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肖的跑了!”

    陶公子听到院子里的紧衣人中有人喊叫到。

    “原来刚才祷祝有词的人姓肖。”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火器使用的这么讲究,也算是有门有派的了”

    “那个野路知道用火器的口诀呀?”

    陶公子寻思到:“要找到这个姓肖的,得回去找欧阳大哥去问了,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中的门派,欧阳家知道的最清楚了”

    “毕竟祖上主编过《世文类聚》”

    陶公子不仅心生敬仰。

    “这可是举国之力为皇家修的藏书”

    “被称为《世藏》”

    陶公子本商量着和陆雨轩一个追踪一队。

    这一阵子也不知道,陆雨轩跟着黑衣人去了哪里了。

    姓肖的一伙人,借着天黑,火急,跑的比兔子还快。

    “也算是有一点天良!”

    “没有对这砥砫学宫再下狠手”

    而在厅屋上的袁定山,抱着胸前的神弓正在,纳闷。

    “就这?”

    “没有了?”

    好象意犹未尽,想和紧衣人再过几招。

    “好久没有好好打一架了!”

    “上次还是在西北的昆仑山下,和南匈国呼班王子之战”

    “打的可真痛快”

    这一阵浮想联翩,眼中微微的闭着。

    用手摸了摸被风吹的挡住眼睛的鬓角的头发。

    头发还是那么虬劲。

    一如西北的风沙。

    掠过脸庞。

    这一阵天已黑许久,星星也渐渐多了起来。

    “北极星尚在东北”

    到了晚上,他总是习惯的看天。

    看天,总是不由自主的看一眼北极星。

    这是他在西北征战多年的习惯。

    车辚辚,马萧萧。

    西北望,

    无数山。

    秋草黄,

    狼烟起。

    想起以前征战的岁月。

    又看了看北极星。

    军中幕府中的一幕一幕就像在昨天一样,回到了自己的脑海。

    神密的五世候。

    一个一个接连死去的书生。

    比起幕府,自己更加愿意到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去。

    生死契阔的战场,自己还可能用命一搏。

    而暗室之争,总让人感觉寒不自禁。

    想到这里袁定山又看了一看北极星。

    辽远的西北,

    曾经的同袍。

    在这秋风又起的季节。

    是否已经修备好甲兵。

    训好了马匹。

    想着自己又苦笑了一下:“一日征战,一生同袍”

    而这时的陶公子。看四下寂静无人。

    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借着月光,向袁定山藏身的地方望去。

    只见月光下,袁定山兀自站立。

    腰挎箭囊,身背羽箭。

    手握长弓,在地上留下一个长长的影子。

    向一个铁柱,直插天地间。

    这尊铁柱,披星戴月,在天空留下的剪影,伟岸。

    伟岸,沉雄。

    不由在心中说到:“铁劈神弓,一身豪气,直冲斗牛”

    “袁定山啊,袁定山,神箭无敌,箭无虚发,佩服佩服”

    “刚才那一招控弦破空,驭气如箭,灭火雷于既爆,退奇门于末发,定山之箭真的是从没有让人失望过”

    这时袁定山看陶公子已经到了院内,四下已经安全。

    于是从厅屋的顶上一跃。

    身子像一个大鸟一样,贴着屋檐滑向地面,

    穿过屋檐身子横着一翻,双手抓住檐口的挑头。

    带在空中,厅屋很高。

    但是这袁定山手臂生的比别人的长。

    就像一个长臂猿一样。

    身子一荡。

    一个手抓向院子中的树枝。

    整个人一荡。

    轻轻的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翻折腾挪,非常利索。

    “袁大哥,好身手!!!”

    陶公子看的那叫一个入迷。

    “您这身手,得亏那些家伙机灵,跑的快”

    “要不还不被您给穿成糖葫芦了”

    袁定山说到:“陶公子,见笑了”

    “这已经到了秋天,天气转凉,又到晚上,这院子里面,冷的慌,在下面猫着,着实不好受吧?”

    陶公子一听说到:“没想到袁大哥这么仔细,也不知道那家的姑娘成了大嫂”

    “这么细心,一定把嫂子照顾的无比适心吧?”

    袁定山一听说到:“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欧阳寺卿吧!”

    这一阵,话语,把陶公子刚才的问话,打发了过去。

    陶公子是多聪明的人。

    心想:“这还卖起关子了”

    又觉的哪里不对:“不会说到袁大哥的伤心处吧!那可就糟了”

    “心里面有点忐忑”

    又说到:“你不说吧,回头我问一下欧阳大哥。”

    “好把,我们打马回去”

    袁定山说到:“陶公子今天也累了一天,欧阳寺卿,去向不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我们先各自回去。

    陶公子道:“今天可真的是出师不利,这已经是二探砥砫学宫了,也没找出个头绪”

    “回头欧阳大哥又要说我光长腿不长脑子”

    陶公子心中憋着一口气。

    就对袁定山说到:“那也好,袁大哥,我们就此别过,改天再会欧阳大哥,也说袁大哥见面后代为通传,说小弟有要事找他!”

    袁定山说到:“这个好说,一定传到”

    两个人相携走出不远,就各自离去,分道扬镳。

    天气确实太晚了。

    也有点凉。

    这一阵的忙碌。

    突然静下来。

    自己的心里空空的。

    看着这山色如黛,山月如钩。

    一个人走在这山路了。

    整个的黑色象一堵墙,向自己挤压过来。

    人困马乏。

    走着走着陶公子竟然在马上睡了起来。

    一路上迷迷糊糊。

    又好似在梦中。

    他想起在骆家塞的点点滴滴。

    想到骆青荻,自己的身子像有一股的暖流,流过身子。

    驱走凉如水的夜色。

    青荻姑娘笑意盈盈,款款走来。

    为自己解说,耕读公子诗。

    解说其中的字迹。

    夜晚的屋子里面。

    两个人拥头而立,在放着好多书的书房,

    “这可真是个书城啊?”

    陶公子满心惊喜的说。

    “陶公子,读书的雅致也颇高呀”

    说话的时候,眼中放光,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就着那手听轻纱,红烛。

    两个人的脸离的很近。

    陶公子看的真真切切,青荻的脸红扑扑的。

    也不知道是红烛照就的红。

    还是青涩的红。

    两个人,就着这红烛,一个讲,一个看。

    青荻从书法的笔法,体势,墨色,气韵。

    章法一一给陶公子讲的分明。

    陶公子只是静静的听,痴痴的看。

    “红袖相伴夜读诗。”

    “菊花小院暮觅句”

    想不到自己在这山野小院,竟然引发诗情为红妆。

    而这红颜娇色。

    竟然在心中不散。

    连这夜中连城般的山。

    秋夜凉如水的月。

    都要被这心中的炽热化掉,

    只剩一股暧流。

    这恍恍惚惚也不知道哪一幕是真,哪一幕是假。

    “人生天地间,如梦亦如幻”

    “幻戏”“看幻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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