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衡的点评,让无数江湖客摸不着头脑,北辰胤允文允武,却只能排在第七。

    而影响了他的排名的,却是在于他心中的那一份执念。

    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许离谱的感觉。

    北辰胤的执念,究竟是什么,竟然会影响到他只能在一众高手中名列第七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

    白玉衡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为众人解释说道:“我相信诸位都很疑惑,其实很简单,北辰胤的执念,不是旁的,正是北辰皇朝本身。”

    “作为北辰皇朝的天锡王,北辰胤将自身系在了皇朝之上,可谓与国同休。”

    “这成就了北辰胤,却也成为了北辰胤的拘束。”

    “若是能够走出皇城,他于武道一途,或许能有更大的成就。”

    许多人听得明白,许多人又听得糊涂。

    但是北辰胤自身却是清楚白玉衡言中所指。

    “多谢白先生指教。”房间内北辰胤起身,对着说书台的方向躬身一礼说道。

    一群人讨论了一阵后,声音才又渐渐放低了下来,连北辰胤都只能排在第七,那么前面的六个,又该是何等的风采绝伦。

    面对众人催促的眼神,白玉衡慢悠悠的,不急不缓的说道:“第六位,钜锋里,天险刀藏。”

    “这个名字,想来诸位会觉得陌生,因为他并无多少显赫的战绩。”

    “但是和令狐神逸同样,他也是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的人。”

    “狂喜狂悲,无可名状;恨生恨死,无可名招,他之道路,已然登堂入室。”

    “若要说他还有什么欠缺的话,大抵就是他的根基对比起真正的高手还逊色了一些,若是能补齐根基这一短板,他也未必会逊色于前面几人。”

    “综合考虑,故将其放在第六名。”

    关于天险刀藏,即便是白玉衡,能说的东西都不多。

    原著中天险刀藏真正让人记下的对决一共有三场。

    第一场便是以绝对碾压的姿态击败并且战胜了章袤君。

    第二场就是和东方鼎立的一战,与东方鼎立互砍了一刀。

    第三战,便是决死之战,服下了神醉梦迷,将功体运转至极限的天险刀藏,对上魔界大将赦生童子,死于赦生极招之下。

    只是如今,这三场大战都还未发生,天险刀藏,也不过是钜锋里中的一个戴着竹篓的浪人刀客罢了。

    “这个人,没听过啊。”

    “白先生说的,还能有假?”

    “感觉钜锋里也是卧虎藏龙啊,不止又令狐公,还有一个天险刀藏。”

    “我说……有没有可能,白先生排榜排的有问题。”

    就在这时,楼上的北辰胤又开口说道:“白先生所言,北辰胤心服口服。”

    “武道一途,北辰胤自认逊色于天险刀藏,甘拜下风。”

    连北辰胤都都甘拜下风了,周围的人纷纷噤声。

    白玉衡摇着扇子浑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诸位多少有些不服气,不过也好说嘛,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嘛。”

    白玉衡说的随意,却是让人不由心头一凉。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排名列榜者无不是为了达成目的,但是白玉衡需要吗……

    客栈外的那一剑,不说天下无敌,至少已是当世罕有,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以白先生的修为,还有必要做这些事情?

    “白某倒是很有兴趣在客栈门口开一个集体活动,诸位若是有兴致,届时不妨来参与啊,奖品丰厚。”

    白玉衡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致。

    但是白玉衡也不想透露过多,毕竟这也只是一个腹案,随后转而说道:“好了,接下来公布第五位。”

    “对比起天险刀藏,这位在武林中,可以说是赫赫有名,各位应该都听到过他的名字。”

    “邪影!”

    话语落下,客栈内骤然变得安静起来。

    邪影是谁?绝大部分的江湖客都问不出这样的话。

    和令狐神逸、天险刀藏比起来,他确实是声名赫赫,甚至还要压过北辰胤一头。

    武林中传闻的罪恶者,行为诡异莫测,没有人知晓其目的为何,只知道有无数表面无辜的人,惨死在他的剑下。

    而邪影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兰若经》血案。

    昔日绝代高僧一莲托生,苦行天下,完成至高宝典《兰若经》。

    当时一莲托生身在婆罗寺,并且委托住持将《兰若经》送往鎏法天宫做交流展览,随后便离开,而住持便借助钜锋里的力量,要护送宝典到鎏法天宫。

    谁知道中途,护送的僧侣跟钜锋里高手全部惨死当场,《兰若经》被不明的凶手所夺。

    而后随着案情发酵,种种线索都指向了邪影,这一武林公认的罪恶者。

    但是邪影来历神秘,见过其真面目的人都少之又少,而如今白玉衡言下之意,却是邪影的来历跟脚,也在北武林。

    “白先生莫非知道邪影的真实身份?”台下一个江湖客壮着胆子问道。

    白玉衡摇着扇子点了点头,“当然,不过他的身份,若非他本人同意,白某不会于外透露。”

    “那能否请先生说一说《兰若经》血案?”一步天履径直推门走出说道。

    白玉衡闻言抬头看去,思量了片刻,“《兰若经》血案的真相,白某虽然知道,但要想将此事揭明,只有你一个人还不够,还需要另一个人出面。”

    “而你觉得,那人会出面吗?”

    此刻,众人的目光尽数落在一步天履的身上,纷纷揣测他的身份。

    与血案相关的者,首当其冲的便是始作俑者邪影。

    那此刻开口的这位,与邪影又有什么关系?

    “那白先生能否请其出面?”一步天履又追问道。

    “这……不好吧。”

    虽然嘴上在拒绝,但是白玉衡脸上的戏谑神情却是毫不遮掩。

    但是这其中所隐藏的内涵,却是让不少人心头一惊。

    依照白玉衡的风格,要揭晓《兰若经》血案,作为关键人物的邪影必须要在场间并且征得其同意。

    如今白玉衡只说不好,却没说不行,是否意味着……

    邪影,此刻就在这平安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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