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王权踢飞的老大爷,看着王权的尸体,眼里似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恨恨地骂道:“天杀的贼子,你作恶多端,踢我老人家,活该有此报应!”

    同时,又为雪无痕与张飞德担心起来,毕竟王家人多势众,雄霸一方,他们二人纵有浑身本事,也难以撼动王家,可能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容易呢!

    因为王家的势力,远超他们的想象,不仅仅只是眼前这些人。

    雪无痕与张飞德大显神威,二人对战王家数十人,居然不落下风,而且还愈战愈勇,打得那些打手恶奴们哇哇大叫,还杀死了六七个人。

    “哟呵,这么厉害?”

    王舒郎见于浩与家丁们压不住阵势,放下王权的尸体,拔出长剑,正待亲自出马,击杀雪无痕与张飞德。

    这时,猛然听到一阵狗吠之声传来,转身看去,只见数十条恶狗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正在厮杀的人不禁阵脚大乱,东躲西藏,生怕被狗咬了,一时乱哄哄的。

    原先一副英雄气概的于浩,一看见那些恶狗扑了过来,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的他,一头冲进一间屋子里。

    却不料那是一间茅房,由于奔得过急,又不知道这是一间茅房,竟然一下冲进粪池里,差点被那些屎尿淹没。

    等他挣扎着从粪池里爬出来时,早己面目全非,浑身都是臭哄哄的屎尿,臭得他哇哇大叫又冲了出来,却把王舒郎吓了一大跳,当他认出是于浩时,不禁哭笑不得,为免殃及池鱼,被于浩身上的屎尿溅到,赶忙捂着鼻子躲开。

    不过这样一来,由于于浩似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那些恶狗怕了他,不敢来咬他了。

    看着数十条恶狗扑过来,雪无痕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恶狗?于是拔出长剑,以作防身之用。

    当他看见于浩狼狈不堪的样子时,不禁噗嗤笑了,也赶忙躲开他。

    张飞德更加好笑,一看见那些恶狗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吓得他妈耶一声,撒腿就跑,屁颠屁颠地向镇外逃去,边跑边哇哇叫道:“哎呀妈耶,不得了啦,恶狗咬死人啦!”

    由于慌慌张张的,跑得过急,况且雪地又滑,冷不丁的,张飞德居然扑通一下跌倒,摔了一个狗啃屎,脸上身上沾满了雪花,原本那张大黑脸变成了雪白的大花脸,非常的搞笑逗人。

    但他很快又爬了起来,一边屁颠屁颠地逃跑,一边自我解嘲道:“哎呀妈耶,想不到我那么大个人,居然还摔跤?哈哈,真是见鬼了,好在没人看见,不然笑死人了!”

    正在跑着时,只听后面马蹄得得,张飞德还以为王舒郎他们追杀过来呢,正待横刀立马,与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决一雌雄。

    于是拧眉怒目回头看去,却见三匹快马狂奔而来,后面还跟着追来几条大狼狗,溅起漫天飞雪。

    而骑在马背上的人,却不是王舒郎与那些恶奴,而是雪无痕与小乞丐。

    三匹快马宛若狂风怒卷,瞬息即到,小乞丐向他招手道:“张大哥,快上马吧,不然黄鼠狼与恶狗追来了!”

    张飞德应了一声,纵身一跃,跳到一匹大青马上,一边随着雪无痕与小乞丐向前飞奔,一边道:“黄鼠狼我不怕他,就怕那些恶狗!”

    小乞丐笑道:“哟呵,王舒郎与那些恶奴你都不怕,想不到你却怕狗,哈哈哈!”

    说着停下马来,打了个唿哨,又向那些大狼狗做了一些古怪的动作,并扔了几个烙饼过去。

    说也奇怪,那些狗见了小乞丐做的手势动作,便不追了,乖乖地停下来,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烙饼。

    “哟呵?这是啥意思?”

    张飞德一脸惊讶地望着小乞丐,道:“怎么那些恶狗好象听你的?它们怎么不追我们了?”

    小乞丐听了,神秘地一笑,道:“告诉你们吧,这些狗就是我召唤来的,所以它们自然听我的了。”

    雪无痕的脸上露出有趣的神情,轻笑道:“哟呵,小兄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张飞德也将信将疑地道:“小乞丐,这些恶狗真的是你召来的?你有这样的本事?你这么厉害?”

    小乞丐将脸一扬,骄傲的道:“当然厉害了,这是我的独门绝技。”

    “哇呀呀,气死我了!”

    确信那些狗是小乞丐召唤来的后,张飞德气得鼻子都歪了,怒气冲冲地道:“小乞丐,你干嘛叫那么多恶狗来?呀吓,吓死俺了,刚才我还摔了一个狗啃屎呢,你看你看!”

    说着一指自己那张大花脸,脸上还沾满了雪花呢!

    雪无痕与小乞丐见了,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小乞丐嘻嘻笑道:“你那么大个人,而且打架又那么生猛,谁知道你还怕狗呢?再说了我这不是帮你们吗?”

    为免他们争吵起来,雪无痕忙劝解道:“是呀,张兄,小兄弟这也是为我们好,他见王舒郎那么多人,怕我们两个人打不过那些恶奴,所以便召唤那些恶狗来搅和,我们才能趁乱逃跑,不然我们还被王舒郎那些恶奴围攻呢!”

    张飞德听了,憨厚一笑,挠着后脑勺道:“唔,这也是,况且这些马还是小乞丐兄弟弄来的呢,不然我们还要用双脚走路呢。小兄弟,让你破费了,谢你了!”

    小乞丐听了笑吟吟地道:“谢我干嘛?这些马又不是我花钱买的,是王舒郎他们家的,我只不过顺手牵羊,牵了他们几匹马而己,嘻嘻。”

    张飞德道:“嗯?顺手牵羊?……呀,对,牵得好哇,听说王权王峰他们一家在枫桥镇作威作福,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侵占了人家多少财产。

    咱们今天替天行道,杀了王峰父子,牵他几匹马也是应该的,也是为枫桥镇的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嘛,是吧?哈哈哈!”

    小乞丐听了,哈哈一笑,转向雪无痕问道:“雪大哥,你从哪里来?你要去哪里呢?”

    雪无痕回头指着远处的一座山道:“我原先在那座孤山上学艺,现在师父让我下山历练,若有机会的话,顺便杀了仇人,给爹娘与全家人报仇。”

    说话时,想起全家人惨遭屠戮的情景,不禁黯然神伤,小乞丐见了,满怀歉意地道:“雪大哥,不好意思,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为了转移雪无痕的注意力,缓解他心中的伤痛,便又转向张飞德问道:“张大哥,干嘛你一个人跑到枫桥镇来呢?要去哪里呀?”

    “啊?这个……”

    张飞德一边策马奔腾,一边道:“我呀?……呃,我是一个杀猪的汉子,每天与那些猪打交道,臭哄哄的,腻味了,所以出来放放风,到处走一走呗!”

    随即憨厚一笑,又道:“嘿嘿,似无痕兄弟一样,俺也当是出来历练的吧?”

    小乞丐噗嗤笑道:“你一个杀猪的汉子,出来历练什么呀?难道杀人当杀猪吗?”

    张飞德一怔,随后笑道:“呀……没错,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太多了,就应该杀死他们,把杀恶人当作杀猪来看待,这样不但得到了历练,而且还可以为民除害,一举两得,多好呀,是吧?哈哈哈!”

    说罢豪爽地大笑起来,雪无痕与小乞丐听了,皆觉匪夷所思,世界上居然有人把杀人当作杀猪来看待,真是千古奇闻,但听他说得有趣,也忍不住笑了。

    笑了一阵,张飞德又补充道:“嘿嘿,这样不但练杀人与杀猪的本事,而且还练胆色呢!这样不是最好的历练吗?哈哈!”

    雪无痕提议道:“既然都是出来历练,都是闯荡江湖,那就一起走呗?”

    张飞德一听,大声道:“无痕兄弟,你说的话正合我意,咱们就一起闯荡江湖,一起历练吧,哈哈哈!”

    小乞丐亦欢呼道:“好哇,咱们便一起闯荡江湖,一起历练,而且一起杀恶人吧,哈哈哈!”

    说罢,三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起来,声震长空,豪气干云!

    虽然他们今天刚认识,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他们都有一种惺惺相惜、义气相投的感觉,这样的缘分很美妙,可遇而不可求,有些人一生也难以遇到,值得他们彼此珍惜。

    三人纵马狂奔,畅怀欢笑,不知不觉己奔驰了数十里,正在这时,前面突然奔来一匹快马,那匹白马异常神骏,惹人注目。

    而马上之人更是英武不凡,只见他一袭银白锦衣,面如冠玉,头戴一顶束发紫金冠,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神威凛凛,容光逼人,俨然便是三国时代的第一猛将吕布!

    陡然看见那人,雪无痕与小乞丐的眼睛猛地一亮,二人均不约而同地惊呼道:

    “啊?吕布?!”

    张飞德更是立马横枪,拦在道路中央,大喝道:“哇呀呀,三姓家奴,往哪里跑?快快过来与我大战八百回合!”

    那人正在策马奔腾,陡然看见豹头环眼、手持丈八长矛的张飞德拦在道路中央,亦是一愣,急忙勒住马头,失声惊呼道:

    “啊?张飞?你是张飞?”

    张飞德虎目圆睁,哇哇叫道:“没错,我正是张飞……德!”

    他故意将“张飞德”三个字分开来,让人误以为他说自己便是张飞。那个英俊少年听了又惊又疑,愕然问道:“这个……不可能吧?三国时代己经过去几百年了,张飞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呢?再说了,张飞不是被他的两个部下给杀了吗?”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吕布,三姓家奴,拿命来!”

    张飞德一看见那个貌似吕布的人,便似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一边大吼着,一边催马杀了过去,举起丈八蛇矛便没头没脑地往那人身上打去,一顿暴打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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