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时间,器皿中的肉夹馍一抢而空,不停的往口里塞。商辅坐于一旁望向它们,暗暗发笑,道:“你们吃,不够还有。”见一个青年将吃不完的肉夹馍往怀中塞。商辅见之问道:“小伙儿啊!你这是为何?”小伙儿望向商辅更是眼中含泪的道:“先生,你有所不知啊!况且我们这些难民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我家中还有老母卧病在床,已是三天没有进食了。”小伙儿说完之后,眼泪是夺眶而出。商辅安慰的道:“莫哭,莫哭,待会儿带上我去看望你的老母,可好?”小伙儿连忙的点头的道:“好。”商辅又望向这些难民,道:“我要去你们楚国的都城寿春面见你们的楚王,让齐楚休战,两国百姓安享太平。”这些难民都望向商辅,道:“你是个当官的吧。”商辅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道:“我是来你们楚国经商的。”商辅望向坐于身边的仆从,仆从起身走上,道:“店家,这是付给你的钱。”随后掏出钱币两串。店主望向仆从道:“客官,你给多了。”

    仆从很是大方的道:“不用找了,我家老爷说了多的是赏给你,顺便向你打听一下。”店主与仆从相对而站,道:“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仆从问道:“附近哪里可以买到车马呀?我们要前往都城寿春去。”店主言道:“你家先生若是不嫌弃,小的正好有一辆马车,卖给你家先生。”仆从又问道:“多少钱?”店主只是说道:“好商量。”仆从又返回凑到商辅的耳边道:“老爷,店家刚好有车马,它愿意卖给我们。”商辅侧身问道:“多少价钱?你问过没有?”仆从回道:“店家只是说好商量。”

    商辅起身上前,问道:“店家,你有马车愿意卖给我们,可是这样?”店家挺直身子面向商辅道:“是的。”商辅连说道:“好,好,有请店家带我们去看看吧。”

    店主带领商辅走进后堂,仆从跟随在后,见店小二坐于后堂开始打起盹来。店主望向眼前的店小二,一脚将它踹醒,道:“我在外忙里忙外,你倒是好,在这里偷起懒来,看你不成器的样子。”随后望向在后的商辅陪笑道:“这是我远房的侄子,它的父母将它送到我店里来就是希望它有事情做。”商辅感叹的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店主埋头道:“是,是。”随后又望向站于身前的店小二,此时的店小二站的很是端正,正等着挨训。店主训斥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到前堂去看店呀。”店小二这才有所反应,奔走出去。店主一眼瞧去,道:“笨手笨脚。”随后又面向商辅道:“让你见笑了。”商辅道:“这也没什么?”

    店家带领商辅与仆从入后院,后院之中摆放一辆马车,店主从马棚之中牵出一匹马,将其套上。商辅走上观看车前的骏马,道:“这是一匹秦马吧。”店主站于一旁赞道:“先生好眼力,此正是秦马。”商辅站于店主的身前,道:“此马车我买下了,店家请开个价吧。”店主先是望向马车,随后又望向商辅,道:“我看先生是个行家,先生就看着给吧。”店主倒是很聪明,想借此交一个朋友。商辅深知它的想法,道:“你挺会打交道的,我看好你,你很会做事。”随后望向站于身后的仆从,仆从打开包裹,取出一锭金银,付给店主。它们正要走出,店主跟上道:“先生。”商辅转身道:“店家,还有什么事吗?”店主看着手中一锭金银,道:“你给多了,我不知如何找给你。”商辅道:“价钱不是由我开吗?这锭金银,值!”店主道:“我们这些都是小商小贩,不敢多收,而且在店前厅你已经给多了。”随后将这两掉钱找给了商辅,道:“还是诚意为商,先生请在前等候,我随后就牵出。”商辅望向站于身前的店主,拱手于前,鞠躬行礼,退后几步和仆从一起走出后院。

    商辅站于前客厅之中,望向这些难民道:“你们都吃饱了吗?”这些难民都离开几案,一起望向站于它们身前的商辅,道:“我们都饱了,我们要走了。”商辅只是默默的点头。这些难民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望向商辅,转身一起跪下呼道:“大恩虫啊!”商辅走上扶起它们道:“你们都起来,起来。”这些难民是心满意足的走出,商辅随后跟出,呼道:“小伙儿请留步。”青年走上道:“先生。”商辅蹲下道:“你叫什么名字呀?”青年答道:“我在家中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张四。”商辅又起身拍了拍张四的肩,道:“张四,待会儿带我去你家中探望你的母亲,你且留下。”张四退后站立。店主牵马车走出在门口,而后走进呼道:“先生,先生。”商辅走上道:“店家。”店主停于商辅的身前道:“马车已经牵出,在店门之外,先生可以上车了。”商辅道:“好。”望向站于身后的张四,道:“张四,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走出。张四一直跟在它们的身后,商辅站于马车之旁,望去道:“张四,上车。”张四这才走出,在商辅的搀扶之下上车,随后商辅走上,一起坐于马车之中,仆从坐于前驾车离去。店家站于马车之后招招手,呼道:“先生,先生,可要常来啊!”商辅探出头来,点头道:“好。”

    商辅在张四的指引之下,穿过街道就是张四的家了。商辅和张四一起下车,望去。在一个即将要倒塌的土墙之下有一个草棚,它们是居无定所,原来这就是楚国的百姓。商辅看到这些也是很痛心的。张四站于一旁垂下脑袋,低声道:“先生。”商辅拍了拍张四的肩,道:“张四,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张四只是重重的点头。而后,这几虫走到土墙的角落的草棚之外,一个老妇躺于草席之上。张四奔进呼道:“娘,儿子回来了。”老妇艰难的支撑起它那孱弱的身体,又是咳嗽不断,道:“四,你回来了。”之后望向站于草棚之外的商辅与仆从,因为这个草棚很小,只得容下一两虫进入。老妇问道:“四,它们二虫都是谁呀?”张四坐于草席的一旁,望向商辅与仆从有些傻愣了。商辅道:“大娘,我们是张四的朋友,一起来探望大娘的。”老妇望向它们二虫道:“你看我家徒四壁的,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张四从怀中掏出肉夹馍,道:“娘,你已经是几天没有进食了,赶快的吃些吧。”老妇又望向张四,道:“娘不饿,还是你吃吧。”张四是一个老实的虫,也没有什么好听的话,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苦心的道:“娘,你怎么不饿呢?儿都吃过了,儿不饿了。娘,你吃吧。”而后望向站于身后的商辅,道:“是这位先生请我们吃的,在场的有好多的虫。”老妇望向商辅,呼道:“恩虫啊!”正要起身下跪。商辅弯腰进入草棚阻止,道:“大娘,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就不必行礼了。”老妇叫来张四道:“四,快来给恩虫磕头呀。”张四立即起身跪下,不停的磕头,随后望向商辅道:“恩虫。”商辅立即扶起张四道:“张四,你起来。”商辅走出才直起腰来,转身道:“张四,你出来一下。”张四这才走出草棚,站于商辅的身前,道:“先生。”商辅望向四周道:“看你母亲身体虚弱,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又望向身后即将倒塌的土墙,善心大发的道:“我打算在这里修建一个草居,做为你们母子二虫的安定之所。”张四感动的流下泪来,道:“先生。”商辅看向旁边的张四,拍了拍它的肩道:“张四,莫哭,你要坚强,一切都会过去的。”张四擦去两边的眼泪,其眼神是更加的坚定的道:“好。”商辅则笑道:“我们开始行动吧。”

    张四去搬坍塌一旁的土砖,仆从将米浆混于稀泥之中,商辅则蹲在一旁砌着土墙,三虫分工明确,很快就搭建好草居。张四与它的母亲一起搬了进去,从此这就是它们的家。商辅将一掉钱丢于石桌之上,离去,驾车奔往楚国的都城寿春。

    商铺它们进入楚国的都城寿春之后,它知道楚国的令尹屈直是一个正直的官员,连夜的赶往令尹府去面见楚国的令尹屈直。站于令尹的府门之前,面向仆从道:“就说赵国使节商辅前来拜见楚国的令尹。”仆从立即进入令尹府通报。楚国的令尹出府门迎接,叩首一拜道:“先生。”商辅见之立即行礼道:“令尹大虫。”令尹起身道:“我们先进入府中再叙吧。”商辅退到一旁道:“令尹先请。”令尹在前带路,一起进入令尹府。在令尹府的正堂,转身道:“先生请坐。”商辅这才坐于一旁,令尹走上坐了下来。商辅坐下之后道:“辅知道令尹是一个正直之虫,是看不惯楚国之百姓深受战乱之苦的。”屈直道:“直知道先生能说会道,和你家先生一样,是一个仁义之士,相信先生的心中定有良谋。”商辅开门见山,道:“楚、齐停战,与民休养。”令尹有些苦恼的道:“先生说的很对,谁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大王就是听不进任何大臣的谏言。”

    楚王年轻气盛,又缺少磨练,秦使的一句话让这个年轻的楚王信以为真,又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大王,听不进去任何的忠言,因为忠言逆耳。五天之前,齐国在齐楚边境增兵,它也开始增兵,要强过齐国。楚王登上朝堂,道:“齐国在边境增兵,攻我楚国的边城,我楚国地广兵多,又多良将,再增兵一百五十万援边城之急。”一个大臣站出道:“大王,不能再战了,议和吧。”楚王目视着这位大臣道:“寡虫不想再听到议和二字,以后你们也休想再提起议和,想都不要去想。”这个大臣继续道:“大王啊!百姓深受兵役之苦,已是不堪重负了,兵士厌战,士气不振,久战恐对我楚国不利。”楚王有些不厌烦的道:“你闭口,只有你们这些大臣为楚国好,寡虫就不是了吗?只有战胜齐国,才能证明我楚国比齐国强,秦国才能交还所占领的土地,复我大楚之中兴且不是很好吗?”这位大臣极力的劝道:“大王,你好糊涂啊!战胜齐国秦国就能归还土地啦,即使能打败齐国我楚国又能怎样?伤了元气。秦国乃虎狼之国,就会趁机南下,灭了我楚国,大王成为亡国之君,百年之后将如何下去面见我大楚之历代先君啊!大王。”楚王怒起,道:“你的话,寡虫不听,闭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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