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府,陈拙鑫听到在广宁郡王府的眼线汇报之后,不由得将眉头紧紧的锁起,他又重新问了尹宏一遍,

    “怎么侯南出手也没有把冀家丫头给镇住吗?”

    尹宏摇头道,

    “没有。露露大小姐,也是在附近看见的。但是露露大小姐没有敢上前去,担心被牵扯进去。但是咱们的眼线,比较小心谨慎,离得比较近,看的要更加清楚一些,确确实实,侯南已经把她压箱底儿的东西拿出来了,但是,最后,却被冀忞刺了肩膀一下,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陈拙鑫摇头奇怪地道,

    “如此看来,冀忞是刺到侯南的死穴上了。是她事先知道,还是误打误撞?”

    尹宏立即道,

    “属下认为就是误打误撞,她一个小丫头,平时在后宅也就是写写画画,弄点针头线脑,别说此前根本没有听说冀家小姐练过什么功夫,就是如属下一般,属下也不知道应该刺侯南的哪里,估计只会朝要害地方胡乱一刺。”

    陈拙鑫猛然一震,

    “你说什么?要害部位?”

    尹宏有点发蒙,

    “是,属下会向着要害部位刺,而不会刺肩膀。”

    陈拙鑫怔怔地看着尹宏,想是在问尹宏,又象是自问自答。

    “那为何冀忞刺的是肩膀?如果照线人描述的情况,她被侯南纠缠,不得脱身,既然离得极近,何不对着脸,眼睛,或者胸膛刺?”

    但是,尹宏很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陈拙鑫也确实没认为尹宏能够给他一个确切答案。回了神,淡淡地道,

    “看起来这条路难道也不通了。”

    尹宏见陈拙鑫兴致缺缺,内心焦急,他最看不得主子不开心。于是劝慰道,

    “国公爷,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像他们绿茶教那几个人,也无非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怎么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如果真的有这么大本事,也不至于当年被国公爷你们几个打的七零八落。至今也没能够再东山再起。”

    陈拙鑫却神思凝重地摇头道,

    “也不能这么说,绿茶教起初确实是由一些乌合之众聚集起来。但是后来他们中的一些人,尤其是教主,长客这些大头目得到高人的指点,所以他们的实力在短期之内迅速膨胀,但是绿茶教毕竟成立时日尚短,人员复杂,而且各怀鬼胎,且不知轻重。膨胀之后,他们中就有很多人,很快便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开始打算各自为政,自立山头。更有一些人胆大妄为,竟然敢直接插手到京城高官的后宅!”

    尹宏此前也听说过“绿茶教”规模扩大之后,选了许多有野心,有美貌,而且心狠手辣的女子做了一些官员的妾室。

    假如这些女子如果仅仅是为了进入豪门,为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也就罢了。

    偏偏这些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或者是自己私欲膨胀,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的是直接对正室夫人下手,令正室夫人缠绵病榻,或聋或瞎,自然不能理家,正室夫人即形同虚设。

    有的则是残害嫡出子女,即使自己没有子女,但是担心嫡出子女与自己并无情分,于是想出来扶持其他庶出子女。

    而后来,更是胆大妄为,前工部尚书的夫人竟然被害死!

    前工部尚书的夫人与齐相夫人,礼国公夫人,以及宫中的伍皇后,璐贵妃,交情匪浅,自然不能听之任之。

    接着,又发现个别“绿茶教”的人竟然还妄想借此机会,进入后宫。

    这样更是触了先皇的逆鳞。

    所以,当时是以广宁郡王为首,礼国公世子为辅,对“绿茶教”展开围剿。

    二人均是对这种阴私手段十分看不惯眼的,因此对于清剿绿茶教不遗余力。

    陈国公似乎陷入了沉思,

    “当时我随军参战。虽然后来也算是剿匪有功,不过说实话,我并没有出太多的力。”

    尹宏见陈拙鑫心情好转,于是接着道,

    “也不能那么说,国公爷当时负责军需辎重,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实际上对于打仗而言是更为重要的。”

    陈拙鑫再次摇头道,

    “其实后勤辎重也不是归我管,我只是随行而已。其实,就是攒个资历,多点见识。你想那时候我连世子都不是,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付于我?而且我以前在军中,在吏部,在户部都没有任职过。”

    尹宏连拍两次马屁也没拍到正地方,不由得心中很是惶恐,担心陈拙鑫羞恼。不过看陈拙鑫神色如常。

    心想,

    “纵然主子没有战功,没有在户部,兵部、工部历练过,那又怎样?主子如今不照样是堂堂的一品国公?那些户部,工部的人,或者是在战场上经过腥风血雨厮杀的,不照样是也就是个区区的四五品官儿,照主子比简直差出去了十万八千里!”

    “好邻居”后堂,冀家姐妹听周桓和周彪讲述完广宁郡王和礼国公世子联手剿灭“绿茶教”的事情。不由得拍手称快。

    李宓道,

    “当时,许多随军的都后来受了封赏,比如,陈拙鑫,后来能够入住兵部,这段经历就是他大吹特吹的一段。”

    冀忞眉头微锁,

    “大表哥,当时,陈拙鑫的身份低微,是跟着谁出征?”

    周彪道,

    “出什么征!他就是二皇子的跟班,圣上要历练二皇子,身边跟着几个世家子弟而已!荣安世子也在里面!”

    “二皇子!”冀忞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二皇子竟然那么早就跟“绿茶教”有了瓜葛?

    那么前世,二皇子与候南狼狈为奸也不奇怪啊!

    只是,她一直以为是候南后来悄悄潜入宫中之后,机缘巧合,与二皇子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如果,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

    那么,如今的候南其实不是焦贤妃的人,或者,不仅仅是焦贤妃的人?

    众人有些奇怪地看向冀忞,冀忞自觉有点失态,于是转移话题道,

    “桓世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去见候南,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冀忞在听说二皇子也曾参与“绿茶教”的剿灭之后,内心涌起一阵阵的不安。

    各位朋友,家里有事情,请假三天。请体谅!我会继续努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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