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客卿大吃一惊,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见青衣书生便右手一扬,将一个兽首发出。

    因为距离不足一丈,王客卿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闷哼一声,向后仰倒。

    不料,那个兽首瞬间化作车轮般大小,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咆哮。

    王客卿被震得胸口气血翻涌,狂喷一口鲜血。

    他双腿用力一蹬,竟然贴着地面平飞出去,划出数丈之远。

    屈指一弹,一粒弹丸脱手而出,迎着兽首飞去。

    那弹丸撞在迎面而来的兽首上,猛然爆裂,化作一股绿色浓烟,气味刺鼻,将那兽首困在其中。

    趁此机会,王客卿纵身高高跃起,跃到空中,随即抛出飞行法宝。

    “姓庆的,你这畜生,竟敢对我下毒手!”王客卿对青衣书生破口大骂。

    青衣书生负手而立,呵呵笑着望向王客卿,从容说道:“王道友为何如此呢?在修真界中杀人夺宝不过是寻常事。呵呵。”

    说完也腾空而起,杀向王客卿。

    王客卿吃了一惊,自忖自己的修为不如青衣书生,所以不敢硬拼,只好扭头驾着飞行法宝逃走。

    青衣书生那里肯放过他,在后面紧追不舍。

    二人化作两道流光,一前一后在空中追赶。

    张客卿见突发此事,不由得惊呆了。

    随即他想到身后还有一个黑衣头陀,不禁惊恐万分,急忙向前冲去,同时手一抄,就将兵刃法宝握在手里。

    而此时,黑衣头陀已经手持月牙铲杀了过来,只是被张客卿躲了过去。

    黑衣头陀心中暗叫可惜。

    偷袭不成,恐怕要大战一场了。

    “原来你们二人早已存心灭杀我们!?”张客卿咬牙切齿的说道。

    “阿弥陀佛!”黑衣头陀念了声佛号,狞笑道:“洒家今日超度了张道友,也是功德一件,呵呵。”

    说完黑衣头陀急速向前,挥舞月牙铲,攻向张客卿。

    张客卿自知不敌,而且现在也不是和黑衣头陀算账的时候,逃命要紧。

    他屈指一弹,一个墨绿色的弹丸脱手而出,顿时化作一团烟雾。

    烟雾在半空中如有灵性般扭曲了一阵,便化作一条巨蟒,恶狠狠的向黑衣头陀扑来。

    而趁此机会,张客卿松了一口气,将飞行法宝抛到空中,纵身跃上,化作一道遁光逃走。

    那滚滚的绿烟巨蟒张牙舞爪的扑向黑衣头陀。

    黑衣头陀轻蔑的一笑,双目变得赤红,大喝一声:“咄!”

    绿烟巨蟒如雷贯耳,浑身一震,所有的动作在半空中停滞了,随即烟雾便开始消散。

    随即,黑衣头陀大袖一挥,扇来一股强风,将那烟雾一扫而空。

    他抬头望了望在半空中飞行的张客卿,冷笑一声,纵身跃起,也乘着飞行法宝追了过去。

    而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范逸,看的目瞪口呆。

    他冷静下来,仔细捋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先是郑家子弟和客卿上古剑门山,摘去了丹玉花。

    变生肘腋,王客卿和张客卿勾结青衣书生和黑衣头陀杀死了郑管,夺取了丹玉花。

    王客卿和张客卿与青衣书生和黑衣头陀又自相残杀起来。

    范逸深吸一口气,不由得为修真界人心叵测,世道险恶而心悸。

    刚才还称兄道弟把手言欢,转眼就横刀相向你死我活。

    范逸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眼中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不过,现在不是他伤感的时候,他又打起精神鼓足勇气,继续向前追去。

    而他身后,金猴们骑着山狗也纷纷赶来。

    见范逸继续向前飞去,它们也怪叫一声,紧跟上去。

    它们知道,只要跟着范逸就会有灵丹吃,范逸绝对不会亏待它们。

    ……

    “庆道友,我把金杯给你,望道友饶我一条性命!”王客卿空中狂飞,回头望了青衣书生一眼,绝望的对他大叫。

    “嘿嘿,王道友,我只要丹玉花,你的小命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青衣书生冷笑着,高声对前方的王客卿说道。

    “那好,希望庆道友言而有信。”说完,王客卿掏出金杯,他并未将金杯直接抛给青衣书生,而是扔到了自己的下方的密林之中。

    王客卿自然不相信青衣书生得到了金杯会饶了自己一命,而是希望趁青衣书生拾取金杯的空档,让自己逃得更远一些。

    见金杯直直的坠落下去,青衣书生一愣。

    如果自己停止追赶王客卿,而是降落下去去拾取金杯。那么必然耽误时间,而王客卿怎会趁机逃之夭夭。

    但如果今日放走王客卿,那么难保以后自己不会被他报复。

    不过,郑家大概也不会放过他。

    如果郑家找到他,言行逼供之下,王客卿恐怕会供出自己和黑衣头陀吧。如此一来,自己和黑衣头陀必将成为郑家追杀的目标。

    可见,今日如果放走王客卿,必将是纵虎归山放龙入海,后患无穷。

    青衣书生可不想从今以后过着提心吊胆和被郑家追杀的日子。

    如果自己对金杯置之不理,继续追赶王客卿,那么以自己的功法和修为,必定能将王客卿击杀,然后回过头来再去寻找金杯也不迟。

    想清楚了此事,青衣书生一咬牙,看了一眼金杯所坠落之地,然后一咬牙,望着王客卿逃走的背影,狂追而去。

    而黑衣头陀和张客卿也一边狂飞,一边争斗。

    黑衣头陀脱下身上的金线黑袈裟,向前抛去。

    黑袈裟如一片乌云般,狂风席卷,向张客卿扑去。

    张客卿听到身后又“呜呜”的狂风呼啸之声,不禁悚然。

    他深知黑衣头陀乃是散修之中功法极高之人,远超自己,若单打独斗,自己绝非对手。

    不过为了活命,自己就算打不过也要拼死一搏了。

    他想口中丢了一粒丹药,运足灵气,催动飞行法宝,向前狂飞。

    等黑衣头陀和张客卿飞得远了,范逸才驾着飞行法宝慢悠悠的赶来。

    他望着远在天边的四人,面无表情。

    忽然,远处密林中偶然有金光闪烁,吸引了范逸的注意。

    “咦,那是什么?”范逸一讶,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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