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别打?”我苦笑的问,既是对顾雨词也是对邬让雪,然而两人不言语各自摆开架势显然不想调和,我叹息道,“这东西于我来说,完全无所谓,只是不愿敬重的人心血化为乌有,我若想,比之厉害先进数倍的东西我都可以提出来,对我来说,只是尊敬的废纸而已,能不能听我的,别打,你们不管谁伤了,都不值,我会伤心。”

    两人沉默,也不知相信没相信我的话,顾雨词终是开口:“可是,你给了她……啊!住手!”我突觉得腹部一痛,一柄剑尖从腹部透出头,带着些血液,我回头看去,邬让雪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我问,心中剧痛。

    “嘭”邬让雪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她身边的两位女侍挡住了顾雨词的软剑,但武功不及顾雨词,没有阻止顾雨词击在邬让雪肩膀的一掌。

    顾雨词击退她们并未追击,返身扶抱住我缓缓坐倒,眼睛发红,硬是没忍住泪水流了下来,久久说不出话。

    “别哭。”我扯了嘴角笑道,摸摸腹部,觉得位置有些熟悉,“为何都喜欢扎这个位置?呵呵。”我不觉笑道,想起在吴府花月刺杀时,也是这个位置,虽然一个是从前往后,一个是从后往前,一个浅一个透了。

    “呜……嗯。”顾雨词咬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字眼,捂住我的伤口,“疼吗?”

    “不疼,没有你的心疼。对不起,娘子……呃。”我道,顾雨词手一颤,微一用力,触疼了我的伤口,我真是自作自受啊。

    “我帮你疗伤。”顾雨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我嘴里,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疮药敷到伤口上。

    “杀了他们。”邬让雪的两个侍女道。

    “不……”邬让雪轻声阻止。

    “小姐,你应知我谪仙洞祖训,只有此事无法忽视,此人必死。”

    “他……信口开河而已。”邬让雪木然的脸亦如当初。

    “给。”不知歌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了我一眼,扔给顾雨词一个锦色小包,又倏然间返回战斗,因为她的离去,武功稍差一筹的莫千山差点在束三拳风牵制下,由束四抡起的斩马刀劈了。

    此时,玉轻暇、不知歌、莫千山三人与臭鼬几人已战至白热化,莫千山与束三束四武功相当或者稍高一丝,独对其中一人毫无问题,只是臭鼬三人加上阴阳双煞与江潇潇六对三,也就堪堪平手而已,因为不知歌方才擅自离战,虽然只有须臾,但仍让玉轻暇与莫千山压力倍增,莫千山更是被束四在背上砍出一道血口,幸亏不知歌及时返回,才没有伤及性命。玉轻暇那边也抵住江潇潇手中气势阴晦之剑,格开阴煞的匕首,吹飞束峰的毒针偷袭,还是硬受了阳煞一拳。如今不知歌返回凌空链刃如水袖幻舞,仍是阻不住颓势,不时要照顾受伤的莫千山。

    “小姐,你小心养伤。”邬让雪的女侍互看一眼道,“我们去帮忙。”说完离开盯着我们的邬让雪,跳入战团,长剑、细针向着受伤的莫千山而去。

    “小心。”不知歌链刃格开斩马刀借力回射,对上剑尖,火星四溅中绸带颤动,拨弄着细针,回首和束三对了一拳,闷哼一声,退了数步,链刃借势旋转,逐飞袭来的兵刃拳脚,莫千山此时仍被几根细针射中,摇摇欲坠。

    “对不……”

    “谪仙洞的这代传人这么优柔寡断,看来真要堕落了啊。”随着熟悉的嘲讽嗓音而来的是巨大如山岳的阴影,并非来人身材高壮,只是武器与众不同,这便是数日之前的米迦勒,从她手中十字架沾染的血浆来看,她是杀了不少人之后过来的,也许这座器造司已经没几个活人了吧。

    “阁下话太多了。”邬让雪闻言眼神一厉,转身挡在米迦勒身前。

    米迦勒一愣,哈哈笑道:“这便是你的决定和立场吗?”

    “多谢天使长提醒,我谪仙洞除了大过天的一条……”“嘶~”邬让雪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撕成粉碎,“其他皆逢心意,心之所向,便是我谪仙洞的大道。”邬让雪眼中瞬间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面部表情突然自然起来,“这本还给你。”邬让雪把书扔给我,“那一剑,恕我不能还了,不过你占了我那么多次便宜,就当是欠我的吧。”

    “呃,那我岂不是吃亏了。”我伤口一疼,心中竟有些高兴,“疼疼疼……”

    “我是女人,你大男人吃点亏怕什么。”邬让雪抿嘴道,我翻了把书,连书一起还有一瓶药。

    “那不行,女人男人除了生理结构没有本质区别,我叫你又没伤你,我叫的高兴,你听的乐意,算来算去,我还是亏,除非……疼……”顾雨词小心的处理我的伤口,闻言轻轻地揪了我一下,听我说痛,又轻轻抚了抚。

    “这个东西我看看可好?”米迦勒走到警惕的邬让雪身前,对我道。

    邬让雪的两个侍从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不得已返回,护在邬让雪左右。

    “行啊。”我干脆的道,可是顾雨词闻言,抓过书册放进自己怀里,我忘了顾雨词他们好像与天使教的不对付,“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好意思。若是在你手里,我还真有那么些拉不下脸在你手里抢,现在好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抢了,只是可惜,你的小娘子今次又要受罪了,或者要先你一步上归天界。”米迦勒道,“你和这谪仙洞的先谈谈情,过会再来杀你。”

    “你过来。”顾雨词对邬让雪道,所有人都一奇,“看着他,护好他。”

    “好。”邬让雪应道。顾雨词站起身,我忍不住扯住她衣角,她温柔的看了眼我,抬头向米迦勒。

    “为什么总要打打杀杀呢?”我苦笑道。

    “各有立场目的,只有如此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喜欢死人啊。”我叹息道。

    “你真的很不同呢。”邬让雪蹲下扶着我道,我却被她斗篷内的风光一下吸引了目光,但外界顾雨词与米迦勒拉开的大战序幕又让我顾不得这些诱人的风光,担心的看着场中。因为邬让雪一系的突然脱离,不知歌、玉轻暇压力少了许多,不愧是凰芷宫御的传人竟渐渐反败为胜开始占据上风。

    此时顾雨词与米迦勒的情形却不容乐观,顾雨词武功本比米迦勒就弱,现如今米迦勒的血十字架体积庞大,攻守兼备,势大力沉。顾雨词手中软剑虽然招式精妙飘忽,完全发挥了软剑小范围指东打西,飘忽不定的特性,但对上米迦勒这种高手,不但招式有所不及,甚至武器天然就被克制,米迦勒甚至没有使用什么厉害的招式,便让顾雨词险象环生。

    “我求你一件事行吗?”

    “你想让我帮她?”

    “是。”

    “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帮她,如今我两不相帮已经是放弃了很多东西。”邬让雪道。

    “谢谢你为我放弃,我确实不该再提出过分的请求了。”我苦笑,忍着腹部的疼痛,缓缓挣扎着起身:“希望她能看在之前的份上,不连我一起杀吧。”

    “你为何要去送死呢?”邬让雪叹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总有些事不做不甘心吧。”我道,“也许不自量力去做一些看起来伟大的事只是满足自己的私心也说不定。谢谢了,老婆。”

    “为何又要占人便宜?”

    “你欠我的啊,这一剑流了多少血,你就欠我多少声。最主要的是,我喜欢啊,不管如何。”

    “你……”

    “小姐,不要听这小子胡言乱语。”邬让雪的侍女道。

    我一步一步向前蹭着,看着重伤垂地浑身无力的莫千山,打了个招呼:“哎,莫兄弟,怎么躺下了?”莫千山闻言对我苦笑,一柄匕首倏忽间出现,被链刃的绸布阻止,不知歌的肩头因此挨了束三一拳,链刃的劲力不济,她漂亮的一个翻转如舞蹈般躲开束四威胁的斩马刀。

    “小心啊。”我道,江潇潇似乎比上次更加厉害了,这次她身上除了脚脖子仍被钢钉穿透锁在一起,缠身的铁链已经没有了,浑身仍然被白布缠的跟木乃伊似的,一看到这就觉得束峰的穿衣品味就有问题,这么大号的娃娃都不会好好打理,只有手中那把耀光的长剑算是束峰给江潇潇换的高档装备了,一柄剑使的鬼哭神嚎,阴风阵阵,身子周围都结了一层白霜,若说这江潇潇剑势阴冷,那姓玉的小姑娘便如暖阳一般,剑上好似吸引着天空时隐时现的太阳,有太阳的时候剑与太阳相通,无太阳的时候,手中的剑便是太阳。“老鼠,把你这手办送我可好?”我说着话扯着了伤口,不住嘶嘶抽气。

    “小子,只要你跪下磕头,我会让你永远陪着她的。”束峰嘿嘿阴险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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