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秦双双道:“这一次大哥亲自过来,下次就不知道是哪一年了。”

    “可是你刚出月子......”

    “我有那么虚弱吗?”秦双双攥着拳头,“我现在感觉好的很!”

    阿嗣苦笑,也不拦着他了,“行,那咱一起去。”

    与此同时,秦墨从专列上下来,看着大变样的京师,也是不住的点头,“发展不错,越来越有科技感了。”

    “虽然某些方面,咱们比不过大明,但大明也有比不过大乾的地方。”公孙无忌道。

    离家多年,秦墨倒是不怎么想念,他只是想念这边的人而已,自己本来就是穿越而来,也没有继承前身的记忆,对这片土地的留恋,远没有铭刻在骨子里。

    但是走出车展,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时,秦墨发现自己错了。

    这些人全都看着自己,他们眼中没有仇恨,有的只是看老朋友一般的眼神。

    仿佛在说:老朋友,你终于回来了!

    “祖师啊,您总算回来了,这些年,新学都面目全非了!”一个年轻的学子跪在地上大哭道。

    “秦驸马都尉,您终于回来了,这些年在海外,过的还好吗?”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的话。

    “您这一次是回来看太上皇的对吗?”

    “看,那就是大乾的传奇驸马,就是他缔造了如今的繁华盛世!”一个老人对自己懵懂的孙子道。

    越来越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秦墨突然有些鼻酸,眼热。

    他不在大乾,可这里的人依旧记得他所作的一切。

    “庚子年大旱,驸马都尉从京畿河入海,前往渤海湾捕鱼,活人无数也!”

    “前两年冬,大雪,西北灾民无立锥之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驸马都尉上街募捐,活人无数也......”

    “草民岭南人士,早年为族长佃户,生活的猪狗不如,恰逢驸马为都督,大治岭南,解放我等奴隶佃户,万家生佛......”

    那一声声,格外的令人动容。

    秦墨身后的众人无不感慨。

    大乾的百姓是记恩的,他们知道,谁对他们好。

    秦墨吸了吸鼻子,只是冲着他们挥手。

    什么也不说了,有他们这些话,也不枉费他穿越一次。

    “秦驸马都尉,回来吧,都是一家人,没有化不开的仇哇!”有一个老人跪在了地上。

    紧跟着,那绵绵不绝的人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尽数跪倒在地上,“驸马都尉,回家吧,外面再好,也不如家好!”

    秦墨停下了脚步,早已泪流满面,若是可以,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他咬咬牙,大声道:“大乾是我故乡,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再好的兄弟也有分家的时候。

    只是我向大家保证,大乾是你们的家,大明也是你们的家。

    我欢迎你们去大明做客。”

    “驸马都尉,您受委屈了!”

    “秦驸马都尉,咱们都知道,您受累了!”

    听着他们的话,秦墨值了!

    眼泪不自觉的从高瑶的眼角滑落,她只是觉得高兴,来时少爷一直辗转不安,倒不是害怕别的,就是害怕自己会被大乾的百姓所嫌弃。

    而今,世人依旧记得他的功劳。

    公孙无忌很清楚,如此民意,若是秦墨真有二心,怕是分分钟就能取而代之。

    如果说历朝历代的皇帝将万民当成了提升自己威望和民生的棋子,那么秦墨就是真心实意的站在百姓的角度,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

    好与不好,不是几次抹黑就有用的。

    有本事,你把推行了千年多的农税给取缔了。

    有本事,你为天下寒门开一条坦荡之途。

    有本事,你完成上古圣王之想。

    若做不到,便闭嘴吧。

    “诸位,都起来吧,秦墨担不起你们一跪!”跪下的人太多了,秦墨看不到头,虽然他大喊,可百姓依旧没有起身。

    做人也好,做皇帝也好,做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而站在承天门的阿嗣看着人群纷纷下跪,也是神情复杂,他不由的攥紧了妻子的手。

    “怎么了?”秦双双问道。

    “没,没什么。”阿嗣干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皇帝还不如一个‘叛国’的贼逆。

    如此民心,莫说是他,怕是连父皇都.......差一点。

    那巨大的声音,滚滚而来,即便是站在这里,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是万民呼唤的声音,难以想象秦墨的威望是何等之高。

    “要是当年姐夫老师他没有离开,这沸腾的民意,怕是也将他杀了。”阿嗣触目惊心道:“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悄然离去了,又明白为何皇爷爷留下的结尾会这般写了。

    实在是令人惊恐,这等民心,是帝王最畏惧的。

    不杀而杀,也难怪姐夫老师,会一直抵触做官,抵触为父皇办事。

    若是我,也会觉得害怕啊。”

    他的心里话没人知道,却了解了阿嗣一个藏在心里多年的心结。

    他看着前方,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来了,我大哥他们来了!”秦双双抱着孩子,激动不已,“小朝阳,你大舅来了!”

    娘家人的到来,让秦双双无比的激动。

    阿嗣突然有些紧张了,多年没见姐夫老师,不知道他一会儿见了自己会说什么?

    会不会训斥自己?

    还是会给自己两下?

    他突然觉得脖子后面有些发紧。

    礼部的官员匆匆小跑过来,“陛下,秦墨到了!”

    阿嗣眼神一凛,骂道:“秦墨是你能叫的,那是国舅,是朕的姐夫老师,下次在敢对国舅不敬,朕饶不了你!”

    那礼部官员见皇帝发怒,又看了一眼秦双双,急忙抽了自己姬嘴巴子,“微臣嘴瓢了,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快滚去鸣礼炮,奏乐!”阿嗣怒斥道。

    “是,微臣这就去办!”

    很快,礼炮响起,奏乐也响起,远远的秦墨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阿嗣夫妻二人。

    “请把,太子殿下!”公孙无忌站住脚,示意接下来让秦墨独自前行。

    秦墨点点头,带着方莼和高瑶上前。

    一旁的官员见状道:“这不合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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