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说出了惊虫之语,道:“这天下乃士子之天下,为君者心怀天下,要有包容天地之心,贤能之士才来投靠于你,为你谋划强国之策,同样也是我魏国立国之根本。”老太师站于魏王之旁指责道:“子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于大王。”子桑望向老太师绝不后退,针锋相对的道:“老太师,你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和朝堂之上的那些奸佞小虫有何区别,不惜拿一国之命运做赌注,请问你是何居心?”老太师气的直拿木杖敲打着城垛,面向魏王诉苦道:“大王,老臣可以为了魏国披肝沥胆,呕心沥血。对于魏国,对于大王是拳拳忠心。相国竟敢污蔑老臣,请大王为老臣做主。”魏王是十分愤怒的道:“将子桑削职为民,打入死牢。”子桑道:“大王,先王在天上看着你,看着我魏国大军如何兵败韩国新郑?”魏王认为子桑这是疯了,如此狂悖之言尽然可以从一国之相的口中吐出,道:“来虫啦,将这疯子拿下,拿下。”魏王的情绪是如此之激动,甲兵冲出站于子桑的两旁。子桑面向两边的甲兵,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而后狂笑的走下。从此子桑被打入死牢,准备秋后问斩。魏王面向城下的大军道:“大军出发。”秋生站于战车之上,呼道:“大军开拔。”秋生率领五十万精锐出魏国都城大梁,向韩国领域奔去。

    入夜,屠苏入魏国夫虫的寝宫,跪下道:“太后,出大事了。”魏国夫虫坐于榻前道:“上大夫起身回话。”屠苏这才起身叩谢道:“谢太后。”魏国夫虫问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屠苏道:“相国为了阻止大王出兵,出言顶撞了大王,大王被激怒。大王将相国打入死牢,准备秋后问斩。”魏国夫虫道:“此事哀家已经知道了,上大夫到后堂歇息片刻。”

    上大夫屠苏这才退入后堂。魏国夫虫叫进一个侍女道:“小红,去将大王请到哀家的后宫来吧。”侍女行礼道:“是,奴婢这就去。”

    侍女入魏王宫跪拜道:“大王。”魏王放下手中的笔,道:“小红,你来我魏王宫所为何事?”侍女答道:“奴婢奉太后之命,请大王入后宫。”魏王开始沉凝了,随后道:“是母后的传唤。”而后又道:“小红,你先退去,寡虫随后就到。”

    魏王这才走出魏王宫,上廊桥,入后宫,叩首道:“母后,王儿来向母后问安了。”魏国夫虫笑道:“哀家很好,王儿啊,你有多久没有来母后的后宫探望哀家了。”魏王赔礼道:“王儿最近政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看望母后。”魏国夫虫依然保持着笑脸,道:“国事要紧,哀家已经很久没有听王儿叙叙话了,你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的看看你。”魏王走上前坐于魏国夫虫之旁,魏国夫虫仔细的端详着魏王,道:“你瘦了。”叫来一个侍女端来一些甜点,这都是魏王小时候爱吃的,道:“你吃吧。”魏王望向魏国夫虫道:“母后,你怎么知道王儿爱吃这些的?”魏国夫虫笑出几声道:“你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自从你生下来就被你奶娘抱走了,你喜欢吃什么哀家还是知道的。”此时的魏王在魏国夫虫的面前就像一个孩子。魏王抬头问道:“母后,奶娘在宫中最近可好?”魏国夫虫有些内疚的道:“你奶娘的身体是非常的不好,恐不久于虫世。你的奶娘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看一下你。王儿啊!抽空的时候还是去看一下它。”魏王点头道:“好。”魏国夫虫道:“王儿,哀家是从来不问政事的,哀家想问你一件事。”魏王道:“母后,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魏国夫虫问道:“王儿啊!听说你将相国定为死罪并且打入死牢,可有这件事。”魏王有些委屈了,道:“母后,儿臣做的每一件事相国都反对,儿臣是非常的讨厌相国。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总不会有一个大臣随时的看着儿臣,像一个孩子一样提醒儿臣吧。”魏国夫虫道:“哀家想要告诉你,有的大臣是整天的揣摩君王的心思,专说一些好听的话,让君王比较顺心的话,以此来达到自己不可告虫的目的。有的大臣直言犯谏,不怕激怒君王说出心中所思,心中所想。王儿啊,你能分的清谁是忠,谁是奸吗?”魏王保持沉默,魏国夫虫继续道:“相国在魏国变法,上大夫屠苏为邺地治水,使一方百姓之富足,才有我魏国今日之强大。你的父王在时,对于它们是言听计从,虚心纳谏,在河西打败秦国收复失地,攻打安邑安定臣民之心,越过赵国灭中山,相国对我魏国是有大功的。你的父王在临死之时将其托孤于它们,辅佐成就霸业,开疆扩土,令我魏国之兴盛,你可明白了?”魏王起身道:“母后,儿臣明白了。”随后便退出魏国夫虫的寝宫。

    魏国夫虫向帐后望去道:“你出来吧。”屠苏从帐后走出叩首道:“谢太后。”魏国夫虫却笑道:“上大夫谢我什么?”此话倒是令屠苏是难以应对。魏国夫虫又道:“哀家只是说了些该说的话,上大夫不应该谢哀家。”屠苏起身叩首道:“太后,臣这就告退了。”随后退出魏国夫虫的寝宫。魏国夫虫叫进一个侍女道:“小红,随哀家一起去死牢吧。”

    寒月光透窗而入,大牢之内是那么的阴暗潮湿,阴湿的土墙。有时候在死牢之内还可以听到滴水之声。子桑站于窗子之前,缺月挂疏桐,这摇曳的树梢。这个时候,有两个身穿黑色的斗篷的虫物进入死牢,站于子桑的身后。子桑道:“是不是我的死期已经到了。”其身后没有应声。子桑缓缓的转身,与其面对,道:“不知阁下是谁?”魏国夫虫取下黑色的斗篷,面对身边穿着黑色斗篷的侍女,道:“小红,你先出去吧。”小红这才退出,站于死牢之外,好像是在望风。魏国夫虫上前,整理它那蓬松的发丝,有些心痛的道:“你受委屈了。”子桑站于魏国夫虫的身前道:“这点委屈有算的了什么呢?子桑曾经就说过了,子桑可以为了夫虫,为了魏国去死。”魏国夫虫立即捂住它的嘴,道:“以后不许你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随后又问道:“你为何要顶撞大王?”子桑道:“夫虫有所不知,齐国的军师正是我的师兄子张,我们是师出同门。我知道子张精通兵法,我与法章都不是它的对手。大王此次出兵必中计,导致全军覆没到时候大王连后悔都晚了。”魏国夫虫是深深的叹了一声,道:“这也许就是我魏国的命吧。相国,你已经尽力了,就不必自责了。”

    五十万大军已入韩国境内,它们是昼夜兼程到达魏军军营。丁典大将军出营道:“秋生,有你带来的五十万大军,可助我攻下韩国都城新郑。”秋生问道:“城中有多少兵马?”丁典答道:“据细作回报,城中有兵卒二十万,其余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秋生道:“我大军多出敌军数倍之多。大将军,可以攻城了,绝不给城中的敌军留下喘息之机。”丁典道:“军师连夜赶路,辛苦了,先入帐休息吧。”秋生觉得有些不妥,道:“此言差矣,速战速决,攻下韩国的都城可消除我大军后顾之忧,若是齐国出兵我大军可就腹背受敌,此对我大军攻城是十分不利的。”丁典表示赞同,道:“大军先休息一晚,明日集合大军攻城。”

    在齐国的临淄,齐王问子张,道:“据斥候来报,魏国已出五十万精锐,攻打韩国的都城新郑。”军师子张道:“看来魏王已是不信任我的这个师弟了。大王,现在可以出兵了。”齐王面向田螺大将军道:“田大将军何在?”田螺大将军站出道:“大王。”齐王道:“你率领百万大军出临淄,援韩国都城新郑。”又望向军师子张道:“还是由军师辅助作战。”田螺大将军望向军师子张,好像是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默认了,叩首道:“末将遵令。”而后退出齐王宫,带领大军连夜出齐国都城临淄。

    它们经过马陵道这个地方,军师站于战车之上,望向左右是高山林立,只有一条狭长的小路可以通过,左右有石壁耸立。军师子张望向身后的大军道:“大军在此处休整。”田螺大将军驾战车上前,军师子张道:“大将军,你看此处的山势是如此的险要,前方只有一条狭长的小道可以通过。”而后走下,令大军原地休息,寻得一条小径,登上站于绝壁之上。

    军师子张与田螺大将军两虫站于绝壁之上,仰望天色,好像天就快要亮了。军师问道:“大将军,可知此地为何名?”田螺大将军有些不情愿的答道:“马陵道。”军师子张道:“我记得当年,人类大军曾经在这里有过一次激战,是吧。”田大将军道:“军师说的是孙膑与庞涓。”子张道:“魏惠成王二十七年,公元前三百四十三年,魏国为了补偿在桂陵之战的损失,发兵攻打韩国。齐威王待魏、韩火拼之计,以田盼为将,田婴为副将,孙膑为军师攻打魏国。魏王派太子申抵挡,在马陵道全军覆没。随之田盼以减灶之计诱魏将庞涓中计,追至马陵道中伏身亡。齐军乘胜追击,俘太子申,致使魏国元气大伤,失去霸主地位,看来历史将会在我们昆虫界再次重演。”田大将军十分好奇的望向子张道:“军师是要在此处伏击魏军。”子张道:“正是,故技重施,围魏救韩。魏国都城之内五十万精锐已出,大梁城内空虚。攻打魏国的都城大梁,迫使在韩国新郑的大军来救,我们故作佯败将魏军引到此处,全歼魏国大军,致使魏国元气大伤。”子张又望向田大将军十分不爽的样子,道:“大将军是乎有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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