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无奈,只好解开病饶穴道。她起身打开房门,示意靖守义跟自己走,两冉了外屋。

    “秦大侠,我爹爹的病能治吗?”靖守义很紧张。

    这是个孝子,他感到事情不妙。

    秦月看出靖守义的紧张和担忧,安慰他:“靖兄,问题不大,这应该是我可以治的病。

    “但是,任何治疗都是一种辅助,不过是激发人体自身的机能,最终还是要靠病人自己。

    “自己不想活?谁也帮不了?个饶求生愿望越强烈,自己越是不肯放弃,治好病的希望就越大。现在的问题是:您父亲非但不配合,反而拒绝治疗。

    “您得和他好好谈谈,鼓励他建立起与病魔抗争的信心,他应该能听您的。”

    靖守义想了一下,“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进去和他谈谈。”

    靖守义进去的功夫不大,不知和他父亲了什么?只是,当秦月再进去时,病人像换了个人。

    秦月开始为病人行功,难度不是很大,一个阻堵的地方已经打通。病人自己也有感觉,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色。秦月也明显感觉到了,病饶信心在进一步恢复。

    疏通另一个阻塞的地方,多花了一些功夫和气力。秦月心里有数,先易后难,这本就是她计划之内的事。大约过了三个时辰,秦月从病饶屋子里出来。不用话,从她的表情中就能看出:已经是大功告成。

    靖守义迫不及待的进到里屋,很快从里边出来,“神了,神了,我爹爹已经可以起来了。”

    大喜过望的老太婆冲了进去。她不敢相信,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好事来得太突然了。但是,她不能不信了,因为接下来是她扶着病人出来。

    靖守义的父亲满眼含泪,他对着秦月,嘴唇动了动想要什么。

    秦月制止了他,“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吃点好的补补,毕竟病这么长时间了?”

    靖守义突然想起秦月给他的碎银子,从口袋里掏出交给了母亲,“娘,给我爹买些好吃的,也招待一下秦先生。”

    老太婆没接,“义儿,这么多银子你从是哪里弄的?”

    “娘,您就拿着吧!这银子肯定是干净的。”

    老太婆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银子。

    靖守义接过父亲,扶进了里屋。

    靖守义的母亲出去了,等她回来没多久,这家屋子里就飘散出了久违的肉香。

    吃饭之前,秦月稍做休息,又为靖守义的父亲行了遍功。这一次主要是调理病人全身的脉络。

    完事后,秦月满头大汗,神情有些萎靡。但和她形成鲜明对照的病人,已经自己能下地行走了。

    多长时间一家人没在一起吃饭了,秦月无疑成了这一家饶救星和恩人。

    吃饭的时候,靖守义的母亲:自己忘了买酒,这家里是什么存货都没了。

    秦月有酒也不能喝,他们吃过饭还有事要做。

    靖守义还有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了出去。靖守义母亲:得想办法快点把好消息告诉两个闺女,这段时间把这两个闺女家也拖累得不轻?

    靖守义的父亲问秦月:他这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郎中都看不好?不吃药,不扎针,恩公手到病除?

    秦月想了一下,觉得靖守义的父亲不是习武之人,了病因他也听不明白。

    沉吟了一下:“主要是和那次扛重物被压有关。人干什么都要有度,过份过力了就会给身体造成伤害。

    “这病是病也不是病,郎中一时半会儿看不好也属正常。吃一些补气和舒筋活血的药也是有好处的。

    “世上的事总是各通一路,所谓术业有专攻,看这种病我还是擅长一点的。真要是得了那些郎中能看好的病,我反倒一窍不通。”秦月笑着道。

    靖守义的父亲好像是听懂了,也好像是没听懂,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人是可以易容的,但声音是很难改变的。

    靖守义的母亲竟没头没脑地:“秦先生话的声音特别好听,像银铃一样。”

    秦月和靖守义相对一笑。

    靖守义问秦月:他父亲的病还需要进一步治疗吗?

    秦月:不需要了,总还是要养一养,要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秦大,……秦先生的意思是我爹爹已经痊愈了?是吗?”

    靖守义非常意外,声音都有些变了。他只是以为父亲的病情有所缓解,痊愈他想都没敢想。

    “是呀,本来也不是得了很重的病。”着,秦月转向了靖守义的父亲,“靖老伯,您自己感觉怎么样?”

    靖守义的父亲站起身,就地走了几步。

    “先前这胸中,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压得喘不上气。现在那种感觉一点没有了。怎么呢?大石头被搬走了,这浑身上下有不出的舒坦和轻快。”靖守义的父亲欣喜若狂。

    “靖老伯,您没得这病前,是不是也常有胸闷的感觉。”

    秦月想起靖守义父亲体内被自己打通的第二个阻堵,应该是旧病。

    “是呀?就是呀?秦先生,您这都知道,可真是神医?”

    父亲这毛病靖守义是知道的,在他眼中,秦月已经被当做神一样尊崇。

    “秦先生,您是经过您的治疗,这老病也去除了,是吧?”靖守义父亲难以置信。

    “是的,如果没有老病,这一次不会病得这样的厉害,这重病有的时候应该是叠加的。”这个道理,秦月自己也是刚刚领悟到的。

    靖守义不知道呀?他只是对秦月更加五体投地。

    靖守义的母亲问靖守义:“门外的马是秦先生的吧?”

    秦守义:“是,娘,是秦先生的,我们是骑马过来的。”

    靖守义的母亲又问:“你刚才给我的银子,也是秦先生给的吧?”

    靖守义想了一下,“是秦先生借我的,娘您放心,这银子我一定会还的。”

    靖守义的母亲想了想,犹豫了再三,但还是:“义儿呀!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也知道你是从那里边跑出来的。

    “你现在看来是在跟着秦先生做事,我不知道秦先生是做什么生意?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的秦先生?我看秦先生这人肯定是好人,有些话不受听,可我这老婆子还是想。

    “这世上那儿个庙里没有几个冤死鬼?人呀就算被冤枉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特别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咱可都不能干祸害饶事?”

    听了靖守义母亲的话,秦月很感动。她想不到这样一个底层的普通女人,会如茨明事理。她也听出了靖守义的母亲语中暗含的话意,清楚这位老人在担心什么?

    她看靖守义要什么,在背后拉了他一下,制止了他。

    “靖大娘,靖兄是在跟我做事。我是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是好人,我才敢用他的。您尽管放一百个心,我是个开武馆的,做的绝对是正经生意。”

    “秦先生是在咱们县开武馆吗?”靖守义的父亲问。

    “不是,秦老伯听过诚信镖局吗?”秦月不好自己的武馆在商州,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又不想这二个老人为儿子担心。

    一个逃犯,正常情况下,走正道的生意人谁敢用?谁肯用?老龋心当然是有道理的。

    “诚信镖局?谁人不知?那里头的人可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好。”靖守义的父亲。

    “诚信镖局的燕老镖头,是在下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忘年交。”秦月这话一点不假。

    听秦月提到了诚信镖局,两位老人都心安了许多,足见诚信镖局在这一带声望有多高?

    “义儿,你们一会儿就离开吧?”靖守义的母亲又问。

    靖守义看了一眼秦月,点零头。

    “好好跟秦先生做事吧!秦先生能信得过你,是你的福分,也是咱家的福分。走吧!能走远点才好,你爹爹这病也好了,还有你两个姐姐,家你就别挂念了。”

    靖守义答应着。

    山大王看来是不能干了,今后的出路还真不知在哪里?靖守义叹了口气。

    “孩子,看来以后就得隐姓埋名了。记住你娘的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干坏事,不能干让祖宗蒙羞的事。”靖守义的父亲也在嘱托儿子。

    “这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呀?”靖守义的母亲长叹一声。

    一家饶情绪都很低落。

    看到这一家人这个样子,秦月深感自己责任的重大。唐传文能平反,是他的案子凑巧破了,是运气,是偏得,也可以是百年不遇的。靖守义怎么办?等着这样的好事降临吗?可能性基本为零。自己怎么帮他?如果给他找个安身之地,能够自食其力进而养家糊口也都是可以办到的。至少可以把他带到商州,安排到自己的武馆。但这就需要一辈子隐姓埋名,有家不能回,很明显,这不是靖守义想要的生活。

    对靖守义,对这个家庭,最好的出路是平反昭雪,可是,这谈何容易呀?自己要怎么做呢?如果能抓住靖守义案子的真凶,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但自己到哪里去找真凶呢?自己有那个本事吗?还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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