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态度，南造课长，别忘了你可是在跟你的上级说话！”见南造云子进来，藤田芳政稍微定了定神，但还是眯缝着眼睛以长官的口吻训斥道。</p>
“上级？”南造云子听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藤田长官，您太让我失望了！从我进特高课起，就一直以您为榜样。可是，您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却让我不得不怀疑您的忠勇，甚至已经不止一次地觉得，您对于特高课的领导是时候终止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特高课听命于一个不合格的军人指挥！”</p>
“你……”此话一出，藤田芳政便又惊又恐地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半天说不出话来。</p>
“怎么了藤田长官，这话听着是不是很耳熟啊？您该不会真的那么天真，认为高木在跟您摊牌之前，没有准备任何后手吧？不过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您竟然敢在办公室里开枪杀人，最终白白地丢了性命，不过他这一死，倒是成全了我，说起来，我还得真得好好谢谢你们两位呢！”</p>
“这么说，南造课长是打算向军部告发我了？”尽管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藤田芳政却依旧凭借着老练的特务经验对南造云子说道。</p>
南造云子则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反问道：“您说呢？”</p>
“如果换做是我，就一定不会这么做！”说到这，藤田芳政故意顿了顿，见南造云子不说话，便继续顺着刚才的话茬说道，“南造课长，你不妨好好想想，即便扳倒了我，你就一定能坐上我的位子了？算了吧！军部的那些长官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独揽特高课的大权呢？所以，届时军部一定会另外派人接替我的位子，而你又能得到什么？无非也就是军部长官们的几句嘉奖罢了。可你要是不向军部告发我，就算是为了自保，我还能不听你的吗？”</p>
藤田芳政果然狡猾得很，几句话便狠狠地动摇了南造云子的内心。</p>
然而就在南造云子稍微有些分神的当口，藤田芳政便故技重施，以最快的速度从抽屉掏出手枪，对准近在迟尺的南造云子扣动了扳机。</p>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虽然扣动了扳机，枪却没有响！</p>
正在纳闷之际，阿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藤田长官，您真以为我们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吗？”</p>
说着，一支手枪便顶在了他的头上。</p>
“原来是你！”难怪你一直死咬着高木不放，最终逼着他跟我摊牌，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鬼！这么说‘汤姆号’事件也是你的杰作了？”</p>
“藤田长官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放出了一点‘汤姆号’涉嫌走私的小道消息罢了。没想到高木那个上位心切的家伙为了陷害我，竟然直接把它给炸掉了！结果非但没有陷害成功，反而自己都快暴露了，所以才不得不主动跟您摊牌了。”</p>
不想那藤田芳政听了却哼了一声，“你们如此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利用高木的野心逼他跟我反目？恐怕没这么简单吧？”</p>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南造云子毫不掩饰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就是拿到藤田长官您跟黑龙会勾结，腐蚀贿赂军政各部门的证据。”</p>
此话一出，藤田芳政立刻就急了，“胡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p>
“是啊，一开始我从中岛成子小姐那里听到这个推断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却由不得我不信了。”</p>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尽管此时的藤田芳政态度依然十分强硬，但比起意气风发的南造云子，气势上却已然明显弱了一大截。</p>
“别急啊，等到了军部，您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在那之前，就只好委屈您了。”说着南造云子便大手一挥，命令道，“带下去！”</p>
……</p>
如此重大的事件，南造云子自然不敢耽搁，于是便带着所有证人和证物连夜动身，亲自将藤田芳政押送到了南京军部。</p>
而在大量的证据面前，藤田芳政自然是百口莫辩，没撑几天就认了罪。</p>
尽管日方对这件事进行了严格的消息封锁，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半月便已然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p>
一开始日方还打算严查到底是谁透露的风声，可查来查去却尴尬地发现透露风声的既不是抗日分子，也不是内鬼奸细，而是76号的那些“莫名其妙”地被藤田芳政抓去的特务们！</p>
最终，在周佛海的亲自斡旋下，日方为了安抚76号的那些汉奸特务，也就没有深究，甚至连伪sh市长傅筱庵的死，也没有深究，而是一股脑地算在了藤田芳政的头上，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p>
唯一感到郁闷的，恐怕应该就是南造云子了，藤田芳政说的没错，军部的那些长官的确是不会允许一个女人独揽特高课的大权的，于是就在藤田芳政认罪的第二天，新的人事任命就已经确定下来了。</p>
而这个新上任的横田中左刚一到任，就对特高课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结果就是阿诚不出意外地被他以净化队伍为由，赶出了特高课。</p>
就在离开特高课的当晚，阿诚时隔数月，终于名正言顺地再一次回到了明公馆。</p>
“阿诚，今天你可得多吃点，这可是阿香专门给你做的。”饭桌上，明楼心情大好地说道。</p>
“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看看阿香妹妹的手艺到底有没有进步了。”说着阿诚便尝了一口，“嗯，不错！有进步！”</p>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的！”一旁的李墙很是得意地说道。</p>
“嘁！”阿诚听了却撇了撇嘴，“要我看还是阿香妹妹学得快！是吧，阿香？”</p>
一句话，顿时就让阿香闹了个大红脸，丢下一句“我去盛饭”就逃也似的跑到厨房里去了。</p>
就在这时，李墙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对了阿诚，今后有什么打算？”</p>
“打算？”阿诚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看了明楼一眼。</p>
“别看我，我那你是回不去了，青木健次那老小子可是日本人派来监视我的，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走的。”</p>
话音未落，李墙便连忙接过了话茬，“要不，你来给我当助理吧，怎么样？”</p>
阿诚听了不由得一愣，“给你当助理？”</p>
“是啊，剿总司令部马上就要成立了，可这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可是复杂繁琐得很，我一个人就算是长了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帮我忙活忙活，放心，亏待不了你！”</p>
“嘿，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闲着也是闲着？合着在你眼里我整天就那么的无所事事吗？不去！”</p>
明楼见状则连忙劝道：“阿诚！你别误会，阿墙不是那个意思。要我看毕竟都是自家兄弟，能帮还是要帮一把的！你说呢？”</p>
听到这，阿诚才哼了一声，对李墙说道：“喏！你都听见了，要不是大哥开口，我才不会答应呢！我这是给大哥面子，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p>
“好好好，只要你肯过来帮忙，怎么说都行，这总行了吧？”</p>
“哼，这还差不多！”说到这，阿诚这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诶，大哥，家里怎么好像少了个人似的，大嫂呢？”</p>
“你说曼春啊？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在楼上歇着呢！”明楼随口回道。</p>
“大哥，你跟她真的……”</p>
“怎么了？”</p>
“没，没什么，没什么，你开心就好……”</p>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墙就带着阿诚来到了位于愚园路上的那间临时办公室。</p>
时过境迁，办公室外的牌子也从特别巡查队改称了华东剿匪总司令部筹备委员会。</p>
“科长，您来了？”两人刚一进门，就立刻有人迎了出来，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前‘救国军’的孙参谋！</p>
“哟，孙队长，这么早啊？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私人助理，明诚先生。”</p>
“原来是明诚先生，幸会幸会，小姓孙，单名一个凯，是总务科保卫队的队长。”</p>
“孙队长客气了，叫我阿诚就好。”</p>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李墙便轻咳了一声，将对话引入了正题，“对了，孙队长，招人的事办得怎么样了？”</p>
“科长放心，已经招得差不多了，保证个个都是好手。”</p>
这下可让阿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说，这又不是打仗，招那么多好手做什么？”</p>
李墙却一脸神秘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自有用处！”</p>
然而话音未落，一旁的孙凯便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对了科长，还有件事……”</p>
“孙队长，有什么话就说嘛！这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啊！”</p>
“是，是钱司令……”</p>
听到这，李墙不由得眉毛一挑，“怎么，钱司令又打电话来催了？”</p>
“是又来催了，不过这次没有打电话，而是派了一个姓刘的副官过来。”</p>
“姓刘的副官？什么时候到的？”李墙又问。</p>
“昨天晚上。”</p>
“那他人现在在哪？”</p>
“上海饭店。”</p>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备车，去上海饭店！”</p>
然而话音未落，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便勐然响了起来，“哟！这位想必就是明科长吧？你这急三火四的要去哪啊？”</p>
此话一出，李墙立刻循声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身穿伪军军装的青年气鼓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p>
“不用问，您一定就是钱司令身边的刘副官吧？失敬失敬，来来来，快请坐！”</p>
见李墙的态度还算客气，那刘副官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然而刚一落坐便立即用责问的口吻对李墙说道：“我说明科长，你这筹备委员会也成立了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连司令部的办公地点都还没有选好呢？”</p>
然而面对那刘副官的责问，李墙也是一脸的为难，“这个这个……刘副官您有所不知啊，这司令部的选址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汪主席主张设在南京，周先生则倾向于上海，至于钱司令的想法，想必你也清楚，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p>
“可你当初明明……”</p>
“是，我当初在前司令面前是打了保票。可谁知道藤田芳政那老东西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p>
听到这，那刘副官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p>
李墙则故作为难地说道：“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不过……”</p>
刘副官自然听出了李墙的言外之意，于是便没好气地问道：“不过什么？直说吧，还要多少？”</p>
“用不了多少，五万大洋应该就够了。”</p>
“多少？”刘副官不听还好，听李墙这么一说便立刻瞪大了眼睛，“五万大洋！？这还不多吗？”</p>
李墙则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这日本人的话这么管用呢？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要趁机狮子大开口了，其实话说回来，我也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了，要不你回去让钱司令再考虑考虑……”</p>
“不！不用考虑了，五万就五万！不过一周之内必须要有个结果，没问题吧？”刘副官几乎是咬着牙地对李墙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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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了！你放心，只要钱到位，本科长自当使出浑身解数，替钱司令分忧。”</p>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告辞！”</p>
“孙队长，替我送送刘副官！”</p>
“是！刘副官，请！”</p>
……</p>
“好家伙，五万大洋，你还真敢要啊！”那刘副官前脚刚走，阿诚便凑了过来对李墙说道。</p>
李墙则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汉奸的钱，不坑白不坑！别愣着了，赶紧备车啊！”</p>
“备车？去哪啊？”阿诚下意识地问道。</p>
“还能去哪？既然收了人家的钱，自然就要替人家办事了！走，去76号！”</p>
“上级？”南造云子听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藤田长官，您太让我失望了！从我进特高课起，就一直以您为榜样。可是，您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却让我不得不怀疑您的忠勇，甚至已经不止一次地觉得，您对于特高课的领导是时候终止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特高课听命于一个不合格的军人指挥！”</p>
“你……”此话一出，藤田芳政便又惊又恐地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半天说不出话来。</p>
“怎么了藤田长官，这话听着是不是很耳熟啊？您该不会真的那么天真，认为高木在跟您摊牌之前，没有准备任何后手吧？不过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您竟然敢在办公室里开枪杀人，最终白白地丢了性命，不过他这一死，倒是成全了我，说起来，我还得真得好好谢谢你们两位呢！”</p>
“这么说，南造课长是打算向军部告发我了？”尽管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藤田芳政却依旧凭借着老练的特务经验对南造云子说道。</p>
南造云子则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反问道：“您说呢？”</p>
“如果换做是我，就一定不会这么做！”说到这，藤田芳政故意顿了顿，见南造云子不说话，便继续顺着刚才的话茬说道，“南造课长，你不妨好好想想，即便扳倒了我，你就一定能坐上我的位子了？算了吧！军部的那些长官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独揽特高课的大权呢？所以，届时军部一定会另外派人接替我的位子，而你又能得到什么？无非也就是军部长官们的几句嘉奖罢了。可你要是不向军部告发我，就算是为了自保，我还能不听你的吗？”</p>
藤田芳政果然狡猾得很，几句话便狠狠地动摇了南造云子的内心。</p>
然而就在南造云子稍微有些分神的当口，藤田芳政便故技重施，以最快的速度从抽屉掏出手枪，对准近在迟尺的南造云子扣动了扳机。</p>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虽然扣动了扳机，枪却没有响！</p>
正在纳闷之际，阿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藤田长官，您真以为我们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吗？”</p>
说着，一支手枪便顶在了他的头上。</p>
“原来是你！”难怪你一直死咬着高木不放，最终逼着他跟我摊牌，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鬼！这么说‘汤姆号’事件也是你的杰作了？”</p>
“藤田长官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放出了一点‘汤姆号’涉嫌走私的小道消息罢了。没想到高木那个上位心切的家伙为了陷害我，竟然直接把它给炸掉了！结果非但没有陷害成功，反而自己都快暴露了，所以才不得不主动跟您摊牌了。”</p>
不想那藤田芳政听了却哼了一声，“你们如此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利用高木的野心逼他跟我反目？恐怕没这么简单吧？”</p>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南造云子毫不掩饰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就是拿到藤田长官您跟黑龙会勾结，腐蚀贿赂军政各部门的证据。”</p>
此话一出，藤田芳政立刻就急了，“胡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p>
“是啊，一开始我从中岛成子小姐那里听到这个推断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却由不得我不信了。”</p>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尽管此时的藤田芳政态度依然十分强硬，但比起意气风发的南造云子，气势上却已然明显弱了一大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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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新上任的横田中左刚一到任，就对特高课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结果就是阿诚不出意外地被他以净化队伍为由，赶出了特高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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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今天你可得多吃点，这可是阿香专门给你做的。”饭桌上，明楼心情大好地说道。</p>
“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看看阿香妹妹的手艺到底有没有进步了。”说着阿诚便尝了一口，“嗯，不错！有进步！”</p>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的！”一旁的李墙很是得意地说道。</p>
“嘁！”阿诚听了却撇了撇嘴，“要我看还是阿香妹妹学得快！是吧，阿香？”</p>
一句话，顿时就让阿香闹了个大红脸，丢下一句“我去盛饭”就逃也似的跑到厨房里去了。</p>
就在这时，李墙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对了阿诚，今后有什么打算？”</p>
“打算？”阿诚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看了明楼一眼。</p>
“别看我，我那你是回不去了，青木健次那老小子可是日本人派来监视我的，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走的。”</p>
话音未落，李墙便连忙接过了话茬，“要不，你来给我当助理吧，怎么样？”</p>
阿诚听了不由得一愣，“给你当助理？”</p>
“是啊，剿总司令部马上就要成立了，可这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可是复杂繁琐得很，我一个人就算是长了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帮我忙活忙活，放心，亏待不了你！”</p>
“嘿，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闲着也是闲着？合着在你眼里我整天就那么的无所事事吗？不去！”</p>
明楼见状则连忙劝道：“阿诚！你别误会，阿墙不是那个意思。要我看毕竟都是自家兄弟，能帮还是要帮一把的！你说呢？”</p>
听到这，阿诚才哼了一声，对李墙说道：“喏！你都听见了，要不是大哥开口，我才不会答应呢！我这是给大哥面子，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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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还差不多！”说到这，阿诚这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诶，大哥，家里怎么好像少了个人似的，大嫂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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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墙就带着阿诚来到了位于愚园路上的那间临时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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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您来了？”两人刚一进门，就立刻有人迎了出来，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前‘救国军’的孙参谋！</p>
“哟，孙队长，这么早啊？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私人助理，明诚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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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队长客气了，叫我阿诚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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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钱司令……”</p>
听到这，李墙不由得眉毛一挑，“怎么，钱司令又打电话来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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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的副官？什么时候到的？”李墙又问。</p>
“昨天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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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备车，去上海饭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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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李墙立刻循声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身穿伪军军装的青年气鼓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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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官自然听出了李墙的言外之意，于是便没好气地问道：“不过什么？直说吧，还要多少？”</p>
“用不了多少，五万大洋应该就够了。”</p>
“多少？”刘副官不听还好，听李墙这么一说便立刻瞪大了眼睛，“五万大洋！？这还不多吗？”</p>
李墙则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这日本人的话这么管用呢？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要趁机狮子大开口了，其实话说回来，我也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了，要不你回去让钱司令再考虑考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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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副官，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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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五万大洋，你还真敢要啊！”那刘副官前脚刚走，阿诚便凑了过来对李墙说道。</p>
李墙则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汉奸的钱，不坑白不坑！别愣着了，赶紧备车啊！”</p>
“备车？去哪啊？”阿诚下意识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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