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君侧的声音,民间多了一个组织,这组织是专门收集贪官污吏的信息的。

    可事实上,谁都清楚,这所谓的清君侧,更像是借机叛乱。

    大乾各地,陆续有人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开始起义。

    一时间,阿嗣焦头烂额。

    砰!

    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查的怎么样了,你别告诉我,这些人是白莲教或者西北奴的余孽!”

    六扇门新上任的都督李闻,苦笑连连,早知道这差事这么难做,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接下来,现在好了,弄得不上不下的,说不定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回陛下,这些人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应该是大明的手段。”李闻道:“微臣已经抓捕了好些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越是抓捕,这些人的声音就更大,反而越发的激起他们的抗争。”

    “抓不行,那就杀了!”阿嗣冷声道:“这些人都是大明的走狗,留着做什么,还以为现在叛乱如以前一样?

    就算给他们弓弩骑兵,也不可能成功!”

    阿嗣很清楚,想要将国内的诸多隐患收拾了,只需要一场大胜。

    若胜利,这些牛鬼蛇神,顷刻间便会消失。

    可两国交战以来,多是不好的消息。

    这消息,他都不敢发出去,一旦这些人知道战事失利,恐怕会更加的猖獗。

    “陛下,常言道,攘外先安内,若是不能将国内的问题解决,恐怕......”

    “这无需你操心,朕自有安排,你要做的,就是及时将这些人抓捕归案,该流放的流放,该劳改的劳改,该杀的杀。”阿嗣冷声道。

    李闻点点头,心中却是无奈,这些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抓的过来吗?

    好些人都是被煽动的百姓和学子。

    一旦对这些人动手,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清君侧,怕是会真的变成起义,届时,大乾就真的危矣。

    大明这一招,太厉害了,一整套手段下来,弄得大乾上下应接不暇,疲惫不堪。

    而大明,占据大义,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眼下世界会又在召开,可以说,大明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占据了主动权。

    李闻有心劝说几句,可见皇帝冷着脸,也不敢在这时候触霉头。

    李闻离开后,阿嗣召见了辅佐大臣们,他看着公孙无忌等人,“眼下各地都出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朕需要有人去平了这些人,你们意下如何?”

    五个人都颇为无奈,他们的意见有用?

    阿嗣现在已经变得很极端,听不进去他们的意见,纵然有,也是一些小意见。

    他想独揽大权,想一个人打赢这一战。

    而事实证明,他太勉强了。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平息国内的动乱。”公孙无忌道:“镇压,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不镇压,难道还任由他们野蛮生长?”阿嗣皱眉道:“国舅,莫非你要让这些人变成下一个‘白莲教’?”

    公孙无忌摇头,“微臣明白,这些人背后,必然是大明的人在怂恿组织,但不得不说,他们已经拿捏住了这些愚民的心理。

    无论是经济,还是舆论,咱们都输的一败涂地。

    要么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让这些人闭嘴,只是这一战,大明有心想要拖延,并不是速战速决。

    臣等也分析过,极有可能是因为世界会正在召开,所以大明那边才放慢了进攻的速度。

    因为迄今为止,大明还没有出动战机。

    还有一种可能,大明并不将这一次的武力当做战争的主要,而是通过其他的战争来瓦解咱们大乾内部的团结。

    所以,臣等以为,大明双管齐下,这两种办法都初见成效。

    而拖延的越久,对咱们大乾就越发的不利。

    一旦任由这些人野蛮生长,都不用大明打过来,咱们自己就疲于应付了。

    百姓威慑于大明的武力恫吓,所以才会迫切的想要平息这场战争。”

    “这些朕都不想听,国舅,你直接说什么办法能够平息这一场闹剧就行了。”阿嗣道。

    公孙无忌苦笑一声,他怎么说也是国舅,就算是李世隆,也不会这般对他。

    凡是真正有功绩的皇帝,都是十分礼贤下士的。

    而阿嗣登基至今,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反观他对这些老臣,实在是......奉欠尊重。

    如此下去,怕是会离心离德啊。

    “办法很简单,下罪己诏!”公孙无忌拱手道:“如此,方可平息!”

    “罪己诏?”阿嗣都被气笑了,“朕若下了罪己诏,那岂不是正中大明人的下怀,到时候他们会说,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公孙无忌道:“朝中有贪官污吏,到时候将责任瞥到他们身上即可,大明人会宣传,我等自然也会宣传。

    只需要大多数人认同,咱们就能稳住国内的局势。

    两国交战,比拼的无非是底蕴罢了。

    大明虽然强盛,但终究建国时间太短了,底蕴是远远不如咱们的。

    只要对方露出破绽,那便是咱们的机会。

    战争,无非见招拆招。

    若是陛下觉得罪己诏有损威严,太上皇数次下罪己诏,可有损他的威严?”

    “父皇是父皇,朕是朕,那是天灾人祸引起的,父皇才下的罪己诏,这是战争,若是朕下了罪己诏,便真的成了罪人了。”阿嗣又不傻,这罪己诏就是皇帝用来逃避责任,收揽人心的手段。

    时至今日,时代已经不同了,除了一些老学究之外,大多数人学习后,都不相信什么天命,也不相信什么皇权神授了。

    他们知道风雨雷电不过是自然现象,特别是发电站的出现后,就更不相信了。

    发这个罪己诏,岂不是笑话?

    公孙无忌哑口无言,最后选择沉默。

    余伯施道:“陛下,臣以为国舅言之有理,罪己诏不仅不会损害陛下的威严,反而会让陛下的形象变得更加的高大。”

    “朕说了,不下就是不下,你们说再多都无用,说说其他办法吧,难不成你们来见朕,什么都没有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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