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闻言,无奈摇头道:“这个我也知道。很多事情国外资本竞争对手都走在我前面,除了未来通讯核心技术,其他方面对手都快我半拍,走在我前面。特别是资金方面,我公司资金困难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且有鼻子有眼,几乎都戳中我们的痛点。我找过警察朋友,私家侦探,想查出谁是内奸,可是都没有结果。这个内奸隐藏得很深!”

    老闫正色道:“内奸不除,必成后患。既然一周的时间里获得这二十亿就能盘活,那么尽量保密,让对手以为你已经没办法了。在最后的时间,资金一举进入,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胜算才能大一些。”

    侯总点头道:“老闫说的有道理,这样,从我公司人资部调来些人,以第三方人力资源机构的名义开展排查。一周之内应该能有个结果。”

    老闫摆摆手说道:“侯哥,一周时间太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争取一击必胜,否则让对方知道咱们的底牌,对方再加码使绊子,那可就陷入拉锯战了。咱们虽然有实力跟他们死磕,但是做生意跟打仗一样,兵贵神速,才能花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侯总苦笑道:“老闫,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审查人员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别说能不能揪出内奸,就是搞错了,搞的人心惶惶,那也会让本就危机重重的公司雪上加霜。所以一周时间已经算快的了。”

    张塞在旁边举手说道:“我跟老师学过微表情,对测谎技巧有很深入的研究。不如就我来吧。李飒给我打下手。对外宣称公司要提拔干部,具体的人我来谈,李飒在旁边啥都不用说,显而易见,就是代表集团的。大家看这样可行吗?”

    侯总这次可没盲目听张塞的,“兄弟,商场如战场,容不得半点闪失,你有把握吗?”

    张塞也没解释什么,而是看了看侯总说道:“侯哥,您昨天晚上饮酒过量,回到房间吐了。今天早上起床喝了一杯酒店的蓝山咖啡提神。”

    侯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张塞没有回答,转头看向老闫:“闫叔,您赢的两亿美元瑞士银行本票没带在身上,应该是交给了闫峰。但是昨天用的那个支票夹还在您的公文包里。”

    老闫脸色大变,这件事只有他跟闫峰知道,张塞怎么能知道?

    张塞再看向李父:“爸爸,您昨天晚上彻夜未眠,抽了三根哈瓦那雪茄,其中有一根还烫了你的你的手指。”说完这些,张塞安静地扫了一眼三位中年大叔。

    李父脸色煞白,颤抖着举起了左手。他本来戒烟一年多了,昨天半夜的确心乱,这才抽了三根小舅子送的哈瓦那雪茄。中间来了个电话,手忙脚乱中雪茄烫到了左手中指里侧,按说这个位置张塞是看不见的,可张塞是怎么知道的?

    侯总见闫、李二人都面有异样,试探问道:“张塞说的事,他之前真的都不知道?”

    闫、李二人看向侯总,微微点头。

    侯总彻底石化了,因为他回房间呕吐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三人都看珍稀动物般看着张塞,一时间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张塞连忙笑道:“大家不要这样看着我,这就是微表情,微观察,不算什么,雕虫小技而已。”

    李父现在才确认,女儿这是捡到宝了!不过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张塞,排查的事情可以由你来做,只是为什么理由是集团要提拔干部呢?要是用集团裁员作为理由,压力之下,内奸会更容易暴露?”

    “爸爸,您说的我也考虑过,只是正向的理由更能让人放松警惕,表现出真实的一面。要是说裁员,内奸只要装疯卖惨,臭骂我一顿就能过关了。您说是吧?”张塞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其实这不过就是个理由而已。张塞真实的目的是,用提拔干部作为谈话的理由,不会招致反感,这样谁对自己有敌意,或者对李飒有敌意,张塞一闻便知。可要是用裁员做理由,那几乎人人都防着自己,对自己有敌意,那还谈个屁啊!

    计议已定,李父给张塞提供了一份中层以上干部的名单。刚要通知这些人谈话,李父秘书打进电话:“董事长,汪总派人来,马上就进总部大楼了。”

    “知道了。”李父简单回答了三个字,就挂了电话。“妈的,这是知道昨天半夜合作没谈成,来逼宫的!”

    侯总眼珠一转,“我们先躲躲,你稳住对方,对让要是提联姻的事,你要表现出为难为难再为难,最后勉强答应下来。兵不厌诈!”

    李父闻言,恍然大悟,笑道:“有侯总、闫总帮衬,这盘大棋必胜。飒飒,你带侯总、闫总、张塞去贵宾休息室,谈话排查的事我马上就落实下去。不过要等汪家的人走了之后再开始。”

    三分钟之后,李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随即一个西装革履,身材消瘦,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李父一见对方,马上起身相迎:“呦,龚秘书,欢迎欢迎。汪总最近身体可好?”

    这位龚秘书扫了一眼李父办公室,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随口答道:“汪总最近心气儿不顺,总是发火。”

    李父知道这龚秘书说的是啥意思,还是明知故问道:“为什么呀?汪总财雄势大,谁还能惹他不高兴?”

    龚秘书横了李父一样,不耐烦道:“李总,咱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还不是因为联姻的事。都快一年了,找到令爱没有?李总还有没有诚意?”

    李父见龚秘书这幅死德性,心中骂了一万遍“草泥马”。在他眼里,这龚秘书不过就是汪家的一条狗而已。嘴上却恭敬说道:“当然有,当然有。我也是派出人手,到处打探。终于在蓝岛找到了飒飒。一周之内,我保证劝她回心转意,嫁给汪公子。”

    龚秘书比比划划道:“李总,说话算话。汪总也知道您公司有困难,一直想帮你,可是你得拿出诚意啊,对吧?”

    李父连忙从抽屉里拿出那盒哈瓦那雪茄,双手递给龚秘书,“龚秘书,这是上好的哈瓦那雪茄,您拿回去试试。汪总那里还请您多美言几句。我虽然还有些资金可以用,可要是能得到汪总的支持,那大事可成,有钱咱们一起赚多好!”忽悠,接着忽悠。

    龚秘书虽然倨傲,不过就是狗仗人势而已。他自己其实没多少身家,所以听这是哈瓦那雪茄,也知道是好东西。特别是他这种吸烟之人,对好烟更是爱得深沉。可是哈瓦那雪茄,以前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抽过。连忙伸手接过雪茄盒子,皮笑肉不笑道:“谢谢李总的雪茄。不过我可听说您的资金不太充裕了,昨晚连夜跟一家投行谈判,结果怎么样啊李总?成了没有?”

    在李父看来,这就是威胁了,赤裸裸的威胁。昨晚刚谈完,今早就知道结果,话说谈判现场好像没有汪家的人啊!汪家果然恐怖。“既然瞒不过汪总,那我还请汪总看在将来成为儿女亲家的份上,尽快注入资金,解我公司的燃眉之急。拜托啦!”

    龚秘书见目的已经达到,站起身说道:“我会跟汪总汇报的。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李父在后面连忙跟上:“我送送您。”

    龚秘书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问道:“李飒在蓝岛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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