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负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殿。

    到了大殿门口的时候,年轻的卫兵还试图阻挡。

    南召帝急忙道:“不可无礼,请上殿!”

    年轻的卫兵急忙退开。

    殿内,那些南召的大臣们的目光也转向了乌子虚的方向。

    乌子虚当年离开南召的时候,裕王才十几岁,那时他人微言轻,根本没有多少机会见到乌子虚,因此没有认出他。

    裕王还奇怪地道:“陛下,这老道是谁?瞧着怎么不像个正经道士?”

    莫非是皇帝病急乱投医,胡乱找来看病的道士?

    话一问出口,裕王就见他的母亲铁如月满脸震惊之色。

    “国师,是国师!”有位老臣率先喊了出来,瞬间痛哭流涕地跪下:“恭迎国师归朝!”

    “恭迎国师归朝!”

    “恭迎国师归朝!”

    更多的老臣跟着跪拜行礼。

    南召帝也在内监的搀扶下走下龙椅,向着乌子虚深深一拜,毕恭毕敬地唤了句:“国师。”

    云婳凝目望去,只见她的师父分明还是那副朴素的模样,可是往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一站,在众人俯首跪拜的衬托下,居然有种睥睨天下的不凡气势。

    此情此景,和在大楚东宫偷酒耍无赖的形象大相径庭。

    乌子虚示意内监把南召帝扶回座位上,然后环视了眼周围众人,微微一笑:“我都二十多年没回来了,难道诸位还认得出我。”

    “国师此话当真折煞下官!”开口的乃是南召的首辅流时茂。

    作为文官之首,他权势极大,也一直被裕王拉拢。但他老奸巨猾,一直站在中立位置,不愿意表态是支持裕王还是洛加王爷。

    但此刻,在乌子虚面前,堂堂首辅的姿态却放得很低:“当年若非国师提携,下官如何能走到如今位置?无论国师在不在朝,下官都始终不忘国师当年的教诲和恩情!”

    乌子虚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落在旁边一个武将的身上:“小周,好久不见,你的胡子都长出来了。”

    那被他唤作“小周”的人,乃是南召的镇国元帅周鸿,掌握着南召国内半数兵马。

    可当年,周鸿是乌子虚身边的护将,跟了乌子虚二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二人间的关系就如同林照和萧玄辰那样。

    时隔多年,再听到“小周”这个倍感亲切的称呼,堂堂镇国元帅瞬间用红了眼眶:“国师,属下等得您好苦,您终于回来了!”

    乌子虚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大老爷们的,哭什么哭?”

    除此之外,在场四十岁以上的老臣,可以说没有人不认识乌子虚,当年也都或多或少得过乌子虚的恩惠。

    而四十岁以下的,即便不认识乌子虚,但家族中长辈也多少和乌子虚有些渊源。若实在搭不上关系的,内心多时有点自卑,此刻只能自己偷偷看几眼这个传说中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连裕王的那些党羽,也有乌子虚的幕僚,或是门徒。

    此刻见到乌子虚到场,他们一个个都忘记了裕王的事情,纷纷向乌子虚见礼。

    裕王有点恼火:“就算他曾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如今也不过是个平民而已,你们如此跪舔也实在过分!”

    “赐座!”南召帝大声地道。

    乌子虚摆了摆手道:“坐就不必了,我老头子是听说有人指控我乖徒儿放火杀人,特来瞧瞧。”

    说着他走向了云婳,低声询问:“怎么样,师父来得还算及时吧?”

    云婳道:“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公开身份呢,还好奇你怎么帮我收尾。”

    乌子虚道:“虽然我老头子淡泊名利,但过去的威名太响亮了,也实在好用。”

    云婳笑笑:“你既然来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她说话拉着萧玄辰重新坐回席间,看了眼桌上的菜肴和糕点,有点遗憾:“没有瓜子,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萧玄辰递了块西瓜给她:“吃瓜岂不是更好?”

    云婳愉快地接过西瓜,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后续发展。

    铁赤虽然也有点惧怕乌子虚的权势,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硬刚到底。

    “国师,这楚国太子妃就是你的徒弟?难怪敢如此嚣张,连铁氏的少主都能随意折辱杀害。”

    裕王也在旁边帮腔:“国师,听闻您从前治下极严,若是犯法则与庶民同罪。即便太子妃是您的徒弟,她与其夫君犯了杀人之罪,那也应该下狱定罪。您说是吗?”

    他说的话更加巧妙。

    国师在南召的名声极佳,无论民间还是朝堂,无不让人敬仰。

    可他若是一回来就包庇徒弟,即便碍于国师的面子,不好定楚国太子夫妇的罪,那乌子虚的名声也会跌落神坛。

    乌子虚斜了裕王一眼,“你是哪根葱?也配来质问我?”

    堂堂裕王,在南召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自认为下一任皇帝。居然被乌子虚说成了“葱?”

    裕王的脸色当时就挂不住了。

    太皇太妃不忍儿子被如此羞辱,道:“国师,我儿乃是光宗皇帝第二子裕王。”

    裕王?

    光宗“唯一”的血脉?

    乌子虚这才正眼打量了裕王几眼,神色逐渐温和了起来:“是裕王啊……那就不是葱。”

    裕王原本见乌子虚神色缓和,说话也和气了起来,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一点,谁知他后面就补了句“不是葱。”

    裕王顿时觉得被羞辱了。

    却不知道,乌子虚是真的看在光宗唯一血脉的份上,才口下留情。

    否则,就凭他对云婳的态度,乌子虚都不可能轻饶。

    南召帝这时也开口了:“国师,铁家人指认楚国太子夫妇杀人,对此您有什么高见?”

    乌子虚道:“我徒弟和她夫君没杀人。”

    铁赤道:“你说没杀人就杀人,凭什么?”

    乌子虚笑了笑:“因为铁家那小子,是我杀的。和我徒弟无关!”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

    云婳就更加吃惊了,怎么也没想到师父居然会跑出来替她顶罪。不对,严格来说是替太皇太后顶罪。

    这就是他的办法?也太草率和胡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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