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点了点头,荒朝着景监:「你说的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对于一个国家,更是如此!」

    「中原之地,诸国林立,诸子百家,老氏族,世族并存,这方世界的水很深!」

    「现在我们与道家能和平共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未来也是!」

    「本座要启程赶赴曲阜,这件事,你自行禀报君上与大良造,他们会对于此,进行专门部署!」

    「诺!」

    点头答应一声,景监心头一松。

    荒对于秦国的影响太大,几乎不下于现在的大良造卫鞅,而且,荒地位很高,于秦公相同。

    这就意味着,荒的承诺,几乎等同于秦国的承诺。

    景监生怕荒对于道家存在好感,以至于许诺什么。

    对于太乙山治权归于道家,景监并不惊讶,本身秦国对于太乙山,始终便没有治权。

    在这之前,甚至于连***都没有!

    道家始终超然物外,他不承认,他属于秦国!

    他心里清楚,道家之所以在这一点上妥协,必然是因为荒的恐怖战力。

    当下秦国第一人,甚至于是中原第一人!

    荒有这样的资本!

    从咸阳离开,荒一行人直入曲阜。

    ......

    造阳。

    三足金乌客舍。

    这是中原大地之上,最近建立不久的客舍,几乎每一个城池都有一座,里面的酒菜味道极好。

    不光是有白玉京销售,也有绿蚁。

    「秦国师问道太乙山,得观道德真言,从而为武道开新路,言先天之说,天降异象......」食客正在畅谈,眼中满是向往。

    在他的腰间,有一柄青铜剑。

    很显然,他是一个剑客,至少他这样认为。

    豪雄男儿,谁不渴望杀伐江湖,无敌于天下,引得群雄俯首。

    「是啊,秦国师为武道开路,我等武夫,或许......」

    「秦国师前往曲阜,想来是要问道儒家,如此盛事,心向往之.......」

    这一番话,引起了邻案女子的好奇。

    女子一身白色僧衣,面带白纱,气质恬静。

    抿了一口白玉京,夏青摇美目中有精光流传:「为一道开路,好厉害的天资!」

    「秦国师,看来你便是那个人间的变数!」

    留下钱币,女子飘然远去。

    ......

    曲阜。

    自从消息传出,无数的武人,江湖侠客,诸子百家之人,纷纷涌入曲阜。

    「曾子,我们当如何?」

    孔白眼中浮现一抹肃然,朝着曾参,道:「秦国师送来拜帖,我们要不要拒绝?」

    「大开中门迎接!」

    曾参眼中满是精光,朝着孔白:「我们拒绝,便等于是交恶秦国师!」

    「他这是先礼后兵,连道家都拒绝不了,你觉得我们能够拒绝?」

    「一旦拒绝,我们需要面对的便是那柄大秦龙雀!」

    「如今的秦国师,再也不是当初的秦国师!」

    「诺!「

    点头答应一声,孔白开始去部署。

    ......

    曲阜,荒不是第一次来,此番再入曲阜,自然是轻车熟路。

    「国师,请!」

    荒等人刚刚进入曲阜,孟轲便已经迎了上来。

    由此可见,儒家在曲阜的根深蒂固。

    与其说是,鲁国的曲阜,倒不如说是儒家的曲阜。

    看着孟轲,荒笑了笑:「今日相见,确实要称呼先生一声孟子了!」

    「哈哈,侥幸!」

    孟轲轻笑,然后朝着尸佼等人点头示意:「孟轲,见过尸圣,杨子!」

    「孟子!」尸佼点头示意。

    紧接着,杨朱朝着孟轲:「杨朱,见过孟子!」

    「请!」

    荒朝着孟轲,莞尔一笑打趣,道:「孟子,当下的儒家,何人做主?」

    「夫子后人,还是他的弟子?」

    「亦或者,你这位,儒家的当代第一人?」

    「哈哈,国师说笑了!」

    孟轲轻笑一声,随即回答:「以夫子亲传曾子为主,孔氏孔白为辅!」

    诧异的看了一眼孟轲,荒意味深长,道:「哈哈,曾参已经封子中原了么?」

    「未曾!」

    这一刻,纵然是孟轲,脸上也是微红。

    他自然是清楚,曾参虽然是七十二大贤之一,在儒家地位显赫,但,距离封子还有半步。

    「既然未曾,那便不能子!」

    说到这里,荒笑了笑:「若是诸子百家,人人皆如此,天下岂不是人人封子?」

    「到时候,这人间封子者,也就不值钱了!」

    「我秦国大良造,开创法家三脉之法脉,依旧没有称子!」

    「法家慎到,开创势之一脉,如今也尚未封子!」

    「申不害开创法家术脉,也是在韩国变法大成,方才称子中原!」

    .......

    越说,孟轲脸色越红。

    心中很是羞愧!

    他心里清楚,秦国师只是说法委婉。

    就差直说,他儒家沽名钓誉了。

    「国师,前方便是我儒家的曲阜学宫,请——!」见到曲阜学宫近在眼前,孟轲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清楚荒说的有道理。

    但,他是儒家中人,又如何能够在外人面前乱言。

    以至于,与荒的一番交谈,让他顾此失彼。

    有些慌乱!

    「好!」

    抬头看了一眼曲阜学宫,荒也是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孟子,对于当今天下如何看?」

    「不瞒国师,中原正处于战乱,韩国出兵灭陈,大争之世开启!」

    对于中原的局势,孟轲自然有自己的见解,这一刻,他面对荒终于不像之前那般窘迫。

    举止之间,尽显从容。

    「国师远道而来,曾参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这位禹王后裔,此刻面带笑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当初与他交过交手。

    这一刻,荒也是笑着朝曾参:「曾子说笑了!」

    「孟子亲迎,已经是礼遇隆重!」

    说到这里,荒朝着孔白:「一别数年,家主风采依旧!」

    「哈哈,一别多年,国师已经名动天下,白一如往日!」

    孔白看着荒回了一句。

    「曾参见过尸圣!」

    这一刻,孔白也是连忙开口见礼:「孔白见过尸圣,见过杨子!」

    虽然他是孔氏嫡系,夫子后裔,如今也是执掌儒家以及孔氏。

    但是,孔白清楚,只要他一日不封子,面对杨朱等人,就要给对方面子。

    于中原封子者,共尊之!

    这早已经成为了中原的铁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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