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你问我要钱，我问你要人才
哈市的各个大小头目轮番这诉苦，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哈市太难了，需要大笔的资金的投资。</p>
三亿五亿不嫌少，十亿八亿不嫌多，如果能是美元，那就更好了。</p>
他们来之前可是听说了，这李清风是妥妥的大老板，国际上有名的大资本家，资产高达几十亿美金，即将在香江银行里存上十亿美元，专门用于对内地的投资。</p>
这么大一笔钱，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还不赶紧趁着现在李清风在哈城，想办法拿下一笔投资，这可都是政绩啊！</p>
一群人嗡嗡嗡的吵得李清风头疼不已，还踏马美元，你们可真敢想。</p>
魔都，特区，这俩地方都没你们这么敢要。</p>
在酒桌上，李清风没同意，也没拒绝，只说需要考察考察，如果合适的话，可以适当投点。</p>
李清风此话一出口，哈城的一众大小头目好像生怕李清风反悔似的，马上定下了明天考察的行动。</p>
连司机和车辆都派了出来，生怕李清风跑掉。</p>
无奈之下，第二天李清风一大早嘱咐孙爱党几个自由行动，自己则是坐上哈城派来的车辆，按照他们定下的行程开始了考察。</p>
站在第一家考察企业的门口，李清风看着糖厂的招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负责李清风考察行程的，是对外经济技术协作委员会的主任张建国。</p>
对外经济技术协作委员会，处级单位，负责经济技术合作和招商引资工作。</p>
张建国站在糖厂门口，一脸的自豪的向李清风介绍：“李老师，这是全国最大的制糖厂，也是我们哈城的骄傲”</p>
“额”</p>
无语的看着自豪的张建国，李清风搞不明白想拉投资为什么要拉自己来这里，不知道自己是做高科技的嘛！</p>
再多元化经营，也不会把钱投在白糖这个行业上啊！</p>
察觉到李清风的表情，张建国开口问道：“李老师，您是有什么问题吗？”</p>
“没事，没事，走吧，进去看看吧”李清风摇了摇头，选择听从安排。</p>
阿城糖厂修的确实气派，充满了异域风情。</p>
进门处一座宏伟气派的大理石巨门，有凯旋门的那味，里面的建筑物是典型的欧洲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给人一种身临欧洲的感觉。</p>
这种建筑在哈城很多，李清风这几天已经习惯了。</p>
阿城糖厂的厂长对李清风的到来很是欢迎，亲自在厂办公大楼下迎接，领着李清风在厂里四处参观。</p>
等将糖厂逛了一遍，李清风在心里暗自摇头。</p>
机构臃肿、人员冗余、效率低下、官僚主义严重等等一系列国企身上的问题，在糖厂里都能找到。</p>
工人不到四千，大大小小干部，办事员，文职人员加起来竟然有小两千来人。</p>
如果算上厂区内部学校、医院、商店、休闲娱乐场所里面的工作人员，最起码有四千多人。</p>
不到四千个一线干活的工人，四千多个领工资的非工人，又不是什么垄断行业，这个厂子算是废了。</p>
如果民营企业没有崛起，糖厂还能继续混下去，但是民营企业已经崛起，糖厂未来几年内必倒闭，神仙来了都救不回来。</p>
糖厂厂长余怀水自然不知道李清风心里所想，招待餐结束后，众人来到了会议室，开始正式的能否合作的洽谈。</p>
“李老师，刚刚在工厂参观过了，我们工厂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不知道你对我们厂是个什么样的看法？”泡上茶后，余怀水端着搪瓷缸子，笑呵呵的看向李清风。</p>
“不愧是从前清就存在的工厂，净显大厂风范，果然是全国最大的制糖工厂，糖厂将来会在余厂长的领导下变得越来越好”</p>
李清风又不是什么低情商之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说实话，什么好听说什么，人家就爱听这个。</p>
“李老师谬赞了，我就是个为工人服务的人民公仆，糖厂之所以能发展壮大，主要是上面指引我们厂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余怀水摆了摆手，嘴上谦虚，脸上却有着得意的表情。</p>
看着对方虚伪的样子，李清风笑了笑，没有往下接话。</p>
得，有这么一位厂长，不用想，就知道厂里肯定有大量财产去向不明。</p>
越是口号喊得震天响的人，越是能瞒上欺下往自己口袋里塞票子。</p>
“李老师，我们厂现在日产三千吨白糖，计划明年再招聘一千个工人，将产量提高到四千吨以上，产量绝对有保障，外国人不是喜欢吃甜食嘛，你的企业在国外有实力，你看能不能合作一下，把我们的厂的白糖大量出口到欧美那边去”</p>
一番寒暄过后，余怀水笑眯眯的看向李清风，抛出了这次走关系让李清风来厂里的主要目的。</p>
现在国内的市场越来越接近饱和，南方的蔗糖企业已经开始抢占市场，甜菜糖的生产成本太高，已经没法和南方低廉的蔗糖竞争了。</p>
随着南方蔗糖企业的发展，早晚有一天，售价较高的菜糖必定会被价格相对较低的蔗糖取代。</p>
看到这一点的余怀水无力挽救糖厂，本想得过且过，趁着厂子倒闭前捞一笔，大不了等厂子干不下去以后换个地方继续当领导。</p>
不过自从昨晚得知李清风的情况后，心里就有了主意，想通过和李清风合作，走出口的路子，这才有了今天的考察之行。</p>
看了张建国一眼，李清风委宛的说道：“余厂长可能误会了，我们公司的主业是计算机软件服务商，卖的是软件，在农副产品领域，没有任何的渠道”</p>
“哎，此言差矣”余怀水摆了摆手，一副你瞒不了我的样子说道：</p>
“我去国外考察过，美利坚那边不是有那个超级市场嘛，里面什么东西都卖，你们公司的那个什么软件，不也是在超级市场里上架售卖吗？”</p>
“你们的软件能上架到超级市场，肯定和采购商关系不错，帮忙联系一下，让超级市场把我们的白糖摆到他们的货架上去，那不是轻而易举嘛”</p>
“.”</p>
李清风人都傻了，这家伙不是个只会喊口号的草包啊，脑子里真有东西。</p>try{ggauto();} catch(ex){}
眼见李清风不说话，余怀水打起了感情牌：“李老师，帮帮忙，我也不瞒你，市场上蔗糖对我们厂的冲击很大，别看现在厂里生意红红火火，但是已经没有了利润，全靠供销社在撑着”</p>
“最快后年，我们厂可能就会出现不可挽回的亏损，糖厂有八九千人靠着工资养家，那就是八九千个家庭啊，工厂持续亏损，一旦倒闭，那对靠工资养家的糖厂工人来家，是不可想象的灾难”</p>
听着余怀水的话，李清风陷入了沉默，想想后世东北下岗潮时下岗工人的惨状，李清风心底的恻隐之心微微跳动。</p>
好半晌后，李清风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一试试，如果糖厂能取得出口资格，价格有竞争力的话。</p>
自己会联系一下美利坚那边，尽量帮着将白糖出口到美利坚那边去。</p>
“哎呀，真是太感谢了，李老师，下午不要走，晚上我请客，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余怀水见李清风答应会尽量帮忙的答复后，当即大喜，拉着李清风不让他离开。</p>
跟这种标准的政客喝酒聊天，李清风可没有兴趣，以考察行程还没结束为由，婉拒了余怀水的邀请。</p>
对此，余怀水也没强求，拍着胸脯表示认了李清风这个朋友，以后在哈城有事，可以直接找他，他余某人在哈城还是有那么几分实力的。</p>
从糖厂出来，李清风拒绝参与接下来的考察，要求张建国把自己送回宾馆。</p>
在糖厂这里露出了心软的这个破绽，李清风看过考察名单，全都是些经营不善的中大型国企。</p>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那些工厂企业全都会靠卖惨来对付自己。</p>
那些国企就是深不见底的大坑，已经烂透了，根本救不回来。</p>
索性眼不见为净，我听不见，看不见，就可以当做没看见，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包袱。</p>
回到宾馆，刚缓一口气，调查团的钱书记的秘书李长志电话就打了进来，钱书记要求和李清风见面，接他的车已经出发了，让李清风准备准备。</p>
大领导相邀，李清风不能拒绝，洗了把脸，急匆匆的又赶到了招待所。</p>
还是那间会议室内，依旧是吴大队长做的工作汇报。</p>
吴大队长讲完以后，钱书记找了个借口将吴大队长撵走，笑眯眯的看向李清风：</p>
“李老师，刚刚你也听到了，哈城这边进行的很顺利，那个哈城以及东北地区头号黑恶势力组织者，已经被抓捕归案”</p>
“他的一众团伙，抓的抓，逃的逃，就连隐藏在队伍里的保护伞也没有跑掉，全部会受到法律的严惩”</p>
李清风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钱书记这是在催自己赶紧完成承诺，活人家已经干完了，答应的钱也赶紧存进去。</p>
看着一摞的纸质材料，以及哈城一众老大被抓的照片，李清风的嘴角抽了抽。</p>
好家伙，动作是真的快，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乔四爷这伙人就被一网打尽。</p>
真要说起来，乔四爷那叫一个冤得慌，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的就被列为重点打击对象，还是踏马的部队亲自下场抓的人。</p>
对此，李清风表示，为了凸显自己的伪光正，不那么刻意让人觉得是在单纯的打击报复，只能苦一苦老兄你了。</p>
早几年晚几年，你都要进去吃花生米的。</p>
严格来讲，这也是件好事，毕竟早死早投胎嘛。</p>
李清风也不是个拖沓的人，吹捧了钱书记几句后，便隐晦的表示，很快柠檬公司就会在香江分行开设公司账户，把那笔约定好的资金存进去。</p>
想到即将进账一笔十亿美元的外汇，钱书记脸上就出现了笑容，虽然只能用两年，到期还要连本带利的还回去，但是这笔外汇却是可以缓解目前国内困难的经济情况。</p>
钱书记看向李清风的眼神更加的满意，暗自点了点头，在心里给了李清风一个好同志的评价。</p>
晚上钱书记留李清风在招待所吃饭，在饭桌上，钱书记随口问道：“李老师，我听说你在四九城那边搞了一块地，想要建一座半导体工厂，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p>
“现在还处于工厂的建设阶段，暂时没什么困难”李清风不明白对方是真的想帮忙还是什么，也不敢提什么要求，打算再观察观察。</p>
“嗯，这样啊，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定要讲，国家对于高精尖的科技型企业很重视，现在国家穷，在资金上提供不了多少帮助，但是在其他事情上，一定不遗余力的进行扶持”</p>
认真观察着钱书记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p>
李清风心头一动，试探性的问道：“说起来还真有个问题需要上面帮忙协调，要不我说说看？”</p>
“讲，大大方方的讲，还是那句话，资金方面帮不了，但是其他方面，原则上绝对的大力支持”</p>
李清风暗自撇了撇嘴，高精尖的科技研发企业，能遇到的最大的困难就是钱不够，您这可倒好，直接表明大事办不了，小事看情况办。</p>
幸好哥们最不差的就是钱。</p>
组织了一下语言，李清风打算来个大的。</p>
“是这样的，我的半导体工厂倒是不缺钱，但是极度缺乏高精尖研发人员，以及一线技术人员和大量的熟练工人，不知道上面能不能帮忙协调相关专业人才到我的工厂工作？”</p>
“只是协调一部分人才而已，没问题，小事一桩，你有心仪的人选没？回去我就给你办”听到只是要人而已，国内最多的就是人，钱书记大手一挥，当即大包大揽的答应了下来。</p>
“人太多，要不我说几个学校或者研究所，您看看能不能协调？”</p>
钱书记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太多？能有多少？说就行了，放心大胆的说”</p>
“五道口，复旦，中科大，浙大，西交大这些学校近些年半导体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以及部分教授”</p>
“当然了，如果能将他们学校的半导体研究所打包带走，那就更好了”</p>
钱书记：“.”</p></div>
三亿五亿不嫌少，十亿八亿不嫌多，如果能是美元，那就更好了。</p>
他们来之前可是听说了，这李清风是妥妥的大老板，国际上有名的大资本家，资产高达几十亿美金，即将在香江银行里存上十亿美元，专门用于对内地的投资。</p>
这么大一笔钱，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还不赶紧趁着现在李清风在哈城，想办法拿下一笔投资，这可都是政绩啊！</p>
一群人嗡嗡嗡的吵得李清风头疼不已，还踏马美元，你们可真敢想。</p>
魔都，特区，这俩地方都没你们这么敢要。</p>
在酒桌上，李清风没同意，也没拒绝，只说需要考察考察，如果合适的话，可以适当投点。</p>
李清风此话一出口，哈城的一众大小头目好像生怕李清风反悔似的，马上定下了明天考察的行动。</p>
连司机和车辆都派了出来，生怕李清风跑掉。</p>
无奈之下，第二天李清风一大早嘱咐孙爱党几个自由行动，自己则是坐上哈城派来的车辆，按照他们定下的行程开始了考察。</p>
站在第一家考察企业的门口，李清风看着糖厂的招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负责李清风考察行程的，是对外经济技术协作委员会的主任张建国。</p>
对外经济技术协作委员会，处级单位，负责经济技术合作和招商引资工作。</p>
张建国站在糖厂门口，一脸的自豪的向李清风介绍：“李老师，这是全国最大的制糖厂，也是我们哈城的骄傲”</p>
“额”</p>
无语的看着自豪的张建国，李清风搞不明白想拉投资为什么要拉自己来这里，不知道自己是做高科技的嘛！</p>
再多元化经营，也不会把钱投在白糖这个行业上啊！</p>
察觉到李清风的表情，张建国开口问道：“李老师，您是有什么问题吗？”</p>
“没事，没事，走吧，进去看看吧”李清风摇了摇头，选择听从安排。</p>
阿城糖厂修的确实气派，充满了异域风情。</p>
进门处一座宏伟气派的大理石巨门，有凯旋门的那味，里面的建筑物是典型的欧洲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给人一种身临欧洲的感觉。</p>
这种建筑在哈城很多，李清风这几天已经习惯了。</p>
阿城糖厂的厂长对李清风的到来很是欢迎，亲自在厂办公大楼下迎接，领着李清风在厂里四处参观。</p>
等将糖厂逛了一遍，李清风在心里暗自摇头。</p>
机构臃肿、人员冗余、效率低下、官僚主义严重等等一系列国企身上的问题，在糖厂里都能找到。</p>
工人不到四千，大大小小干部，办事员，文职人员加起来竟然有小两千来人。</p>
如果算上厂区内部学校、医院、商店、休闲娱乐场所里面的工作人员，最起码有四千多人。</p>
不到四千个一线干活的工人，四千多个领工资的非工人，又不是什么垄断行业，这个厂子算是废了。</p>
如果民营企业没有崛起，糖厂还能继续混下去，但是民营企业已经崛起，糖厂未来几年内必倒闭，神仙来了都救不回来。</p>
糖厂厂长余怀水自然不知道李清风心里所想，招待餐结束后，众人来到了会议室，开始正式的能否合作的洽谈。</p>
“李老师，刚刚在工厂参观过了，我们工厂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不知道你对我们厂是个什么样的看法？”泡上茶后，余怀水端着搪瓷缸子，笑呵呵的看向李清风。</p>
“不愧是从前清就存在的工厂，净显大厂风范，果然是全国最大的制糖工厂，糖厂将来会在余厂长的领导下变得越来越好”</p>
李清风又不是什么低情商之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说实话，什么好听说什么，人家就爱听这个。</p>
“李老师谬赞了，我就是个为工人服务的人民公仆，糖厂之所以能发展壮大，主要是上面指引我们厂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余怀水摆了摆手，嘴上谦虚，脸上却有着得意的表情。</p>
看着对方虚伪的样子，李清风笑了笑，没有往下接话。</p>
得，有这么一位厂长，不用想，就知道厂里肯定有大量财产去向不明。</p>
越是口号喊得震天响的人，越是能瞒上欺下往自己口袋里塞票子。</p>
“李老师，我们厂现在日产三千吨白糖，计划明年再招聘一千个工人，将产量提高到四千吨以上，产量绝对有保障，外国人不是喜欢吃甜食嘛，你的企业在国外有实力，你看能不能合作一下，把我们的厂的白糖大量出口到欧美那边去”</p>
一番寒暄过后，余怀水笑眯眯的看向李清风，抛出了这次走关系让李清风来厂里的主要目的。</p>
现在国内的市场越来越接近饱和，南方的蔗糖企业已经开始抢占市场，甜菜糖的生产成本太高，已经没法和南方低廉的蔗糖竞争了。</p>
随着南方蔗糖企业的发展，早晚有一天，售价较高的菜糖必定会被价格相对较低的蔗糖取代。</p>
看到这一点的余怀水无力挽救糖厂，本想得过且过，趁着厂子倒闭前捞一笔，大不了等厂子干不下去以后换个地方继续当领导。</p>
不过自从昨晚得知李清风的情况后，心里就有了主意，想通过和李清风合作，走出口的路子，这才有了今天的考察之行。</p>
看了张建国一眼，李清风委宛的说道：“余厂长可能误会了，我们公司的主业是计算机软件服务商，卖的是软件，在农副产品领域，没有任何的渠道”</p>
“哎，此言差矣”余怀水摆了摆手，一副你瞒不了我的样子说道：</p>
“我去国外考察过，美利坚那边不是有那个超级市场嘛，里面什么东西都卖，你们公司的那个什么软件，不也是在超级市场里上架售卖吗？”</p>
“你们的软件能上架到超级市场，肯定和采购商关系不错，帮忙联系一下，让超级市场把我们的白糖摆到他们的货架上去，那不是轻而易举嘛”</p>
“.”</p>
李清风人都傻了，这家伙不是个只会喊口号的草包啊，脑子里真有东西。</p>try{ggauto();} catch(ex){}
眼见李清风不说话，余怀水打起了感情牌：“李老师，帮帮忙，我也不瞒你，市场上蔗糖对我们厂的冲击很大，别看现在厂里生意红红火火，但是已经没有了利润，全靠供销社在撑着”</p>
“最快后年，我们厂可能就会出现不可挽回的亏损，糖厂有八九千人靠着工资养家，那就是八九千个家庭啊，工厂持续亏损，一旦倒闭，那对靠工资养家的糖厂工人来家，是不可想象的灾难”</p>
听着余怀水的话，李清风陷入了沉默，想想后世东北下岗潮时下岗工人的惨状，李清风心底的恻隐之心微微跳动。</p>
好半晌后，李清风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一试试，如果糖厂能取得出口资格，价格有竞争力的话。</p>
自己会联系一下美利坚那边，尽量帮着将白糖出口到美利坚那边去。</p>
“哎呀，真是太感谢了，李老师，下午不要走，晚上我请客，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余怀水见李清风答应会尽量帮忙的答复后，当即大喜，拉着李清风不让他离开。</p>
跟这种标准的政客喝酒聊天，李清风可没有兴趣，以考察行程还没结束为由，婉拒了余怀水的邀请。</p>
对此，余怀水也没强求，拍着胸脯表示认了李清风这个朋友，以后在哈城有事，可以直接找他，他余某人在哈城还是有那么几分实力的。</p>
从糖厂出来，李清风拒绝参与接下来的考察，要求张建国把自己送回宾馆。</p>
在糖厂这里露出了心软的这个破绽，李清风看过考察名单，全都是些经营不善的中大型国企。</p>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那些工厂企业全都会靠卖惨来对付自己。</p>
那些国企就是深不见底的大坑，已经烂透了，根本救不回来。</p>
索性眼不见为净，我听不见，看不见，就可以当做没看见，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包袱。</p>
回到宾馆，刚缓一口气，调查团的钱书记的秘书李长志电话就打了进来，钱书记要求和李清风见面，接他的车已经出发了，让李清风准备准备。</p>
大领导相邀，李清风不能拒绝，洗了把脸，急匆匆的又赶到了招待所。</p>
还是那间会议室内，依旧是吴大队长做的工作汇报。</p>
吴大队长讲完以后，钱书记找了个借口将吴大队长撵走，笑眯眯的看向李清风：</p>
“李老师，刚刚你也听到了，哈城这边进行的很顺利，那个哈城以及东北地区头号黑恶势力组织者，已经被抓捕归案”</p>
“他的一众团伙，抓的抓，逃的逃，就连隐藏在队伍里的保护伞也没有跑掉，全部会受到法律的严惩”</p>
李清风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钱书记这是在催自己赶紧完成承诺，活人家已经干完了，答应的钱也赶紧存进去。</p>
看着一摞的纸质材料，以及哈城一众老大被抓的照片，李清风的嘴角抽了抽。</p>
好家伙，动作是真的快，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乔四爷这伙人就被一网打尽。</p>
真要说起来，乔四爷那叫一个冤得慌，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的就被列为重点打击对象，还是踏马的部队亲自下场抓的人。</p>
对此，李清风表示，为了凸显自己的伪光正，不那么刻意让人觉得是在单纯的打击报复，只能苦一苦老兄你了。</p>
早几年晚几年，你都要进去吃花生米的。</p>
严格来讲，这也是件好事，毕竟早死早投胎嘛。</p>
李清风也不是个拖沓的人，吹捧了钱书记几句后，便隐晦的表示，很快柠檬公司就会在香江分行开设公司账户，把那笔约定好的资金存进去。</p>
想到即将进账一笔十亿美元的外汇，钱书记脸上就出现了笑容，虽然只能用两年，到期还要连本带利的还回去，但是这笔外汇却是可以缓解目前国内困难的经济情况。</p>
钱书记看向李清风的眼神更加的满意，暗自点了点头，在心里给了李清风一个好同志的评价。</p>
晚上钱书记留李清风在招待所吃饭，在饭桌上，钱书记随口问道：“李老师，我听说你在四九城那边搞了一块地，想要建一座半导体工厂，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p>
“现在还处于工厂的建设阶段，暂时没什么困难”李清风不明白对方是真的想帮忙还是什么，也不敢提什么要求，打算再观察观察。</p>
“嗯，这样啊，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定要讲，国家对于高精尖的科技型企业很重视，现在国家穷，在资金上提供不了多少帮助，但是在其他事情上，一定不遗余力的进行扶持”</p>
认真观察着钱书记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p>
李清风心头一动，试探性的问道：“说起来还真有个问题需要上面帮忙协调，要不我说说看？”</p>
“讲，大大方方的讲，还是那句话，资金方面帮不了，但是其他方面，原则上绝对的大力支持”</p>
李清风暗自撇了撇嘴，高精尖的科技研发企业，能遇到的最大的困难就是钱不够，您这可倒好，直接表明大事办不了，小事看情况办。</p>
幸好哥们最不差的就是钱。</p>
组织了一下语言，李清风打算来个大的。</p>
“是这样的，我的半导体工厂倒是不缺钱，但是极度缺乏高精尖研发人员，以及一线技术人员和大量的熟练工人，不知道上面能不能帮忙协调相关专业人才到我的工厂工作？”</p>
“只是协调一部分人才而已，没问题，小事一桩，你有心仪的人选没？回去我就给你办”听到只是要人而已，国内最多的就是人，钱书记大手一挥，当即大包大揽的答应了下来。</p>
“人太多，要不我说几个学校或者研究所，您看看能不能协调？”</p>
钱书记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太多？能有多少？说就行了，放心大胆的说”</p>
“五道口，复旦，中科大，浙大，西交大这些学校近些年半导体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以及部分教授”</p>
“当然了，如果能将他们学校的半导体研究所打包带走，那就更好了”</p>
钱书记：“.”</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