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你老子还没死!”杜敬明道:“以后你就跟着秦墨,去南洋,只要跟进秦墨的步伐,我杜家门楣就不会差。

    有成现在混得也不错,但是你可是家中的长子,虽然你老子我不是哪等老不修,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扛起杜家的打大旗,明白吗?”

    “是,孩儿明白!”

    杜有为叩头道:“昔日儿子不懂事,死读书,读死书,让父亲担忧了。”

    杜有为欣慰的点点头,经此一事,杜有为也算是成长了。

    “下去,守着那贱妇的灵,一会儿皇后他们要来的,你可要接待好了!”杜有为重新躺下。

    “是!”

    杜有为退下之后,不多时,悲痛欲绝的公孙皇后来了。

    一同来的,还是各个公主皇子。

    杜府上下顿时充满了悲伤。

    李玉澜三人拉着公孙皇后,不断的劝慰她。

    随后,各家也是来人了。

    公主被妖僧蛊惑而死,这是天大的案子。

    肃佛,已然已成定局。

    秦墨看着李传玉,心中冷笑,天作孽,尤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真以为这些开国的功臣是软柿子,好欺负吗?

    而另一边,李世隆招来了李道远和尉迟信雄,但是公孙无忌等人也是纷纷进宫安抚。

    原本李世隆不想见其他人,可这件事也挺大的。

    他是真上火,自己才刚过完生日,眼瞅着就要退休了。

    结果还来了这么一出。

    亏他以前还挺支持佛门发展。

    他又想到了李智身边的大和尚,现在又整出传玉的事情,现在看,佛才是霍乱之源。

    “你们来,若是来劝朕,那大不可比,肃佛之事,不可更改。”李世隆冷着脸道:“李道远,尉迟信雄,你二人主持肃佛之事。

    着令僧侣还俗,没收寺院所有财产。

    出动雷霆军,若有违抗,杀无赦!”

    李道远也是无语,这种遭人恨的事情,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呢?

    尉迟信雄也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没办法,该听还得听。

    二人接令后,公孙无忌道:“陛下,臣以为,寺院‘膏腴美业,倍取其多;水碾庄园,数亦非少。

    逃丁避罪,并集法门,无名之僧,凡有几万,都下检括,已得数千。且一夫不耕,犹受其弊,浮食者众,又劫人财。

    已经到了不肃不可的地步!”

    这句话说到了李世隆的心里,秦墨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起先,他并没有太过上心,而此时,他心中已然后悔。

    “那你们说,该如何肃佛!”李世隆问道。

    徐敬宗看了一眼李越。

    李越连忙上前,“父皇,臣以为,堵不如疏,昔日曾有过几次大规模的灭佛,然而必然导致人心浮动。

    沙弥怨气横生,而且香客繁多,并不一定能够理解朝廷的苦心。

    南番,天象国,泥婆罗,民众多为信佛。

    倘若我们灭佛,那岂不是失了对他们的约束。

    时间一久,必然会生出事端也!”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是点头。

    李越说的有道理。

    灭佛问题很大,归化倭州,南番,天象,泥婆罗,用的都是大乾本土的佛教。

    虽说大乾立道教为国教,可佛教依旧可以和道教抗衡。

    放眼整个大乾,佛教徒是道教徒的好几倍。

    李世隆也是点头,他心里其实有顾虑,所以用的是肃佛,而不是灭佛。

    这两字之间的差别就大了。

    “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李世隆问道。

    李越拱手道:“当设立一个专门衙门,监督佛教,严格控制度牒的发放,以寺院品级,严格规定寺院的人数。

    如此一来,方可控制佛教徒的人数。

    多余的人数,责令还俗,屡教不改,充当劳改三年。

    如此一来,能极大程度降低众人的抵触。”

    李道远跟尉迟信雄对视了一眼,纷纷出列,“臣附议!”

    革新跟一刀斩,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臣,附议!”徐敬宗连忙道:“越王殿下之策,乃上上之策,堵不如疏,只有正确引导,方能规范。”

    公孙无忌眯了眯眼睛,“但会昌寺的那些和尚不能放过,十三公主不能白死。

    如果之是纯粹的控制人数,也是治标不治本,佛教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不事生产,还放贷,还圈地,还不用交税。

    天下之财,十之三四,都进了佛门的兜里。

    必须从根本上革新。”

    “就算如此,革新也要一步一步来才是。”徐敬宗以前不敢说话,现在有了靠山,得了恩宠,声音也大了起来,“大乾这么大,中原倒是可以实行,那么其他地方呢?

    南番尚没归乾,但是泥婆罗,天象可是咱们的,那里十之八九都是佛教徒!”

    “那就想个两全之策!”公孙无忌道。

    “所以还得一步一步来!”徐敬宗说了句,就退了回去。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看着徐敬宗跟公孙无忌掰手腕,又看了看李越,一个个心思活络开了。

    “赵国公,高阳县伯说的没错,这件事得一步一步来。”李越说了句,便对李世隆道:“父皇,儿臣以为,最难的问题在于,中原和天象,泥婆罗实行的策略都是不一样的,就必须要从两个地方入手。

    中原可以这么做,但是去了泥婆罗和天象必然不行。

    一个和平,稳定,能够为大乾源源不断提供粮食,税收,劳改人口的泥婆罗和天象才是咱们需要的。

    传玉的事情,儿臣同样愤慨。

    现在辩机妖僧已死,会昌寺的和尚若是知情的,也不能留。

    首当其冲的,便是道藏。

    作为辩机的恩师,会昌寺的老主持,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让其认错伏法,与万民前忏悔,斩首,必然能够遏住这股歪门邪风。

    同时也能极大的告慰传玉在天之灵。

    再者,错的是人,不是佛。

    儿臣也不想让父皇名声有损!”

    李世隆思索了一会儿,这的确是比较稳妥的做法,杀也杀了,罚也罚了,杜家那边也有交代了。

    特别是南番归乾这个档口,如果发动大规模的灭佛,必然会人心浮动。

    那不是李世隆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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