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谢殿下!”

    等李越离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赵曼筠是秦墨的人。

    若不这么做,怎么把自己整进来。

    又怎么彻底让李越害怕?

    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不过,这秦黑下手真狠。

    为了栽赃他居然把他送去了万花.楼,殊不知越是如此,破绽就越多。

    他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那块有点痒。

    .......

    很快,徐敬宗被下大狱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柳成虎得知这件事后第一件事就皱起了眉头。

    徐敬宗哪来的胆子去做这件事?

    必然是太子默认。

    不仅太子默认,怕是李世隆也早就得知一二。

    秦家这些生意,哪一个不是多人参股?

    就算是柳家,也是有许多暗股的。

    胡红玉见柳成虎有些焦躁,问道:“是在为太子的事忧心?”

    柳成虎点点头,“太子骤然上位,难以秉承初心,我能理解,总有个过程。

    可这变得也太快了,去试探谁不好,试探秦墨?

    那可是他最大的支持者。”

    他揉了揉脑袋,烦心的道:“那徐敬宗是个会钻研的人,有点能耐,可不是什么好人。

    在这么下去,恐怕......”

    “你别想那么多,他们两兄弟穿开裆裤的交情,不止于此的。”胡红玉道。

    “但愿如此吧。”柳成虎道:“说实话,我不愿意我女儿当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只要她幸福我就满足了。”

    胡红玉很清楚丈夫的想法,按照他的设想,他现在早就不领兵了,而是专心在家含饴弄孙。

    若不是为了给柳如玉撑腰,他早就请辞了。

    可现在柳如玉隔三差五回娘家哭诉,她心里的确不好受。

    最让胡红玉愤怒的是,李越竟然翻旧账,把周明月的事情拿出来说。

    明里暗里都是在指责她。

    差点没把她气死。

    可为了女儿,她也只能忍。

    一场大雨,平息了京城的燥热。

    而赵曼筠有身孕的消息也传到了秦墨那边,这倒是让秦墨有些意外,随之而来的便是高兴。

    当下就让人传信,护送赵曼筠过来。

    这件事总要解决的。

    她跟萧鱼柔说了这件事,萧鱼柔也没说什么,直说该来的总会来,总不能躲一辈子。

    不过随之而来一封急报,直接让秦墨脸沉了下来。

    见秦墨脸色变冷,萧鱼柔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墨抿嘴不言,萧鱼柔直接拿过他手中的急报,旋即轻笑了起来,“看,这不就来了吗,我早就说了,太子不是明君。

    若是聪明人,最起码也要等到登基后在慢慢的展露自己的心思。

    可他现在还不是太子,就纵容手下胡作非为。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看来,你们穿开裆裤的兄弟情义不怎么样嘛!”

    秦墨也有点绷不住了,叹声道:“怕什么来什么,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老六皇帝。

    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欠你太多,觉得自己还不清了?”萧鱼柔道:“若是女人欠你,大不了以身相许,可他是男人,更是太子。

    一个君王欠臣子太多,还不了,那就只能杀了!”

    “也是,他欠我太多恩情了,这些恩情他一辈子都还不了。

    人都一样。

    斗米恩,升米仇,古人诚不欺我!”

    秦墨摇摇头,“不过没关系,我兄弟挺多的,不差他这一个!”

    “你太耀眼了,耀眼到让人不敢直视,你太年轻了,年轻到有无限的可能。”萧鱼柔走到秦墨的面前,有些俏皮的道:“那么,秦雇主,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后路是什么了吗?”

    “去去,少在这里给我添堵!”秦墨心烦的摆摆手。

    萧鱼柔撇了撇嘴,“需要我时,就巴结我,不需要我时,就让我走,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秦墨指了指的心口,“你过来听听不就知道了?”

    萧鱼柔脸一红,转过身去,“你身上太臭!”

    秦墨摇摇头,他怎么不知道萧鱼柔是在逗他高兴。

    说不难受是假的。

    他想了想,走到案牍前,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李越的。

    另一封是给李世隆的。

    他交给高要,“寄出去。”

    做完这件事后,秦墨直接跑去沙滩上打排球了。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天,做了心理准备。

    有点难过,但并不多!

    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李越大典这一日。

    而秦墨的信,也恰好在这一天送到。

    京城从深秋步入了寒冬,李越大典选在了他生日这天。

    “太子殿下,岭南来信了。”

    穿着太子冠冕的李越看着太监手里的信,“憨子送来的?”

    “是秦驸马都尉送来的。”

    李越拿过信,瞥了一眼,本以为是骂他的,结果只字未提,只是恭喜他大典,并对自己没有到场表示遗憾。

    这让李越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觉察到了秦墨的疏远。

    “呵,就像父皇说的,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李越叹了口气,“以后,不能再叫你憨子了。

    以前的憨子死了,你现在是秦墨,是景云,是大乾的云!

    皇爷爷期望的事情,你做到了。

    那么接下来,我也要完成皇爷爷的期望了。

    你不在,我也可以做的很好。

    就算我的头顶上没有你这片云,我依旧可以做好。

    所以,我也要长大了,憨子!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憨子。

    以前的李越死了。

    从你疏远我的时候,就死了!

    日后,你是臣,我是君。

    希望你能恪守住!”

    李越点燃了这封信,大火将信烧成了灰。

    也烧完了他们之间的情义。

    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想到了跟秦墨出去干架。

    想到了秦墨帮他娶柳如玉。

    想到了秦墨千里奔袭救他。

    那些画面在此刻,都破碎了。

    李越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

    殿门大开。

    他步履平稳的走了出去。

    众臣朝拜,高呼太子殿下千岁。

    李越心醉了。

    相比兄弟情义,他更喜欢大权在握。

    以前的他,身不由己。

    现在,他就是自己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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