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第64章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看着城墙下灰头土脸的项武。
项燕怒目圆瞪，破口大骂。
“项武，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本将当场斩了你！”
楚国灭国大义前。
项燕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不能因为项武一个人，而扰乱楚国上下的军心。
项武抿了抿嘴，最终点了点头。
一身红色战甲的他回到城墙上。
但这一次，项武却异常地沉默。
再也不复往日容光焕发的那副傲气样子。
而项燕。
处理完一众将领。
他忽然脸色微变地看了眼城外守军，以及城内的方向。
刚才的箭矢，可是有上百道啊。
他们这边虽然拦截了二十几道。
但是，剩下的呢？
项燕一时之间脸色大变。
此时的寿春城中。
各处的百姓们得到信件，一个个都是骚乱了起来。
几件事情通过百姓们的嘴飞速传播。
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让整个寿春人心惶惶。
魏国被大秦九公子灭国。
楚国大将项梁战死。
楚国强大的飓风军团被打残，几乎可以说是被覆灭。
还有丛林军团，在前不久被大秦的十万钢铁重卒全歼。
以及。
大秦九公子麾下亲军，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兵临寿春城。
霎时间。
想着这一道道消息。
寿春城上下炸了。
从市井百姓，到乡绅大族，再到贵族王室阶层。
所有人都恐慌了起来。
楚王宫。
项燕孤身骑着马，飞速赶了回来。
楚王宫大殿上，楚王负刍焦急地来回踱步。
哪怕此时正值深夜。
可他也没有半点睡觉的心思。
而他身旁没了扇风的侍女。
再加上那焦急的心。
这让楚王负刍满头大汗，整个人无比慌乱。
项燕一身战甲，抬步走入楚王宫。
见他回来，楚王负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亚父，寡人刚刚收到消息……”
没等楚王负刍说完，项燕就点了点头。
“大王，信件上所说的一切，很可能都是真的。”
“什么！”
听着他这话。
楚王负刍浑身僵硬在了原地。
他整个人呆呆地又拿起信件，再次通读一遍。
继而，是反复读。
项燕沉默地看着，一时间没有开口。
许久后，楚王将信件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踩。
“大将军，你在骗寡人，你在骗寡人，对不对？
“这封信件也是假的，都在骗寡人！
“都在骗寡人！”
楚王脸色大变，已经彻底慌了神。
项燕一直都没开口。
终于，就在楚王重新平息下来，眼神带着最后一抹希望地看向项燕的时候。
项燕这才开口。
“大王，当务之急，是守住寿春城。
“若是不想楚国灭国，您就必须要以楚王的声望，亲至战场，为士卒们打气。”
这是项燕回来最大的事。
如今楚国上下必定乱作一团。
如果不稳住军心，楚国今日危矣。
而稳住军心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不是他这位大将军。
他虽然有一定作用，但不够。
但若是楚王亲至。
哪怕所有将士们都觉得那消息是真的。
但是，只要楚王在。
那将士们就依然有决一死战的信心。
楚王负刍连忙点了点头，哆哆嗦嗦道。
“走，寡人随亚父走，寡人亲自去城墙为将士们擂鼓！”
他定要守卫住整个楚国。
定不能让楚国灭国。
“备车，寡人要去城门！”
这边。
楚王和项燕很快来到了北城门。
但是。
二人刚一来到，就发现北城门处堆积了许许多多的百姓以及乡绅贵族。
他们听到城中传言，都想在这个时候逃离寿春城。
百姓们大多数还都只是看热闹的。
毕竟他们想走，其实也有些舍不得。
更何况寿春城还没破呢。
但是乡绅贵族可不同啊。
以楚国和大秦之间的关系。
大秦那群士卒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得眼睛通红。
这谁敢继续在寿春城待着啊。
一旦真的城破，他们就是个死啊。
乡绅贵族之中，还有楚国的大臣。
甚至是王室都有。
这看得项燕深深皱眉。
若是这个时候让他们再闹，甚至出城。
那么，这一战就别打了。
楚国宣布投降吧。
不用项燕告诉，楚王负刍就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他走出车架，看向面前的百姓和贵族们。
“诸位，且听寡人一句！”
……
楚王负刍最终说了好一顿，这才是抚平住大家的情绪。
当然了。
更多的是威胁。
毕竟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放他们出城的。
压根就不可能。
所以，你们究竟是想留下，还是想死？
谁都能做出选择。
城门处的骚乱平息后。
楚王负刍亲自登上城头。
看到楚王亲至，将士们一个个脸色大变。
大家本来还有些沉闷的心情，此时一个个都重新激动了起来。
“大王，您怎么来了？”
“是啊大王，您九五之尊，怎么亲自来到战场，多危险啊！”
……
将领们口中说着不愿楚王来，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激动。
所有人的双目焕发神采。
而就的这时。
轰隆隆！
轰隆隆！
寿春城外远处，大地震动。
将士们隔着很远眺望，能看到那里有一群黑压压的钢铁士卒正在缓慢推进。
圆月当空。
月光在他们的身上反射寒光。
这是一支，无声的肃木大军。
无时无刻，都透着无坚不摧的厚重气息。
项燕脸色微变。
楚王负刍站在城头上，看着远方月光下的大军整个人也是心头震撼。
项武等将领看着那支反射的寒光的钢铁士卒。
一个个脸色也是充满震撼。
不过这时。
项燕抬手。
“烈火军团，火攻！”
项燕制定的对付钢铁士卒的第一战术。
就是以火攻为主，尽可能杀伤这群钢铁士卒。
项武一声得令，腾空跳下城头，指挥烈火军团。
烈火军团内，有十几门大炮抬起。
这是大清赞助给楚国的火炮。
大清的火炮虽然比不上大明。
但也很不错。
至少在东州这等战场上，绝对是一大杀器。
除了大炮，烈火军团还一个个抬起淬了火油的火箭，就准备等钢铁重卒临近后射出。
楚王负刍眼光不错。
一眼就看出了项燕的战术。
他一脸感叹，震惊的心微微平复。
“大将军真是天纵奇才，居然想到用火攻来对付这群钢铁重卒。”
项燕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大王，烈火军团，这是我们这一战的主力。
“能否抵抗住秦军钢铁士卒，甚至是反杀，全部都看这支烈火军团了。”
楚王负刍点点头。
“寡人相信大将军。”
不过。
楚国会如何应对十万亲军，嬴子修会想不到？
战争堡垒上。
张良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立于小腹。
他儒雅笑了笑。
“与九公子殿下比起来，良真的是自愧不如啊。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也只有这句话，能形容九公子殿下了。”
张良感慨一句。
下一刻。
就在钢铁重卒们还未进入楚军烈火军团射程中的时候。
一道雪白的骑兵，率先冲出！
司马尚领头，带领三千嬴子修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飞速冲往烈火军团。
是的。
这支三千骑，正是嬴子修为楚国烈火军团所准备的。
烈火军团擅长火攻，天克钢铁重卒。
虽然硬碰硬的话，最终钢铁重卒应该也能打赢。
但是那样的伤亡率，是嬴子修根本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便秘密打造出了这一支骑兵。
这支骑兵，是建立在之前一万秘密骑兵基础上，更强的骑兵。
嬴子修心中提前赋予了他们一个称号。
大雪龙骑！
只是现在，他们和十万钢铁重卒一样，还配不上这一称号。
三千雪白骑兵冲出，速度极其地迅猛。
几乎是炸眼之间，千米的距离跨过。
进而是两千米，三千米，五千米！
等项燕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三千雪白骑兵已经几乎冲到了烈火军团面前。
烈火军团当然也在这其中有开过大炮，有放过火箭。
但无一例外。
雪白骑兵的速度太快。
大炮和火箭全部落在了他们身后。
等项武反应过来，下令调整角度的时候。
司马尚带着三千雪白骑兵，已经来到了烈火军团面前。
“随本将，杀！”
“风，风，风，大风！”
司马尚高声喊道。
三千骑齐声回应。
“风，风，风，大风！”
在他们身后。
十万钢铁士卒也肃木地齐声低喝。
“风，风，风，大风！”
十万钢铁重卒，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军团。
而这三千雪白骑兵。
是他们最为锋利的长矛！
三千骑兵冲入烈火军团阵列之中。
这三千骑，人人尽皆都是武者。
并且，还不是初入品的武者。
而是，齐齐八品内劲武者。
每一人的单体实力都是极强。
他们组合在一起，能发挥出的战斗力，简直难以想象。
烈火军团最前方的防御阵容在一瞬间被冲破。
司马尚带着三千骑横冲直撞，一路向前冲去。
城墙上。
看着这一幕，项燕脸色大变。
他有心指挥烈火军团抵御三千骑的冲锋。
但是，项燕却发现。
远方的十万钢铁士卒，加快了速度推进而来。
是的。
这就是李牧的战术。
先以司马尚的三千骑兵拖住烈火军团。
不需要他们做到多少杀伤。
只需要他们冲入阵型之中，不让烈火军团释放火攻就可以了。
而司马尚也确实做到了。
三千骑冲锋起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他们在烈火军团阵容中杀得七进七出。
虽然没造成多少伤亡。
但是，却也成功以三千人，拖住了十万人的烈火军团。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却也不奇怪。
毕竟骑兵对于士卒来说，就是杀神。
有这样一支杀神在阵列之中。
烈火军团的将士要还有心去放箭发炮，那他们得有多坚韧的心啊？
抱歉，他们没有。
城墙上，项燕瞳孔微颤，心中焦急。
他指挥着二十万大军，汇聚防御阵线抵抗十万钢铁重卒。
没办法了。
烈火军团被拖住，项燕只能用这样的战术了。
他脸色难看。
想不到对方居然有这么强大的骑兵。
居然直接废掉了他的烈火军团。
项燕脸色难看，也有决断。
当务之急，该如何应对。
收拢阵线，让烈火军团撤回寿春城！
虽然烈火军团在城墙上发挥不出多大威力。
但也绝对要比山岳军团对钢铁重卒的杀伤力大。
项燕下令打开城门，让烈火军团进入城池。
他现在只希望。
这十万钢铁重卒的战斗力不会太过恐怖。
希望二十万楚军，能够撑住烈火军团撤退。
烈火军团撤退后，便是他们撤退。
至于三千骑会跟着烈火军团进入寿春城？
项燕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寿春城北城门内，有山岳军团。
他们若是敢进来，就只有一个死字。
毕竟山岳军团，最擅长的就是防御。
他们可不怕骑兵。
其实在烈火军团最前方，项燕也是布置了山岳军团的防线的。
但他只布置了一道，并且也只有一万人。
而那一万人被司马尚带着人躲开了，这才直接冲入了烈火军团阵线。
黑压压的钢铁重卒不断逼近寿春城。
庞大的战争堡垒、钢铁战车横推而来。
床弩齐发，弩箭齐射。
但是，钢铁重卒最大的一个弊端，就是行军速度太慢。
而一旦烈火军团撤入城池内，二十万大军也撤退的话。
那么，烈火军团在城墙上，将对钢铁重卒们造成极大的杀伤力。
这让李牧和王离看得直皱眉。
钢铁重卒的速度已经开到最快了。
但哪怕瞬息见赶到二十万大军那里，横压过去。
可只要他们边打边退，退入寿春城的话。
那么，将对钢铁重卒产生难以想象的威胁。
烈火军团，绝对不能让他们开出一炮。
“快快快！
“给本将加快速度！”
李牧不断催促。
但钢铁士卒们的速度已经最快了。
钢铁重卒踏地声不断响起，脚步沉重，大地都微微颤抖起来。
但是李牧还是不满。
以他们现在的速度。
大约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接近二十万楚军。
但是。
哪怕钢铁士卒战力极强，无坚不摧。
可若是想要越过这二十万楚军，攻破寿春城门。
那至少也是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而一刻钟，这该如何争取啊？
李牧心中焦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张良都眉头微皱，一时之间没有办法。
不，他倒是有办法。
但那种办法，不能说。
看着城墙下灰头土脸的项武。
项燕怒目圆瞪，破口大骂。
“项武，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本将当场斩了你！”
楚国灭国大义前。
项燕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不能因为项武一个人，而扰乱楚国上下的军心。
项武抿了抿嘴，最终点了点头。
一身红色战甲的他回到城墙上。
但这一次，项武却异常地沉默。
再也不复往日容光焕发的那副傲气样子。
而项燕。
处理完一众将领。
他忽然脸色微变地看了眼城外守军，以及城内的方向。
刚才的箭矢，可是有上百道啊。
他们这边虽然拦截了二十几道。
但是，剩下的呢？
项燕一时之间脸色大变。
此时的寿春城中。
各处的百姓们得到信件，一个个都是骚乱了起来。
几件事情通过百姓们的嘴飞速传播。
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让整个寿春人心惶惶。
魏国被大秦九公子灭国。
楚国大将项梁战死。
楚国强大的飓风军团被打残，几乎可以说是被覆灭。
还有丛林军团，在前不久被大秦的十万钢铁重卒全歼。
以及。
大秦九公子麾下亲军，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兵临寿春城。
霎时间。
想着这一道道消息。
寿春城上下炸了。
从市井百姓，到乡绅大族，再到贵族王室阶层。
所有人都恐慌了起来。
楚王宫。
项燕孤身骑着马，飞速赶了回来。
楚王宫大殿上，楚王负刍焦急地来回踱步。
哪怕此时正值深夜。
可他也没有半点睡觉的心思。
而他身旁没了扇风的侍女。
再加上那焦急的心。
这让楚王负刍满头大汗，整个人无比慌乱。
项燕一身战甲，抬步走入楚王宫。
见他回来，楚王负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亚父，寡人刚刚收到消息……”
没等楚王负刍说完，项燕就点了点头。
“大王，信件上所说的一切，很可能都是真的。”
“什么！”
听着他这话。
楚王负刍浑身僵硬在了原地。
他整个人呆呆地又拿起信件，再次通读一遍。
继而，是反复读。
项燕沉默地看着，一时间没有开口。
许久后，楚王将信件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踩。
“大将军，你在骗寡人，你在骗寡人，对不对？
“这封信件也是假的，都在骗寡人！
“都在骗寡人！”
楚王脸色大变，已经彻底慌了神。
项燕一直都没开口。
终于，就在楚王重新平息下来，眼神带着最后一抹希望地看向项燕的时候。
项燕这才开口。
“大王，当务之急，是守住寿春城。
“若是不想楚国灭国，您就必须要以楚王的声望，亲至战场，为士卒们打气。”
这是项燕回来最大的事。
如今楚国上下必定乱作一团。
如果不稳住军心，楚国今日危矣。
而稳住军心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不是他这位大将军。
他虽然有一定作用，但不够。
但若是楚王亲至。
哪怕所有将士们都觉得那消息是真的。
但是，只要楚王在。
那将士们就依然有决一死战的信心。
楚王负刍连忙点了点头，哆哆嗦嗦道。
“走，寡人随亚父走，寡人亲自去城墙为将士们擂鼓！”
他定要守卫住整个楚国。
定不能让楚国灭国。
“备车，寡人要去城门！”
这边。
楚王和项燕很快来到了北城门。
但是。
二人刚一来到，就发现北城门处堆积了许许多多的百姓以及乡绅贵族。
他们听到城中传言，都想在这个时候逃离寿春城。
百姓们大多数还都只是看热闹的。
毕竟他们想走，其实也有些舍不得。
更何况寿春城还没破呢。
但是乡绅贵族可不同啊。
以楚国和大秦之间的关系。
大秦那群士卒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得眼睛通红。
这谁敢继续在寿春城待着啊。
一旦真的城破，他们就是个死啊。
乡绅贵族之中，还有楚国的大臣。
甚至是王室都有。
这看得项燕深深皱眉。
若是这个时候让他们再闹，甚至出城。
那么，这一战就别打了。
楚国宣布投降吧。
不用项燕告诉，楚王负刍就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他走出车架，看向面前的百姓和贵族们。
“诸位，且听寡人一句！”
……
楚王负刍最终说了好一顿，这才是抚平住大家的情绪。
当然了。
更多的是威胁。
毕竟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放他们出城的。
压根就不可能。
所以，你们究竟是想留下，还是想死？
谁都能做出选择。
城门处的骚乱平息后。
楚王负刍亲自登上城头。
看到楚王亲至，将士们一个个脸色大变。
大家本来还有些沉闷的心情，此时一个个都重新激动了起来。
“大王，您怎么来了？”
“是啊大王，您九五之尊，怎么亲自来到战场，多危险啊！”
……
将领们口中说着不愿楚王来，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激动。
所有人的双目焕发神采。
而就的这时。
轰隆隆！
轰隆隆！
寿春城外远处，大地震动。
将士们隔着很远眺望，能看到那里有一群黑压压的钢铁士卒正在缓慢推进。
圆月当空。
月光在他们的身上反射寒光。
这是一支，无声的肃木大军。
无时无刻，都透着无坚不摧的厚重气息。
项燕脸色微变。
楚王负刍站在城头上，看着远方月光下的大军整个人也是心头震撼。
项武等将领看着那支反射的寒光的钢铁士卒。
一个个脸色也是充满震撼。
不过这时。
项燕抬手。
“烈火军团，火攻！”
项燕制定的对付钢铁士卒的第一战术。
就是以火攻为主，尽可能杀伤这群钢铁士卒。
项武一声得令，腾空跳下城头，指挥烈火军团。
烈火军团内，有十几门大炮抬起。
这是大清赞助给楚国的火炮。
大清的火炮虽然比不上大明。
但也很不错。
至少在东州这等战场上，绝对是一大杀器。
除了大炮，烈火军团还一个个抬起淬了火油的火箭，就准备等钢铁重卒临近后射出。
楚王负刍眼光不错。
一眼就看出了项燕的战术。
他一脸感叹，震惊的心微微平复。
“大将军真是天纵奇才，居然想到用火攻来对付这群钢铁重卒。”
项燕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大王，烈火军团，这是我们这一战的主力。
“能否抵抗住秦军钢铁士卒，甚至是反杀，全部都看这支烈火军团了。”
楚王负刍点点头。
“寡人相信大将军。”
不过。
楚国会如何应对十万亲军，嬴子修会想不到？
战争堡垒上。
张良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立于小腹。
他儒雅笑了笑。
“与九公子殿下比起来，良真的是自愧不如啊。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也只有这句话，能形容九公子殿下了。”
张良感慨一句。
下一刻。
就在钢铁重卒们还未进入楚军烈火军团射程中的时候。
一道雪白的骑兵，率先冲出！
司马尚领头，带领三千嬴子修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飞速冲往烈火军团。
是的。
这支三千骑，正是嬴子修为楚国烈火军团所准备的。
烈火军团擅长火攻，天克钢铁重卒。
虽然硬碰硬的话，最终钢铁重卒应该也能打赢。
但是那样的伤亡率，是嬴子修根本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便秘密打造出了这一支骑兵。
这支骑兵，是建立在之前一万秘密骑兵基础上，更强的骑兵。
嬴子修心中提前赋予了他们一个称号。
大雪龙骑！
只是现在，他们和十万钢铁重卒一样，还配不上这一称号。
三千雪白骑兵冲出，速度极其地迅猛。
几乎是炸眼之间，千米的距离跨过。
进而是两千米，三千米，五千米！
等项燕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三千雪白骑兵已经几乎冲到了烈火军团面前。
烈火军团当然也在这其中有开过大炮，有放过火箭。
但无一例外。
雪白骑兵的速度太快。
大炮和火箭全部落在了他们身后。
等项武反应过来，下令调整角度的时候。
司马尚带着三千雪白骑兵，已经来到了烈火军团面前。
“随本将，杀！”
“风，风，风，大风！”
司马尚高声喊道。
三千骑齐声回应。
“风，风，风，大风！”
在他们身后。
十万钢铁士卒也肃木地齐声低喝。
“风，风，风，大风！”
十万钢铁重卒，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军团。
而这三千雪白骑兵。
是他们最为锋利的长矛！
三千骑兵冲入烈火军团阵列之中。
这三千骑，人人尽皆都是武者。
并且，还不是初入品的武者。
而是，齐齐八品内劲武者。
每一人的单体实力都是极强。
他们组合在一起，能发挥出的战斗力，简直难以想象。
烈火军团最前方的防御阵容在一瞬间被冲破。
司马尚带着三千骑横冲直撞，一路向前冲去。
城墙上。
看着这一幕，项燕脸色大变。
他有心指挥烈火军团抵御三千骑的冲锋。
但是，项燕却发现。
远方的十万钢铁士卒，加快了速度推进而来。
是的。
这就是李牧的战术。
先以司马尚的三千骑兵拖住烈火军团。
不需要他们做到多少杀伤。
只需要他们冲入阵型之中，不让烈火军团释放火攻就可以了。
而司马尚也确实做到了。
三千骑冲锋起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他们在烈火军团阵容中杀得七进七出。
虽然没造成多少伤亡。
但是，却也成功以三千人，拖住了十万人的烈火军团。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却也不奇怪。
毕竟骑兵对于士卒来说，就是杀神。
有这样一支杀神在阵列之中。
烈火军团的将士要还有心去放箭发炮，那他们得有多坚韧的心啊？
抱歉，他们没有。
城墙上，项燕瞳孔微颤，心中焦急。
他指挥着二十万大军，汇聚防御阵线抵抗十万钢铁重卒。
没办法了。
烈火军团被拖住，项燕只能用这样的战术了。
他脸色难看。
想不到对方居然有这么强大的骑兵。
居然直接废掉了他的烈火军团。
项燕脸色难看，也有决断。
当务之急，该如何应对。
收拢阵线，让烈火军团撤回寿春城！
虽然烈火军团在城墙上发挥不出多大威力。
但也绝对要比山岳军团对钢铁重卒的杀伤力大。
项燕下令打开城门，让烈火军团进入城池。
他现在只希望。
这十万钢铁重卒的战斗力不会太过恐怖。
希望二十万楚军，能够撑住烈火军团撤退。
烈火军团撤退后，便是他们撤退。
至于三千骑会跟着烈火军团进入寿春城？
项燕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寿春城北城门内，有山岳军团。
他们若是敢进来，就只有一个死字。
毕竟山岳军团，最擅长的就是防御。
他们可不怕骑兵。
其实在烈火军团最前方，项燕也是布置了山岳军团的防线的。
但他只布置了一道，并且也只有一万人。
而那一万人被司马尚带着人躲开了，这才直接冲入了烈火军团阵线。
黑压压的钢铁重卒不断逼近寿春城。
庞大的战争堡垒、钢铁战车横推而来。
床弩齐发，弩箭齐射。
但是，钢铁重卒最大的一个弊端，就是行军速度太慢。
而一旦烈火军团撤入城池内，二十万大军也撤退的话。
那么，烈火军团在城墙上，将对钢铁重卒们造成极大的杀伤力。
这让李牧和王离看得直皱眉。
钢铁重卒的速度已经开到最快了。
但哪怕瞬息见赶到二十万大军那里，横压过去。
可只要他们边打边退，退入寿春城的话。
那么，将对钢铁重卒产生难以想象的威胁。
烈火军团，绝对不能让他们开出一炮。
“快快快！
“给本将加快速度！”
李牧不断催促。
但钢铁士卒们的速度已经最快了。
钢铁重卒踏地声不断响起，脚步沉重，大地都微微颤抖起来。
但是李牧还是不满。
以他们现在的速度。
大约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接近二十万楚军。
但是。
哪怕钢铁士卒战力极强，无坚不摧。
可若是想要越过这二十万楚军，攻破寿春城门。
那至少也是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而一刻钟，这该如何争取啊？
李牧心中焦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张良都眉头微皱，一时之间没有办法。
不，他倒是有办法。
但那种办法，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