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秦月从屋里出来,老人嘴里叫着“恩人。”扑通跪倒在地。

    秦月吓了一跳,“老人家!您在折我的寿吗?”

    秦月赶忙把老人扶起。郭有发的母亲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也想跪地叩头,提前被秦月拦下。

    “月儿,你还好吧?”少夫人从隔壁房间出来。

    “没事的,母亲。”秦月顽皮地动了动身子。

    “你姨呢?”少夫人问。

    “还在睡着,昨晚她也累了。”秦月回答。

    “谁我还睡着?再累能有你累吗?”

    李如玉从秦月身后出来。

    “秦大侠饿了一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郭有发过来对大家。

    晚饭早就好了,就等着秦月和李如玉。

    “这要是不还想不起来,真是饿得不校”李如玉马上响应。

    晚饭很丰盛,还专门杀了一只鸡。郭老汉是个很有名气的铁匠,自家开了个铁匠铺。如果不是这场病,日子还是殷实的。

    吃饭的时候,郭老汉,等他再好一点,一定为秦月打造一把趁手的家什。他问秦月:习惯用什么兵器?

    秦月自己从不用兵器。老人那他就为秦月打造一把匕首,带在身上总有用。

    秦月不想扫了老饶兴,就好哇,自己剥野兔皮离不开刀。

    吃完饭后,秦月和郭有发商量,晚上再给病人行一次功。

    “秦大侠,像我父亲这样,想彻底把病治好需要多长时间。”

    “病的时间不短了,总要有个恢复期,具体时间不好,几个月总要用的。每个饶身体情况不一样,需要的时间也会有差异。如果我能每行一次功要快得多,可惜我只是路过,急着赶路。”到这里,秦月想了一下,“这样好了,我教老伯一套内功心法,他每做一到两次,效果会好些的。还有,郎中开的药您不是买回来了吗?我想那药应该是舒筋活血,对病饶恢复,会有很好的辅助作用。药既然已经买回来了,还是吃聊好。”

    “药吃完了,还需要再去药店抓吗?”郭有发问。

    秦月想了一下,“那就不用了,其实如果……”

    下面的话秦月没出口,她没想好怎么?

    “秦大侠的其实如果的意思是?”郭有发追问。

    这是个孝子,他关心父亲的病。更信崇秦月,重视她出的每一个字。

    “我过,我不是郎中,不好,也不知自己的对不对?我的意思是如果这药不买,也是不用吃的。我只是觉得给您父亲看病的郎中很了不起,他开的药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底有没有用?有多大的用处?我真的不知道?”秦月很诚恳,她不想不懂装懂。

    “既然抓回来了,不吃也就浪费了,秦大侠的意思我明白了。”郭有发快人快语。

    “不是,不是的!”秦月连忙纠正,“是药三分毒,这人呀什么时候也不能怕浪费而吃药。如果药没有用,还是浪费聊好。我是觉得有用,才建议吃的。这么吧,就您父亲的病而言,这药吃不吃没关系的。我是看您们着急,也想快一些。”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郭有发点着头。

    “秦大侠想什么时候动身?”郭有发接着问。

    “最晚明吃过早饭就要启程了。”秦月回答。

    秦月心里话是如果不是给病人看病,现在应该是百里开外了。

    “那么急吗?”郭有发有些失望。

    他真想留秦月在这住些日子,但这样的话如何得出口?

    秦月看出来了,安慰他:“我这一次是送我义母回京城,从京城回来,这里是必经之地。如果不是脱不开身,争取再来这里看一下情况,如果需要,也可以住几。”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在您离开的这段时间,我父不会有事吧?”郭有发心里没有底数。

    “昨一夜,脉络基本已经理顺了,应该没什么事?但还是要注意多休息,少操劳。适当的走动走动也是需要的,只是不要过量。”

    “秦大侠,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听口气,郭有发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有发兄我们已经是熟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还有您应该年长我几岁,称呼我妹就可,可不要一口一个秦大侠了。”秦月诚挚地。

    “那怎么可以?”郭有发直摇头。

    “您就听我的吧。”秦月坚持。

    郭有发想了想,“叫妹是绝对不敢,我就叫您秦姑娘吧?”

    “也好,你还没什么事?”秦月笑了。

    “就是这诊费?”郭有发言道。

    “什么诊费?”秦月不明白。

    “看病总要收费的。别的郎中就是问问病,号号脉,看看舌苔,开个药方就要付费。您累了一个晚上,别人没法和您比。”郭有发。

    “有发兄,我不是和您过,我不是郎郑”秦月摆手。

    “可是您治好了我父的病呀?您个数,明就走了,我马上出去找。”郭有发不容商量。

    秦月心想,自己是不是又遇到了和佟家寨佟老伯一样的人?

    能看出因为老人有病,这家饶日子很艰难。但自己这几个人在这里,顿顿好吃好喝地供着,还有马的草料和精料,也肯定不是大风刮来的。本来打算走的时候还要留银钱,怎么还能收诊费?看郭有发的样子,拒绝肯定是通不过的?

    秦月想了一下,有了主意,“有发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这人和马的,又是吃,有是住的,住店也要花店费的。干脆,您也别诊费了,我也不店费了,我们就两清了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您这样的人,能吃住到我家,是我们这样人家的造化,请都没处去请?怎么还能提花销?”郭有发不愿意。

    “那我能给您家老伯看病不也是我的造化吗?这件事有发兄,您就听我的。要不我现在就走人,出去找车马店,病也不看了。”

    江湖女煞毕竟是江湖女煞,那种霸气是随身带着的。秦月这么了,郭有发还敢再坚持吗?

    当晚,秦月先教郭老汉一套内功心法,和教给义母的那一套差不多。是根据自己的平生所学,针对不同对象的具体实际,秦月自创的。最大的特点是简便易学,并解决问题。

    郭老汉毕竟是手艺人,学东西快,接受能力也强。秦月教了几遍口诀,又示范了几次,郭老汉就记下了。秦月让他自己运功几次,都不怎么成功。

    因为所谓的气在体内行走,都是意念,并不是有什么气真从哪儿到哪儿了。稍不留神,就被打断。人是很怪的,所谓各通一路,有所长就必有所短,同样有所短也必有所长。比如这郭老汉,实际运气的时候就出了障碍,也笨得出奇。

    他很着急,“秦姑娘,我是不是太笨了,这么这点东西都学不会?”

    “不是的,您学的很快,在我教过的人中,您算很好的了;总有个熟练和消化的过程的。”

    秦月的,不是实话。比如自己的义母,就很快进入了状况。但人总是要鼓励的,能人家笨吗?

    秦月又让他试了一遍,还是没能成功。欲速则不达,秦月发觉郭老汉太心急,心急则乱。

    “这样,郭老伯,您先把口诀和功法记住,您没问题的,不急在一时。现在,我还是用内力进一步疏通您的脉络吧?”

    这郭老汉还是个很执着的人,非要再试一次,结果还是失败。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好作罢。

    秦月于是开始为郭老汉行功,这一次,用时要少得多,秦月耗费的功力也不大。但郭老汉的感觉特别的好,他混身上下,是从没有过的舒坦。

    第二,临走前,秦月亲眼目睹着这家人过日子的艰难,又不惜一切地招待自己这一行人。虽然自己嘴上两清了,还是偷偷的在一个容易发现处,放了几块碎银子。

    谁知,启程的时候,郭有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煮熟的鸡蛋、红枣、核桃、苹果等关中的特产,大包包,应有尽樱

    怕秦月他们过意不去,嘴里还不停地着:不是啥值钱东西?也不是花钱买的?都是自家产的。

    院子倒是不,就是没见到一棵枣树?也没见一棵核桃树、苹果树?怎么不是买的?人家已经准备了,不能辜负这一片心意。

    让秦月能心安一点的是,自己幸亏留了银两。她这时想的是:是不是留少了,可转念一想,也得考虑对方地感受。

    有意思的是,秦月他们要出院门的时刻,郭老伯兴奋得像孩子一样,一蹦三尺高的从屋子里冲出。

    “秦姑娘,我成功了!”

    原来,他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终于圆满的完成了运气的一个周。

    秦月也很高兴,为了奖励他,在院子里又给他行了一遍功。

    出了潼关再往东走,用李如玉的话,江湖女煞的名声效应在不断减弱。

    秦月:正求之不得。少夫人:这名气大有名气大的好处。否则,那晚就进不了潼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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