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送人礼物,人家也有权不收。从这个角度来看待眼前这件事,江如意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将夏雷给她的钱和物还给夏雷。而他只要收下,那就意味着两人二十多年的感情就彻底没了,变成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了。

    以夏雷的性格,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吗?让江如意和她的父母过上紧巴的日子?他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他是一个受人恩惠必定涌泉相报的人,当初父亲夏长河失踪,他一个人挑起整个家的时候,江如意的父亲江树青可没少帮助过他。还有江如意的母亲杨芸,那也没帮衬他。他在落难的时候受人家这样的恩情,他能干出这种事情吗?

    “如意,我说你……真的别闹了,把钱拿回去,还有项链也拿回去。”夏雷软语相求。

    “快选,别岔开话题。”江如意逼近夏雷,流着泪,气势却很强。

    夏雷苦笑道:“如意,你这……你这让我怎么选?”

    江如意又往前逼了一步,坚挺肥沃的胸部差点就撞在夏雷的身上了。夏雷一时慌张,慌忙退后,结果跌坐在了沙发上。却不等他爬起来,江如意的双手就擦着他的脖子撑在了他身后的沙发上,给他来了一个“壁咚”。

    江如意的身子虽然没有碰到夏雷,但她的一双山峰却差点压在夏雷的脸上,距离他的鼻梁仅有一两厘米的距离。他甚至能嗅到从哪里散发出来的迷人香味,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她给他吃过的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这是很尴尬的姿势,很暧昧的姿势,可偏偏江如意的眼泪却成双成对地往下掉,吧啦吧啦地砸在夏雷的脸上。夏雷此刻的感受复杂到了极点,一方面他不可能毫无反应,因为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不是宫里的太监。他控制不住他的身体,也控制不住他的大脑去幻想一些不应该的场面。可是,他偏偏又能感受到江如意的伤心。

    一个女人,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一起的时间长达二十几年,从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就一直在等着他表白,可她等到的却是他与别人的女人结了婚。这样的结果,她怎么能不伤心?

    或许,如果她今天没有去珠宝店鉴定那串宝石项链值多少钱,她还不会这么做。试想,一个男人平白无故送一个女人价值几百万的项链,那是为什么呢?

    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此刻的江如意已经把一个女人能做的做到了极致。

    现在,就等夏雷一个选择了,A还是B。

    江如意的眼泪,江如意的性感和引诱,还有一些两人一起经历过的往事,这些东西在夏雷的脑海里纠缠着,翻滚着,激烈地碰撞着,让他无法安宁。好几次,他都生出冲动,想要将江如意压在沙发下,称了她的心,谁称了他的意。可是,每每这个冲动冒出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忍不住冒出了申屠天音的样子,他的冲动也就被压制了下去。

    一个男人就应该有一个男人的担当,他刚和申屠天音领证,已经成了正真的夫妻,他又怎么能背着申屠天音和江如意偷情?

    “你不选是不是?那我帮你选了!”江如意步步紧逼。

    夏雷硬着头皮道:“如意,你冷静一点,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和江叔叔还有扬阿姨过得好一点,你……”

    “嘤嘤。”江如意哭出了声音,“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好吧,我走,钱和项链我给你下了。发年终奖的时候,我再还你两万。”

    江如意从沙发上撑了起来,真的转身就走。

    夏雷慌了,一把拉住了江如意的手。

    “你放开我!”江如意使劲挣扎。

    夏雷不敢松手,因为他确定他一松手江如意就真的走了,而他和她就真的变成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了。结果,他使劲一拉,江如意那边忽然就放弃抵抗了,整个人一下子撞在了他的怀里,与他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他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江如意这一跌撞,丰满的胸部全部压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口鼻也被捂住了,说不出话来了。

    “如……呜呜。”夏雷挣扎,但晃不开头,而他的动作却也像猪拱白菜一样,破坏了两颗好白菜的平衡,让它们动来动去的。

    如果,江如意从夏雷的身上爬起来,什么都解决了。可她非但没有爬起来,反而使劲地抱着夏雷的脖子,将他往沙发上摁。

    “你要把我捂死吗呜呜?”夏雷放弃了挣扎。

    江如意这才从沙发上撑起来,但还是保持着“卧式壁咚”的姿势,她两眼泪汪汪的,嘴角去含着一下笑意,“占了便宜还卖乖?”

    夏雷,“……”

    “你便宜也占了,我就当你选择了第二个了。”江如意说。

    夏雷赶紧说道:“哪有什么选择啊,如意你听我解释。”

    江如意又压了下去,夏雷的声音跟着就变成听不清楚的呜呜声了。夏雷也头疼得很,他纵有一身的功夫,但他总不能一脚把江如意踹下去吧?那样的往伤口上撒盐的事情,他就算是死也干不出来。

    一分钟后,江如意又从夏雷的身上撑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给我那么多钱,那么贵重的项链,你不就是想把我当小老婆养着吗?”

    “啊?”夏雷傻眼了,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啊?

    江如意却固执地道:“别不承认,这世上还少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吗?家里一个领证的,外面一大群没领证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不是从你们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夏雷硬着头皮道:“如意,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我不是那样的男人。”

    “我知道你不是,可你可以学啊!”江如意急了。

    夏雷,“……”

    “人家那些身家只有几百万的男人都养小老婆,你几十亿的身家,你都给我送了差不多一千万了,你养我一个,算什么?你难道还比那些男人差?”

    夏雷已经找不到语言来应对了,他忽然发现江如意今天晚上的思维已经超越了一个女人的范畴了,是女神了。

    “我不管,要么你把钱拿回去,要么你碰我,把我养着。”江如意一边说一边流泪。

    夏雷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事实上他的心早就在江如意流下第一滴眼泪的时候软了,他和江如意僵持到现在,一颗心也早就软成软柿子了,他叹了一口气,“如意,你别哭,你让我再想想,我……你知道的,我这不刚跟申屠天音领证吗?哪有刚结婚就在外面养、养小老婆的?再说了,我怎么能把你当成小老婆来养呢?”

    “申屠天音是申屠天音,我是我。”江如意说,“要不,你把她离了,跟我结婚。”

    “这怎么行啊?”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都甘愿做你的小老婆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我马上就跳楼死给你看。”江如意从夏雷的身上爬了起来,大步就往阳台走去。

    夏雷一把将她的小蛮腰抱住,反将她摁在了沙发上,用哀求的语气道:“如意,你……这样吧,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十分钟,我就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江如意的语气很坚决。

    夏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我配不上你了。人家申屠天音多好啊,华国女首富,身家千亿,和你那是门当户对。你别考虑了,放开我,我不跳楼了,我回去开煤气。”江如意咬着嘴唇,眼泪花花地道。

    夏雷忽然一巴掌抽在了江如意的翘臀上,啪一声脆响。

    “你……”江如意被打疼了,也懵了。

    “你就知道给我添乱,从小到大都是,就知道欺负我。”夏雷的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就这么一句话,江如意忽然一声嘤咛,一双藕臂紧紧地圈住夏雷的脖子,用鲜嫩的樱唇堵住了夏雷的嘴。

    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仿佛是触动了什么化学反应,就连客厅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不过这种凝固只是暂时的,它只维持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在三秒钟之后,江如意主动撬开了夏雷的牙关,缠住了他的舌头。

    什么理智,什么道德,什么男人的担当,这些所构成的防线都被江如意的眼泪冲毁了。夏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也都由身体和本能来支配。

    直到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的时候,两人才分开。

    夏雷静静地看着江如意,”如意,你不是说等我五年吗?怎么今天就……”

    江如意红着脸,喘着气,声音也打着颤,“你这狠心的家伙,我等了你二十多年,我都这么大了,我连男人的身体是什么样的都没看过,五年,五年我都老了,你难道还要忍心让我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你再来碰我吗?”

    夏雷的心已经软成了一滩奶油了。

    “我现在就是最美的时刻,你还在等什么?”江如意咬着嘴唇,心中羞得要死也紧张得要死,可她却还能鼓起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个,我们先聊聊天,适应一下……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夏雷说。

    江如意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和申屠天音还没有那个?”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是结了婚之后第一次和别的女人……”

    江如意一把抓住了夏雷的腰带,动作很慌乱。

    夏雷也慌乱了,不知道该制止还是顺从。

    叮铃铃,叮铃铃,关键时刻,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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