规新野县管,那就请到别的县去找江家村吧。”

    “公主殿下,让草民把话说完。”

    “准。”十二丫对着知县道:“不许插嘴。”

    “小的遵命。”知县勾下了脑袋。

    “江家村是一个有二百多号村民,不大的村子。在十四年之前的一个傍晚,突然传来马蹄的嘶叫声,全村人倒在一阵屠刀之下,从此消失。我的话完了。”

    “江家村二百多号村民,全死在举起的一阵屠刀之下,一个活口也不留,自然无人问津。小兄弟,最好的请一些得道高僧为他们做一场法事,为那些冤屈的亡灵早点超渡。”从这些言语中,了解知县是一个狡猾之辈。

    江文涛昂着头,道:“草民就是江家村唯一的幸存者!”

    知县一听,有些情绪失控:“当时江家村毁于一片火海,岂能还有活口。”这知县也太沉不住气了,原形就暴露了出来,如此这样是不打自招。

    江文涛提手一指知县,怒不可遏:“知县,曾参入了屠杀江家村的血案。”

    知县一伸腰,神气地道:“小兄弟,你以为是谁呀?”

    “江某人是谁并不重要,问问你们的公主。”

    知县瞧了一目坐在大堂上的十二丫,马上收回眼光上下打量着江文涛来,着一身白色战袍,只怕将军级才能配套得上。不过,像江文涛身上穿着的这副盔甲,不像是西国战将的着装。

    这又让知县为所欲为了,喊道:“来人!”

    从公堂大门外,紧接着跑进来五六个腰间佩刀的公差。

    领头的公差问:“大人有何吩咐?”

    知县一指江文涛大声道:“将此西朝人拿下!”

    “是!”领头扎了头,一扬右手臂,带着其他几个扑了上去。

    虽然江文涛的武力值不高,赤手空拳,与人搏击,发挥不了他的威力出来,但是在马背上,挥舞着一杆轻枪,出手还能随心而动;或者采用自己的心法,能弄出惊动天地的动静来。江文涛学有“闪电步”,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拿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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