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吃饭啦!”窗帘猛地被掀开,刺目的阳光照射在乐晨脸上,正抱着毛毯熟睡的乐晨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睡眼,“啪”,屁股上就挨了姥姥一巴掌,“快起来!这都吃午饭了!”

    乐晨激灵一下坐起,无奈的喊了声:“姥姥——”

    看着姥姥嘟嘟囔囔走出去,乐晨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瞬间,还以为自己在上初中呢。

    苦笑摇头,乐晨下地去洗漱间冲澡刷牙洗脸。

    这几日,他便如同回到了父母还健在时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放年假了,每天疯玩到半夜早晨赖床不起,现在的他,更多了玩游戏的节目,每晚玩网游到凌晨四五点钟,比宅男还宅男。

    他现在处在了嫁梦的奥妙状态。

    在阴阳荒漠施展嫁梦之术融入那方天地的时间规则后,现今乐晨发现嫁梦之术委实玄奥,至于说战斗时影响对手心神令对手陷入幻境,可以说是嫁梦术众多玄奥秘法中微不足道的一环罢了,如果将嫁梦术的重点放在战斗中,可说是本末倒置明珠暗投了。

    就如现在吧,他施展嫁梦术令自己进入了一种极为凡人的状态,有强烈的喜怒哀乐,休息不足会困的哈欠连天,热了便会出汗冷了便会冻得发抖,一天不洗澡身上就满是泥垢,扎根刺会痛得怪叫,这些,他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

    但是,正是在这种凡人的生活状态下,他的伤势在慢慢痊愈,他的心境在慢慢提升,阴阳荒漠中的疲累、无尽杀戮带来的负面情绪,都慢慢的转化为了修行中的一种体悟。

    这十几天来,乐晨的身心,便沉浸在这种舒适无比的玄奥状态中。

    “啊。”冲澡时,乐晨再一次被热水烫到,不由无奈,被烫了几次了,但还是没有放水时注意冷暖的觉悟,总是将热水开到最大就忘了调小。

    下得楼来,餐厅里,大舅一家三口都到了,见到乐晨下楼,陈乐乐更是极为兴奋的喊着“晨晨哥”跑到乐晨近前拉着乐晨挨着他坐。

    大舅陈大柱皱眉训斥道:“什么晨晨哥晨晨哥的?说你几次了?别带着名叫人,就是改不过来?!”

    一向溺爱儿子的舅妈郑女士也忍不住说:“乐乐,以后不许带着名字叫你表哥,知道吗?”她看到儿子和乐晨这般亲近心里极为喜悦,但是,又担心儿子的称呼惹得乐晨不高兴。

    这位曾经失踪十七年的外甥,现今可是空军中将,有什么特殊科技贡献的,都快国家领导人级别的人物了,哪能带着名字称呼?“晨晨”这俩字现在也就婆婆有资格叫,自己和丈夫都不太直接喊他名字了。

    陈乐乐就撅起了嘴,有些不开心。

    乐晨笑道:“都是家里人,至亲,没那么多讲究,大舅,舅妈,你们再这样我可没回家的感觉了。”

    姥姥也说:“对啊,乐乐,不用听你爸你妈的。”

    陈乐乐立时喜笑颜开,他只知道晨晨哥是一个老大老大的官儿,开始挺拘束的,但后来才发现,晨晨哥和他的喜好都差不多,俩人一块组队玩网游,一块看美国大片,一块放鞭炮,把没什么玩伴的他这些天开心坏了。

    姥姥慈祥目光看向乐晨,有些不舍的问乐晨:“吃过饭你就走了吗?”

    乐晨微微颔首:“嗯,回南江看看高哥和嫂子,过几天,和沈丽丹还有茵茵出去转转。”

    跟沈丽丹还有她那古灵精怪的闺女出去玩儿?大舅和郑女士都惊讶的看向乐晨。

    姥姥也有些疑惑,但没多问什么,只是叹口气:“你总是来去匆匆的,过年都没回家。”

    说起这事儿乐晨也有些内疚,新年那几日,他失陷在阴阳荒漠,有十七个新春没有和姥姥一起过了,今年本想和姥姥共享天伦,但还是落了空。

    “妈,乐晨现在挺忙的,可不是咱们小家的事儿,他也得为国家发展考虑不是?”

    大舅的话令乐晨这个汗颜啊,几乎要捂脸了,但大舅的话却是真心实意,他还继续唠叨:“要说,咱们将来闭眼前能不能看到太空外的星球,就靠乐晨他们这些科学家的努力了。”

    他倒是在那位老友陈新年的提醒下看到了乐晨出面做的一档节目,大体知道了乐晨是在做什么。

    听大舅这话,乐晨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姥姥,大舅,你们都会看到的。”

    大舅呵呵的笑,说:“好了,咱吃饭吧。”

    一家人说说笑笑,这顿饭自然吃得甚是愉快,便是姥姥也抛开了愁绪,和每天一样,一直给乐晨夹菜。

    乐晨也是足足吃了两碗米饭,饥饿感才渐渐变成了充实感觉,他打了个饱嗝,突然想起一事,问大舅:“对了,乐乐也是明天开学是吧?刚好,车来接我了,我送他过去吧。”

    陈乐乐去年夏天上的初一,但过年期间,陈大柱和郑女士帮他在市里寻了一家国际中学,明天应该去办转学手续。

    大舅听乐晨的话微一犹豫:“我和小菊想去送他呢?”

    郑女士却是偷偷在桌下抻了抻他衣襟,笑着对乐晨说:“好啊,就是乐乐别给你添麻烦就好。”

    陈乐乐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说:“就是啊,晨晨哥送我就行了,爸妈,你们就别去了!”他现在刚刚进入青春叛逆期,正是不想什么事儿都有父母在旁边的年纪,而乐晨在他眼里,除了模模糊糊知道晨晨哥是个大官儿之外,却是感觉跟他的好朋友一样。

    乐晨笑笑,说:“大舅和舅妈一起去就行了,车里坐得下。”又对陈乐乐道:“你呀,这一辈子,出远门父母能送你上几回学,无非是中学一次,大学一次,现在你不满,但这些经历以后都是你宝贵的回忆,你就惜福吧!”说着话,想起自己父母,心中不觉有些惆怅。

    姥姥好似也知道乐晨在说什么,起身说去盛饭,其实却是去偷偷抹泪了。

    乐晨也知道自己惹得姥姥伤心了,忙去哄了哄姥姥,吃过饭,又帮姥姥收拾碗筷刷碗,这次姥姥却没有推他走,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唠嗑,显然姥姥也有感觉,乐晨这次走后,可能又要很久都见不到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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