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什么,有事来找我!”

    刚闭眼的二虎毫不客气道:“没看见渊哥刚上车,在和胡小姐刚睡觉,你现在就吵醒他们,一点事都不懂!”

    车厢里,胡梦莹俏脸羞红,这个愣头青话都不会说!

    什么叫上车和她睡觉,两个人各睡各的,谁也没挨着谁!

    红叶更是怒了,瞅着二虎半响,终于忍不住了:“姑奶奶要方便,找你让你占便宜啊,滚一边去!”

    “咳咳!”

    二虎小脸涨红:这个女山贼,说话也不说清楚,你要说你去尿尿,我还会说让你找我么。我王破虏顶天立地,岂会干那种腌臜事!

    扑哧……

    没睡着的人都笑了!

    胡梦莹抿嘴下了马车:“我去帮她一下!”

    “只能解她脚上的绳子!”

    王渊也跟着下了马车,还拿了一架诸葛连弩上弦。

    “我方便,你跟上来干什么,还要不要脸啊!”

    脚上绳子解开,依旧绑手的红叶,俏脸羞怒交加。

    “要么让我跟着,要么你憋着!”

    王渊面无表情:“别想着劫持胡小姐威胁我,你要真有这个念头,我让二虎把你杀掉,再把那些跟来的山贼杀掉,你自己考虑清楚!”

    “算你狠!”

    本打算趁机搞事的红叶,立刻熄灭了威胁逃跑心思!

    王渊仍没大意!

    在五十米外,让大虎检查一番,圈定了一处区域!

    他站在十米外,托着诸葛连弩瞄准!

    黑暗中,看不清胡梦莹怎么帮忙,但很快结束了。

    四人返回扎营处,王渊、胡梦莹上了马车入睡。

    到了半夜,感觉有小手在扯衣服,王渊惊醒过来:“你、你干什么?”

    胡梦莹靠近耳语:“王公子,我、我想……”

    “胡小姐,不可以的!”

    王渊板脸低声道:“我王渊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有老婆的人,绝不可以对不起她。”

    这胡家大小姐,白天看起来很守妇道,怎么到了夜里这样。

    根本不在乎马车外多少人,竟然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啊!”

    胡梦莹一怔红脸道:“王公子,你误会了,我是想去方便!”

    闹了乌龙的王渊老脸羞红:“那你下车去啊!”

    胡梦莹婴儿肥瓜子脸羞红滚烫:“我、我怕黑!”

    “好吧,我陪你去!”

    “嗯!”

    两人下了马车。

    大虎、守夜的人一瞅,眼中闪着异色,谁也没说什么。

    胡天瞄了一眼低头装睡。

    “臭小子,敢打我嫂子主意,你就等死吧!”

    红叶银牙暗咬。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这无耻小贼,一日让她尝遍人间苦果,知道人心险恶。

    来到刚才那片地方,王渊走到十米外,转过身去!

    解决完,胡梦莹俏脸滚烫道:“公子,走吧!”

    王渊拔掉水囊塞子:“洗手!”

    “啊,谢谢公子!”

    胡梦莹又羞又喜,伸出白嫩小手,捧着水洗起来。

    这个王公子,还真懂女人。

    女子爱干净,她早想洗手,又怕被说浪费水!

    两人回到车!

    大虎、守夜的松了口气。

    红叶嘟囔道:“臭小贼,敢跟我抢嫂子,早晚跟你算账!”

    咯吱吱!

    马车里王渊咬牙捏拳,恨不得冲出去,打烂这女山贼屁股。

    胡梦莹红着脸道:“公子,别听她胡言乱语!”

    “休息吧!”

    一夜无话,两人睡去。

    深夜寒意重,睡着发冷的两人,不自觉挤到一起。

    等到清晨,两人由挤变成搂抱,耳鬓厮磨取暖。

    “啊!”

    王渊醒来,看着怀中佳人,不由心跳加快,小心翼翼松开手,将身子挪了出去,下了马车,才松了口气。

    呼!

    马车里,胡梦莹长长出了口气,双手捂住了滚烫俏脸。

    烧饭、吃饭、赶路!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一线天三十里外,一处的集镇。

    到了约定放人地点。

    王渊没有反悔拖延,直接让二虎放开了红叶!

    咯吱吱!

    恢复自由,红叶活动着手脚,盯着王渊磨牙!

    这一天一夜的奇耻大辱,让她恨不得咬死这个姓王的!

    王渊洒脱转身:“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二当家请回吧!”

    胡梦莹抿嘴憋笑:王公子这话,听着也太赖皮了!

    “姓王的小贼,你好不要脸啊,谁送你了!”

    红叶跳脚大骂:“有种你就别回来,否则等你路过一线天,我一定把你抓起来,剥光了吊在路边上,让每个过路的人,都看清你无耻样子!”

    王渊眸子一沉:“二虎,把她再抓回来,剥光了掉到路边!”

    二虎转身纵马!

    “啊,我开玩笑的,你说了放我,不能说话不算数!”

    红叶俏脸色变,翻上了枣红马,朝不远山贼冲去。

    “二虎,回来!”

    王渊挑眉大叫:“给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却吓成这样。胆子这么小,还做什么山贼,赶快嫁人吧!”

    哈哈哈!

    马车队大笑离去!

    “啊呀呀呀,臭小贼、烂小贼、无耻小贼、恶心小贼、时间短小贼,今日我红叶受的一切羞辱,早晚有一天让你百倍、千倍、万倍偿还!”

    红叶歇斯底里咆哮,看着山贼队伍咬牙:“回去,高价采购铁甲、投石机也安排上,等姓王的小贼回来,姑奶奶要么砍死他,有么砸死他,一定不让他好过!”

    一个山贼哭丧着脸道:“二当家,不行啊!”

    红叶瞪眼:“怎么不行!”

    山贼满眼热泪:“山寨的钱,全拿来赎你了,弟兄们私房钱都掏出来了,四当家说咱们过冬都成问题,没钱买贵重铁甲了,更买不起投石机!”

    “……”

    红叶怔怔半响,咬牙切齿道:“那就回去砍树造大盾,咱们用人用盾堆,也要给姑奶奶堆死姓王的。”

    ……

    “渊哥!”

    马车外,王四海蹙眉道:“咱们现在放了那女贼,回来时怎么办?她肯定不会放过咱们!”

    一行人都有些担心!

    说实话,这次虽打败一线天,还收获了这么多好处!

    但大家都清楚其中凶险,不可能再复制第二次!

    返程该怎么办!

    王渊挑眉道:“你们要记住,遵守约定是个人信誉的累积,你要想保持良好信誉,即便与仇人约定,也一定要去遵守。你若与仇人的约定都遵守,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的信誉。而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誉,这是咱们安身立命本钱!”

    一群人似懂非懂点头!

    胡梦莹美眸讶然,没想到王渊对商贾之道也有研究。

    “至于回来!”

    王渊不在乎道:“到时再想办法了,大不了再绕路!”

    一行人点头!

    胡梦莹美眸忧虑道:“公子这次来九山郡,是为了打通盐路、贩盐回富县吧!”

    从富县到九山郡,走这条路距离最短,绕路要远三百里。

    贩盐远三百里,盐价要高一二十文,回去绝对亏钱。

    但王渊与一线天关系,已经闹成这样了,没有回头余地了。

    王渊苦笑:“有这个原因!”

    这次来九山郡,原本主要是卖唐刀,凑够剩余钱买明年的盐。

    现在劫了一线天,贩盐的钱够了,先将盐路问题解决!

    至于定龙台诗会,他从未放在心上!

    贩盐至关重要,关乎到富县百姓,明年吃盐问题。

    胡梦莹正色:“九山郡的费仓盐井,供应三个郡的食盐,由郡城望族杨家掌控。刘家二爷刘志平,与杨家三少爷杨硕交好,而杨硕真掌管盐业,你若想买到食盐,必须先过他们这关!”

    “多谢胡小姐!”

    王渊话锋一转:“那胡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消息看似简单,实则十分重要,为拿盐提供了方向!

    “我本想去各县贩卖香皂,但现在香皂被一线天抢了,只能作罢。”

    胡梦莹苦笑:“如果可以的话,小女子想同公子一起,等你们各种事情,咱们一起返回富县!”

    路上不太平,现在只剩一个保镖胡天,伤势还没有恢复!

    最主要她还想看看,能不能帮王渊打开盐路,以报救命之恩!

    王渊轻笑:“自然可以的!”

    车辚辚、马萧萧,再过五十里,就到九山郡了。

    这大业的真实模样又对王渊多掀开了一点!

    ……

    帝都,又一批奏折送到内阁,由秘书郎轮流初阅、分门别类,这样能减轻左右二相相、六阁老任务!

    啪!

    拿起一封奏折,五品的秘书郎萧显翻开,双目猛然圆睁,身躯开始颤抖,等奏折读完,身子一晃坐在官帽椅上,奏折也掉了下来,整个人大口喘气!

    “萧显,什么折子,能把你吓成这样,至于么!”

    一个秘书郎捡起折子,刚看了一眼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看完,完全瘫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折子,连你这张大胆,也吓成这样!”

    一个秘书郎一瞅,一样吓得趴下,双眼都没了焦点。

    十六个秘书郎,看完这封奏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秘书郎张豪一抹额头冷汗:“狗胆包天,这赵为民狗胆包天,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这等忤逆之言,做出这等自觉天下官绅之事。通知二相、阁老,请他们速速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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