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这一亲,轻触即分,并未细细品尝李英琼稚嫩的唇~瓣。

    饶是如此,李英琼仍身躯一僵,俏脸唰一下变得通红,手足无措道:“师父,你怎么,怎么突然亲弟子?这,这是不对的……”

    秦然微笑,凝视她的眼睛:“嗯,是不对。不过啊,小英琼你喜欢吗?”

    “我,我……”李英琼羞涩万分,晶莹耳垂、修长玉颈,都慢慢染上一层胭脂色。

    她知道师父亲徒弟肯定是不对的,在此之前,出于本身性情,在她眼中,师父就是师父,高大伟岸、无所不能,是她甘愿为之效死的对象。至于男女之情,她从未考虑过。在情事方面懵懵懂懂的她,甚至还傻傻地考虑过,如果能和余英男一直在一起,应该就很好了。

    然而秦然这一举动,却像是打开了她心中某个开关,令她在刹那之间,便开了窍。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师父除了是师父,还是一位潇洒倜傥的男子,笑起来比任何人都好看。

    那浅浅的笑容,仿佛阳光一样,能照进她心中,驱散她心里一切忧虑阴霾。又像是一种无形的支柱,仿佛只要能看到他的笑,那么再大的难关,她也无所畏惧,能坦然面对一切。

    师父这突如其来的一亲,令她百感交集、心绪复杂、手足无措。但小小芳心里面,又情难自禁地,浮出丝丝窃喜,淌出点点甜蜜。

    看着秦然微笑的面庞,迎着他柔和又充满魔力的视线,李英琼只觉心儿跳得好快,像是只活泼的小兔子,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呼吸变得急促,喉咙有些发干,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猛地转身,双手捂着脸儿,羞羞地娇嗔一声:“师父欺负我,我不理你啦!”

    说罢,放出紫郢剑光,合身化作一道紫色长虹,破空离去,须叟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然哈哈一笑,目送李英琼离去后,微微摇头,转身走入身后的密室。

    而李英琼心中如小鹿乱撞,有些焦躁,思来想去,她架着紫色长虹,朝着一处小院飞去。

    看到那熟悉的紫色长虹,院内的余英男笑吟吟招呼:“英琼,你不是去找师父去了吗?怎地来到我这了?”

    李英琼落地,收起剑虹,眼神闪烁地看了余英男一眼,犹豫一阵,问道:“英男,那个,那个,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余英男笑道:“英琼,你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的急性子,今天怎吞吞吐吐起来啦?这可不像你呢。有什么话呀,你就直说,别犹豫啦!”

    李英琼做贼心虚一般,东张西望一阵,确认周围没人后,方才用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细声细气地问道:“那个,英男,你,你,你喜欢师父吗?”

    “当然喜欢啊!”余英男不假思索:“若是没有师父,我哪有现在的本事?若是没有师父啊,我不但得不到如今的一身本领、法宝,说不定还会死在这场混乱劫难里呢。师父不但救了我,还教我术法,赠我法宝,我怎会不喜欢他呢?”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李英琼红着小脸,扭捏道:“我的意思是……那种喜欢。就是想给他做新娘子的那种喜欢。”

    “啊?”余英男一呆,心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几次被师父抱在怀中,到处瞬移的情形。而一想到师父那温暖有力的臂弯,宽厚结实的胸膛,以及那午后阳光般清爽的气息,她芳心便不禁怦然一动,面颊亦升起一股红晕。

    她垂下螓首,俏脸微红,目光游移:“英琼你,你怎问起这种问题?他是我们的师父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我,我怎么会对他有那种不该有的想法呢?”

    李英琼本就是个马大哈,年纪又小,感情方面迟钝无比,更不懂察颜观色。加上她自己此时也是心里乱乱的,揣了只小兔子般乱蹦乱跳,因此竟未从余英男的反应和语气里,察觉出任何不妥。

    于是听了余英男这番话,李英琼只是尴尬一笑:“也是哈,身为弟子,确实不该有这种悖逆的想法。”

    她这只是无心之言,落到余英男耳中,却令她眼神一黯,芳心中,亦莫明其妙地升起一股酸楚。

    正暗自难过时,忽听李英琼说道:“那个,英男啊,如果……我是说,如、果。”

    她着重强调了“如果”二字,续道:“如果做徒弟的,想嫁给师父做新娘子,会不会,会不会被人指责呢?”

    余英男心中一凉,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李英琼察觉了,霍地抬头看向李英琼。却见英琼脸儿比她自己还红,眼神比她自己还乱。四处游移着,一副做贼心虚,生怕周围有人窥视的模样。

    余英男心细,一见李英琼这模样,立即反应过来,英琼这情况不对,且并非察觉了她的心思。暗松口气之余,余英男又不禁奇怪:“英琼,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奇怪的问题?”

    李英琼是真的做贼心虚,听了余英男发问,心中一阵紧张,干笑道:“没事,就是闲得无聊,随口一问而已。算了,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反正是个无聊的问题。

    “那什么,英男,师父说,修行之人,财侣法地,缺一不可。我这辈子又不想嫁人,但不能没道侣啊!要不你做我道侣吧,这样我们都有道侣了,也不用嫁人,可以一直跟着师父呢。”

    当李英琼和余英男这对好姬友,就道侣的问题,进行略显蠢萌的天真对话时,

    秦然则独坐在密室中,拿出昊天镜,心中默默催动这峨眉派镇山之宝,

    镜光之下,一团不断蠕动的肮脏血团掉了出来,随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摄在半空中。

    秦然原地盘坐,手指轻轻敲打着地面,冲着那蠕动的血团儿淡淡道:“现在我有时间,说说看吧,你能够拿出让我心动的,可以放你一马的筹码是什么?”

    血团颤了颤,随后幻化出一张嘴巴,一张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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