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探寻得蛮荒洲和东极洲法则差异。

    脑海里面从一开始的有思绪,到后面乱哄哄,又重新理清思绪了。

    “看来天庭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啊。”

    感叹完后,黄天便只是,绝对不可以暴露自己可以随意穿梭洲陆的这件事情。

    在蛮荒洲建立地煞山脉也需要徐徐图之,定然不能莽撞。

    东极洲有东极洲的危险,蛮荒洲有蛮荒洲的危险。

    小黄天思来想去,决心还是苟一苟比较好。

    “法则测量的事情,倒是可以缓一缓,慢慢来,补全已有权柄反而是正确的思路。”

    “我在东极洲只能走正神之道,如果想要走魔神之道,只怕当场就会被抓获。”

    黄天暗暗思量:“神道,畏威而怀德,害怕瘟疫,所以祭拜瘟神,害怕大旱,所以祭祀水神,敬畏死亡,所以祭祀冥君……”

    “正是因为此间种种权柄能叫人害怕。”

    “又有一言,枪在手,跟我走……”

    “这种权柄,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否则,只有风调雨顺的权柄,没有大旱洪涝的权柄,那么只能算是服务型神灵……”

    “可若能暴雨倾盆,淹没一切,隔绝水汽,天下大旱,这才算是真神。”

    黄天越想越对,要收集魔神权柄,必然就要履行魔神之道,什么地震啊,火山爆发啊,洪水啊,瘟疫啊,旱灾啊,乃至于无常灾祸,飞来横祸,这才能和福运一同,参悟命运之道。

    虽然年有余警告黄天,不要堕落入魔神之道。

    但黄天想着地府用的手段,将每个人的魂魄凝炼出命格来,必定也是魔神手段。

    说是地母慈悲,可照样有如此骇人手段。

    哪怕是一味劝人向善的菩萨,也有明王化身,动不动就有灭世手段。

    慈悲不是圣母,该有手段时候需施手段。

    “神道纲律第一条,不得妄以己心代天心。”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天心难测么?”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黄天参悟此点,便将神道纲律诸多规矩放下,打破固有认知,将以前忽略的问题,摆到了明面上。

    “若不是到蛮荒洲开了眼界,只怕我想要成就真正的大神就够呛了。”

    “看来只能在蛮荒洲留下一个化身了,东极洲不能走魔神之道,蛮荒洲却最多魔神,巫神,域外邪神,一个正神也无,……二者乃是两个极端。”

    “我却不二选一,得既要还要更要,如此才能够建立完整的认知,完整的大地法则体系。”

    黄天一念至此,也不拖拉,直接着手修炼起第二元神来。

    修炼第二元神的材料自然是先天灵宝碎片所化的玄牝珠了。

    这枚玄牝珠还是巫寨遗产,黄天便微微一念:“不若我便顶替那个巫荻的身份,在蛮荒洲行走,如此有身份,有因果,也不是平白多出一个人,有诸多破绽。”

    微微一念,黄天便穿越回了东极洲,到了之前巫荻遇害的地方。

    运用出时光追朔的法则,对这片大地进行追朔。

    虽然尸骨无存,但起码还有些骨灰什么的吧。

    黄天又暗暗查探,一路搜寻有关于巫荻可能滴落鲜血,头发的地方。

    黄天本来就是地神,如此仔细搜寻之下,大地之上哪里还有什么能够逃过黄天的感知。

    很快便收集到了足够的遗物。

    黄天将这些东西摆出来,随后翻开巫荻的巫道传承,研究里面收集气息,锚定因果进行诅咒的各种法门。

    很快就从巫荻的气息,魂息,骨灰,等等诸物之中,黄天提炼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巫荻的因果,宿命。

    或许是黄天继承了巫荻部落的秘藏,又或许是黄天本身福运滔天,期间一点差错也没有。

    借着这因果宿命,黄天开始分出刚刚领悟出的魔神权柄,一共八道神性,将其注入了玄牝珠。

    又割破手指,挤出出一滴神血,将巫荻的魂息,气息,乃至于骨灰,血迹,融入其中。

    黄天的这滴神血很快吞噬一切,但也如同被污秽污浊一般,很快变成凡物,神血的力量隐晦起来。

    这滴血滴落在玄牝珠上。

    滴落在玄牝珠上,就如同阴阳相济,很快一股造化生出,玄牝珠仿佛变成了一个胎儿胚珠。

    黄天也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视角,正是从玄牝珠中分出来的。

    黄天知道,第二元神算是炼成了个开始,接下来便只需要将其放入地煞宝穴之中,宛如当年黄天自身之在地灵宝穴中出生。

    这头天生大地魔灵,也将从地煞宝穴之中诞生,并且一诞生就有八道权柄神性,比黄天那时候强多了。

    一念,黄天又穿梭到了蛮荒洲。

    这个穿梭,倒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黄天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么第二次,第三次,黄天就已经开始试图在穿梭空间的时候看清楚如何穿梭的,弄清楚原理。

    然而九洲空间法则严密,穿梭的时间又极其短暂,黄天要参悟出什么,可能得要更高的修为才能够做到。

    到了蛮荒洲,黄天将玄牝珠沉入了地煞宝穴之中。

    微微感应,见着地煞宝穴之中一丝一缕精纯煞气被玄牝珠吸收,内里胚珠开始迅速分裂,如同人之十月怀胎,等着时机到了,这头大地魔灵自然会出世。

    不过这也不保险,得给其一件伴生法器才是。

    微微一念,黄天便将十二都天骷髅一并扔入地煞宝穴之中。

    又仔细布置风水,将四面八方,各路大地煞气汇聚起来,以供养此玄牝珠,都天。

    这才放心一二。

    但依然将老野猪招来,黄天吩咐道:“夯货,你且将此处看管好,不得叫人轻易靠近。”

    老野猪虽然煞气入脑,智力不算高,但还是应了下来。

    黄天微微点头,看着之前小泥人化身辛苦养育出来的七头小猪,暗暗道:这七头小猪,应当有些造化,留着蛮荒洲,反而是一个破绽。

    不若随着我去东极洲去,那边灵气充足,反而适合他们修行,又兼具蛮荒洲这边的基因,到时候长得十分巨大,反而气派,给我拉车正好。

    东极洲那边的有钱神灵出行,都是有车架的,黄天到时候咬咬牙,也可以用笏板买一架宝车,香车,肯定不会像之前老野猪拉车一样硌得慌,晕得慌。

    正想着一头一头抱着穿梭空间。

    忽然一阵莫名信仰出现:“小老儿真的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魔神大人,给降下如此罪罚,还请魔神大人明示,或者给小老儿一个痛快。”

    黄天微微一阵感应,发觉竟然是一个浑身绿毛的干瘦老头,只见其对着野猪族群出没的地方跪拜,还摆上了大量祭祀贡品,一边磕头,一边哭得悲怆异常。

    原来马哈巴拉四处寻找巫医,解除瘟毒。

    甚至他一路传播瘟疫,叫各路巫寨死了不少豢养家猪,乃至于还有往人身上传播的趋势。

    所以各路巫医都想办法,解决了这个污染源,又想直接将其杀死,但马哈巴拉一死,只怕瘟气反而从其体内扩散出来。

    直接烧死,但那要先将马哈巴拉抓住才行,但与马哈巴拉接触的人,也纷纷开始发热,咳嗽。

    如此之前六眼邪君都感叹晦气的瘟疫,就算各路巫医联合会诊,用了不少疗法,什么草药熏蒸,吃大量雄黄,硫磺涂抹全身……都根治不好马哈巴拉的瘟疫。

    反而几个巫医自己还中招,得亏有专门护身的蛊虫,才能保住性命。

    于是巫医们便劝他去拜执掌瘟疫的魔神,瘟魔神喜欢收集新奇疫种,或许提炼出疫源之后,马哈巴拉还能活命也说不定。

    马哈巴拉一开始也是想要去瘟神庙参拜。

    但是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问问之前瘟魔神可有救人先例。

    结果得知瘟魔神会直接把得了瘟疫而死的人炼制成瘟兵,用瘟兵来保持疫种,其中瘟兵的将领则是瘟将,需要用第一个得此瘟疫的人之尸骨炼制。

    如此吓得马哈巴拉出了一身冷汗,暗骂那些巫医没有医德,要将自己卖给瘟神炼瘟将。

    出了一身冷汗后,马哈巴拉反而感觉好了一些,头脑又清醒了一些。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给我下此瘟种的,说不定就是一位瘟神,或许他就在用那群野猪培养猪瘟也说不定。”

    “对!一定是这样的,那群野猪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小猪崽子,一定是瘟魔在炼瘟疫种子,这些野猪是其提前做好的准备,到时候好四面八方扩散,席卷整个蛮荒洲,说不得还能席卷天妖洲……他借此瘟疫,一路凝炼权柄……”

    “定是我吃了他培养疫种的瘟猪……他暗中出手阴害于我……”

    “是了,是了,那四面八方的窥伺感……只有瘟魔才能做到,他们可以转化为四亿八千万瘟疫小虫……”

    马哈巴拉于是又匆匆赶回来,然而再没有感受到那股窥伺的目光。

    之前他感觉到窥伺的目光只觉得害怕,是有人害自己。

    如今没有察觉到窥伺的目光反而不安心。

    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马哈巴拉对着野猪群一阵祭拜。

    正好黄天这个正主就在旁边,收获了一个人魔巅峰的信徒。

    黄天从其香火信仰之中传递出来的念头中了解到了事情经过。

    暗暗道:“我这地发杀机的神通这么厉害么?”

    “这个魔头,死了就死了,但偏偏不巧得的是猪瘟,可别把我养的这一百多头猪给感染了猪瘟了,那我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起自己的脚。”

    黄天已然把整个野猪族群看了自己的私人财产。

    “我这地发杀机的神通,只有放,哪里有收?况且我有的权柄之中,也没有解除瘟疫的……”

    “咦?还真有一个……”

    黄天炼化土地金简,内里的人文权柄之中,有一个六畜平安的权柄,可以使得六畜不生疾病,得了疫病的牲畜,也能减轻症状。

    黄天先是施展了一个六畜平安的法术给野猪族群。

    立马生出反馈,有几头体内生了疫病,有几头是健康的。

    “不错,不错。”黄天暗暗道:“这个法术真不错。”

    “对牲畜有效的话,那这个魔头应该也有用吧。”

    黄天大概也能猜到这个魔头是修炼兽魔之道,寻常人哪里会长一身毛?

    当下也施展了一个法术过去。

    马哈巴拉正痛哭流涕,忽然一阵微风拂面。

    随即便感觉身上好了一些,虽然瘟疫并没有完全拔除,但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了。

    同时,那股熟悉的窥伺感回来了,而且更强烈了。

    “果然是如此,老祖的瘟疫就是这位弄出来惩戒教训我的,这瘟魔不敢现身,说不得实力其实和老祖差不多,甚至比老祖实力更差……”

    一没了性命之忧,老魔便起了我能反杀的念头。

    之前痛哭流涕的叩拜,转眼就变化成了怨毒。

    然而他已经成了黄天的信徒,建立了信仰丝线,转眼间突然崩断的信仰丝线叫黄天惊愕:“魔头就是魔头,翻脸不认人。”

    随即冷笑一声,再次用出地发杀机。

    黄天如今本体在此,可不是当时只有一道神性的小泥人了,还需要小心施展好几次。

    只单单一次,马哈巴拉就感应到了四面八方的恶意如同潮水一般袭来,随后喉咙发紧,四肢冰凉,头脑发热,一股浑身酸软,马上就要死掉的感觉,充满了整个魂灵。

    体内的诸多魔头此时也不出来作乱了,反而瑟瑟发抖,因为这些魔头也感应到了来自大地的汹涌杀机。

    他们和马哈巴拉一体,马哈巴拉感受到的危险,他们一样感应到了。

    能叫魔头畏惧臣服的,只有更高级的魔头。

    “咳呵……”马哈巴拉用尽全身力气继续磕头,眼泪鼻涕一起出来。

    一股后悔的情绪涌了出来,求生欲化作信仰,从新化作信仰丝线和黄天链接,这回更坚固,更粗壮。

    “小老儿错了!小老儿不敢了!魔君息怒!魔君息怒!”

    黄天见他浑身绿毛更胜,一股死意渐渐产生,不由得生出了玩弄生灵性命的快感。

    仿佛这么一个魔头,在自身权柄的摆弄下,就如同一只蝼蚁。

    死,或者生。

    只是自己一念的事情。

    仿佛孩童反复将一只小老鼠扔入水缸,看其挣扎的快感。

    这或许就是因为行使灾难权柄的神灵的被称为魔神的原因吧。

    好在黄天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种花家魂灵,根不正苗不红,但起码已经有了自己的道德伦理观。

    当下从这种快感的沉溺感中脱离,又施展了一个六畜平安,暂时压制住了瘟毒。

    马哈巴拉心中凄凉:“这位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怎么不痛快把我杀了了事?”

    这时候一道恢宏的神念从天地间出现:“本座不杀你,你可知道何意?”

    马哈巴拉连忙磕头:“多谢老祖不杀之恩!多谢老祖不杀之恩!”

    他本就没得脸皮,只觉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黄天见他又一阵磕头,看来已经完全转化为信徒了,以恐怖手段收伏的信徒,是为震怖信徒,令其以不杀为恩德,建立忠诚的主从关系。

    只道:“你杀了本座豢养的魔猪,而且是三头!”

    “少了这三头,本座炼法便少了几分气数,少了这几分气数,说不得本座炼法便不得圆满!”

    “不得圆满,你便要为这三头猪偿命!乃至代替这三头猪给本座提供修炼粮资!”

    黄天是写小说出身的,只一个眼咕噜转动的时间便给自己编了一个不讲道理的瘟魔人设。

    此时阴森森,赤裸裸的话语,到了马哈巴拉的耳朵里,便一阵心酸:老祖我修炼猪魔变,本就要用到此类精血,以往都没有出现状况,怎么那日就突然就遇到您老人家炼法了?

    又暗暗叹息:我的性命,竟然不如猪的性命。

    但他本身就是魔修,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也是,在那种老魔眼中,只有有用没用,不存在什么人命比猪命高贵的认知,毕竟都是其炼法的耗材罢了,或猪或狗,又或者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都是祭品,都是耗材,在某种程度上,也算众生平等了。

    只是在魔修眼中,这是在我之上,众生不平等,需要小心伺候老魔,以免被炼法了。

    在我之下,众生平等,想抓来炼法,就抓了炼法。

    “小老儿知错了,小老儿知错了!”为了赚得性命,马哈巴拉那是一个小心翼翼。

    “只是知错的话,那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黄天阴寒彻骨的声音跟着恶意一同生起,叫马哈巴拉汗毛竖起,连忙道:“愿为老祖当牛做马,出生入死!”

    “桀!桀!桀!”

    黄天露出反派的笑容:“很好!你这一身瘟疫就暂且养着吧,暂时要不了你的命。”

    马哈巴拉露出苦涩的笑容:“尊老祖法旨。”

    “老祖这些猪就交给你养着了,你也可以继续修炼猪魔变,桀桀桀!”

    马哈巴拉心头一寒:“接着修炼猪魔变,那我就真成了炼法材料了。”

    “不敢!不敢!”马哈巴拉连忙摇头。

    黄天见时机差不多,白嫖了一个养猪场劳工,也算给第二元神留下一个粮资,等出世后,便可以借此参悟瘟疫权柄。

    最好是从瘟疫权柄开始,收集三灾八难等等诸多劫难权柄。

    将马哈巴拉打发了去,黄天便一头一头灵猪带着穿前往东极洲,如此往返七次,终于将七头灵猪都带回东极洲,便不再管蛮荒洲那边的事情了。

    等着第二元神孕育出世,就更不需要黄天真身前往蛮荒洲了,也不怕三界山脉隔绝信号,二者之间自有心灵感应。

    东极洲这边已经过完了春节,马上就要过上元节了。

    而上元节正是天官大帝赐福的日子,黄天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得可以摸到一枚福星。

    到时候就有五枚了,如此直接恒定福运“五福临门”,自家福神权柄说不得还能晋升,到达没有获得先天三宝玉如意的年有余那个层次。

    成为富哥,指日可待!

    但黄天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年有余的家世。

    年有余不过跟黄天差不多岁数,如何能有如此多的财富?想也不要想,肯定是二代啊!

    黄天虽然也算是个二代,但顶多算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独自创业,如何能和年有余相比。

    但黄天还是依然十分重视这件事情,打算在山中弄一个元宵灯会出来。

    此时一众小妖已经投入生产,种田步入了正轨,灵境内如今经过辛夷九规划,该有的都有了,比如黄天的山神府邸别墅,看起来已经十分气派了,周边拱卫着各种妖精民居。

    除此之外,还有预留下来的大片空白地面,是即将要开工建设的工程。

    小妖们辛苦承包的灵田,都在更外围,黄天发下去的各种灵花灵草种子,成了行道观赏之用。

    而小妖们,各自发挥各自能动性,比如竹鼠妖就种一片竹林,紫竹,苦竹,斑竹……

    比如蝴蝶精就种植各种花,牡丹,芍药,月季……

    捣药仙子那边依然种植各种灵药,不时开炉炼丹,给自发组织修山路的小妖们发工资。

    白千岁那边则喜欢种种夜明草,蝙蝠产生夜明砂,夜明砂上面生长的灵草就是夜明草,可以提炼夜明灵液,滴到眼睛里,可以夜视,治疗眼疾,之前他跟火燕神女交换过,只是不曾规模种植,如今倒是成了规模,也算是他们一族独有的特产。

    辛夷九一家狐狸三十几口,也种了许多灵草,他们种的是蓍草,就是用来占卜的那种草。

    一般是一年生,但是在灵境中,便可以不渡过秋冬,如此一年,两年,乃至于十年,五十年。

    等着百年,便会从蓍草变成蓍藤,其根茎粗壮如藤蔓一般,千年变成蓍树……

    蓍草除了用来占卜,还可以用来编织草人,用来诅咒,替命,乃至于身外化身,年岁越足,效果越大。

    除此之外,更大的一个功效便是用来造纸,作为学狐,每年消耗大量纸墨笔砚,辛氏狐族可都是掌握制作的技艺的。

    制作出来的蓍草纸,可以用来书写符箓,可以用来作灵画,可以剪纸成影……

    只是之前辛狐没有得黄天允许,种植得不多,只庭前院后种了一些。

    乃至于其他小妖,种的东西也五花八门,甚至小芝人,也专门弄了一片林子,用来种灵芝。

    黄天只觉得欣欣向荣:“这才对吗!你们都努力起来了,我才能买得起香车!”

    香车是黄天在笏板上看见的神道车辇,足足价值八百八十万两香火银子,全体由千年沉香木制作而成,镶嵌避尘珠,避水珠,避火珠,避毒珠,等等宝珠。

    上面还有定制车垫,帷幔。

    黄天只能看看,只能想想,要买得起得看命。

    将七头灵猪放入山林,交给游手好闲的猫虎神橘狸去做,他给黄天当过几次坐骑,正好调教这些小香猪。

    以后没有沉香车,樟木车,榆木车,黄天还可以想念的。

    “元宵佳节!放假三天!”黄天招来辛夷九大手一挥:“以后这样的节日,都有休息,多的放三天,少的放一天,省得小妖们发牢骚。

    “节日越多,庆贺就越多,到时候自然热闹,吸收别处小妖向往。”

    辛夷九暗暗道:“这小黄扒皮,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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