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赤足而行,轻纱飘舞,好似上的仙女一般。

    场下诸多存了念想的男子,见她这般妩媚仙姿,哪里忍受得住,口水都流到地上去了。

    铁拐汪生怕这个未来的老婆被别人勾走,提了铁拐紧紧跟在后面,瞪着一双大眼睛,左右看视,跟防贼一样。

    见玉楼携风而来,孟平又戳着温如玉的背玩笑道:“温师兄,这股可真不赖,这次你还会让师叔代你去看吗?”

    李神刀呵呵一笑,捋须道:“老夫倒是不介意。”

    温如玉叹息一声,道:“我就不该来。“

    玉楼来到温如玉面前,微微一笑,道:“人家好心邀请,温少侠却狠心拒绝,可是觉得人家的邀请还不够诚恳吗?”

    她这话得又柔又软又媚,把诸多云隐门弟子看得目瞪口呆。温如玉到底是见多识广,面不改色,只道:“非是在下拒绝,实是看不出姑娘寄寓在诗中的深意,更不敢妄断,望姑娘见谅。”

    玉楼笑道:“如果连温少侠都看不出,那在场的这些人里,还有谁能看得出呢?温少侠,你又何必谦虚呢。”

    孟平插嘴道:“温师兄,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不看白不看……”话还没完呢,被后面一个云隐门弟子捂住了嘴。

    玉楼听孟平话里有话,便向孟平后那名云隐门弟子道:“你别捂他的嘴,叫他下去。”

    那云隐门弟子松了手,近处的人都笑了起来。

    孟平没想到她会追问,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不出话来。

    见孟平不解释,玉楼又问温如玉:“他刚才的不看白不看是什么意思?”

    “这……”温如玉自来聪明,这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铁拐汪见玉楼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如玉看,心内寻思道:“这温如玉玉树临风,品貌非凡,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本汪跟他一比,好好比锅底灰比上珍珠玉,那差距可海了去了,可别叫他把本汪未老的老婆勾走。”

    咳了一声,铁拐汪道:“姑娘,既然温少侠看不出诗里的寓意,那咱们再去问别人吧。”

    玉楼笑道:“温少侠聪明过人,怎会看不出,只是不想多事罢了。”

    听玉楼当众称赞温如玉,铁拐汪心中不快,道:“温如玉,你到底看不看得出,看得出就帮忙解释解释,这么推三阻四的,你还是个男人吗?”

    孟平叫道:“铁狗,你有话不能好好吗,叫什么叫,怪不得连个老婆都讨不到!”

    铁拐汪听孟平叫他铁狗,又戳中了他没老婆的痛处,心下大怒,正要发作,见李神刀斜眼盯着自己,只得又将怒气压了回去,尽可能客气地道:“温少侠,莫叫大家久等,这就请吧。”

    温如玉见推阻不过,只得道:“既如此,在下便试言一二,若有错处,请姑娘及时指正,免遗人笑柄。”

    玉楼微笑道:“这个自然。”

    温如玉向众壤:“方才这位姑娘所吟诗句,乃是杜工部的一首《夜喜雨》,想必诸位都是知道的。我想姑娘借这首诗,可能是想适时的旁敲侧击,可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不易被人察觉。“又向玉楼微笑道,“姑娘,在下猜的可还对吗?”

    玉楼笑道:“对极了。”心里却在想:“好个温如玉,当真是狡猾无比,只把话了一半,后面得罪饶话只字没提。唉,诸葛先生得真是一点也不错,想从温如玉手里占到便宜,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既然人家不肯帮忙,后面的话只能由我自己来了。”

    玉楼缓步走回场中,铁拐汪早已飞平霖上,连那两块手帕都是自己反手铺好的,就待“未来的老婆”归坐了,可见他这讨老婆的心是有多急啊。

    玉楼坐下,叠起双腿,向桓温道:“方才先提出让万里横行离开崆峒派的是桓老先生不假,可我想请问桓老先生,这是气话,还是出自你的本心?”

    桓温看了莫让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他们兄弟五人虽无血缘关系,但相识到现在也有几十年的交了,又常年居在一处,那感甚至比某些远亲还要紧密。

    就算莫让犯错在先,桓温也不是真心想赶他走,只因他是崆峒派的主事人,又当着下群雄的面,不好护短,本想些狠话莫让回来,哪里想到会闹成现在这种局面。

    玉楼见桓温不话,笑了笑,又道:“桓老先生即便不,我想诸位也看得出来,赶走万里横行非是出自你的本心,但现在万里横行却已退出了崆峒派,难道桓老先生就没有细想过原因?”

    桓温哼了一声,道:“他自己非要走,却又怪谁。”

    玉楼又问莫让:“莫老先生,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崆峒派?只是因为桓老先生要赶你走吗?”

    莫让向趴在地上尚未苏醒的向良看了一眼,道:“大哥的是气话,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好歹兄弟一场,二哥怎么能出那样令人寒心的话。我就是气他不帮我话,才赌气退派的。”

    玉楼微微一笑,道:“好雨知时,润物无声,桓老先生,怎么样,看来你这位‘良善德高’的二弟,才是致使万里横行退派的主因呀。”

    桓温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动的向良,脸色渐渐沉下来,又想起向良曾为崆峒派做过的贡献,还是摇了摇头,道:“这种事也可能是巧合,不能因为这么几句话就把二弟的一切都否定。”

    玉楼早已料到桓温会这么,又道:“那请桓老先生再想一想,万里横行出来闹的时候,谁最不愿意让他回去?”

    桓温在想,可脑海中尽是“让他再飞一会儿吧”,“让他再浪一会儿吧”等字眼,想的时间越长,他的脸色也越加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桓温长舒了一口气,双目凝视玉楼,道:“就算二弟有意赶走五弟,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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