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运吧!

    不想做的事情,老天爷却偏偏将其砸在了你的头上,想要的,努力争取却死活跟你没有了关系。

    绝户!

    许大茂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易中海是四合院最大的笑话,一辈子为养老孜孜不倦的算计着众人,不惜做出缺德事情。

    谁成想。

    自己也落了个绝户的下场,也将变成一个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如易中海那样为养老算计众人。

    最终活成了自己所讨厌的那个人。

    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笑话吗?

    或许没有。

    头。

    微微扬起。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色的云彩。

    曾几何时。

    再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天空。

    想必今后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般美景。

    儿女双全。

    屁!

    父母还以为这是娄晓娥的毛病,言语中诸多对娄晓娥的不满,说早知道娄晓娥不能生养,他们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闹的许家没有了后续的香火。

    不是娄晓娥的问题。

    是许大茂的原因。

    苦涩的滋味,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他突然不晓得要如何面对娄晓娥了,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双亲提及这件事。

    沉甸甸的担子。

    压在了许大茂的肩头。

    让其身心感受到了一股子疲倦。

    哎。

    叹息一句。

    将化验单团成一团,塞在嘴里吞吃了起来。

    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四合院走去。

    ……

    “哎幼喂,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四合院闻名遐迩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嘛,怎么个意思,被人家老头给抓了?”

    不知内情的傻柱,见许大茂这般失魂落魄,习惯性的开了许大茂的玩笑。

    最后那句话。

    傻柱压低了声音。

    开玩笑归开玩笑。

    有些事情、有些话。

    得避人。

    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傻柱,你丫的能不能盼我点好,天天盼我出事。”许大茂第一时间收起了他的沮丧,与傻柱对开起了玩笑,“是不是我出事了,你要帮我照顾娄晓娥啊。”

    傻柱一惊。

    怕了。

    许大茂最后那句话。

    可没有像往常那样,习惯性的将声音降低。

    这尼玛要是被外人听到。

    他傻柱也就是傻柱了。

    看了看左右。

    见没人。

    提在半空中的心,才勉强落了地。

    “许大茂,你要死啊?”

    “怕了?”许大茂一声冷哼,“谁让你先吓唬我的,对了,晚上整几个好菜,我带着我媳妇过来吃。”

    “去那整好菜?”

    “我不管,你是厨子,你要做不出来,丢的也是你傻大厨的面子,啧啧啧啧,堂堂轧钢厂第一大厨,做的饭不香,哎!”

    “德行!”傻柱朝着许大茂远去的身影,喊了一嗓子,“晚上拎瓶酒,别空着两爪子过来。”

    许大茂举起胳膊,头也不回的朝着傻柱摆了摆。

    身形那叫一个潇洒。

    迈步进了后院。

    异常的感觉瞬间找上了许大茂,站在后院院中间思绪片刻,他才晓得这股不对劲究竟来至于何方。

    是聋老太太。

    往日里。

    这般时候。

    聋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坐在凳子上嗮太阳。

    一年四季雷打不动。

    因为破坏许大茂的婚姻,今早晨被街道带走了,院内少了讨人厌的聋老太太,自然会产生一种不习惯。

    莫说许大茂,院内的街坊们,都觉得有点不对头,骤然之间,觉得身上没有了重压的担子。

    定了定心神。

    看到娄晓娥又在跟那些药较劲。

    心中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觉得娄晓娥不容易,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却平白无故的让娄晓娥替自己扛了屎盆子。

    ……

    贾家。

    贾张氏又在低声骂街。

    秦淮茹见怪不怪。

    不骂街的贾张氏,那才让人感到惊恐。

    骂街的起因。

    是贾张氏听到了许大茂与傻柱的对话,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种极度的不平衡心理,我老婆子死了丈夫,变成了寡妇,我儿媳妇秦淮茹死了丈夫,也变成了寡妇,我们贾家孤儿寡母好几口子人,眼瞅着就要断了易中海的接济,你们这些禽兽一点爱心都没有,一个让傻柱炒几个拿手好菜,一个让许大茂别空着手来,你们这就是赤果果道炫富!

    “个个都是绝户!不得好死!”

    秦淮茹没说话。

    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槐花身上的被子,哄睡着小丫头。

    亲生的与不亲生的区别。

    顿显。

    亲昵槐花。

    不亲昵棒槌。

    要不是顾忌易中海,想必连看也不会看一眼棒槌。

    “淮茹,等晚上傻柱做好了饭,你端着碗去借。”

    倒吸凉气的声音。

    被吓出了秦淮茹的嘴腔。

    贾家与何家什么关系,街坊们都晓得,秦淮茹更是清楚。

    压根不来往。

    这般情况下,你让我端着碗去找傻柱借吃的,这不是上赶着寻不痛快嘛。

    说是借。

    其实就是要。

    要饭!

    这是乞丐做的营生。

    秦淮茹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抵触情绪。

    “妈,您拍着胸脯说,我拿着碗去要,人家就给吗?”

    “借。”

    “是借?还是要?您清楚,我也明白,合着我秦淮茹端着碗成了要饭的乞丐婆,您就心满意足了?您不为我考虑一下,您也得为东旭想想,为棒梗他们想想,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他们落个妈是要饭婆的名声吧?”

    “谁说我不为棒梗考虑?”贾张氏的声音随之提高,“棒梗今年9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们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让你端着碗去找傻柱借点吃的,有错吗?你不去借,难道我老婆子去借?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儿媳妇,一点不孝顺婆婆,东旭死了,你也不把我这婆婆放在了眼中,秦淮茹,你是不是想改嫁?”

    “谁想改嫁?我什么时候说过改嫁?”

    “不说不代表你不想,秦淮茹,我老婆子把话撂下,有我老婆子在,你最好绝了改嫁的心思,我老婆子什么人,你是知道的。”

    “威胁我?”

    “我还真就威胁你了。”

    贾张氏手一摔,一个搪瓷碗被她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瓷碗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划破虚空。

    飞入了四合院街坊们的耳朵中。

    身在易家,正想着事情的易中海,被惊动了。

    贾家婆媳吵架。

    可要不得。

    他的血脉还在贾家的床上躺着,别伤了我儿子和闺女。

    易中海腾的一声坐直了身子,都没用人叮嘱,穿上鞋,出了家门,朝着贾家走来。

    到了贾家。

    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好好的一个礼拜天,街坊们都在休息,就听你们家噼里啪啦,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闹腾起来了?”

    易中海看似在说教贾家婆媳,但他的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了床上的槐花和棒槌两人上面。

    见两孩子睡得正香。

    提在半空中的心。

    才得以平复。

    尼玛。

    得亏我儿子和闺女没事,要不然我弄死你们两个混蛋。

    易中海心中发狠。

    也让身在现场的贾家婆媳,打了一个冷颤。

    贾张氏暗自思量了一下,易中海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晓得自己算计了他?

    偷悄悄打量了一下易中海。

    又觉得易中海没有发现这是圈套。

    心中镇定了数分。

    从贾张氏砸落搪瓷缸那一刻开始,易中海就落在了她的算计中。

    不来,还则罢了。

    来了,进入贾家,等于踩了贾张氏的陷阱。

    为什么非要逼着秦淮茹去找傻柱要吃的?

    真是缺那口吃喝?

    扯澹。

    是演戏给易中海看,给街坊们看。

    贾东旭是死了,可贾东旭与易中海的师徒之情,却并没有随着贾东旭的身死道消就此消散,反而因为秦淮茹的顶岗,这种关系比之前愈发的明显。

    你绝户,你八级技工,你工资、福利都极高,你的徒弟死了,徒弟媳妇顶岗进厂,在有你这个八级技工师傅的情况下,端着饭碗向老死不相往来的邻居要口吃的,丢的可不是贾家的脸,也不是秦淮茹的人。

    是贾家把易中海的面子给彻底的撕扯了下来,让街坊们晓得易中海就是一个人走茶凉的薄情寡义之人。

    又有聋老太太的事情在左证。

    相当于给了易中海致命一击。

    贾张氏精明的没有跟秦淮茹通气,她自由发挥了。

    见街坊们也涌到了贾家门外。

    贾张氏依着剧本,表演了起来。

    “棒梗他干爷爷,不是我老婆子大礼拜天的毁街坊们的清梦,都怨我这个儿媳妇秦淮茹,是她不孝顺,东旭走了,她不听我老婆子的话。”

    至于原因。

    贾张氏没说。

    那是留给秦淮茹的。

    依着她对秦淮茹的了解,秦淮茹肯定会借着这机会竖立人设。

    “一大爷,街坊们,不是我秦淮茹不孝顺,是我婆婆她。”秦淮茹哭哭啼啼,眼泪不要钱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就在刚才,我婆婆跟我说,她说淮茹,你晚上拿个大碗,去对面的何师傅家借碗吃的。”

    跟贾张氏预料的一模一样。

    听了真实原因的易中海,脸瞬间变绿了。

    这就是打脸,打他这个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脸,明摆着说他没有照顾好徒弟贾东旭的遗寡。

    “何师傅与我们家的关系,街坊们都知道,不怎么来往,我端着碗去借吃的,能借上吗?就算人家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面子上同意了,又能借多少?都不富裕!说是借,其实就是要,因为我不乐意去,我婆婆不高兴了,骂我不孝顺。”

    “你就是不孝顺,棒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没米没菜,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当妈的可以不着急,我当奶奶的可得出面,秦淮茹,我问问你,是你秦淮茹的面子重要,还是棒梗他们的身体重要?”

    “呜呜呜!”秦淮茹也不回应贾张氏的质问,就一个劲的抹着眼泪。

    易中海的心。

    没着没落。

    毕竟是他孩子的妈。

    “正好街坊们都在,咱们开个大院大会,商量一下要怎么办?”易中海朝着人群中看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道:“光天、光福,你们一个去前院通知三大爷,一个去后院通知你爸,贾家的事情,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围观人群中。

    默默将易中海反应尽收眼底的一大妈。

    心中泛起了无尽的凄凉。

    她确信易中海与秦淮茹有着某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之所以借着许大茂的事情大做文章,估摸着是聋老太太晓得了易中海的秘密,被易中海给杀人灭口了。

    心。

    哇凉一片。

    易中海不是了易中海。

    ……

    三四分钟。

    中院挤满了街坊们。

    开大院大会。

    主持大会的就两人。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

    至于三大爷闫阜贵,刘光天说他碰到了三大妈,三大妈说不在,说是去找媒婆给闫解成提亲去了。

    不知道是借口。

    还是真的不在。

    易中海也懒得理会其中的真假了。

    贾家的闹剧。

    给了易中海开大院大会的借口,正好趁着这件事,表明易家与聋老太太的关系立场。

    “都静一静,趁着这会工夫,咱们开个简短的小会儿,关于贾家的。”

    “老易,等等,人不齐。”

    刘海中突然打断了易中海的开场白。

    除了被抓的聋老太太和找媒婆的闫阜贵之外,还少四口人。

    傻柱两口子。

    许大茂两口子。

    开大院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们居然不来。

    “光天,你去后院找许大茂,开大院大会那,怎么可以不参加。”叮嘱了刘光天一声的刘海中,扭头面向了傻柱家,气沉丹田,嗷的喊了一嗓子,“傻柱,于莉,大院大会你们怎么能不参加?就在中院,也就几步路,你们赶紧的。”

    想过傻柱会不给面子。

    没想到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人没见到。

    声音却从屋内清晰的钻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中。

    “二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我们家与贾家的关系,您也知道,不怎么来往,这跟贾家有关的大院大会,不好意思,我们家拒绝参加,刚才的声音,我们也都听到了,真脸大,让秦淮茹端着碗来要吃的,他们贾家改善生活的时候怎么不分街坊们点。”

    刘海中吃了傻柱的闭门羹不说。

    还被许大茂给扫了面子。

    去叫许大茂开大院大会的刘光天,带来了许大茂的口信。

    跟傻柱差不多。

    也是贾家的事情跟他们许家没有关系。

    另外。

    许大茂还说,他们要响应国家的号召,正在为祖国的后续有人努力的进行着添砖加瓦工作。

    没事别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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