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笼屋后,杜笙先是来到堂口,发现刀疤全、哈皮陈等人早就等在那。

    除了他们外,还有坐在面包车的几十人马。

    见杜笙进来,哈皮陈嘿嘿笑着道:

    “东莞哥,昨晚玩得刺不刺激?”

    “那小美女居然邀请东莞哥上门,这摆明就是对东莞哥有好感啊。”

    “诶!长得帅本钱大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羡慕不来的。”

    “东莞哥,能不能传授我们两招,怎么才能追到这么好看的小美人。”

    刀疤全、黄阿狗也是八卦又羡慕的看着杜笙。

    那小美女太出众了,他们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对杜笙投怀送抱。

    “传授?”

    杜笙想起昨晚的角色扮演,微微摇头道:

    “这种事真的没什么好传授的,因为都是别人追的我啊。

    而且追我的漂亮女生实在太多,我还时常因此而感到烦恼呢。”

    杜笙一副无奈的摊摊手,看着哈皮陈等人:

    “所以有时我真的羡慕你们,因为你们最起码不会遇到我这种烦心事,应付不来很令人头疼。”

    众人:“……”

    愺,突然好想按着他打一顿。

    尼玛,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阿达来了,走吧。”

    看着还有些伤肿的吹水达进来,杜笙想了想道:

    “那笼屋别回去住了,到观塘重新找个地方吧。”

    “谢谢东莞哥!”

    吹水达已经知道自己女儿的好姐妹跟了杜笙,这算是一种善意。

    对此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像阿润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一直独善其身?

    而杜笙虽然有个不良嗜好,但负责任啊。

    在香江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想找一个靠谱、负责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

    旺角亚皆老街,这里靠近黄大仙区。

    抬头望去,周围不再是高楼大厦,而是唐楼、公屋居多。

    吹水达坐在副驾驶指路,刀疤全、哈皮陈等人开车跟着。

    “东莞哥,朱葛朗的据点就在这里。”

    吹水达示意小弟停车,指着前面一间村屋说道。

    这边的动静,瞬间引得村屋外聚众賭博的人看了过来。

    哈皮陈上前给杜笙拉开车门,一行人进入这个賭博窝点。

    什么牌九、麻将、二十一点、扎金花、老虎机等应有尽有。

    地上还散落着一堆借条贷款,賭输了没关系,还可以借嘛。

    只是杜笙瞥了一眼,借2000一个月后还3000,欠条上还备注欠20000,如期归还只需还款3000,若到期还不上,就按照欠条上规定的还20000。

    ‘真是好家伙,这种已经不止九出十三归了吧。

    刑法上发财致富的手段,晃是让朱葛朗玩明白了。’

    杜笙摇摇头,这种事连香江警方都管不过来,他懒得理会,在吹水达的示意下,来到一名戴着金链子的平头壮汉面前。

    “朱葛朗?”

    朱葛朗推掉麻将,抬头瞥了一眼众人,最终视线落在吹水达身上。

    “什么事?”

    哈皮陈嗤然一笑,无视朱葛朗围上来的小弟,冷声道:

    “连我们东莞哥都不认识,你是怎么在东星混的?”

    “哦?原来是最近江湖上风头正盛的东莞仔啊。”

    朱葛朗毕竟是跟大眯的,双方最近摩擦不断。

    听人猜测说,自己大佬之所以被临时关进去,很大可能就是眼前此人的杰作。

    扔土雷倒打一把,狠人呐!

    不过此刻在自己地盘,朱葛朗不可能认怂,冷笑道:

    “北角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不待,专程跑来我这山卡拉地方,伱真是好兴致啊。”

    刀疤全却不耐烦,挥手打断:

    “废话少说,将吹水达60万彩票还回来,不然今天没完。”

    要不是这賭场日夜开着,而且人多眼杂,他们都懒得扯皮,直接放火烧了再说。

    朱葛朗眉头一皱,看向杜笙道:

    “那六十万是吹水达还的赌债,你什么意思?”

    周围听到动静的人不断赶来,没多久便围了三十几人。

    吹水达看着眼前这副箭弩拔张的场面,虽然略有忐忑,但有杜笙撑腰还是镇定下来,怒道:

    “豿屁赌债,分明就是你设局坑我!”

    “连昔日小弟都坑,你他吗真是畜牲!”

    朱葛朗嗤然一笑,挖了挖鼻孔:

    “愿赌服输,在江湖混是不是这个理?

    看来你即使跟了东莞仔,还是改变不了蛋散的扑街本质啊!”

    他周围的小弟哈哈一笑,自然认得出吹水达这个昔日‘兄弟’。

    “你他吗再说一次?”

    刀疤全大怒,上前就要动手。

    “怎么?你是耳聋还是听不懂?”

    朱葛朗的小弟汹涌起来,更有人直接取出砍人家伙。

    “跑来我地盘闹事,真以为洪兴了不起啊?”

    朱葛朗推桌站起,骂道:

    “将吹水达这个二五仔留下,不然你们休想出去!”

    东莞仔名气大是不假,但这里是他的陀地,用人堆都能堆死这扑街。

    而且他心中还有个小算盘,要是自己能重创东莞仔,这绝对是大功一件。

    “够拽啊,休想出去?”

    杜笙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将麻将桌一掀: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腰胯发力一扭,身形猛的一窜,一记贴身靠打的进招‘贴山靠’撞了过去。

    他今天来,自然不会只是为了替小弟出头这么简单,打残大眯的生力军才是真!

    所以即使朱葛朗不发难,他都会找借口掀桌。

    咔嚓!

    朱葛朗暗惊,尽管一开始就提防杜笙,但没想到对方在人数不占优的情况下也敢发难。

    而且爆发速度太快,想避都没地方避。

    虽然他堪堪避开正面,但右腰被对方肩膀合全身之力撞中,瞬间咔嚓一声肋骨断裂摔倒在地。

    练习贴山靠的人,通常都会以自己身体去撞墙、撞树、撞桩,撞烂几棵树几个木桩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如今杜笙拥有两大紫色技加持,爆发力早就超过两百多kg,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卧槽,大佬受伤了”

    “砍死这群扑街!”

    朱葛朗的小弟大怒,纷纷抄起武器扑来。

    一个靠得近的黄毛狞笑一声,挥刀斩向杜笙的脖颈。

    然而杜笙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微微一侧身,同时伸手捏住黄毛的手腕。

    只是微微用力,砍刀便落在手里。

    随后狠狠一记搓踢,直接将黄毛踹飞,将汹汹扑来的一众小弟砸翻好几个。

    “再动一下试试?”

    杜笙将刀架在朱葛朗脖子上,冷冷说道。

    而此刻,外面双方人马才刚交上手,一时颇有点势均力敌的架势。

    “有话好好说,,都住手!”

    朱葛朗痛得额头直冒冷汗,感受着脖颈上的冰冷,只得咬牙忍着屈憋喊道。

    他明白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东莞仔这么能打的人又岂是自己能算计的,结果代价就是断了几根肋骨,生死还在别人手上。

    “不是很拽吗,来拽一个试试?”

    杜笙用刀背拍着朱葛朗的脸颊,冷笑道。

    “东,,东莞哥,几十万而已,用不着见血吧?”

    人在屋檐下,朱葛朗不得不低头。

    “现在知道叫哥了?”

    杜笙又踹了一脚过去:

    “劳资杀翻忠青社、长乐幇时你还在玩泥巴呢,跟我拽?”

    “将他手筋脚筋挑断!”

    “别,,千万别,东莞哥万事好商量!”

    朱葛朗终于慌了。

    要是被挑断手脚筋那他就是个废人,这对于一个草鞋来说比死还难受。

    原本停下动作的朱葛朗小弟们,顿时又叫嚣着骚乱冲击。

    只是他们已经被吹水达、哈皮陈等人第一时间收缴武器,哪里还能狂得起来。

    “刚刚叫嚣的一人赏几脚,再不闭嘴直接拿刀给他闭上!”

    杜笙扭过头,冷冷说道。

    刀疤全等人狞笑一声,他们很清楚这次就是来挑事的,全往要命地方狠踹。

    事后这群人即使不伤残,也得要半条命。

    这又是一大笔汤药费、医药费开支,说是杀人不见血也不为过。

    朱葛朗看得双眼血红,差点又气得吐出一大口血。

    然而更让他惊恐的是,杜笙竟然玩真的。

    就见一声不吭的飞机,示意两个小弟上前按住自己。

    “噗呲!”“噗呲!”

    随着两刀下去,朱葛朗当场惨叫出声。

    他的小弟们看着眼前血淋淋画面,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全都放弃了挣扎。

    “唐伯虎的字画成交价很少低于千万,你们知道贵在哪?”

    杜笙看着被挑断一手一脚的朱葛朗,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吹水达很会捧哏,见大局已定嘿笑着问道:

    “贵在哪啊东莞哥?”

    “历经迭代,物少稀有,价值自然就上来了。”

    杜笙笑眯眯蹲下来,拍了拍朱葛朗脸颊:

    “四肢健全的人不稀罕,但你现在只剩一手一脚,打算花费什么代价赎回另外两只?”

    “不过真要计较起来,断手断脚也无所谓,正好可以加入乞丐行列嘛。

    但要是四肢都断了,我很担心你爬不上街头啊。”

    朱葛朗此刻心中只剩下畏惧,他看得出杜笙并没有开玩笑。

    对方行事肆无忌惮,比自己这种收债的人还要狠还要拽得多。

    而且在江湖上混,哪有先挑断别人手脚筋,再来商量赎回的事?

    “一百万,求东莞哥给条生路,吹水达的债也全部抹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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