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龙暗叫一声不妙,见那掌到,避无可避,只得右拳全力击出,哪知那男子看来崩山裂石的一掌,竟化作棉花一般轻柔,张天龙全力击出的一拳落了个空,无处着力之下,整个人失了门户,一个龙踵跌将出去,那青年早闪身过来,从身后扣住了张天龙的七大要穴!

      张天龙一招被擒,大惊,那男子喝道:“你是何人?敢窥我好事?”

      张天龙心念一转,哀告道:“大侠饶命!在下林中子,路过的,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大侠饶命啊!”

      那青年冷哼一声,道:“林中子?未曾听过。”

      此时,那女子已穿戴整齐,转出来,俏脸含霜,冷冷道:“金哥,这个人看见我们在一起,留他不得!”

      那青年男子‘金哥’点点头,冷笑一声:“朋友,休怪我无情,实在是你看人办事,实在下流,留你不得!”

      张天龙连声怪叫:“岂有此理?你觉得亏,我可以当着你面,连番大战十女,包你满意,如何?”

      那女子‘婵儿’脸色铁青,道:“你这无耻的*,满脑子肮脏想法!休教坏了我金哥!”

      她抽出一口宝剑,劈头砍将下来,那金哥将张天龙一扯,婵儿砍了个空,惊怒道:“金哥,你!”

      金哥嘻嘻笑道:“婵儿,你别慌,我想到一个好法子,慢慢收拾他。”他连点张天龙身上七八个穴位,再将张天龙用一个老藤捆在一株大树上,然后穿好衣服,收拾好地上的毡子等物。

      张天龙笑道:“两位真讲究!莫非要将在下蒸焖炒炸,花样八碟?”

      金哥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告诉你也无妨!你做这等长针眼之事,想必那里作恶不少!老子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在你那里上面淋满蜂蜜,引千虫万蚁,吃了你的恶根!”

      张天龙大惊失色,惶恐道:“太狠了吧!”

      金哥嘿嘿笑着,一步一步走近过来,还未走到张天龙身边,忽然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厉风响起,七点闪光直扑金哥和婵儿,两人见来势甚急,急退步闪身躲过,就见一个蒙面黑衣人闪到张天龙身边,手上一把短刃一挥,割去他身上的老藤,在连拍数下,解开他被封的穴位,低声道:“随我来!”

      两人急急飞奔,金哥和婵儿在后面紧追不舍。

      出到树林,忽见前面一人,鹰眼冷眉,负手而立,拦住道路。黑衣人、张天龙停下脚步,金哥和婵儿也追了上来。

      婵儿轻呼一声:“西门大捕头?”

      来人正是天富城的总捕头——西门逸!

      西门逸嘴角微动,轻笑一声,道:“原来是金不换、朱婵儿,你们二位怎么在一起?”

      朱婵儿脸上一红,还未说话,金不换笑道:“西门大捕头能来这,我们就来不得?我们是追踪这两个人而来,至于我二人在一起,自然是约会了,哈哈!”

      朱婵儿怒道:“啐!想得美!本姑娘看得上你这个流氓无赖?要不是恰好追踪这个蒙面人,本姑娘会和你一道?再乱说,舌根都割了你的!”

      金不换涎着脸笑道:“朱姑娘,怎么这般经不起玩笑?在下全靠一张嘴巴一条舌头讨口饭吃,让你割了去,岂不是断了我的生计?造孽呀!”

      张天龙和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

      西门逸瞄了金不换和朱婵儿一眼,转头看着张天龙,冷笑道:“罢了,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我只想问一句:这个朝廷重犯张天龙,可与你们一路?”

      金不换一呆,失声道:“哎呀?这人是张天龙?”

      张天龙笑道:“老子很出名吗?”

      西门逸冷笑道:“你?当然出名,那是相当的出名!抓到你,我起码官升两级!”

      金不换摆摆手,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耽误西门大捕头发财了,方才也不知道这人就是张天龙,我可惹不起,在下失陪,先走了!”他就像被滚水泼了的老鼠,忙不迭地跑了。

      朱婵儿怒骂道:“臭流氓!你刚才嘴巴不干净,想这样就跑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一边骂,一边追了过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

      金不换跑了一阵,停下来,朱婵儿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娇笑道:“金哥,你打算就这样放过那个张天龙?”

      金不换亲了她一口,笑道:“婵儿,你有所不知,张天龙那厮,本事很高,我和古长波都很仰慕他的,希望他能将房中秘术教我两一二,这等神人,如何能得罪?”

      朱婵儿啐了一口,眼神迷离,笑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再厉害些,我岂不是吃不消你?”

      金不换笑道:“我还不是为了让你更加快乐?”他在朱婵儿耳边轻轻说了两句,朱婵儿连呸几声,笑骂:“臭流氓,吃不饱!没个正经!”金不换嘿嘿一笑,向一个僻静之处努努嘴,朱婵儿浅浅一笑,跟了过去……

      且不说这两人,再说西门逸等三人。

      西门逸见金不换和朱婵儿说走就走了,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张天龙和那黑衣人。

      张天龙也狠狠地回瞪过去。

      那黑衣人却是沉静如水,目光平淡,也是一言不发。

      西门逸打破沉默,他对着黑衣人道:“朋友,何必藏头收尾?还请大方一见。”

      那黑衣人桀桀一笑,沙哑着声音道:“既无交集,自然无话可说;既不相识,何必相见?老夫来这,就是带走张少侠的,你却待如何?”

      西门逸沉着脸道:“既如此,得罪了!”他一反手,抽出一支三尺长的精钢判官笔,直取黑衣人的双目。

      黑衣人冷笑一声,双手连扬,七点各色光芒,劲射向西门逸,霎时间笼罩他全身七处要害!

      西门逸连忙后撤闪躲,同时手中判官笔挥舞成圆,只听得叮叮当当响了五下,西门逸心下一惊:明明是七枚暗器,怎么只有五响?

      他定眼一看,不由暗暗心惊,原来还有两枚暗器,正慢一拍地飞到面前,这等控制暗器的手法,端的了得!

      西门逸不敢怠慢,判官笔疾扫,想要磕飞那两枚暗器,谁知不碰犹可,一碰,那两枚暗器“轰”地爆炸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逸多年练就的敏锐反应此时体现出来,他身形急退,只见一紫一白两团烟雾,笼罩在方才爆炸之处,若是退身不及,后果不堪设想!

      西门逸惊魂未定,判官笔护在身前,去寻那黑衣人,场中哪里还有黑衣人和张天龙的身影!只听得空中传来一把怪声:“桀桀,今天放你一马!若是老夫方才那两枚暗器用的不是无毒的烟雾,而是用了毒烟或者牛芒细针,恐怕你至少得废掉一手一脚!这只是个警告,人我带走了,不许追来!”

      西门逸愣了一会,但觉肋下冷汗唰地流了下来,冷津津的。

      张天龙随那黑衣人一路飞奔,不觉出了城,又跑了一阵,来到一个小山包上,那黑衣人停了下来,张天龙也停了下来。

      黑衣人在地上坐了下来,张天龙也坐了下来。

      黑衣人冷冷道:“已经安全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张天龙笑道:“我又没在这犯事,一点也不怕,就是想看看你想玩什么把戏,小孙!”

      那黑衣人冷冷地盯着张天龙,忽地一笑,撤下蒙面,原来是个俊朗小伙!正是张天龙的相识好友——丐帮少帮主孙长胜!

      孙长胜笑道:“龙哥,我还想逗你一逗,不想却被你认出来了!”

      张天龙笑道:“本来没认出来,你一出手,我就认出来了!那种五疾二徐的投掷手法——七星不明,是大哥那个变态无聊整出来的,我记得只教过你一个人。若是我连这点眼力界都没有,还怎么做你们的兄弟?而且,你这小子,以前就爱看人办事,刚才我就发觉了,猜是你,不过喜欢这事的大有人在,我不太确定。”

      孙长胜尴尬地一笑,道:“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北斗七星,这七星不明取其意,用七种不同的手法投掷七种暗器,练到至高境界,足以震慑天下任何一名高手,可惜我苦练至今,也仅仅做到同时控制四枚暗器,再难寸进!方才我只略略使了三分力,就把那西门逸吓退,可见这暗器手法的霸道!不知大哥……如今练得如何了?”

      张天龙道:“大哥啊?他练成了啊,说是不好玩,又去练别的了。”

      孙长胜的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口中发苦,喃喃道:“什么?练成了?!不好玩?”

      张天龙笑道:“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就没练会,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对了,小孙,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好又救了我?”

      孙长胜苦笑道:“龙哥,在你面前我就不说客套话了!我哪里是凑巧在这里?我是专程来救你的。你可知为何你凭一面腰牌就可以在客栈白吃白住,那里的人还对你服务周到,对待官老爷似的侍候你?”

      张天龙摸出一面似木非木,似铁非铁,刻着一个葫芦图案,材质特殊的腰牌,看了看,忽地惊叫一声:“原来,是你们的产业?”

      孙长胜笑道:“不错!‘九日连锁酒店’,正是我在丐帮中的七弟‘陆上飞鱼’于九日所打理的,凭着你手中的那面腰牌,我丐帮旗下所有产业,你都可以去免费吃喝住用,除了不能支取钱银。”

      张天龙笑道:“‘于九日’、‘九日连锁客栈’,我早该联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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