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决定
肖春华最终还是没有如往常一般，将自己儿子呵斥回来。
因为，老爷子很开心。
他要讨好肖德辉，就不能败了老爷子的兴致。
他默默地回到了自家门口的灶台前，开始择菜，砍猪蹄。
外面发生的响动自然也传到了肖天耳中。
他脸色一变，站起身就要出门，却被肖想摁了下来。
“坐下吧，你爸要是想让你回去，早就来喊你了。”肖想说。
“小天，想吃就继续吃。”肖德辉慢条斯理道。
肖天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埋头吃面。
真香！
不比面馆里的味道差！
没想到，肖想这家伙还有当厨子的天赋。
“人生难得几回醉，追以楼台明月随，夜里高举杯对影，饮尽人生酸甜泪……”
已经吃完面的肖德辉，看着俩个精神小伙儿，兴致盎然，难得的哼起了黄梅戏。
家和万事兴！
俩小子都知道的事情，老三那个家伙，怎么还执迷不悟？
晚上七点半。
肖春中回到家，对肖想烹饪的土豆牛腩绍子，赞不绝口。
“肖想，假期有啥打算？”肖春中干完了一大碗面条，看着又长高长壮了些的儿子问。
至于期末考试成绩，肖春中已经不那么关心了，反正，年级前三没跑！
“有些想法，但还没想好。”肖想想了想道，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还没着落。
“爸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肖春中语气很真诚。
“下乡的事儿？”肖想笑容灿烂。
“嗯！”肖春中点点头，“今天在学校改完卷子，叶校长来找我谈话了，问我的意愿。我……同意了！”
“好事儿啊，老爸！”肖想打心底高兴。
人生的十字路口，自己老爸终于做出了与前世不一样的重要选择。
“这么一来的话，我能够照顾你的时间就更少了。”肖春中眼中带着一丝愧疚。
“老爸，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你们照顾吗？”肖想摸了摸下巴。
“那倒是！”肖春中欣慰说道，“你现在在酒都名气可大了，连我们叶校长都知道一中出了个全能学霸，沾了你的光，我这次也分到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学校。”
“放到四个月以前，我还真放不下这个心下乡。”肖春中打开了话匣子，“担心你在学校被欺负，担心你成绩跟不上，担心你照顾不了自己……”
“我想，我都四十六岁了，老大不小了！加上这些年来的臭脾气，领导嘴上虽然没说啥，心里面说不定早就把我打入黑名单了！”
“你妈总觉得我瞻前顾后，顾虑太多。可我自己知道，我就不是当官的那块料。我不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心里总觉得，只要我自己有本领，到哪儿还不能活？”
肖想心中暗道，原来你老人家啥都知道啊！
“就像我眼中的你，你很少跟人家去争，跟你妈一个德行，很多事情受了委屈，也埋在心里，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我们担心……”
“你们学校里，有个叫钱翔的孩子吧？”
“宗海集团董事长的公子。”肖春中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之前欺负你的人，就是他吧？”
肖想怔了怔之后，轻轻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告诉我和你妈了，也没什么用。对方这样的家世背景，我们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对吧？”
“嗯。”
“傻孩子！”肖春中的目光柔软了下来。
“老爸，都过去了。”肖想道，“人，都会成长的。钱翔以前欺负我，是因为我不够强，现在，我已经变得足够强了，他要再欺负我，张老师第一个都会跳出来！还有付老师，唐校长！我现在，可是一中的宝贝疙瘩！”
“还有，老爸，你是四十六岁。”肖想揉了揉鼻子，“不是六十四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干嘛？谁告诉你木讷本份的人就不能当领导了？谁告诉你不和领导拉关系就不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了？”
“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终归还是公平的！付出总会有回报！当然，你得稍稍做一些改变，不要孤芳自赏，也不要曲高和寡！我们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懂吗？”
“我们不走歪门邪道，但领导交办的任务，态度上一定要端正，积极参与，主动配合……这些不难做到吧？”
“就像这次下乡！虽然领导给你分配了一个好的学校，你可以拒绝啊！你完全可以对领导说，你还年轻，你想去更艰难的环境去历练，去帮助那些更需要帮助的孩子！”
“把这样的机会留给其他老师。你自己，看上去似乎吃亏了，可你想想，你要是领导的话，心里会怎么想？”
“肖春中这个同志不错！”肖想模仿着叶芬的语气，“觉悟很高！可以纳入后备人才库！”
“到时候，等你下乡了，我们再安排对你做一个专题系列访问。”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希望之路！”
……
肖春中听着听着，傻了。
今晚他本想教育下这孩子，没想到，反而被肖想给说教了！
自己儿子说的，挺tm有道理啊！
关键是，他不还是个学生吗？
怎么能懂这么多人情世故？
“等等，你们？专题访问？”肖春中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三江夜话！”肖想诡秘一笑。
“跟你啥关系？”
……
肖春中脑袋更蒙了！
有种突然当机的感觉。
“你啥意思？”肖春中反问。
“就是，这名字，我取的！”
肖春中微微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取个名啊！
“这个论坛，也是我的主意！”
“噗！”
肖春中想骂人。
最近火的一塌糊涂的三江夜话，是自己儿子搞出来的？？
“说吧，你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肖春中深呼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现在感觉，肖想住校，绝对动机不纯！
这小子指不定瞒着自己在外面搞了不少事儿！
“没了！”肖想无奈一笑。
“真没了？”
“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肖想摸了摸脑袋，“听说省城音乐学院给我们学校寄了提前录取通知书，应该是被曹校长给拦截了！”
“这是对的！”肖春中点头，“有燕大，华清，谁还去读什么省城音乐学院！”
“那就没了。”
“还是要以学业为主！”肖春中轻咳了几声，“论坛的事情，你瞎凑什么闹热！”
这会肖春中脑子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刚才肖想说论坛是他出的主意，可肖春中仔细想了想，感觉肖想可能是在说大话。
他们家连电脑都没一台，肖想哪懂的那些个互联网的玩意儿？
搞不好就是学校里教计算机的老师参合了这事儿，顺便捎上了肖想，要真说自己儿子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他不信。
“哦。”
“那个唱“至少还有你”的姑娘，和你很熟？”肖春中突然挑眉。
“不熟，不熟！”肖想连忙否认，“就是一起排了个节目！”
“这姑娘不错！趁着暑假，你多去和人家搞搞关系，以后能把人家娶进门，咱们肖家也脸上有光。”
肖想，“……”
谁刚才在说，以学业为重？
这么双标的吗？
转过头，肖想就看见自己老爸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叶校长吗？我肖春中啊！”
“我不想去高县附小了……不是，您听我说……我是觉得，我应该去更需要我的地方，您看啊，我也教了这么多年书了，经验算丰富了吧？我想把我这点阅历用在那些偏远山区里……”
肖想听了几句，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自己老爸，终究还是开窍了啊！
行动力挺强！
……
第二天，肖想去了趟吕妍家。
五月份，因为艺术节的帖子火了一把之后，魏成风和云朗也从中受到了一些启发。
六月份，推出了一个高考志愿填报的讨论专题贴。
由吕锋出面和酒都教育局的局长唐建打了个申请，将教育局那边收集到的高校信息发到了帖子里，立马得到了关注和回应。
“行啊！成风兄，云朗兄，上道了！”肖想看着已经盖了好几百层的帖子赞叹道，“时机抓的很不错！”
“举一反三罢了！主要还是你艺术节的点子开了个好头。”云朗谦逊道。
“关键还是要真正抓住老百姓关心的事情！”魏成风道。
“不错！”肖想指点道，“下一步，等有qq群功能的版本出来了，咱们就能聚集更多的流量了。到那个时候，就能有更多的打法和玩法！”
“qq群？是啥？”魏成风和云朗面面相觑。
“卧槽！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肖想突然拍了拍脑袋。
6月中旬，最后一次在网吧上网，他给客服18号发了内测版本的体验报告之后，后面这段时间就进入到了期末考试的冲刺准备中。
这半个多月过去了，也不知道18号那边的进度如何了。
想到这，他坐到了电脑桌前，点开了qq图标。
果然，右下角，18号的头像疯狂闪动起来。
“嘀嘀嘀嘀……”
一连响了半分钟，才消停下来。
6月15号，也就是距离那次肖想上网四天之后。
客服18号，“用户您好，新的内测版本出来了，请您再次试用？”
6月16号。
客服18号，“在吗？”
6月19号。
客服18号，“人呢？”
6月23号。
客服18号，“大哥，别玩失踪啊！”
6月26号。
客服18号，“？”
7月3号，期末考试的第一天。
客服18号，“……”
背后看着肖想操作qq的三个人一阵黑线，这小子，对人家qq客服做了啥啊？看样子是成了新版本的内测用户？
正想向肖想问个究竟的时候，客服18号的头像又跳了起来。
客服18号，“！”
肖想，“发过来！”
鹏城，坐在电脑面前的抠脚大汉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
卧槽！
蹲了半个月，这个二月的肖邦终于上线了！
客服18号，“大哥，你终于上线了！”
肖想，“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准备期末考试去了！”
客服18号，“大哥，别逗！”
肖想，“我说真的，昨天刚考完。”
客服18号沉默了一分钟，“你真是学生？”
肖想，“明年高三。”
客服18号又沉默了一分钟，“英雄出少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功能的？”
肖想一边安装程序，一边打字，“想把学校里的尖子生组织起来，搞点事情！qq上一个个通知，效率太低……”
客服18号，“那你上次提的那些建议又是怎么想到的？”
肖想，“直觉！我就感觉那么搞更方便用户体验！”
客服18号，“你有做产品经理的潜质！”
肖想，“在我看来，华国互联网最好的产品经理，已经在你们藤讯了！”
客服18号，“谁？”
肖想，“小马哥！”
客服18号，“你这马屁，拍的不错！”
肖想，“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客服18号，“问！”
肖想，“idg投了多少钱？给了你们多少估值？”
电脑前的抠脚大汉顿时警觉了起来，这孩子啥意思？
idg增资的事情，藤讯这边刻意封锁了消息，他怎么知道的？
而且，一个高中生，就已经知道idg，懂估值了？
这里面，很有问题啊！
客服18号，“我只是个客服，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权限。”
肖想，“你不是一般的客服！至少都是个客服头子。”
客服18号，“怎么说？”
肖想，“普通客服哪会有这么大的权限，可以决定一个版本的迭代。”
客服18号，“那你觉得我是谁？”
肖想，“传说藤讯的大佬们，都有亲身下场当女装大佬的恶趣味……”
客服18号，“哈哈，我要真是大佬，还有这闲功夫跟你聊天？”
肖想，“这可是能提升qq流量的重要功能，这波，你们绝对血赚！”
客服18号，“先不说这个，新的版本你体验了吗？”
肖想，“体验了！发版吧！”
客服18号，“你才是那个决定产品迭代的大佬！”
……
在肖想身后，吕妍，张勇福，云朗还有魏成风四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肖想和18号聊天。
这家伙，还真和藤讯的人，搭上线了！
而且看这样子，这个18号似乎对肖想非常认可。
因为，老爷子很开心。
他要讨好肖德辉，就不能败了老爷子的兴致。
他默默地回到了自家门口的灶台前，开始择菜，砍猪蹄。
外面发生的响动自然也传到了肖天耳中。
他脸色一变，站起身就要出门，却被肖想摁了下来。
“坐下吧，你爸要是想让你回去，早就来喊你了。”肖想说。
“小天，想吃就继续吃。”肖德辉慢条斯理道。
肖天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埋头吃面。
真香！
不比面馆里的味道差！
没想到，肖想这家伙还有当厨子的天赋。
“人生难得几回醉，追以楼台明月随，夜里高举杯对影，饮尽人生酸甜泪……”
已经吃完面的肖德辉，看着俩个精神小伙儿，兴致盎然，难得的哼起了黄梅戏。
家和万事兴！
俩小子都知道的事情，老三那个家伙，怎么还执迷不悟？
晚上七点半。
肖春中回到家，对肖想烹饪的土豆牛腩绍子，赞不绝口。
“肖想，假期有啥打算？”肖春中干完了一大碗面条，看着又长高长壮了些的儿子问。
至于期末考试成绩，肖春中已经不那么关心了，反正，年级前三没跑！
“有些想法，但还没想好。”肖想想了想道，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还没着落。
“爸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肖春中语气很真诚。
“下乡的事儿？”肖想笑容灿烂。
“嗯！”肖春中点点头，“今天在学校改完卷子，叶校长来找我谈话了，问我的意愿。我……同意了！”
“好事儿啊，老爸！”肖想打心底高兴。
人生的十字路口，自己老爸终于做出了与前世不一样的重要选择。
“这么一来的话，我能够照顾你的时间就更少了。”肖春中眼中带着一丝愧疚。
“老爸，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你们照顾吗？”肖想摸了摸下巴。
“那倒是！”肖春中欣慰说道，“你现在在酒都名气可大了，连我们叶校长都知道一中出了个全能学霸，沾了你的光，我这次也分到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学校。”
“放到四个月以前，我还真放不下这个心下乡。”肖春中打开了话匣子，“担心你在学校被欺负，担心你成绩跟不上，担心你照顾不了自己……”
“我想，我都四十六岁了，老大不小了！加上这些年来的臭脾气，领导嘴上虽然没说啥，心里面说不定早就把我打入黑名单了！”
“你妈总觉得我瞻前顾后，顾虑太多。可我自己知道，我就不是当官的那块料。我不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心里总觉得，只要我自己有本领，到哪儿还不能活？”
肖想心中暗道，原来你老人家啥都知道啊！
“就像我眼中的你，你很少跟人家去争，跟你妈一个德行，很多事情受了委屈，也埋在心里，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我们担心……”
“你们学校里，有个叫钱翔的孩子吧？”
“宗海集团董事长的公子。”肖春中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之前欺负你的人，就是他吧？”
肖想怔了怔之后，轻轻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告诉我和你妈了，也没什么用。对方这样的家世背景，我们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对吧？”
“嗯。”
“傻孩子！”肖春中的目光柔软了下来。
“老爸，都过去了。”肖想道，“人，都会成长的。钱翔以前欺负我，是因为我不够强，现在，我已经变得足够强了，他要再欺负我，张老师第一个都会跳出来！还有付老师，唐校长！我现在，可是一中的宝贝疙瘩！”
“还有，老爸，你是四十六岁。”肖想揉了揉鼻子，“不是六十四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干嘛？谁告诉你木讷本份的人就不能当领导了？谁告诉你不和领导拉关系就不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了？”
“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终归还是公平的！付出总会有回报！当然，你得稍稍做一些改变，不要孤芳自赏，也不要曲高和寡！我们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懂吗？”
“我们不走歪门邪道，但领导交办的任务，态度上一定要端正，积极参与，主动配合……这些不难做到吧？”
“就像这次下乡！虽然领导给你分配了一个好的学校，你可以拒绝啊！你完全可以对领导说，你还年轻，你想去更艰难的环境去历练，去帮助那些更需要帮助的孩子！”
“把这样的机会留给其他老师。你自己，看上去似乎吃亏了，可你想想，你要是领导的话，心里会怎么想？”
“肖春中这个同志不错！”肖想模仿着叶芬的语气，“觉悟很高！可以纳入后备人才库！”
“到时候，等你下乡了，我们再安排对你做一个专题系列访问。”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希望之路！”
……
肖春中听着听着，傻了。
今晚他本想教育下这孩子，没想到，反而被肖想给说教了！
自己儿子说的，挺tm有道理啊！
关键是，他不还是个学生吗？
怎么能懂这么多人情世故？
“等等，你们？专题访问？”肖春中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三江夜话！”肖想诡秘一笑。
“跟你啥关系？”
……
肖春中脑袋更蒙了！
有种突然当机的感觉。
“你啥意思？”肖春中反问。
“就是，这名字，我取的！”
肖春中微微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取个名啊！
“这个论坛，也是我的主意！”
“噗！”
肖春中想骂人。
最近火的一塌糊涂的三江夜话，是自己儿子搞出来的？？
“说吧，你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肖春中深呼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现在感觉，肖想住校，绝对动机不纯！
这小子指不定瞒着自己在外面搞了不少事儿！
“没了！”肖想无奈一笑。
“真没了？”
“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肖想摸了摸脑袋，“听说省城音乐学院给我们学校寄了提前录取通知书，应该是被曹校长给拦截了！”
“这是对的！”肖春中点头，“有燕大，华清，谁还去读什么省城音乐学院！”
“那就没了。”
“还是要以学业为主！”肖春中轻咳了几声，“论坛的事情，你瞎凑什么闹热！”
这会肖春中脑子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刚才肖想说论坛是他出的主意，可肖春中仔细想了想，感觉肖想可能是在说大话。
他们家连电脑都没一台，肖想哪懂的那些个互联网的玩意儿？
搞不好就是学校里教计算机的老师参合了这事儿，顺便捎上了肖想，要真说自己儿子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他不信。
“哦。”
“那个唱“至少还有你”的姑娘，和你很熟？”肖春中突然挑眉。
“不熟，不熟！”肖想连忙否认，“就是一起排了个节目！”
“这姑娘不错！趁着暑假，你多去和人家搞搞关系，以后能把人家娶进门，咱们肖家也脸上有光。”
肖想，“……”
谁刚才在说，以学业为重？
这么双标的吗？
转过头，肖想就看见自己老爸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叶校长吗？我肖春中啊！”
“我不想去高县附小了……不是，您听我说……我是觉得，我应该去更需要我的地方，您看啊，我也教了这么多年书了，经验算丰富了吧？我想把我这点阅历用在那些偏远山区里……”
肖想听了几句，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自己老爸，终究还是开窍了啊！
行动力挺强！
……
第二天，肖想去了趟吕妍家。
五月份，因为艺术节的帖子火了一把之后，魏成风和云朗也从中受到了一些启发。
六月份，推出了一个高考志愿填报的讨论专题贴。
由吕锋出面和酒都教育局的局长唐建打了个申请，将教育局那边收集到的高校信息发到了帖子里，立马得到了关注和回应。
“行啊！成风兄，云朗兄，上道了！”肖想看着已经盖了好几百层的帖子赞叹道，“时机抓的很不错！”
“举一反三罢了！主要还是你艺术节的点子开了个好头。”云朗谦逊道。
“关键还是要真正抓住老百姓关心的事情！”魏成风道。
“不错！”肖想指点道，“下一步，等有qq群功能的版本出来了，咱们就能聚集更多的流量了。到那个时候，就能有更多的打法和玩法！”
“qq群？是啥？”魏成风和云朗面面相觑。
“卧槽！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肖想突然拍了拍脑袋。
6月中旬，最后一次在网吧上网，他给客服18号发了内测版本的体验报告之后，后面这段时间就进入到了期末考试的冲刺准备中。
这半个多月过去了，也不知道18号那边的进度如何了。
想到这，他坐到了电脑桌前，点开了qq图标。
果然，右下角，18号的头像疯狂闪动起来。
“嘀嘀嘀嘀……”
一连响了半分钟，才消停下来。
6月15号，也就是距离那次肖想上网四天之后。
客服18号，“用户您好，新的内测版本出来了，请您再次试用？”
6月16号。
客服18号，“在吗？”
6月19号。
客服18号，“人呢？”
6月23号。
客服18号，“大哥，别玩失踪啊！”
6月26号。
客服18号，“？”
7月3号，期末考试的第一天。
客服18号，“……”
背后看着肖想操作qq的三个人一阵黑线，这小子，对人家qq客服做了啥啊？看样子是成了新版本的内测用户？
正想向肖想问个究竟的时候，客服18号的头像又跳了起来。
客服18号，“！”
肖想，“发过来！”
鹏城，坐在电脑面前的抠脚大汉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
卧槽！
蹲了半个月，这个二月的肖邦终于上线了！
客服18号，“大哥，你终于上线了！”
肖想，“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准备期末考试去了！”
客服18号，“大哥，别逗！”
肖想，“我说真的，昨天刚考完。”
客服18号沉默了一分钟，“你真是学生？”
肖想，“明年高三。”
客服18号又沉默了一分钟，“英雄出少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功能的？”
肖想一边安装程序，一边打字，“想把学校里的尖子生组织起来，搞点事情！qq上一个个通知，效率太低……”
客服18号，“那你上次提的那些建议又是怎么想到的？”
肖想，“直觉！我就感觉那么搞更方便用户体验！”
客服18号，“你有做产品经理的潜质！”
肖想，“在我看来，华国互联网最好的产品经理，已经在你们藤讯了！”
客服18号，“谁？”
肖想，“小马哥！”
客服18号，“你这马屁，拍的不错！”
肖想，“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客服18号，“问！”
肖想，“idg投了多少钱？给了你们多少估值？”
电脑前的抠脚大汉顿时警觉了起来，这孩子啥意思？
idg增资的事情，藤讯这边刻意封锁了消息，他怎么知道的？
而且，一个高中生，就已经知道idg，懂估值了？
这里面，很有问题啊！
客服18号，“我只是个客服，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权限。”
肖想，“你不是一般的客服！至少都是个客服头子。”
客服18号，“怎么说？”
肖想，“普通客服哪会有这么大的权限，可以决定一个版本的迭代。”
客服18号，“那你觉得我是谁？”
肖想，“传说藤讯的大佬们，都有亲身下场当女装大佬的恶趣味……”
客服18号，“哈哈，我要真是大佬，还有这闲功夫跟你聊天？”
肖想，“这可是能提升qq流量的重要功能，这波，你们绝对血赚！”
客服18号，“先不说这个，新的版本你体验了吗？”
肖想，“体验了！发版吧！”
客服18号，“你才是那个决定产品迭代的大佬！”
……
在肖想身后，吕妍，张勇福，云朗还有魏成风四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肖想和18号聊天。
这家伙，还真和藤讯的人，搭上线了！
而且看这样子，这个18号似乎对肖想非常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