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突然就从夜司辰的眼中看到了一颗心,一颗为她儿跳动的心。

    这些时日,她一直搞不懂自己的心意。

    为何要对一个陌生人总去关注?

    为何看见他受伤自己会担心会心疼?

    为何自己的目光总喜落在他的身上?

    为何自己总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懂得了喜欢,她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愿意为她挡风挡雨的男人。

    这感觉很陌生,却是让她觉得有着一丝甜,一直甜进了心里。

    “姝儿,你快下去,这树上不安全。

    你想要这山楂,我来采摘,你去树下等候即可。”

    洛轻姝被他搂在怀了,即便是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他怀里的炙热以及胸膛的剧烈跳动。

    她红着脸,嗯了一声,鼓起勇气抱了他一下,随即红着脸迅速飞身下了树,又抬眸仰望着夜司辰。

    “你兜里有药散,在那附近撒了。”

    既已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便不愿他出任何事。

    只因那一个拥抱以及女子关切的话语,夜司辰内心里顿时涌上了巨大的欣喜。

    只见他平淡无奇的脸上,霎时便如百花绽放,那耀眼的黑眸里,漾起了清泉般的波纹,隐含着一抹柔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像是有一抹阳光,照亮了洛轻姝有些紧锁着的心房。

    是那么的温暖,又是那么的迷人。

    突觉心脏跳动的就有些不受控制了,洛轻姝忙将那箩筐扔进了夜司辰的手中,然后在那林中采起了药草。

    只有忙碌,才能平复她有些慌乱的心。

    看见林间奔跑着的几只山羊和鹿子,洛轻姝意念一动,那几只山羊和鹿子便被她收进了空间。

    她淡笑。

    内力增长了,一些大点的野物便也可收进空间里里。

    空间内动物的繁殖能力可比外边要强很多。

    以后若是想去外边开别的食坊,便不用为食材而发愁了。

    看来内力晋升至三阶后,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可是很多呢。

    等傍晚回到家,几个孩子洗漱一番后都齐聚在了夜司辰的房子里,只有洛天溪在小黄的陪同下在门口玩耍。

    洛轻姝取了锯末和柴草给旧屋煨了炕,又往那炕上的十几盒菜苗浇了圣泉水。

    等收拾好了屋后的地,她便会将它们移植进屋后的温棚里。

    旧屋的炕上已撤去了铺盖,屋内也是放置着火灵石。

    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她每日间都会用锯末烧炕。

    有着温度的加持,那大木盒里面的菜苗便会生长得更加茂盛快速。

    几个弟弟都回来了,做些冰糖葫芦给他们吃。

    突然,大门口传来了洛天溪的哭声还有一阵吵闹声,连带着还有一阵打骂声。

    洛轻姝冲出院门,便看见赵有财提着一根木棍在打洛天恒。

    那一声声的闷哼声,重重敲击在了几人的心上。

    旁边,赵有财的儿子鼻青脸肿地指着洛天恒骂道:“爹,就是这头不知礼数的驴,他不但不帮我跟洛天溪要糖吃,还打我,说我是野崽子,还不让我进去看鱼。

    爹,我要吃糖,我还要看鱼!”

    洛家院子里的鱼可漂亮了,五颜六色的。

    洛家还没院墙时,他常和几个孩子溜进去看。

    可是现在,他家垒起了高墙,他想要进去便难了。

    本想着巴结洛天溪两句,这小子就能给自己分几颗糖,带着他进院儿去看那大金鱼。

    可这小子油盐不进,只是蹲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根本就不理他。

    他气不过,又不敢去打洛天溪,就想爬上旁边的柳树去看看那院中的情形,不想脚下一滑跌落在地面上踹了个狗吃屎。

    自己被摔得生疼,可那洛天恒一回来不但不管他的死活,却是抱着洛天溪嘘寒问暖。

    他气不过,便去了找了自家爹爹告状。

    他打不过这头驴,总有人能打过。

    他就不信,没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赵有财刚从山里回来。

    今日运气不行,往深处走了好多,也就捕到了两只野鸡。

    他早已领到了野物,所以今日,还是空手而归。

    妈的,洛家那死丫头只要进山,就从没走空过。

    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还真是见鬼了,运气一点也不及那死丫头。

    心里正窝着火呢,却在大门口遇见了哭哭啼啼跑回来的儿子。

    只见儿子脸颊肿得老高,还擦破了皮,衣服也是扯得破破烂烂的,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龚氏立马就急了。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那小胖子眼珠子一转,大声哭喊道:“我向洛天溪讨糖吃,他不给。

    赵二柱不但不帮我,还骂我是外村来的野崽子,还把我揍了一顿。

    爹,娘,你们一定要打回去,他现在不给咱们家种地了,处处都向着外人,还欺负我,哇......”

    赵有财额头青筋直冒。

    这些时日,他们一家被那洛夜阑一家以及村民排斥在外,明里暗里都是嘲笑他不善待赵二柱,好好的一个劳动力便宜了人家洛家。

    村里即便是开了好几处作坊,也是与他家无缘。

    眼见得村里家家都要过上好日子,他们家依旧过得捉襟见肘,很是凄惨。

    即便是跟了那洛二爷上山狩猎,可那山里危机重重,他整日里都是提心吊胆的。

    待在作坊里做活儿才舒坦呢。

    不但不用面临那些危险,若是手底下麻利些,一个月最多能够挣到七八百文钱呢。

    那洛家二爷一个月才许诺了大家二百文。

    村里的妇人一个月挣得也要比那二百文多。

    可是那个可恶的死丫头,自己和龚氏舔着脸好话说了几箩筐她依旧没松口。

    这让他的心里一直就很郁结。

    世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自己过得不好,但看着别人过得还不如自己,他们便开心。

    现在,他们一家和洛海一样,都成了被村里嗤笑的对象,说他有眼无珠,还嘲笑他养大的儿子即便是婚事也是与他无关,让他遭尽了白眼。

    这一切都是因为赵二柱那个逆子。

    若他听话,自己岂能赶他出门。

    还有龚氏那个蠢妇,好好的一个劳动力让她作死让给了别人,每每想起就让他想要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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