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答应。”秦月的回答很干脆。

    “姑娘知道御林军首领是当朝几品吗?是多少人挖空心思想得到的官位吗?”

    秦月的回答是当朝太子万万想不到的,他不能理解,也很吃惊。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秦月不以为然。

    “姑娘真的是视名利为粪土吗?”当朝太子不解地问?

    “不是的,有人和我说,这个世上,没有人不追逐名利?我到是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但是在我看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追逐名利的。因为,一个人如果要追逐名利,至少需要两个条件:

    “那两个条件?”当朝太子很好奇。

    “一个是能力。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这个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另一个是资本。比如,一个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的人,何谈追逐名利呀?

    “我所以不能答应先生,只是因为没有能力,是因为我当不了御林军首领。但是,只要先生好好的对待您的子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尽力”秦月朗声回答。

    “姑娘小小年纪,对人世竟有如此透彻的认识,我得对姑娘刮目相看了。”当朝太子赞叹地说。

    “先生谬赞了,只是我爹爹从小教诲。”秦月摇了摇头。

    “姑娘的父亲肯定是一位高人,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当朝太子别有深意地问道。

    “已经不在了。”秦月神色黯然。

    “可惜了,对不起。”当朝太子很惋惜。

    秦月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一个国君,最重要的责任是努力让黎民百姓能吃上饭,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进而能够安居乐业。民是国家社稷之本,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姑娘的话我记下了。”当朝太子不住地点头。

    “先生您只要有这份心,再能多到民间走一走,看一看,看看实情,听听百姓的心声,您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的。”秦月开始对这个当朝太子有好感。

    “听秦姑娘如此说,比听三呼万岁舒服。谢谢秦姑娘,和姑娘在一起谈谈心、说说话,真的很好。可惜,姑娘对我说的这些话平日里很难听到。如果我有事想找秦姑娘,怎么能找到你?”当朝太子很诚挚。

    后来,这位太子登大位后,曾经不辞辛苦三下江南,也曾多次到民间行走,被传为佳话。这和这一次的与秦月见面有没有关系呢?就没人知道了。

    听了当朝太子的话,秦月想了一下,“您可以找诚信镖局,他们能找到我。”

    “诚信镖局我知道,他们那里是我太祖先皇御批的禁地。”当朝太子说道。

    “还有一个人更容易找到我。”秦月突然想起。

    “是谁?他是什么人?”当朝太子问。

    “我义父李如刚,他是朝庭命官,是商州参将。”

    “商州参将李如刚?怎么没听说过。”当朝太子自言自语。

    皇太子说着喊了一声来人,刚才带秦月过来的那人开门进来。

    “你知道商州参将李如刚吗?”当朝太子问进来之人。

    那个人想了想摇了摇头。

    “帮我记下这个名字。”当朝太子吩咐手下。

    那人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秦月觉得自己好像也应该告辞了,“先生还有事吗?”

    当朝太子想了一下,“对了,我想和你打听一本武功秘籍,叫什么天甲什么的?”

    “先生也知道天甲奇门吗?”秦月惊奇地问。

    “对,天甲奇门。秦姑娘见过吗?”当朝太子点头。

    “小的时候见过,好像被我爹爹毁掉了。”

    秦月知道这不能说实话,虽然现在,秦月对这个皇太子印象越来越好了。

    “那就太可惜了。我没什么事了,秦姑娘可以走了。”当朝太子起身送客。

    秦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与皇太子的这次见面,能给自己的义父李如刚带来了好运;所谓朝廷有人好作官。

    连李如刚自己都想不明白:在商州任内,剿灭了了那么多的占山为王的强盗,多次受到上方嘉奖,但却始终在参将职位上踏步不前。

    但在后来的几年里,却能接连几次的被提拔,甚至他还有了一次特别的恩宠——被点名面君。

    接到面君的口谕,李如刚特别的激动。他猜想了皇帝可能问他什么?也提前做了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皇帝只是和他打听秦月的情况。

    末了,他听到了皇帝说:他有一个好义女。难道自己的官运亨通与女儿秦月有关?李如刚问过秦月,秦月倒是想到了那次和皇太子的见面,但是她没说。

    当然,这也是后话。

    到底是京城,人口密度大,什么事都传得快。

    秦月回到家时,师公和五爷已什么都知道了,这在秦月的意料之中。

    可是,晚上到义母家,深宅大院的义母也一清二楚了,这不能不让秦月觉得奇怪。

    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挨了顿训,“你傻呀?比武就比呗?干嘛站着不动让人打三下,你以为那是给你捶背呀?吓死人了。”

    “您看我不是没事吗?”看义母担心的样子,秦月故意轻松的全身动了动。

    “怎么能没事呢?,听人家说,那人力气可大了,走,去里屋。”

    说着,不由分说,少夫人拉着秦月就往里屋走。进到里屋后,少夫人把房门插上,非让秦月把衣服脱了,要亲眼看一下秦月的后背。

    秦月拗不过,把外衣脱了。撩起內衣,少夫人仔细查看,果然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心。

    “这是怎么回事,不用说让武功高的人打,就是我这样的人,在你的后背,狠狠的打几巴掌,也要红一片呀?”少夫人难以置信。

    秦月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练了天甲奇门,就是说了,义母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下,秦月有主意了,“我在后背垫了张厚牛皮。”

    秦月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

    “那就是说,你比武前就想好了,要让人家打三掌吗?”少夫人问。

    牛皮肯定是要提前垫好,如果不是提前想好,后背垫块牛皮干什么?

    “是,是提前想好的。”秦月点着头,只好硬着头皮接着编。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去比武,又不是和人家玩游戏,怎么出门先想好让人家打三掌呢?”少夫人又问。

    “这是因为……”这是因为什么呢?秦月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这是因为……我想把他吓退。”

    “你让人家打三掌,又不是你打人家三掌?怎么就能把人家吓退?”少夫人再问。

    是呀?怎么能把人家吓退呢?这编瞎话开了头,就得接着不断的往下编。

    “我是这么想?我一动不动让他打三下,我都什么事没有?他不就害怕了吗?”

    “人家也打了,你也没事,人家害怕了吗?你把人家吓退了吗?”少夫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那倒没有。”秦月回答

    “还是吗?人家大老远从东瀛来咱们这比武,你让人打三巴掌就能把人吓回去吗?”

    “就是呀?我这不是耍小聪明吗?幸亏没事。”

    秦月不知道义母又会提出什么难题,她想换一个话题。因为编瞎话越往下编越难,总有编不下去的时候。

    “义母,有一个事我一直想问您,……”

    “月儿,你能不叫我义母吗?我更喜欢你叫我一声娘或母亲。”

    有一段时间了,少夫人越来越觉得这个“义”字听着不舒服。

    “好的,我就叫您母亲。”

    秦月从小没娘,不习惯叫娘。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少夫人问。

    “您和义父都这样喜欢小孩,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孩子?”

    这个问题秦月不是现在想到的。

    “傻孩子,是我们不想有吗?老爷和老太太就你义父一个儿子,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不知怎样急。可是,有什么办法?你义父又不常在家。当然,更可能是我们两个有一人不能生养。”说着,少夫人叹了口气。

    秦月这一问触动了少夫人的伤心处。

    秦月想起从一本书上看到,女人经络不畅也不能生养,自己练成了天甲奇门,可以很容易疏通人的经络。

    “母亲,我会一种功法,可以疏通人的经络,如果是您经络不通畅的毛病,说不定我能给您治好。”

    “真的吗?”少夫人眼睛一亮。

    “真的,即使不是这个毛病,疏通经络,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秦月肯定地点头。

    “好疏通吗?”少夫人显然动心了。

    “很容易的。”秦月说。

    “什么时候开始?”少夫人期待。

    “现在就行”

    “那还等什么?”

    秦月让义母坐到床上,秦月坐在义母身后,先用内力探查一番义母各道经络,发现义母的经络确实很紊乱。于是便用天甲奇门的功法,为义母调理经络。

    调理人的经络是很耗费内力的,大约用了一个时辰,秦月已经满头大汗。想到操之过急,就算自己能挺住,义母未必承受得了;秦月便停了下来。

    少夫人转过身,看到秦月额头和脸上的汗珠,心疼的用手帕为秦月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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