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尹明法撇嘴道:“不说陆师叔的天罗荡魔剑诀一向只传陆家人,便是裂云峰那次一等的无我剑诀,明面上说为宫中立下大功者便可得传,但实际上,除了他们几大家的人以外,哪有外姓学得此剑诀?”

    周庆大惑不解,裂云峰既属元初宫门下,却为何能把持剑诀不外传,难道这些剑诀是他们家的么?

    “不光是裂云峰,金简峰、采霞峰、灵应峰莫不如此,元初宫八峰之中,各大家便把持了一半,派中有派!若非他们掣肘,万里大泽与天星道院一役又岂会如此艰难?真不知宫主是怎么想的,要我说……”

    “尹师弟慎言!”

    辛明武轻斥道:“宫中之事,非我等所能置喙,况且你我在宫中人微言轻,若真要想有所改变,便要努力修炼,光图口舌之利,有何实用之处?修行之人,看的还是修为高低,若有朝一日我等修为能力压世家同门,他们又岂敢如此?”

    “今日你我几兄弟在此说这话倒还无妨,日后在外人面前,切切不可再提此等话端,以免传到世家同门耳里,又生是非。”

    尹明法拱手道:“大师兄教训得是,师弟记住了!”

    辛明武转头看向周庆,道:“周师弟若是想学飞剑之术,倒不如去万剑堂看一看,里面也有许多宫中前辈搜罗来的剑诀,运气好的话也能找到一部不错的。”

    “不过你现在还是应以提升修为境界为主,术法剑诀等修为境界上来了再练不迟。”

    周庆微笑道:“我听师兄的!”

    辛明武又关照道:“你入住鹿龟山后,执事堂就不会再派仆役上山去打扫整理,所以山上的仆役还得你自己想办法。若是暂时没有人手,我这边可以先借给你一些,等你找到了再还给我。”

    这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另有考虑。

    修士们在山中修炼,时常闭关,一应事情都是交给信得过的管事仆役来打理,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用别人的仆役总是不方便,有些人还会有忌讳,这也是辛明武不将仆役送给他的原因。

    “那就多谢大师兄了,我还正为这事发愁呢。”周庆想了一想,问道:“我想要买些仆役,却不知当离城中有没有得卖?”

    辛明武哈哈笑道:“何需去买?耗费钱财不说,买来的仆役心思还多,咱们都是点化些精怪来用的。”

    “师弟先用着咱们的人手,等你修炼到空相境,便可在山中点化一些精怪,比买来的仆役还要好用。不过,这管事之人却不能用精怪,还有贴身女侍,师弟若是没有合意的人选,可去琳琅仙市去买一些东海鱼姬来用,这鱼姬化形之后,容貌俊美且体贴温柔,更难得的是歌舞双绝。”

    “不瞒师弟,我这甘棠岛上,也有数十名东海鱼姬,稍后饮宴之时,便叫她们出来献歌献舞,师弟若是看上哪个,尽管领去便去!”

    …………

    饮宴完毕,已是月上枝头,周庆不喜在别人府上留宿,于是婉拒了辛明武挽留,也不要他遣人相送,独自一人回了鹿龟山。

    半刻钟工夫便到了鹿龟山上空,周庆正要摸出符牌来打开洞府禁制,突听得一人厉声喝道:“何方鼠辈,敢来窥视我元初宫珠场?”

    不用多想,周庆便已猜到出声之人便是二师兄口中所说的子敢师伯,他正要开口道明身份,却骤然觉得身上一紧,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此时他全身上下无法动弹,连想说话也张不了嘴,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眼着这被花白乱发和胡须遮住了大半个脸孔的疯癫老道,希望他不要一时头脑发昏,将自己一掌了结。

    疯老道见他眼珠转个不停,“啪”一声便在头上赏了一巴掌,口中还怪叫道:“别动什么歪主意,也别想有人前来搭救于你,敢来窥视珠场,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得你!真当你鲁大爷在这儿是摆设不成?”

    窥视个毛!自己一个小小化炁境修士,疯了才会来打珠场的主意!周庆心中腹诽不已,但却不敢在脸色上露出一分半毫来,奈何口不能言,连说两句反驳他也办不到,只能一动不动地听这疯老头胡说八道。

    “还不速速招来?你这小贼,内与何人勾结,外有何人接应?”

    疯老道嘴上怪叫,手中也不空闲,他曲指往周庆胸腹间轻轻一弹,顿时周庆便觉得四肢百骸之内,犹如有无数蚂蚁噬咬,又痒又麻,既酸且痛,偏偏这死老头不知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得,那滋味简直比被砍一刀还要难受百倍。

    不多一会,周庆便憋得满脸通红,周身汗出如涌,疯老道蹲在他身旁抠着一头乱麻般的花白头发,口中还喋喋不休地念叨个不停。

    “不好生修炼,竟然跑去饮酒!饮酒也罢,竟然不给鲁大爷带一壶来,真当你鲁大爷在这儿是摆设不成?”

    这时周庆已经明白过来,这疯老头是故意整自己,但自己就算知道,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怪不得鹿龟山这么一处修行宝地竟然会无人居住,有这个辈分高修为高、又疯又恶还不讲礼的老头在这儿,谁敢来与他为邻?

    周庆强忍身上酸楚,脑中念头却转个不停,只要自己能开口说话,也许还能说动这疯老头放过自己,

    但关键是这老东西摆明了不让自己说话,这却如何是好?

    若是师父在他心目中有几分面子,今日或许能逃过一劫,想到这儿,周庆心神一动,玉箓从落魂钟内飞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他的胸膛上面。

    疯老头“呦喝”一声怪叫,一伸手便将玉箓捞了过去,片刻之后,他便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原来是韩老头新收的关门弟子,这却不好折腾得狠了,要不然他肯定得去将宫主找来与我理论……”

    “理论我也不怕,就怕他说动宫主请了师父的宝贝来打我,我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这却如何是好?”

    “不过就这样放过这小道士,我这心里却又有些舍不得……实在是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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