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虎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大飞是不作不死啊!

    以为人家称他款爷,就真把自己当爷了啊,这得有多大心才敢在这小姑奶奶面前称“哥”!

    而且,平虎也算看明白了,这小姑奶奶没打算轻易放过这小子。

    “那,你们没事吧?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去?”平虎不晓得怎么称呼这姊妹俩好!

    显得有点局促!

    “走吧。”他把手搭在了眼前这小子的肩膀上,“大飞,我们好好谈谈。”

    “虎哥,我真不清楚里面这状况。”大飞浑身有点哆嗦,他好歹在这一片是个人物,也叫得响名号,可是也分和谁比,要是和平虎比起来,大概就是差许多了!

    关键这家伙还有一个叫平松的哥哥,不是拼命就得拼的赢的!

    “还有我再多说?”平虎斜着眼冷笑,带头出了酒吧,他不愿意在他的酒吧,大庭广众之下为难客人,可是出了门,就是不一样了。

    今天这事肯定不能这么善了,幸亏俩姐妹在这里没有出大事情,要不然他相信李老二能剥了他兄弟俩的皮!

    他现在把大飞恨得牙痒痒!

    即使是他同意,董浩也不能同意!他可是三更半夜躺床上被董浩的电话呼叫过来的!

    大飞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了平虎等人的身后。大飞的几个小弟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却被又被人给从后面推个趔趄,有气不敢撒,只能也跟在大飞身后。

    老五要一起去看热闹,却被老四一把拉过,“回家,别再找事情了,现在也不早了。”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再说,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本来就不是适合女孩子来。

    如果不是依靠哥哥的能量,她们根本就没法从这里走脱。

    “没劲。”老五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和老四也是同样的心思,此时也没有心思喝酒了。

    两个人一口酒没喝上,还惹了一身不快,只能下楼开车回家。

    董浩开着远去的车子,对邱亮道,“你开车跟着,我等会自己回去。”

    邱亮点点头,开着捷达迅速的跟了上去。

    董浩寻着惨叫声找到了平虎等人,大飞和他的几个手下蜷缩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董浩,你看怎么处理?”平虎赶忙递上一支烟,他哥哥可是不止一次的对他耳提面命,见到董浩这些人,不可小觑,场面上还是需要过得去。

    “刚刚是哪个手指头指着人骂的?”董浩居高临下的站在那个用手指着老五的高个子黄毛跟前,一脸的戏谑。

    “我...”黄毛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说话,别装哑巴。”平虎踢了一脚。

    黄毛哭丧着脸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这两位小姐....”

    这么有来头!

    他打死都不会招惹的,以至于他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说?”董浩皱皱眉头,对平虎的几个小弟示意道,“那就整治手都给长长记性,这叫连坐。”

    几个小弟自然不会这么乖乖的听董浩的话,得到平虎的首肯之后才把吓得瘫了的黄毛的整只手压在脚下,一块搬砖拍下,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平虎在董浩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董浩笑着对地上的几个人道,“别鬼哭狼嚎的,没断你的手已经是客气了,这是给你们一点教训,以后出门长点眼,不要惹着了不该惹的人。”

    他不是那种拥有恻隐之心,带有圣母光环的人,不会因为对手嚎啕大哭而就心软,没有断了对方的手脚,只是因为没有必要,毕竟不是圣母生死大仇。

    老四和老五回到家,客厅的灯还在亮着,李和正躺在沙发上假寐,俩人蹑手蹑脚的准备悄悄的上楼。

    “这么晚回来?”李和突然说话了。

    “哥,你还没睡?”老四不得不转过身子,拉着老五的衣角没松手,反正要死一起死,在这种问题上她不会便宜老五。

    “没,过来,跟你们说个事。”董浩的电话早就打过来了,李和哪里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那你说吧。”老五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假装很困的样子,她最是不愿意听李和聒噪的。

    李和没去和她计较,只是看了看老四道,“有什么计划没有?不能再这么晃荡着吧?”

    老四不服气的道,“我现在有工作呢,哪里晃荡着了?我觉得帮助那些聋哑儿童做康复很有意义。”

    李和摇摇头,“有一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现在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到处筹措资金上,是不是?”

    老四解释道,“是,康复事业在国内刚起步,还有许多人....”

    李和却是笑着打断道,“主要问题还是没钱,对不对?我觉得公益产业应具有盈利能力与自我造血功能,能够实现产品及服务的增值,既要实现社会价值,又要实现商业价值。

    比如康复来说,它存在着市场供需关系,不是所有的聋哑孩子家庭都是贫困家庭。

    靠政府,靠找人捐款,不是长久之道。”

    老四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开一家收费的康复医院?”

    “看你想不想了。”李和不忍老四到处奔波,“其实你擅长的领域也不在康复,我旗下有一家医院、两家药厂,要是愿意,你自己接手整合。”

    说完就把一份资料推到了老四的面前。

    “石化医院?”老四先是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疑惑的道,“怎么会转给民企呢?”

    李和道,“根据国家和省的有关政策,‘分离国有企业办社会’职能,医院须从工厂剥离。

    去年年底,石化厂与中再集团达成协议,将医院以1500余万元的价格整体出让给我们,改制成为一家非营利性的民营医院。

    现在已经获得粤东省卫生厅的批准,成为粤东首家成功改制的大型国营医院,这也是全国首家床位超过200张以上的较大型医院被民营资本整体收购。”

    国有企业不单是生产的主体,而且是包括从职工住宅到学校、幼儿园、医院、浴室、宾馆、商场、饭店的小社会,不光要从事经济活动,而且承担着本应由国家或社会负责的各项社会事业。

    企业医院,作为计划经济时期企业办社会的特殊产物,涵盖油田、电力、航空、矿业、农垦、军工、三线工厂等行业,现在国企效益明显不好,而医院自身盈利不足,致使这些医院竟连维持经营都觉得困难了。

    对企业来说,需要不断投入人力、物力和财力,这就导致企业后勤保障系统日益膨胀、臃肿,形成了负担,剥离开来,给自己减负,也是势在必行。

    “你们从来没有涉足过医疗产业。”老四好像明白了什么。

    “以前没有,现在可以有嘛。”这是李和特意为老四做的安排。

    “那我再考虑一下吧。”老四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李和道,“不如给自己压力,中再集团属于我个人独资,也就是我个人的产业,实际上就是你的产业,你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只需要对你自己负责,明白没有了。”

    “谢谢哥。”老四迷迷糊糊地上了楼,老五要偷偷的跟着,却被李和喝住。

    “你留下。”

    “我困了。”老五不愿意一个人面对李和。

    “学习最近怎么样?”李和怕睡不着,没敢多喝茶,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顺手还丢给了老五一瓶,“接着。”

    “就那样吧,大学不挂科就行呗,还能有什么要求。”这很出乎老五的意料,李老二转性了?

    一边小口的抿着酒,一边瞧着李老二脸上的神色。

    李和无奈的摇摇头,“你这日子过得比我还有意思。”

    “一个人活的就是要生出一点意思来。口张开了,笑不出来,那就没有意思了。”老五难得的认真回答了一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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