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试船,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

    除了林言和风文文两个小孩子,剩下的都是云轻带来的人,各个身强体健,水性上佳。

    他们都携带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云轻弓箭背负身后,腰间斜跨着大刀,站在林言身边。她的任务还包括保护好林言和风文文。

    看着迟迟不走的鹅群,云轻道:“我们能从鹅群中冲过去吧。”

    这艘船距离水面有一米多高,边缘用了铁丝加固,云轻想牢固度应该够了,冲过鹅群或许能一试。

    不等林言说话,风文文已经道:“可以冲过去。”

    林言也有些蠢蠢欲动,但想到大白鹅的凶猛,还是摇头道:“不行。大白鹅长的高大,头伸长就能够到船上,若是飞起来,我们被群攻就完蛋了。”

    她始终无法忘记,当时大白鹅和羊群那一场厮杀的惨烈。亲眼看到那一幕,想要冲过鹅群,林言觉得太冒险。

    云轻没再坚持,“你说的对。一切以安全为重。再等等,河中间的鹅群少,我们等下从那儿过去。”

    鹅群聚集靠近河岸的两边,中间的确没有几只。林言凝神细看,中间的鹅正在向两边游动。

    “好,我们从河中间走。”

    船行至河中间,鹅群已经走远。他们顺利地从中间穿过。

    看着两边的白色延续了有几百米,林言惊叹:“这群鹅数量太多了。想要绕过他们都不是件容易事。”

    “没打过,怎么知道打不过?”风文文眼中闪过战意。

    林言诧异地看着她,“你竟然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骨子里这么勇。”

    刚说完就听云轻道:“或许可以一试。”

    林言一愣,“你们都不怕死啊,大白鹅那么凶猛,这是上赶着送人头。”

    云轻摇头,“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们要走出去,必然要敢于挑战,在不断的厮杀中才能磨炼出更强的军队。如果畏惧不前,永远只能龟缩在这里。”

    “我都懂,只是不想看到有人为此付出生命。”林言何尝不知云轻说的是对的。想要开拓前路,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轻沉默一会儿,“每天都有人死去,被毒虫咬死,被凶兽杀死,老死的,意外而死的不计其数。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地保全更多人。”

    “但我还是不同意和大白鹅拼命,不值得。”

    风文文看一眼林言,再看一眼云轻,指了指一个地方,“那是以后要做的事,那边河岸好像有人。”

    林言和云轻忙看过去,的确是有人在河边,像是在洗什么。

    云轻下令让掌舵人把船靠边。

    此时他们已经在水面上行走了近三个小时,距离鹅群已经过去很远。

    还有几十米远时,林言已经听到岸边人们惊慌的喊叫声,对着他们的船指指点点。

    船距离岸边十米停了下来,林言看清了岸边的人,是一群野人,他们手里拿着树枝石头等,戒备地盯着船上。

    有个野人手里尖刺的木叉子上还插着一条鱼,正在挣扎着。

    原来是在河边捞鱼啊。

    叽里咕噜的声音不断传出,林言没听懂。

    云轻站在船头,大声道:“我们从太阳部落而来,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岸边的野人们茫然地看着,好像没听懂。

    云轻有手比划了几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岸边,张嘴说了几句话,意思是想和他们交流,没有恶意。

    岸边的人不知道懂了没,船又靠近了一些,云轻等船停稳,从船头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河岸上。

    林言看着十分羡慕,不愧是太阳城最强的女人,身手矫健,从刚刚那轻松一跳,就能看出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岸边的野人被云轻这一跳吓坏了,后退了几米远,畏惧地看着她。

    云轻笑了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见她笑了,也没进一步动作,野人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好奇地说了一堆话,又指了指船。

    林言顺着搭好的木板下了船,站在云轻身边。

    看到她一个小孩子,野人们戒备少了一些,更多的是好奇。

    林言指了指船上的人,再比划了一下北方,意思是他们从那边来的。

    野人男子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

    云轻转头看着林言,“话语不通,怎么办?”

    “随便比划,懂不懂先不管,我们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有多少人。”

    林言说完看向野人,指了指自己,“我叫林言。”

    野人男子古怪地发出林言的音调。

    林言高兴地点头,“对对对,林言,我的名字。”

    她指了指男子,问:“你叫什么?”

    “力?”

    看到野人男子点头,林言懵了懵,是这个字吧?管他呢,发音就是这样。

    经过一番极其困难的比划,林言总算让野人们放下了戒备,她让云轻撒网捞了一网鱼送给野人。

    野人们立刻就接纳了他们,对渔网十分好奇。忍不住拿着翻来覆去的看,却不明白是怎么做出来的。

    跟着野人来到他们的居住地方,林言本以为他们会住在地下,没想到完全不是。

    野人们居住在河边的一片大树林里,他们用木头在树上搭建了树屋,十分简陋,勉强能遮风挡雨。

    这一群野人约有百人,日常以打猎捕鱼为生,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当看到云轻点燃火堆,架起锅烧水煮肉时,野人们惊的哇哇乱叫。

    他们不明白,怎么会凭空冒出火焰,更不懂为啥要用铁锅烧水。

    等闻到肉香时,野人们吞咽着口水,好像懂了为啥要用火。

    各个看着铁锅眼睛放光,但碍于云轻手里的大刀,没敢轻举妄动。

    刚刚来树林的路上,遇到一只鼠兔,云轻一刀掷过去,鼠兔头和身彻底分离,让野人看她的目光充满畏惧。

    吃了顿饭,已经到了下午,他们还要乘船赶回去。

    林言站在船上看着野人们,笑着挥手。

    风文文不解,“他们对我们有何用处,你要费力交好。我刚看过,他们的东西都很破旧,我们用不上。”

    “一定要有所图吗?”

    “我不信你会做无用功。”

    林言感叹:“难得刚出来就碰上同类,多交流一下,或许以后会用得上。”

    “看到他们,总会想起我们以前的样子。”云轻感叹,她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对于以前的生活记忆很深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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