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孔夫子那个两米二十一的身高,在今天也是非常罕见的,大概和姚明差不多!

    而在春秋时代,这是多么牛的一个人呐!

    并且孔夫子不仅身高惊人,体格还十分彪悍,这都是有证据的,因为孔子曾经遭遇盗窃。

    他的木屐被人盗走。

    那木屐长一尺四寸,也就是相当于46码的脚。

    再说了。

    “孔圣人是读书人嘛?”

    沉着脸。

    带着满心的嘲讽,沈烈冷笑道:“圣人出身什么家庭?”

    你这个儒生心里没个数么?

    武将世家!

    孔夫子父亲叫叔梁纥,是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位大夫,是鲁国三虎将之首,被誉为“鲁国之壮士”。

    叔梁纥身高九尺六寸,力大无穷,曾经用自己的胳膊托起千斤重的城门,让被围困的士兵逃生。

    除此之外,叔梁纥不仅有着惊人的体力,还有着过人的武艺,擅长射箭和驾车,曾经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出身武将世家的孔夫子,那自然也有一身好武艺,《吕氏春秋》里是怎么说的呐。

    “孔子之力,举国门之关!”

    连城门都能举起来!

    《淮南子》还说:“孔子之勇,勇于孟贲。”

    孟贲又是谁呐。

    是秦武王时期的一位大力士,能够用手分开两头打架的公牛,孔子竟然比他还要勇猛。

    不说孔圣人武艺高强,出身将门,再说盛唐。

    李白可是人称“酒剑仙”,一手好剑法,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可到了你们这呢?

    “再看看你!”

    此刻沈烈嚣张跋扈,看着申时行和两个儿子,嫌弃道;“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一介文弱书生,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圣人门徒?”

    要脸嘛!

    在这片土地上,北宋之前的精英之士哪个不是文武双全,有什么文武之分,你们非要搞出个儒教正统。

    非要搞出个文武对立!

    你也不怕把孔圣人气活了?

    看着老脸涨红的申时行,沈烈横眉冷对:“怎么,很生气?”

    沈烈怒了。

    你生气,老子更生气!

    从弱宋开始,看看你们这帮犬儒把这天下搞成了什么鬼样子,搞学阀,拉帮结伙的搞垄断科举,搞文武对立。

    “从孔,孟始,哪一位儒家先师叫你歧视武人,不让武人读书的,子曰,有教无类。”

    孔夫子让你们搞学阀垄断科举了么?

    “什么货色!”

    “你是猪么!”

    暴躁的沈烈终于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丁税也不是不能收,找谁收,兀良哈,鞑靼,朝鲜,滇南诸国,这些附庸属国的丁税,你尽管去收,你若收不上来……本宪带着厂卫缇骑替你收!”

    人头税嘛!

    当然是找附属国收呀,你非要逮着大明的子民,从农人牙缝里扣那么点残渣,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圣人门徒?

    “怎么,鞑靼人的丁税你不敢收?”

    怕死嘛?

    “怕死你干的什么首辅!”

    再者说。

    就算你怕死,不敢去鞑靼人的地盘收税,那朝鲜呐,建州呐,还有南洋那么一溜属国,都不敢收?

    让你去收属国的人头税,你又打着仁义道德的旗号做好人,敢情在你们这帮狗东西眼中,只有大明的百姓不是人么?

    “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一顿臭骂,沈烈倒是痛快了。

    眼睁睁看着申时行面红耳赤,一口气上不来,缓缓向后倒了下去,他的两个儿子吓坏了,赶忙上前搀扶。

    掐人中。

    “哎?”

    沈烈翻了个白眼,向着门外神情呆滞的白广恩等人一摊手,那神情好似再说,你们可都看见了。

    我可没动他!

    此时。

    厅外一众天津左卫将官,还有白小娘子都看傻了,听傻了,看着那狗一样大喘气的内阁首辅。

    人都麻了。

    “滚滚滚!”

    随着沈烈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若此番废丁税之事,你依了本官,这天津卫的好处有你一份,本官可保你申家一世富贵,若不然……

    那便等着老子清算浙党吧!

    想必。

    申阁老这么明白的人也应该懂得,削了定王系的爵位,将晋党连根拔起之后,这辆徐徐启动的战车已经停不下来了。

    尝到了甜头的帝党此刻已经磨刀霍霍,向着下一个被清算的群体亮出了锋利的爪牙。

    那必然是浙党。

    站队的时候到了。

    站对了!

    可保一世繁华。

    站错了!

    那就对不住了!

    “若不从,老子的厂卫缇骑便大举南下,水陆并进,抄家,灭族,流放三件套,来一个天街踏遍公卿骨。”

    不将你们这些沿海大姓杀的鸡飞狗跳。

    老子就不姓沈!

    “试一试小爷的刀快不快!”

    言罢。

    沈烈便背着手扬长而去,留下了一众天津卫将官,呆呆看着那气昏过去的申阁老,在风中凌乱。

    片刻后。

    后山。

    “咯咯。”

    白小娘子在沈烈怀中笑弯了小蛮腰,指着沈烈的鼻子,娇笑连连道:“你呀……魔怔了,你还真敢!”

    沈烈半真半假道:“吓唬他的。”

    哪能来真的呀。

    还别说。

    就这么一吓唬,申时行还真怕了,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便召集众位阁臣,上了一道请废丁税的折子。

    午后。

    慈宁宫。

    静谧中。

    李太后坐在纺纱机前,一边纺着纱,一边听着皇儿在她的面前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好胆!”

    朱翊钧此时十分恼火,他的恼火不是因为废丁税,如今他手中握着通州谷物所,天津卫市舶司,还有通州银号。

    接收晋商票号的事情也进行的很顺利,内帑已经富的流油了,确实不在意这区区几百万两丁税银。

    并且这银子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本来就是交给地方官员的,他生气的是沈烈竟敢瞒着他,和内阁达成了一致。

    看着皇儿将手中内阁的折子丢在一旁。

    气呼呼的坐下了。

    良久。

    李太后才松开了手中的纺纱机摇把,站起身,又弯下了腰,将那奏折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

    此刻。

    她知道有了内阁的背书之后,沈烈所言废丁税的法令已经定局,而这是古往今来破天荒的头一回。

    可李太后看着一脸怒容的,却又黛眉微皱,担心了起来,这还是皇儿第一次和手下的心腹爱将生出了隔阂。

    咬了咬银牙。

    李太后终究是下定了决心,忽然面带寒霜,徐徐道:“本宫以为废丁税一事,功莫大焉,开历朝历代之先河,皇帝当……加恩沈烈。”

    话音落。

    朱翊钧便瞪圆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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