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不装了，他摊派了
沈翩枝的话一出，一旁的林芸表情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她擦着眼角的泪光，已经眉开眼笑了，走到老夫人另一边，她握住老夫人的手臂：“妈，我就知道，翩枝肯定能治好您的病的！妈，等阵子翩枝跟厉存的婚礼结束，我们全家人，一起去度假！”
老夫人苦涩笑笑，她只当林芸跟翩枝在哄她开心，她的目光落在沈翩枝身上：“孩子，不用哄奶奶开心，奶奶的身体，奶奶清楚。”
“奶奶老喽，上了年纪的人，身体不好也正常，奶奶活到这个岁数，已经知足了。”
“奶奶，我没有开玩笑。”沈翩枝表情认真，她微微抬头，看向一旁贴身照顾老夫人的宋妈：“奶奶最近一直都在吃的药，能拿给我看一下吗？”
作为老夫人的贴身佣人，宋妈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到沈翩枝的话，宋妈红着眼狂使劲点了点头。
随着宋妈将药箱拿给沈翩枝，一件一件向沈翩枝说明，这些药都是老夫人什么时间会用后，宋妈望着沈翩枝微微皱起来的眉，紧张发问：“少夫人，这些药，有问题？”
这句话一出。
同样站在房间内的那位私人医生，站不住了，他立刻开口：“这些药，都是我亲自给老夫人开的，不可能有问题！”
沈翩枝哑然抬头，她朝着那位穿着便装的中年人看了一眼，有点疑惑对方的身份。
老夫人笑了笑，开口解释：“这是我的私人医生，他跟了我已经有二十年了，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他的师傅，负责我的健康问题。”
沈翩枝再次点头，然后将拿出药箱的药，又重新放回了药箱，她回答：“药没有问题。”
一旁的私人医生重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
沈翩枝又说：“只不过，这些药没什么作用而已。”
这句话，又让一旁的私人医生，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皱起眉：“小姑娘，你说我给老夫人开的这些药，没什么作用，你有什么理论依据吗？我这些药，可都是经过无数次斟酌后，才给老夫人使用的。”
沈翩枝平静抬头，看向那名中年医生：“我说了，这些药没问题，只不过，这些药，对奶奶的病，起不到什么作用而已。”
“这样吧，我给奶奶先开一个疗程的药，至于药材，刚好厉园存放了一些，应该够用了。”
宋妈迅速拿着笔纸上前，供沈翩枝使用。
看到沈翩枝真的在开药方，那名中年医生站不住了，他的眉再次皱起了：“小姑娘，你说你要给老夫人开药方，我敢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如果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又当怎么办？”
不是他对沈翩枝有意见。
实在是因为，他怕但责任。
这位年轻的姑娘，明显是贺家的亲信。
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说不定，贺家人，压根就不会责怪这位小姑娘，倒霉的人，可就是他了。
一旁的宋妈，此刻也拿不定主意了，抬头，朝着林芸的方向看过去。
毕竟，少奶奶的年纪确实太轻了。
林芸也跟着皱起眉，刚想替沈翩枝说话。
沈翩枝就再次开口了：“这个你放心，如果连证件都没有，我是不敢贸然给人开药看病的。”
说话间，沈翩枝将自己贴身携带的资格证，拿给那位医生：“这次，可以了么？”
中年医生接过沈翩枝手上的证件。
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
这位中年医生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一眼沈翩枝，再朝着证件上的名字看一眼：“你、你是沈教授？那位治好了欧洲皇室怪病的沈教授？”
沈翩枝眼神闪动。
有关她在欧洲的事迹，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看样子，她在国外，还没过气。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但她的沉默，已经给了对方回答。
在确定沈翩枝的身份后。
那位中年医生的表情已经从刚才的怪异，变成了震惊。
在欧洲，沈教授的名字，几乎整个医学界的人，都听过。
最著名的事件，就是去年，沈教授将欧洲皇室的怪病治好的事件。
可他没想过，传闻中的那位沈教授，会这么年轻。
沈翩枝望着他，再次开口重复刚才的话：“这次，我又资格给老夫人开药了么？”
中年医生僵在原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沈翩枝刚才说了什么。
重新将证件递回去，这名医生的表情已经彻底变成了尊敬，他略带一点苦笑地点点头：“沈教授，您就别挖苦我了，整个欧洲医学界内，谁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老夫人的病，是多年心结导致，这......”
他朝着老夫人的方向望了望，叹息一声，到底是没说出，那句对病人来说，不太好听的话。
沈翩枝语气依旧平静：“西药范围内，确实没有合适对症的药，不过，中药不一样。”
解决完这位中年医生。
沈翩枝将写好的药方拿给宋妈：“这张药方留着吧，一会我抓好了药，还麻烦您帮我煎一下药。”
宋妈红着眼，恭敬接过药方：“好，只要是能让老夫人恢复健康，少奶奶尽管吩咐！”
这次，轮到老夫人茫然了。
她意外地看了一眼跟了自己多年的私人医生，然后，又朝着林芸看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私人医生，露出这种表情。
林芸眼眶上的湿润还没彻底退下，她笑着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妈，我都说了，翩枝的医术很厉害，这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就好好休息，等着身体恢复吧！”
几分钟后。
沈翩枝离开这件卧室，亲自去厉园的药材库给老夫人抓药时，刚好碰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贺霆修。
她大大方方问候：“伯父。”
贺霆修沉着脸，点头：“你先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老夫人说。”
沈翩枝：“好。”
贺霆修的目光，从沈翩枝的背影上收回，他眼神变化间，大步踏进了这件休息室。
房间内。
正在跟老夫人说话的林芸，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
看到来人后，林芸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刚才着急老夫人的情况，她竟然忘了，贺霆修还在厉园。
房间内的空气，变得有些尴尬。
贺霆修的目光落在老夫人的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妈，您为什么要瞒着我。”
老夫人在沈翩枝面前的和蔼表情已经收敛了，她略到一点不满地抬头，表情冷淡：“那你又为什么瞒着我？厉存结婚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我意外得知，你还想瞒我多久？”
空气有些凝固。
被夹在中间的林芸，僵笑着，脚步慢慢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
贺霆修的目光，却朝着她落了下来：“芸儿，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林芸的脚步僵在原地，她尴尬笑笑，求救地朝着老夫人的方向看过去。
老夫人咳嗽一声：“好了，是我不让芸儿跟你说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芸儿还怀着身孕，她要是动了胎气，我绝不饶你！”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能让我一个老人家好好休息休息吗？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精力。”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宋妈身上。
宋妈恭敬开口：“先生，夫人，请你们先出去吧，老夫人这里有我就够了，我会好好照顾老夫人的。”
见状。
贺霆修也值得先离开了。
京城。
总部。
获取权限的小夏将厉园内的画面，转播到了贺厉存的办公室内。
他盯着在药方抓药的沈翩枝背影，眼底有着说不出的骄傲。
他知道，有翩枝在，老夫人的病，是不需要他来担心了。
让小夏关闭了厉园这边的画面后。
贺厉存重新将注意力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这几天，他派出去的成员，已经大面积搜索过那片海域，只是，那座卫星探测不到的小岛，却彻底消失了。
就连海底，也没有找到。
他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小夏，最近有没有检测到图灵的活动痕迹。”
图灵，是境外人那个工智能的名字。
这个重要信息，也是从那个神秘小岛的‘居民’口中得到的。
可惜。
那群小岛‘居民’在离开那座神秘小岛后，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小夏略有点歉意的声音响起：“回主人，小夏已经很久都没检测到图灵的活动范围了。”
小夏的声音刚落下。
紧接着，盛老身边的心腹，就过来了：“贺帅，盛老要见您，请您过去一趟吧。”
......
下午。
沈翩枝亲自抓好药，就交给宋妈去煎药了。
老夫人的病，是心病，一时半会儿确实也好不了，需要慢慢调理，她就算留在厉园，对老夫人的病，也没有太大帮助了。
考虑到贺父跟贺母都在厉园，她并没有马上离开。
陪着长辈吃过午餐。
全程，沈翩枝都有些拘束，这是她第一次跟贺父贺母一起用餐，还是在贺厉存没在的情况下。
终于，在午餐结束后。
赵凌飞传话，说总部需要沈翩枝过去一下，不得延误。
告别了贺父贺母，沈翩枝前脚离开厉园大厅，后脚，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开口问话：“是总部有什么事需要我吗？”
“嘿嘿，大嫂，是贺爷担心您在家不习惯，让我找借口接您出来的。”赵凌飞咧嘴露出一口银牙，小跑着上前，给沈翩枝开了车门：“大嫂，上车吧，您看您要去哪？”
沈翩枝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已经离开了厉园，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一趟实验室。
上了车。
车子直奔位于郊区的实验室方向。
......
京城。
市级奥赛比赛场地内。
奥赛组的人，处理完媒体记者后，整个馆内，也跟着空了下来。
不过，有关今天的新闻，网上的言论有些恶劣。
上面发布命令，这场复赛结束后，暂时先延后决赛的时间。
等上面调查清楚这次是否真的有老师泄露的考题后，竞赛再继续进行。
与此同时。
已经彻底结束手上项目的陈老已经带着团队回清北大学了。
燕京大学数学系的院长，王砚书，也在结束后，带着团队回校了。
他们刚刚回到校园的办公室。
就有媒体的记者，蹲点找了上来。
“陈院长，请问您对网上的热搜怎么看？现在网上有人说，您跟奥赛组的老师勾结，给京城幼儿园泄露考题，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念辞满脸不屑：“这种话，也会有人信？真是可笑！”
媒体：“陈院长，这么说，您没有给京城幼儿园泄漏考题？那您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段时间，您跟京城幼儿园的亲密往来，是怎么回事吗？”
媒体：“陈院长，有人抓拍到了您前段时间，经常出入京城幼儿园的照片，请您解释一下吧。”
媒体：“陈院长，听说这次市级奥赛的满分考生，跟您关系匪浅，您又将做出何种解释呢？”
听着大家的提问。
陈念辞笑了。
这些媒体为了博人眼球，还真是什么都敢问。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记者，回答：“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入京城幼儿园吗？”
“那我告诉你们，因为这次的满分考生中，有几位数学天赋极高，就算是我，也望尘莫及！”
“至于我出入京城幼儿园，则是完全为了去找这两位小友请教问题。”
“这个回答，你们还满意吗？”
原本，这些话，陈念辞是完全不需要对外界公开的。
但现在。
火焰即将燃烧到小天他们身上。
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小天他们担上考试作弊的头衔。
随着他的话说完。
一群前脚还在提问的媒体记者们，下一秒，已经全部沉默了。
陈院长，把他们当傻瓜么？
这种骗骗三岁小孩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信！
同一时间。
陈院长的一番话，也已经直播到了网络之中。
网上的吃瓜群众，也越来越多人围观到了这件事中。
一群吃瓜群众，更是已经疯狂开骂了：“没想到，清北大学数学系的院长，竟然会公开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种人，也配做院长吗？”
“大家信我是玉皇大帝，还是信这位院长的话？（狗头保命）”
“这位院长不是说，这次的考满考生中，有几个数学天才么，走啊兄弟们，我们去查一下这次比赛的满分考生的履历不就知道了？都能给清北大学的副院长指导问题，没获得过几次顶级数学奖项，就说不过去了吧？（狗头保命）”
“哈哈，顶级数学奖项真以为是什么人都能拿的么？能拿到这种奖项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幼儿园，早就被国家藏起来了。”
“查一下呗，说不定人家院长没说谎呢。（狗头滑稽）”
当即，一群键盘侠，就抱着键盘去查初赛成绩的六个满分了。
只是很快。
这群键盘侠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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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苦涩笑笑，她只当林芸跟翩枝在哄她开心，她的目光落在沈翩枝身上：“孩子，不用哄奶奶开心，奶奶的身体，奶奶清楚。”
“奶奶老喽，上了年纪的人，身体不好也正常，奶奶活到这个岁数，已经知足了。”
“奶奶，我没有开玩笑。”沈翩枝表情认真，她微微抬头，看向一旁贴身照顾老夫人的宋妈：“奶奶最近一直都在吃的药，能拿给我看一下吗？”
作为老夫人的贴身佣人，宋妈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到沈翩枝的话，宋妈红着眼狂使劲点了点头。
随着宋妈将药箱拿给沈翩枝，一件一件向沈翩枝说明，这些药都是老夫人什么时间会用后，宋妈望着沈翩枝微微皱起来的眉，紧张发问：“少夫人，这些药，有问题？”
这句话一出。
同样站在房间内的那位私人医生，站不住了，他立刻开口：“这些药，都是我亲自给老夫人开的，不可能有问题！”
沈翩枝哑然抬头，她朝着那位穿着便装的中年人看了一眼，有点疑惑对方的身份。
老夫人笑了笑，开口解释：“这是我的私人医生，他跟了我已经有二十年了，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他的师傅，负责我的健康问题。”
沈翩枝再次点头，然后将拿出药箱的药，又重新放回了药箱，她回答：“药没有问题。”
一旁的私人医生重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
沈翩枝又说：“只不过，这些药没什么作用而已。”
这句话，又让一旁的私人医生，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皱起眉：“小姑娘，你说我给老夫人开的这些药，没什么作用，你有什么理论依据吗？我这些药，可都是经过无数次斟酌后，才给老夫人使用的。”
沈翩枝平静抬头，看向那名中年医生：“我说了，这些药没问题，只不过，这些药，对奶奶的病，起不到什么作用而已。”
“这样吧，我给奶奶先开一个疗程的药，至于药材，刚好厉园存放了一些，应该够用了。”
宋妈迅速拿着笔纸上前，供沈翩枝使用。
看到沈翩枝真的在开药方，那名中年医生站不住了，他的眉再次皱起了：“小姑娘，你说你要给老夫人开药方，我敢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如果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又当怎么办？”
不是他对沈翩枝有意见。
实在是因为，他怕但责任。
这位年轻的姑娘，明显是贺家的亲信。
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说不定，贺家人，压根就不会责怪这位小姑娘，倒霉的人，可就是他了。
一旁的宋妈，此刻也拿不定主意了，抬头，朝着林芸的方向看过去。
毕竟，少奶奶的年纪确实太轻了。
林芸也跟着皱起眉，刚想替沈翩枝说话。
沈翩枝就再次开口了：“这个你放心，如果连证件都没有，我是不敢贸然给人开药看病的。”
说话间，沈翩枝将自己贴身携带的资格证，拿给那位医生：“这次，可以了么？”
中年医生接过沈翩枝手上的证件。
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
这位中年医生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一眼沈翩枝，再朝着证件上的名字看一眼：“你、你是沈教授？那位治好了欧洲皇室怪病的沈教授？”
沈翩枝眼神闪动。
有关她在欧洲的事迹，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看样子，她在国外，还没过气。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但她的沉默，已经给了对方回答。
在确定沈翩枝的身份后。
那位中年医生的表情已经从刚才的怪异，变成了震惊。
在欧洲，沈教授的名字，几乎整个医学界的人，都听过。
最著名的事件，就是去年，沈教授将欧洲皇室的怪病治好的事件。
可他没想过，传闻中的那位沈教授，会这么年轻。
沈翩枝望着他，再次开口重复刚才的话：“这次，我又资格给老夫人开药了么？”
中年医生僵在原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沈翩枝刚才说了什么。
重新将证件递回去，这名医生的表情已经彻底变成了尊敬，他略带一点苦笑地点点头：“沈教授，您就别挖苦我了，整个欧洲医学界内，谁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老夫人的病，是多年心结导致，这......”
他朝着老夫人的方向望了望，叹息一声，到底是没说出，那句对病人来说，不太好听的话。
沈翩枝语气依旧平静：“西药范围内，确实没有合适对症的药，不过，中药不一样。”
解决完这位中年医生。
沈翩枝将写好的药方拿给宋妈：“这张药方留着吧，一会我抓好了药，还麻烦您帮我煎一下药。”
宋妈红着眼，恭敬接过药方：“好，只要是能让老夫人恢复健康，少奶奶尽管吩咐！”
这次，轮到老夫人茫然了。
她意外地看了一眼跟了自己多年的私人医生，然后，又朝着林芸看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私人医生，露出这种表情。
林芸眼眶上的湿润还没彻底退下，她笑着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妈，我都说了，翩枝的医术很厉害，这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就好好休息，等着身体恢复吧！”
几分钟后。
沈翩枝离开这件卧室，亲自去厉园的药材库给老夫人抓药时，刚好碰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贺霆修。
她大大方方问候：“伯父。”
贺霆修沉着脸，点头：“你先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老夫人说。”
沈翩枝：“好。”
贺霆修的目光，从沈翩枝的背影上收回，他眼神变化间，大步踏进了这件休息室。
房间内。
正在跟老夫人说话的林芸，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
看到来人后，林芸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刚才着急老夫人的情况，她竟然忘了，贺霆修还在厉园。
房间内的空气，变得有些尴尬。
贺霆修的目光落在老夫人的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妈，您为什么要瞒着我。”
老夫人在沈翩枝面前的和蔼表情已经收敛了，她略到一点不满地抬头，表情冷淡：“那你又为什么瞒着我？厉存结婚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我意外得知，你还想瞒我多久？”
空气有些凝固。
被夹在中间的林芸，僵笑着，脚步慢慢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
贺霆修的目光，却朝着她落了下来：“芸儿，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林芸的脚步僵在原地，她尴尬笑笑，求救地朝着老夫人的方向看过去。
老夫人咳嗽一声：“好了，是我不让芸儿跟你说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芸儿还怀着身孕，她要是动了胎气，我绝不饶你！”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能让我一个老人家好好休息休息吗？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精力。”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宋妈身上。
宋妈恭敬开口：“先生，夫人，请你们先出去吧，老夫人这里有我就够了，我会好好照顾老夫人的。”
见状。
贺霆修也值得先离开了。
京城。
总部。
获取权限的小夏将厉园内的画面，转播到了贺厉存的办公室内。
他盯着在药方抓药的沈翩枝背影，眼底有着说不出的骄傲。
他知道，有翩枝在，老夫人的病，是不需要他来担心了。
让小夏关闭了厉园这边的画面后。
贺厉存重新将注意力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这几天，他派出去的成员，已经大面积搜索过那片海域，只是，那座卫星探测不到的小岛，却彻底消失了。
就连海底，也没有找到。
他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小夏，最近有没有检测到图灵的活动痕迹。”
图灵，是境外人那个工智能的名字。
这个重要信息，也是从那个神秘小岛的‘居民’口中得到的。
可惜。
那群小岛‘居民’在离开那座神秘小岛后，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小夏略有点歉意的声音响起：“回主人，小夏已经很久都没检测到图灵的活动范围了。”
小夏的声音刚落下。
紧接着，盛老身边的心腹，就过来了：“贺帅，盛老要见您，请您过去一趟吧。”
......
下午。
沈翩枝亲自抓好药，就交给宋妈去煎药了。
老夫人的病，是心病，一时半会儿确实也好不了，需要慢慢调理，她就算留在厉园，对老夫人的病，也没有太大帮助了。
考虑到贺父跟贺母都在厉园，她并没有马上离开。
陪着长辈吃过午餐。
全程，沈翩枝都有些拘束，这是她第一次跟贺父贺母一起用餐，还是在贺厉存没在的情况下。
终于，在午餐结束后。
赵凌飞传话，说总部需要沈翩枝过去一下，不得延误。
告别了贺父贺母，沈翩枝前脚离开厉园大厅，后脚，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开口问话：“是总部有什么事需要我吗？”
“嘿嘿，大嫂，是贺爷担心您在家不习惯，让我找借口接您出来的。”赵凌飞咧嘴露出一口银牙，小跑着上前，给沈翩枝开了车门：“大嫂，上车吧，您看您要去哪？”
沈翩枝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已经离开了厉园，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一趟实验室。
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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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市级奥赛比赛场地内。
奥赛组的人，处理完媒体记者后，整个馆内，也跟着空了下来。
不过，有关今天的新闻，网上的言论有些恶劣。
上面发布命令，这场复赛结束后，暂时先延后决赛的时间。
等上面调查清楚这次是否真的有老师泄露的考题后，竞赛再继续进行。
与此同时。
已经彻底结束手上项目的陈老已经带着团队回清北大学了。
燕京大学数学系的院长，王砚书，也在结束后，带着团队回校了。
他们刚刚回到校园的办公室。
就有媒体的记者，蹲点找了上来。
“陈院长，请问您对网上的热搜怎么看？现在网上有人说，您跟奥赛组的老师勾结，给京城幼儿园泄露考题，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念辞满脸不屑：“这种话，也会有人信？真是可笑！”
媒体：“陈院长，这么说，您没有给京城幼儿园泄漏考题？那您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段时间，您跟京城幼儿园的亲密往来，是怎么回事吗？”
媒体：“陈院长，有人抓拍到了您前段时间，经常出入京城幼儿园的照片，请您解释一下吧。”
媒体：“陈院长，听说这次市级奥赛的满分考生，跟您关系匪浅，您又将做出何种解释呢？”
听着大家的提问。
陈念辞笑了。
这些媒体为了博人眼球，还真是什么都敢问。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记者，回答：“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入京城幼儿园吗？”
“那我告诉你们，因为这次的满分考生中，有几位数学天赋极高，就算是我，也望尘莫及！”
“至于我出入京城幼儿园，则是完全为了去找这两位小友请教问题。”
“这个回答，你们还满意吗？”
原本，这些话，陈念辞是完全不需要对外界公开的。
但现在。
火焰即将燃烧到小天他们身上。
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小天他们担上考试作弊的头衔。
随着他的话说完。
一群前脚还在提问的媒体记者们，下一秒，已经全部沉默了。
陈院长，把他们当傻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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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陈院长的一番话，也已经直播到了网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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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吃瓜群众，更是已经疯狂开骂了：“没想到，清北大学数学系的院长，竟然会公开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种人，也配做院长吗？”
“大家信我是玉皇大帝，还是信这位院长的话？（狗头保命）”
“这位院长不是说，这次的考满考生中，有几个数学天才么，走啊兄弟们，我们去查一下这次比赛的满分考生的履历不就知道了？都能给清北大学的副院长指导问题，没获得过几次顶级数学奖项，就说不过去了吧？（狗头保命）”
“哈哈，顶级数学奖项真以为是什么人都能拿的么？能拿到这种奖项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幼儿园，早就被国家藏起来了。”
“查一下呗，说不定人家院长没说谎呢。（狗头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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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快。
这群键盘侠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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