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额头渗出冷汗,最后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还,,还有一具尸体,被人从外面抛进来的。”

    “看样子,很像是大天二!”

    此言一出,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陈浩南脸色一变揪着他衣领,手直哆嗦质问:

    “你确定没搞错?”

    “绝不会错!”

    黄毛索性豁出去了,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除此之外,他傍晚带出去的小弟不死即伤,完整回来的不足一成!”

    轰!

    大佬b一脸难以置信,眼冒金星头脑都有点晕眩。

    那可是一大批精英好手,需要时间来培养的,绝非那些凑人头的矮骡子可比。

    结果十不剩一!

    这真是要了他老命。

    陈浩南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因极度愤怒而微微颤栗。

    对方这番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头,瞬间透心凉。

    不过他还算冷静,死死压住怒意问道:

    “人在哪,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在外面。”

    片刻后,三人赶到现场。

    只见此刻包厢内,正躺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陈浩南颤抖着手揭开,看到那熟悉身影后身形一个踉跄。

    赫然是大天二!

    此刻大天二嘴唇发紫、瞳孔涣散,显然早已毙命多时。

    咯嘎!

    陈浩南目呲欲裂,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一把扯过黄毛血红着眼吼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天二从小就跟着他,一路走过无数荆棘风雨,不仅是左膀右臂,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

    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就此天人永隔。

    黄毛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道:

    “我问过夜总会的人,但他们都没怎么遭遇打斗,应该是对方放完火后抛尸进来的!”

    陈浩南不信,亲自赶去花花夜总会。

    要是不先抛尸引起紊乱,对方怎么有机会放火?

    结果来到现场,只看到一地废墟,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大佬b心情也不好受,拍拍陈浩南的肩膀沉重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他已经猜到是谁做的。

    而且对方如此明目张胆,摆明就是在警告。

    “东莞仔,你他吗找死!”

    陈浩南攥紧拳头,显然也猜到了,怒目切齿道:

    “我发誓,总有一天要你血债血偿!”

    一向理智的他,此刻再也维持不住镇定。

    更不管什么前因后果谁对谁错,所有怒火全部堆砌在杜笙头上。

    反倒大佬b平静下来,他毕竟几经浮沉见惯诸多生死,说出了其中关键:

    “前天靓坤在新岛损兵折将,已经没多少新力军。

    东莞仔也不会例外,但这次不但全扛下来,还一举将大天二所部重创,这明显过于怪异。

    伱觉得,他是不是请了支援?”

    陈浩南一怔,理智逐惭压制住了怒火,惊异道:

    “你是说他请出了号码幇?”

    今晚东星社大眯在北角那边也会发动,东莞仔不可能不留人守。

    如此一来,能出战的人还有多少?

    而前不久北角最后一战,他们早就听说号码幇插旗介入,此刻不免有所猜疑。

    “不错!”

    大佬b沉声道:

    “既然你们连有仇的东星社都能联手,那东莞仔请来号码幇还不简单,何况莫嘉琪还声称是他女人!”

    不然,这根本解释不通。

    近八十名老牌打手,即使是有着洪兴战神之称,战力高达六星的太子,也万万不敢硬抗。

    在面对持械战斗时,太子最高记录也不过是以一敌十九。

    东莞仔战力虽然不错,但和太子相比,那差距就有点大了。

    所以俩人至今未解,大天二到底是怎么败的!

    要是让他们知道杜笙如今身怀《十三太保横练》、《特殊体质》两大特技傍身,连钢棍都能硬抗,且新岛之战保存了人手,估计就不会这样想了。

    陈浩南毕竟心思剔透,瞬间猜到大佬b的意思,压着怒意道:

    “b哥,这么说不能开战了?”

    大佬b沉吟片刻,摇摇头道:

    “阿南,我知道你很急,但报仇这种事急不来。”

    “东莞仔这么有恃无恐,背后摆明有人支持!”

    “在搞清楚这一战失败原因,以及对方还有多少人手之前,暂时切忌轻举妄动。”

    “而且你们不是和东星社大眯约好今晚一起行动的吗,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只怕也出现了意外.”

    陈浩南一怔,要不是大佬b提起,他都快被仇恨蒙蔽差点漏掉这一点。

    按理大眯那边要是得手,这会儿已经有消息了。

    如今石沉大海不说,连知会都没一声,估计大眯此刻连自顾都不暇。

    陈浩南目光阴沉片刻,虽万分不甘,却也明白这件事只能暂且压下。

    不然连蒋天生那一关都过不了。

    大佬b知道一昧压他不行,索性摊开来说,意味深长道:

    “做人得往前看,怒火是支撑不了报仇雪恨的。”

    “再过一段时间,有位叔辈会卸任堂主一职,重心还是放在这吧。”

    “只要你当选了,到时有的是办法拿捏他!”

    陈浩南缓缓点头,目光阴冷:

    “我明白,b哥放心。”

    出来混,上位当大佬是所有人的梦想,他也不例外。

    至于仇恨,的确暂不宜妄来,却不代表会放下。

    只是第二天一早,当他得知小结巴的事后,差点就要暴走当场。

    要不是被人按着,他都想去找杜笙单挑了。

    那绿油油的心情,简直就像被豿曰了一样。

    早上八点多,睡得朦朦胧的杜笙,被一个电话吵醒。

    “哪个不开眼的这么早打电话来!”

    杜笙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完全没精神理会。

    “接,,接一下吧,万,,万一有什么事呢。”

    此刻小结巴身上披着遮掩不住春光的薄薄浴巾,光着一双大长腿,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仿佛刚洗完澡。

    特别是她蹲下拾起掉落床下的手机时,浴巾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白,简直引人入胜。

    身段玲泷俘凸,身材婀娜多姿,再配上眉眼间还残留的一丝媚态,简直是一枚成熟妖滟的蜜桃。

    杜笙不好拂了她好意,伸手接过。

    “别喂了,有事赶紧说!”

    不知是不是电话信号不好,接通后哈皮陈还在那喂个不停,杜笙没好气道。

    “东莞哥,是这样的,刚刚阿泰打电话来,昨晚北角.”

    杜笙沉吟一下,道:

    “那行,你来接我一下,等会过去吧。”

    他无奈放下手机,揉揉腰骨起床。

    昨晚跟小结巴研究软件硬化工程技术,有些渠道一直没疏通,硬是搞到凌晨四五点才睡。

    期间虽然小结巴一直喊受不了要罢工,奈何杜笙这个人相当执着,越疏不通越要研究,越研究兴致越高昂

    这只能怪他自己作死。

    实属两败俱伤啊。

    小结巴精力消耗太多,浑身汗如琼浆,不得不去洗澡。

    现在走路回来,似乎都有些不太自然。

    此刻看着她那不经意间显露的雪白曲线,杜笙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叹气。

    技能太持久也不是好事啊。

    太耗油,太费时间了!

    “你昨晚没休息好,先休息一下吧。”

    杜笙看了一眼旁边那堆被撕姴的衣裙,笑吟吟道:

    “衣服你可以先穿我的,晚点给你买回来。”

    小结巴白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这混蛋为什么喜欢这种羞死人的玩法。

    杜笙哈哈一笑,心情舒畅出了门。

    一见面,哈皮陈就喜盈于色连拍马屁:

    “东莞哥,这次你威啦,如今江湖中谁不知道你战绩彪悍,连战连捷啊。”

    杜笙坐上车,有些意外:

    “昨晚的事已经传开了?”

    哈皮陈连连点头,有种与有荣焉兴奋道:

    “都传疯了啊,要么惊叹你怎么越来越叼,要么猜测你是不是战神附体.

    反正各种各样议论都有,认为你很快就要坐上话事人一职了。”

    杜笙微笑摇头,不置可否。

    话事人他肯定想当,但不是想坐就坐的。

    里头不单单包括战绩与能力,还要得到龙头、各位叔辈及一些堂主的认可才行。

    问题是他现在跟着靓坤,风评很糟糕啊。

    不过想到接下来进行的剧情线,以及即将发生的濠江一战,他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特别是靓坤收买其他堂主,以强硬姿态逼蒋天生退位后

    只是现在都没有眉目,暂时想太多也没用。

    “这边的长乐幇地盘接收完了没,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场子管理全部更换成我们的人了!”

    哈皮陈如今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了,对这些事门儿清,忽然笑嘿嘿道:

    “对了东莞哥,今天一大早就有上百人涌来询问还招不招小弟呢。”

    “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跟着你战绩升得快,而且撒钱大方,都很有想法啊。”

    有句话他还没说,那就是一些中小型社団都跑来巴结了。

    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的事!

    依吹水达的吹嘘说法,大概是觉得杜笙每次以少打多都轻松横推,肯定开挂了,没有谁再敢来触霉头。

    这不,干脆撒钱结交买个心安,免得被杜笙惦记。

    杜笙想了想,吩咐道:

    “为了防止东星乱咬,招肯定得扩招,

    不过我们地盘暂时只有这么多,尽量择优挑选吧。”

    哈皮陈也知道一时间收太多也不好,点头道:

    “明白的。”

    最明显一点,手下一多,开支就变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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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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