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伪君子被泼粪
世事难料。</p>
总有计划之外的变故在等着你。</p>
伪君子易中海担心傻柱喝多了酒在打他，本身做了理亏对不起傻柱的事情，以往拿捏众人的手段，在傻柱面前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他提着十二分小心，与一大妈商量后，用门栓将屋门插了一个牢不可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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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这门栓，关键时刻它拖了伪君子的后腿，被找易中海算后账的某人，一脚给踹了一个稀巴烂。</p>
错以为傻柱打上门来的易中海，压根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将这个踹门的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脑袋上。</p>
纵观四合院，也就傻柱和易中海两家的仇怨，值得傻柱大晚上的打上门来。</p>
“柱子！”</p>
凄厉的吼叫声极高，一方面有这个借着高嗓门喊话恫吓住傻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有喊人的心思。</p>
傻柱喝多了酒又要打我，四合院的这些人他们怎么也得出来拉一下呀。</p>
有这个醉酒之人什么事情都敢做这方面的考虑，担心醉酒之下的傻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拎着菜刀跟易中海谈事。</p>
被醉酒傻柱打了两次的易中海，深知醉酒的傻柱有多么的可怕，真是力大无穷，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绑一块估摸着也不是傻柱的对手。</p>
伪君子的心思没有白费。</p>
一嗓子把还没有去会周公的街坊们，都给喊到了中院。</p>
眼前的一幕。</p>
惊得街坊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p>
易中海家的屋门，居然被一脚踹了一个稀巴烂，这究竟是易中海家的屋门破旧所致，还是踹易中海家屋门的人太过厉害。</p>
身在屋内不敢出来的易中海，听到了院内的动静，晓得街坊们都出来，心中的底气莫名的涨了几分。</p>
刚才躲在屋内不敢出来的那会儿工夫，狗头军师一大妈都帮易中海合计好了。</p>
眼前这易家屋门被人踹烂的事情，完全可以被易中海两口子给充分的利用起来，也就是传说中的变坏为好。</p>
算是苦情大戏吧。</p>
依着一大妈的叮嘱，易中海准备借此机会，好好的洗白一下自己的人设，挽救自己的事业与水火之中。</p>
他可不想被无数人指着后嵴梁骨骂八辈祖宗。</p>
伪君子要在四合院街坊们面前，演绎一出受了天大委屈的大戏给众人看，尤其给闫阜贵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看，用易中海这个管事一大爷的凄惨事件，去触碰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心中的底线，让两人能够在面对傻柱一事上，与易中海结成同盟。</p>
伪君子都没看眼前之人是谁，心中认定是傻柱所为，按照剧本自行演绎了起来。</p>
“柱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承认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提学徒工这件事上面算计了你，可我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十六岁，人家轧钢厂规定只有十七岁的人才能提这个学徒工，做饭可是大事情，一大爷担心你年轻把持不住，闹出让工人们跑肚拉稀的事情，是为了你好。”</p>
思索了一番，后悔刚才怎么没想到这番借口的易中海，采取了亡羊补牢的办法，把这个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p>
“你怨恨一大爷，一大爷认，谁让一大爷是你的长辈，大清不在了，一大爷说啥也得照顾你，傻柱，咱们两家的事情，今天就当着街坊们的面，好好的说清楚，让街坊们评评理，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是你对不起一大爷我。”</p>
易中海忽的止住了自己的说词。</p>
他发现街坊们的表情怪怪的，而且屋门前面还杵着一个他看着有点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的身影，该身影的背后，还站着几个人。</p>
傻柱！</p>
易中海在人群中踅摸起了傻柱的身影，一大妈给易中海制定的洗白计划，只有傻柱在场，他才能借傻柱洗白自己，傻柱不在，易中海一个人唱独角戏吗？</p>
目光在人群中转来转去。</p>
没看到傻柱。</p>
心莫名的慌了一下。</p>
四合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傻柱怎么没有出来。</p>
傻柱没出来，自家的屋门是谁给踹烂的，难不成是许大茂，关键易中海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许大茂。</p>
“傻柱和许大茂那？”</p>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一点点急切。</p>
“一大爷，傻柱和许大茂还有三大爷在屋内喝酒，人家压根没出来，你这咋咋呼呼的给谁看？还傻柱踹了你的屋门！”有看不惯易中海所作所为的街坊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暗损了易中海几句，“又给傻柱头上扣屎盆子啊！”</p>
易中海的脑子。</p>
空白一片。</p>
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让他惊恐万分的消息。</p>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没出来！</p>
他们没出来，这洗白大戏还怎么往下演。</p>
易中海变成了那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有理会此时屋内心情也不好受的一大妈，将姗姗来迟的刘海中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p>
“老刘，你看这事！”</p>
见易中海将自己当做了四合院主事之人，刘海中心中闪过一丝快感，他与易中海斗争这么久，为的就不是这一刻嘛。</p>
大权在握的把易中海踩在脚底！</p>
头一仰。</p>
手一背。</p>
真把自己当做了一言九鼎的四合院大人物，目光斜斜的扫向了那几位杵在易中海家门口的不速之客。</p>
看的很明显。</p>
不是四合院的街坊，也不是周边的邻居。</p>
张了张嘴巴。</p>
想出言训斥对方几句，当刘海中把目光落在那位壮汉身上的时候，不由得肝颤了一下，这身板，这块头，还有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恶人脸。</p>
腊月的茄子。</p>
蔫了。</p>
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心道：易中海这个鳖孙，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些人，人家找上门来，易中海怕了，故意认怂撺掇我刘海中替他出头，就领头之人那张凶神恶煞的恶鬼脸，便吓得刘海中失了方寸。</p>
刘海中让人把在傻柱屋内喝酒的闫阜贵喊了出来。</p>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听有人找易中海的麻烦，也跟在闫阜贵屁股后面来到了院内。</p>
眼前一幕。</p>
让傻柱好一番感慨。</p>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前有傻柱单枪匹马撕下易中海伪善的伪君子面具事件，后有恶人踹门找易中海算后账事件。</p>
都赶一块了。</p>
看戏。</p>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的现了身。</p>
事关易中海。</p>
聋老太太百分之百热心。</p>
养老！</p>
四合院的人齐了。</p>
“老闫，老易家的屋门被这几位给踹烂了，你看看这事要怎么处理？”</p>
闫阜贵心生几分埋怨。</p>
别看他顶了一个四合院管事大爷的头衔。</p>
说实话。</p>
真没什么想法。</p>
没有利益不说，还被易中海用管事三大爷的身份拿捏得当了两三次大头，为聋老太太捐了几次钱款。</p>
“老刘，这事你说了算。”</p>
见闫阜贵不搭理自己的茬。</p>
刘海中咬了咬牙。</p>
怂也得硬上。</p>
“几位，我是这个大院的管事二大爷，我叫刘海中，大晚上的踹门，影响了街坊们休息，我多嘴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大火气，把屋门都踹烂了。”</p>
傻柱这才注意到。</p>
易中海家的屋门被踹了一个稀巴烂。</p>
力道够大的呀！</p>
“什么事？”一个年纪比傻柱还小二岁的小年轻，被恶人大汉推在了前面，指着这个小年轻，瓮声瓮气的朝着易中海发问道：“易中海，你认识他吗？”</p>
易中海借着灯光，打量了一下小孩。</p>
眼熟。</p>
不确定在什么地方见过。</p>
考虑到恶人大汉来者不善的架势，自作聪明的选择了否认。</p>
易中海的心思，就是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认的心思，他认为只要自己说不，那些人就不会将他怎么着。</p>
也不怕挨对方的揍，易中海巴不得对方出手，只要朝着他动粗，伪君子便借着被对方动粗的机会上演苦肉之计，以自己的凄惨试着挽回臭到家的名声。</p>
“没见过。”</p>
反倒是站在一旁无事人一样的闫阜贵，指着小年轻插嘴道：“这不是红星浴场负责打扫卫生的小赖子嘛。”</p>
有去红星浴场洗过澡的街坊们，经闫阜贵这么一提醒，瞬间想了起来。</p>
个别精明的人，都把人家寻上门的理由给脑补了出来。</p>
下午聋老太太掉茅坑，是易中海亲自下去救得，易中海救上聋老太太后，在四合院门口拎着水桶简单清洗了几遍，之后人们就在没有看到易中海，直到傍晚六点多，易中海才现身四合院，后街坊们打听了一下，说易中海去红星浴场洗澡去了。</p>
难不成因为易中海祸祸了人家的浴场，人家带着浴场的人找麻烦来了！</p>
傻柱发现易中海在小赖子身份被点明后，竟然强颜欢笑，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澹澹的惊恐。</p>
伪君子这又是做了缺德事情！</p>
否则道德天尊不会是这么一副怂不拉几的模样。</p>
“小赖子啊。”</p>
怂的原因，是易中海发现自己就算被打，街坊们也会丢个活该给他，谁让易中海做了对不起人家小赖子的事情。</p>
与易中海设想的苦肉计不符。</p>
打了等于白打。</p>
“易中海，你想起来了？”大汉口风一转，“想起来就好。”</p>
说话的工夫。</p>
大汉指着小赖子朝着四合院街坊们，说明了人家来找易中海后账的原因。</p>
跟屎尿有关。</p>
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脏物的易中海，带着换洗衣服去红星浴场洗澡，身上味道臭不说，有些地方还有这个残留的粪便。</p>
小赖子不让易中海进去。</p>
换做往日，易中海肯定会套路一下对方。</p>
讲道理。</p>
可那时的易中海恼怒傻柱没回来捞聋老太太，怨恨自己下去捞聋老太太，再加上身上的屎尿味，心中布满了怨气，挥手给了小赖子一巴掌，不顾小赖子劝阻的闯进了浴池。</p>
打人是一方面原因。</p>
另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易中海身上的屎尿味道，祸祸了人家一池子的热水。</p>
现在提倡勤俭节约。</p>
小赖子莫名其妙的背了一个浪费热水的屎盆子，原本板上钉钉的转正，也随之泡了汤，还被记了一个过错，且取消了今后三个月的补贴，仅保留最基本的生活保障。</p>
可以这么说。</p>
易中海这一澡，这一巴掌，让在红星浴池当了两年学徒工小的赖子，一夜回到了解放前。</p>
继而有了上门讨要说法这件事。</p>
“对不起。”</p>
道德天尊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难得的低下了他所谓的高贵之颅，向着小赖子道了一声歉。</p>
“对不起就完了？”大汉气愤道：“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澡，小赖子两年的辛苦白费了，你一句对不起，没了？”</p>
“我赔！”</p>
这是易中海想到的唯一可以解决自己难题的办法。</p>
害的人家被扣工资。</p>
他易中海就得补偿人家的薪金。</p>
心里巴不得赶紧把这些人打发走。</p>
多留一秒。</p>
易中海多丢一秒钟的人。</p>
“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钱就可以将我们小赖子不放在眼中，说打就打？我告诉你易中海，我们今天来，可不是为了你几个臭钱来得，我们是来讨个说法，你凭什么打小赖子？”</p>
易中海心中的愤怒。</p>
居然烧向了一旁看戏的傻柱。</p>
伪君子把自己被问责及道歉的丢人，统统归拢在了傻柱的身上。</p>
傻柱下午要是回来把聋老太太从茅坑里面捞出来，他堂堂轧钢厂四级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就不用亲自下场去捞聋老太太，也不会怒发冲冠之下，抽小赖子一巴掌，当着四合院这么多人丢人现眼。</p>
都是傻柱的错！</p>
还有孩子。</p>
易中海又想到了自己是绝户这茬，要是不绝户，哪怕就是一个儿子，也不会让大汉这么嚣张跋扈。</p>
这些人。</p>
就是在欺负自己没有儿子！</p>
儿子！</p>
伪君子可不仅仅怨恨傻柱一个人，连带着看戏的贾东旭也怨恨了起来。</p>
傻柱跟易中海没有关系，之前还闹翻了，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傻柱作壁上观情有可原。</p>
贾东旭却是易中海的徒弟。</p>
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p>
当师傅的被人堵着门的讨要说法。</p>
贾东旭却仿佛无事人似的看着这一切。</p>
我可是你的师傅！</p>
秦淮茹也是。</p>
当初为了嫁入城里，将下乡支援秦家村的带队队长易中海当亲爹伺候，嫁入了城里，达成所愿，也不把易中海放在了心上。</p>
四合院的这些街坊。</p>
他们也在看戏。</p>
我可是管事一大爷！</p>
易中海此时的心情，根本没法用言语形容。</p>
他怕了。</p>
伪君子发现比丢人更加恶心的事情，是人格上的侮辱。</p>
大汉让小赖子抽易中海一巴掌，说易中海下午抽了小赖子一巴掌，小赖子就得回抽易中海一巴掌。</p>
这比大汉亲自动手抽易中海，更加的让易中海下不来台。</p>
易中海的身体，开始哆嗦。</p>
屋内的一大妈见状不妙，赶紧现身。</p>
“这件事是我们家老易错了，甭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哪怕就是我们家老易下茅坑救了后院孤寡老太太，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他抽小赖子巴掌这件事，就是我们家老易错了，打人就不对，错了就得认罚，这一巴掌我们老易认了，老易终归是男人，这一巴掌我这个妇道人家替他挨了。”</p>
傻柱笑了。</p>
他发现了自己上一辈子不曾发现的秘密。</p>
狗头军师一大妈。</p>
这话说的委实漂亮，有点激将的意思，更把道德绑架的套路，巧妙地融合在了里面。</p>
不愧是易中海的媳妇。</p>
救聋老太太才屎尿加身！</p>
这是什么？</p>
事出有因。</p>
是救人命的大事情。</p>
都救人命了，你还能继续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p>
更何况人家提出了代替易中海挨大巴掌的建议。</p>
面子给你了，里子也给你了，你还想咋的。</p>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非常怪异，刚才还处于下风的道德天尊易中海和狗头军师一大妈，转眼间占据了上风，掌控了事件的主动权。</p>
打女人这事。</p>
毕竟不怎么好听。</p>
又不是逮着了小鬼子，往死里揍。</p>
对自己名声有损。</p>
小赖子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将来他得娶媳妇，人家一打听，小赖子有打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妇人的恶行，自然就不嫁了，着急就娶不到媳妇。</p>
难怪一大妈会当着四合院这么多的人提出替易中海挨大巴掌的建议来。</p>
有不能生养这一护身符作保。</p>
妥妥的一个为了易家，任劳任怨的好媳妇形象。</p>
打一大妈。</p>
等于是在打一个在易家没有一丝一毫地位的弱女子。</p>
对此。</p>
傻柱也只能暗道一声高。</p>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大妈掌控全局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无数人避恐不及，易中海有一大妈帮出头，小赖子人家有老娘撑腰。</p>
小赖子不敢做的事情，小赖子老妈却敢。</p>
都是女人。</p>
你比我厉害咋的。</p>
小赖子的老妈，其泼辣的程度，远远的高于贾张氏。</p>
撒泼高手贾张氏连给小赖子老娘提鞋都不配。</p>
说时迟。</p>
那时快。</p>
就在傻柱他们嗅到一股子臭味的时候，一声怒吼响起。</p>
“打我儿子，我请你吃黄糕。”</p>
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现场，手中的粪桶径直泼向了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易中海两口子。</p>
总有计划之外的变故在等着你。</p>
伪君子易中海担心傻柱喝多了酒在打他，本身做了理亏对不起傻柱的事情，以往拿捏众人的手段，在傻柱面前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他提着十二分小心，与一大妈商量后，用门栓将屋门插了一个牢不可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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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这门栓，关键时刻它拖了伪君子的后腿，被找易中海算后账的某人，一脚给踹了一个稀巴烂。</p>
错以为傻柱打上门来的易中海，压根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将这个踹门的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脑袋上。</p>
纵观四合院，也就傻柱和易中海两家的仇怨，值得傻柱大晚上的打上门来。</p>
“柱子！”</p>
凄厉的吼叫声极高，一方面有这个借着高嗓门喊话恫吓住傻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有喊人的心思。</p>
傻柱喝多了酒又要打我，四合院的这些人他们怎么也得出来拉一下呀。</p>
有这个醉酒之人什么事情都敢做这方面的考虑，担心醉酒之下的傻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拎着菜刀跟易中海谈事。</p>
被醉酒傻柱打了两次的易中海，深知醉酒的傻柱有多么的可怕，真是力大无穷，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绑一块估摸着也不是傻柱的对手。</p>
伪君子的心思没有白费。</p>
一嗓子把还没有去会周公的街坊们，都给喊到了中院。</p>
眼前的一幕。</p>
惊得街坊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p>
易中海家的屋门，居然被一脚踹了一个稀巴烂，这究竟是易中海家的屋门破旧所致，还是踹易中海家屋门的人太过厉害。</p>
身在屋内不敢出来的易中海，听到了院内的动静，晓得街坊们都出来，心中的底气莫名的涨了几分。</p>
刚才躲在屋内不敢出来的那会儿工夫，狗头军师一大妈都帮易中海合计好了。</p>
眼前这易家屋门被人踹烂的事情，完全可以被易中海两口子给充分的利用起来，也就是传说中的变坏为好。</p>
算是苦情大戏吧。</p>
依着一大妈的叮嘱，易中海准备借此机会，好好的洗白一下自己的人设，挽救自己的事业与水火之中。</p>
他可不想被无数人指着后嵴梁骨骂八辈祖宗。</p>
伪君子要在四合院街坊们面前，演绎一出受了天大委屈的大戏给众人看，尤其给闫阜贵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看，用易中海这个管事一大爷的凄惨事件，去触碰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心中的底线，让两人能够在面对傻柱一事上，与易中海结成同盟。</p>
伪君子都没看眼前之人是谁，心中认定是傻柱所为，按照剧本自行演绎了起来。</p>
“柱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承认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提学徒工这件事上面算计了你，可我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十六岁，人家轧钢厂规定只有十七岁的人才能提这个学徒工，做饭可是大事情，一大爷担心你年轻把持不住，闹出让工人们跑肚拉稀的事情，是为了你好。”</p>
思索了一番，后悔刚才怎么没想到这番借口的易中海，采取了亡羊补牢的办法，把这个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p>
“你怨恨一大爷，一大爷认，谁让一大爷是你的长辈，大清不在了，一大爷说啥也得照顾你，傻柱，咱们两家的事情，今天就当着街坊们的面，好好的说清楚，让街坊们评评理，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是你对不起一大爷我。”</p>
易中海忽的止住了自己的说词。</p>
他发现街坊们的表情怪怪的，而且屋门前面还杵着一个他看着有点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的身影，该身影的背后，还站着几个人。</p>
傻柱！</p>
易中海在人群中踅摸起了傻柱的身影，一大妈给易中海制定的洗白计划，只有傻柱在场，他才能借傻柱洗白自己，傻柱不在，易中海一个人唱独角戏吗？</p>
目光在人群中转来转去。</p>
没看到傻柱。</p>
心莫名的慌了一下。</p>
四合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傻柱怎么没有出来。</p>
傻柱没出来，自家的屋门是谁给踹烂的，难不成是许大茂，关键易中海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许大茂。</p>
“傻柱和许大茂那？”</p>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一点点急切。</p>
“一大爷，傻柱和许大茂还有三大爷在屋内喝酒，人家压根没出来，你这咋咋呼呼的给谁看？还傻柱踹了你的屋门！”有看不惯易中海所作所为的街坊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暗损了易中海几句，“又给傻柱头上扣屎盆子啊！”</p>
易中海的脑子。</p>
空白一片。</p>
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让他惊恐万分的消息。</p>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没出来！</p>
他们没出来，这洗白大戏还怎么往下演。</p>
易中海变成了那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有理会此时屋内心情也不好受的一大妈，将姗姗来迟的刘海中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p>
“老刘，你看这事！”</p>
见易中海将自己当做了四合院主事之人，刘海中心中闪过一丝快感，他与易中海斗争这么久，为的就不是这一刻嘛。</p>
大权在握的把易中海踩在脚底！</p>
头一仰。</p>
手一背。</p>
真把自己当做了一言九鼎的四合院大人物，目光斜斜的扫向了那几位杵在易中海家门口的不速之客。</p>
看的很明显。</p>
不是四合院的街坊，也不是周边的邻居。</p>
张了张嘴巴。</p>
想出言训斥对方几句，当刘海中把目光落在那位壮汉身上的时候，不由得肝颤了一下，这身板，这块头，还有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恶人脸。</p>
腊月的茄子。</p>
蔫了。</p>
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心道：易中海这个鳖孙，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些人，人家找上门来，易中海怕了，故意认怂撺掇我刘海中替他出头，就领头之人那张凶神恶煞的恶鬼脸，便吓得刘海中失了方寸。</p>
刘海中让人把在傻柱屋内喝酒的闫阜贵喊了出来。</p>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听有人找易中海的麻烦，也跟在闫阜贵屁股后面来到了院内。</p>
眼前一幕。</p>
让傻柱好一番感慨。</p>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前有傻柱单枪匹马撕下易中海伪善的伪君子面具事件，后有恶人踹门找易中海算后账事件。</p>
都赶一块了。</p>
看戏。</p>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的现了身。</p>
事关易中海。</p>
聋老太太百分之百热心。</p>
养老！</p>
四合院的人齐了。</p>
“老闫，老易家的屋门被这几位给踹烂了，你看看这事要怎么处理？”</p>
闫阜贵心生几分埋怨。</p>
别看他顶了一个四合院管事大爷的头衔。</p>
说实话。</p>
真没什么想法。</p>
没有利益不说，还被易中海用管事三大爷的身份拿捏得当了两三次大头，为聋老太太捐了几次钱款。</p>
“老刘，这事你说了算。”</p>
见闫阜贵不搭理自己的茬。</p>
刘海中咬了咬牙。</p>
怂也得硬上。</p>
“几位，我是这个大院的管事二大爷，我叫刘海中，大晚上的踹门，影响了街坊们休息，我多嘴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大火气，把屋门都踹烂了。”</p>
傻柱这才注意到。</p>
易中海家的屋门被踹了一个稀巴烂。</p>
力道够大的呀！</p>
“什么事？”一个年纪比傻柱还小二岁的小年轻，被恶人大汉推在了前面，指着这个小年轻，瓮声瓮气的朝着易中海发问道：“易中海，你认识他吗？”</p>
易中海借着灯光，打量了一下小孩。</p>
眼熟。</p>
不确定在什么地方见过。</p>
考虑到恶人大汉来者不善的架势，自作聪明的选择了否认。</p>
易中海的心思，就是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认的心思，他认为只要自己说不，那些人就不会将他怎么着。</p>
也不怕挨对方的揍，易中海巴不得对方出手，只要朝着他动粗，伪君子便借着被对方动粗的机会上演苦肉之计，以自己的凄惨试着挽回臭到家的名声。</p>
“没见过。”</p>
反倒是站在一旁无事人一样的闫阜贵，指着小年轻插嘴道：“这不是红星浴场负责打扫卫生的小赖子嘛。”</p>
有去红星浴场洗过澡的街坊们，经闫阜贵这么一提醒，瞬间想了起来。</p>
个别精明的人，都把人家寻上门的理由给脑补了出来。</p>
下午聋老太太掉茅坑，是易中海亲自下去救得，易中海救上聋老太太后，在四合院门口拎着水桶简单清洗了几遍，之后人们就在没有看到易中海，直到傍晚六点多，易中海才现身四合院，后街坊们打听了一下，说易中海去红星浴场洗澡去了。</p>
难不成因为易中海祸祸了人家的浴场，人家带着浴场的人找麻烦来了！</p>
傻柱发现易中海在小赖子身份被点明后，竟然强颜欢笑，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澹澹的惊恐。</p>
伪君子这又是做了缺德事情！</p>
否则道德天尊不会是这么一副怂不拉几的模样。</p>
“小赖子啊。”</p>
怂的原因，是易中海发现自己就算被打，街坊们也会丢个活该给他，谁让易中海做了对不起人家小赖子的事情。</p>
与易中海设想的苦肉计不符。</p>
打了等于白打。</p>
“易中海，你想起来了？”大汉口风一转，“想起来就好。”</p>
说话的工夫。</p>
大汉指着小赖子朝着四合院街坊们，说明了人家来找易中海后账的原因。</p>
跟屎尿有关。</p>
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脏物的易中海，带着换洗衣服去红星浴场洗澡，身上味道臭不说，有些地方还有这个残留的粪便。</p>
小赖子不让易中海进去。</p>
换做往日，易中海肯定会套路一下对方。</p>
讲道理。</p>
可那时的易中海恼怒傻柱没回来捞聋老太太，怨恨自己下去捞聋老太太，再加上身上的屎尿味，心中布满了怨气，挥手给了小赖子一巴掌，不顾小赖子劝阻的闯进了浴池。</p>
打人是一方面原因。</p>
另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易中海身上的屎尿味道，祸祸了人家一池子的热水。</p>
现在提倡勤俭节约。</p>
小赖子莫名其妙的背了一个浪费热水的屎盆子，原本板上钉钉的转正，也随之泡了汤，还被记了一个过错，且取消了今后三个月的补贴，仅保留最基本的生活保障。</p>
可以这么说。</p>
易中海这一澡，这一巴掌，让在红星浴池当了两年学徒工小的赖子，一夜回到了解放前。</p>
继而有了上门讨要说法这件事。</p>
“对不起。”</p>
道德天尊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难得的低下了他所谓的高贵之颅，向着小赖子道了一声歉。</p>
“对不起就完了？”大汉气愤道：“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澡，小赖子两年的辛苦白费了，你一句对不起，没了？”</p>
“我赔！”</p>
这是易中海想到的唯一可以解决自己难题的办法。</p>
害的人家被扣工资。</p>
他易中海就得补偿人家的薪金。</p>
心里巴不得赶紧把这些人打发走。</p>
多留一秒。</p>
易中海多丢一秒钟的人。</p>
“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钱就可以将我们小赖子不放在眼中，说打就打？我告诉你易中海，我们今天来，可不是为了你几个臭钱来得，我们是来讨个说法，你凭什么打小赖子？”</p>
易中海心中的愤怒。</p>
居然烧向了一旁看戏的傻柱。</p>
伪君子把自己被问责及道歉的丢人，统统归拢在了傻柱的身上。</p>
傻柱下午要是回来把聋老太太从茅坑里面捞出来，他堂堂轧钢厂四级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就不用亲自下场去捞聋老太太，也不会怒发冲冠之下，抽小赖子一巴掌，当着四合院这么多人丢人现眼。</p>
都是傻柱的错！</p>
还有孩子。</p>
易中海又想到了自己是绝户这茬，要是不绝户，哪怕就是一个儿子，也不会让大汉这么嚣张跋扈。</p>
这些人。</p>
就是在欺负自己没有儿子！</p>
儿子！</p>
伪君子可不仅仅怨恨傻柱一个人，连带着看戏的贾东旭也怨恨了起来。</p>
傻柱跟易中海没有关系，之前还闹翻了，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傻柱作壁上观情有可原。</p>
贾东旭却是易中海的徒弟。</p>
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p>
当师傅的被人堵着门的讨要说法。</p>
贾东旭却仿佛无事人似的看着这一切。</p>
我可是你的师傅！</p>
秦淮茹也是。</p>
当初为了嫁入城里，将下乡支援秦家村的带队队长易中海当亲爹伺候，嫁入了城里，达成所愿，也不把易中海放在了心上。</p>
四合院的这些街坊。</p>
他们也在看戏。</p>
我可是管事一大爷！</p>
易中海此时的心情，根本没法用言语形容。</p>
他怕了。</p>
伪君子发现比丢人更加恶心的事情，是人格上的侮辱。</p>
大汉让小赖子抽易中海一巴掌，说易中海下午抽了小赖子一巴掌，小赖子就得回抽易中海一巴掌。</p>
这比大汉亲自动手抽易中海，更加的让易中海下不来台。</p>
易中海的身体，开始哆嗦。</p>
屋内的一大妈见状不妙，赶紧现身。</p>
“这件事是我们家老易错了，甭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哪怕就是我们家老易下茅坑救了后院孤寡老太太，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他抽小赖子巴掌这件事，就是我们家老易错了，打人就不对，错了就得认罚，这一巴掌我们老易认了，老易终归是男人，这一巴掌我这个妇道人家替他挨了。”</p>
傻柱笑了。</p>
他发现了自己上一辈子不曾发现的秘密。</p>
狗头军师一大妈。</p>
这话说的委实漂亮，有点激将的意思，更把道德绑架的套路，巧妙地融合在了里面。</p>
不愧是易中海的媳妇。</p>
救聋老太太才屎尿加身！</p>
这是什么？</p>
事出有因。</p>
是救人命的大事情。</p>
都救人命了，你还能继续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p>
更何况人家提出了代替易中海挨大巴掌的建议。</p>
面子给你了，里子也给你了，你还想咋的。</p>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非常怪异，刚才还处于下风的道德天尊易中海和狗头军师一大妈，转眼间占据了上风，掌控了事件的主动权。</p>
打女人这事。</p>
毕竟不怎么好听。</p>
又不是逮着了小鬼子，往死里揍。</p>
对自己名声有损。</p>
小赖子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将来他得娶媳妇，人家一打听，小赖子有打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妇人的恶行，自然就不嫁了，着急就娶不到媳妇。</p>
难怪一大妈会当着四合院这么多的人提出替易中海挨大巴掌的建议来。</p>
有不能生养这一护身符作保。</p>
妥妥的一个为了易家，任劳任怨的好媳妇形象。</p>
打一大妈。</p>
等于是在打一个在易家没有一丝一毫地位的弱女子。</p>
对此。</p>
傻柱也只能暗道一声高。</p>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大妈掌控全局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无数人避恐不及，易中海有一大妈帮出头，小赖子人家有老娘撑腰。</p>
小赖子不敢做的事情，小赖子老妈却敢。</p>
都是女人。</p>
你比我厉害咋的。</p>
小赖子的老妈，其泼辣的程度，远远的高于贾张氏。</p>
撒泼高手贾张氏连给小赖子老娘提鞋都不配。</p>
说时迟。</p>
那时快。</p>
就在傻柱他们嗅到一股子臭味的时候，一声怒吼响起。</p>
“打我儿子，我请你吃黄糕。”</p>
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现场，手中的粪桶径直泼向了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易中海两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