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于我们这样的不幸老人
保罗·魏尔伦并没有改变先前刺杀的顺序，根据太宰治提供的资料，他在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中原中也信赖的人、掌握中原中也身世与实验数据、疑似认识死去的前搭档兰波的少年……几人之中确定了死亡名单顺序。</p>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重要。虽然有着权势，硬要说起来，也不过是和法国那群“先生们”没什么区别，是抹除中原中也羁绊的必杀目标，却不是对中原中也影响最深的人。</p>
至于中原中也的朋友们……看着弟弟紧张质问自己的模样，保罗·魏尔伦真是遗憾自己为了不错过有用的讯息而暂缓动手的决定，他们对中原中也影响太深了——简直与过去保罗·魏尔伦和阿蒂尔·兰波的羁绊没什么差别。</p>
定下了“三天后”的时间，保罗·魏尔伦决定在解决了其他的目标后，把必杀名单上的几人送入棺材。</p>
那么第一个目标是……</p>
保罗·魏尔伦注视着手里穿着刑警制服的中年人照片，不经意弯了弯唇。</p>
这是非常不错的动手对象，对中原中也意味着长辈与凡人的关爱，尤其在他还具备能引出保罗·魏尔伦暗杀名单第二人的作用时——</p>
他拿起另一张照片，照片上没有人物，只有一份档案的首页。</p>
在名字一栏，象征着死人身份的灰色书写着一个花体字符：N。</p>
阿蒂尔·兰波额角微跳，对着身前交谈的中年男士叹了口气：</p>
“老师，抱歉，我得重新回日本一趟。”</p>
与阿蒂尔·兰波对话的是一名体态优雅的黑发男士，他通常被人们称为“那个波德莱尔”……因古怪的癖好在一些平民间有着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的名号。</p>
清晰的眉毛和眉骨弧度，面颊是温暖的苍白色，嘴角挂着优雅的、似讥似笑的意味，高而宽的额头上漆黑浓密的美发自然卷曲着……</p>
夏尔·波德莱尔轻轻啧了一声：“唉！对于我们这样的不幸老人来说，叫人高兴的年龄已经一去不返了，哪怕我可敬的兰波先生，也不想再和自己老师见面后多待上哪怕两秒。”</p>
阿蒂尔·兰波无奈，看着这个年轻时就恶迹斑斑尽是浪荡子行径的前辈：“老师，保罗……”</p>
他顿了顿，然后恍若无事地继续说道：“保罗·魏尔伦去了日本。”</p>
“为了那个孩子，情报上写是叫中原中也？”</p>
夏尔·波德莱尔一针见血。</p>
阿蒂尔·兰波点点头，抿着唇，乌发垂落背后，看上去和夏尔·波德莱尔多年前的学生形象并没有多少差别。</p>
“而且，”阿蒂尔·兰波说，“有件事我还没告诉您，在确定想法前，我不能让他去接触保罗。”</p>
以阿蒂尔·兰波对白川泉的了解，对方不去招惹他的前搭档的可能性是近乎于零。</p>
相处时间不长不短，阿蒂尔·兰波绝对可以算是比较了解白川泉的人了。</p>
阿蒂尔·兰波的前搭档可不像他，会因为一段古怪的收留救助情谊对少年手下留情！</p>
阿蒂尔·兰波只期望满口谎话的少年能作死作得稍微慢一点，不要让他回去给被前搭档杀死的尸体收尸……</p>
虽说——</p>
阿蒂尔·兰波很清楚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少年保命的依仗只多不少。</p>
但有时候，做老师的，就是要操心无必要之事。</p>
此外，阿蒂尔·兰波依旧有话想问当初的搭档。</p>
困惑。不解。</p>
堪称愚蠢的反目。</p>
九年前，亲友到底在想什么？</p>
阿蒂尔·兰波不打算回到过去，裂缝罅隙已生，却仍对过去耿耿于怀。</p>
如果说保罗·魏尔伦一年前叛离法国形影不见的消息顶多算让阿蒂尔·兰波有些惊讶，那么保罗·魏尔伦出现在日本这一事反而更让他升起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心情。</p>
合该如此。</p>
记忆不完全的阿蒂尔·兰波都执着的异能力人形武器，能让那时候保罗·魏尔伦袭击搭档的存在——</p>
那个男人有充足的理由再次得到“它”，就像数年前他从阿蒂尔·兰波手中想要独占、藏起“它”一样。</p>
从法国到日本最快的航班也需要十余个小时。</p>
希望自己赶到日本时，事态的发展还能控制——肆意妄为的超越者，是人形的异能力天灾！</p>
饶是年少轻狂时和保罗·魏尔伦意趣相投的阿蒂尔·兰波，也登时感到一阵头疼。</p>
牵涉到国际事务的处理，向来是大麻烦。</p>
琐碎，而且扯皮。</p>
“魏尔伦让采购商拿到的东西还有两样，就是这个。”</p>
亚当·弗兰肯斯坦说。</p>
他给中原中也出示了在漫无边际的数据库搜寻了数个小时后的成果。</p>try{ggauto();} catch(ex){}
四根白桦树树枝。</p>
汽车零部件组装场的出入通行证。</p>
有点老旧的蓝色两折叠式手机。</p>
——从数据库里留存的照片资料。</p>
保罗·魏尔伦来到这个国家让偷渡方准备的物品。</p>
中原中也盯着照片上的通行证明，然后挑眉。</p>
他记得这个工厂。</p>
与他的心有关的人……吗？……竟然会有那家伙一份子？</p>
“那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一年之前用涂抹了老鼠药的匕首背刺了中原中也的少年。</p>
曾经救下中原中也，也受中原中也庇护的少年——白濑抚一郎。</p>
白濑抚一郎就在照片中通行证上所写的工厂工作——在“羊”被迫解散，失去经济来源后。</p>
能知道“羊”，看起来……他这位“哥哥”可做了不少情报工作啊。</p>
中原中也面上浮现冷笑。</p>
而后，他重重吐了口气。</p>
不管怎么样，还是不太乐意和那家伙见面啊。</p>
为了白濑抚一郎的性命，为了欧洲的暗杀者不能在这片国度的土地上肆意妄为，为了让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混蛋住手，中原中也别无选择！</p>
“走吧。”</p>
“去哪儿？”</p>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没有营养的问题，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从机器人手中夺过一片口香糖，咀嚼着吹出一个泡泡。</p>
向前走去的中原中也，不出意外瞥见了欧洲机器人刑警目瞪口呆的表情。</p>
蠢货。</p>
中原中也早就看见亚当·弗兰肯斯坦咀嚼着吞下了好几片口香糖。</p>
要不是对方不是人类，中原中也早就阻止了。</p>
厚重的深色绒布窗帘遮挡了日光，隆起一个弧度的柔软床铺上，慢吞吞伸出一只手，把自己从温柔乡中拽了出来。</p>
坐起身的少年懒洋洋掀开眼皮，在头脑清醒前，满是怨怼的话语已经先一步出口：</p>
“废物系统你的叫醒服务足以让人惊悚。”</p>
一睁眼看见狗系统布置的任务是什么体验，白川泉一点也不想了解。</p>
“麻烦把遮挡视线的选项挪挪，我现在没心情。”</p>
一边说着，白川泉一边踏进洗漱室的门，几分钟后，看着镜子里彻底恢复清醒的黑发少年，白川泉沉默了。</p>
他蹲下身，抱住了自己脑袋：“行吧，债多不愁，选吧选吧。”</p>
放弃挣扎的系统使用者认清现实。</p>
他依稀想起来，这是个有着自己个性……会记仇的系统。</p>
口嗨两句系统不在意。</p>
但颐指气使就不一定了。</p>
这种性命受人惦记的关头，得罪系统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p>
白川泉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p>
【作为穿越者，等待别人救援实在不该是你的风格。】</p>
【等死的使用者将受到系统唾弃。】</p>
【这一次。】</p>
【动动你的脑袋。】</p>
【A.你很乐意进行一盘益智游戏。】</p>
【B.你很乐意锻炼一遍死亡面前宠辱不惊的本领。】</p>
白川泉……不！乐！意！</p>
混吃等死有什么不好，千方百计赖来的大腿划掉——老师不用，那还是人吗？！</p>
“……”</p>
白川泉眼神非常“欣慰”。</p>
“某种意义上来说，系统你的眼疾还没有治好呢……不要讳疾忌医啊！”</p>
关爱自己异能力的系统使用者语气诚恳。</p>
与二选一系统的冷漠比起来，白川泉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得一个感动全国好使用者的名号。</p>
实至名归的那种。</p>
那么进入熟悉的复盘优劣阶段：</p>
首先排除一个正确选项。</p>
一般而言，比起恶意满满、提到了“死亡”一词的二号选项，第一个选项真是无害又可人——起码看起来是这样。</p>
奈何，白川泉有记忆以来走过最长的路，就是系统的套路。</p>
“想也知道，能和死亡选项放在一起的，不会是什么善茬……”</p>
未知和可以预测的已知相比，白川泉选择……</p>
“第一个选项！”</p>
连白川泉都可以预想到的“锻炼”，以系统的尿性，基本上可以往上翻个十倍——</p>
白川泉从不低估系统的狠心程度与弑主决心！</p>
而且，益智游戏……总不会受伤吧？</p>
“比起一次次死亡，我说了，我很怕疼啊……”嘀咕了一句，白川泉阖眸。</p></div>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重要。虽然有着权势，硬要说起来，也不过是和法国那群“先生们”没什么区别，是抹除中原中也羁绊的必杀目标，却不是对中原中也影响最深的人。</p>
至于中原中也的朋友们……看着弟弟紧张质问自己的模样，保罗·魏尔伦真是遗憾自己为了不错过有用的讯息而暂缓动手的决定，他们对中原中也影响太深了——简直与过去保罗·魏尔伦和阿蒂尔·兰波的羁绊没什么差别。</p>
定下了“三天后”的时间，保罗·魏尔伦决定在解决了其他的目标后，把必杀名单上的几人送入棺材。</p>
那么第一个目标是……</p>
保罗·魏尔伦注视着手里穿着刑警制服的中年人照片，不经意弯了弯唇。</p>
这是非常不错的动手对象，对中原中也意味着长辈与凡人的关爱，尤其在他还具备能引出保罗·魏尔伦暗杀名单第二人的作用时——</p>
他拿起另一张照片，照片上没有人物，只有一份档案的首页。</p>
在名字一栏，象征着死人身份的灰色书写着一个花体字符：N。</p>
阿蒂尔·兰波额角微跳，对着身前交谈的中年男士叹了口气：</p>
“老师，抱歉，我得重新回日本一趟。”</p>
与阿蒂尔·兰波对话的是一名体态优雅的黑发男士，他通常被人们称为“那个波德莱尔”……因古怪的癖好在一些平民间有着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的名号。</p>
清晰的眉毛和眉骨弧度，面颊是温暖的苍白色，嘴角挂着优雅的、似讥似笑的意味，高而宽的额头上漆黑浓密的美发自然卷曲着……</p>
夏尔·波德莱尔轻轻啧了一声：“唉！对于我们这样的不幸老人来说，叫人高兴的年龄已经一去不返了，哪怕我可敬的兰波先生，也不想再和自己老师见面后多待上哪怕两秒。”</p>
阿蒂尔·兰波无奈，看着这个年轻时就恶迹斑斑尽是浪荡子行径的前辈：“老师，保罗……”</p>
他顿了顿，然后恍若无事地继续说道：“保罗·魏尔伦去了日本。”</p>
“为了那个孩子，情报上写是叫中原中也？”</p>
夏尔·波德莱尔一针见血。</p>
阿蒂尔·兰波点点头，抿着唇，乌发垂落背后，看上去和夏尔·波德莱尔多年前的学生形象并没有多少差别。</p>
“而且，”阿蒂尔·兰波说，“有件事我还没告诉您，在确定想法前，我不能让他去接触保罗。”</p>
以阿蒂尔·兰波对白川泉的了解，对方不去招惹他的前搭档的可能性是近乎于零。</p>
相处时间不长不短，阿蒂尔·兰波绝对可以算是比较了解白川泉的人了。</p>
阿蒂尔·兰波的前搭档可不像他，会因为一段古怪的收留救助情谊对少年手下留情！</p>
阿蒂尔·兰波只期望满口谎话的少年能作死作得稍微慢一点，不要让他回去给被前搭档杀死的尸体收尸……</p>
虽说——</p>
阿蒂尔·兰波很清楚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少年保命的依仗只多不少。</p>
但有时候，做老师的，就是要操心无必要之事。</p>
此外，阿蒂尔·兰波依旧有话想问当初的搭档。</p>
困惑。不解。</p>
堪称愚蠢的反目。</p>
九年前，亲友到底在想什么？</p>
阿蒂尔·兰波不打算回到过去，裂缝罅隙已生，却仍对过去耿耿于怀。</p>
如果说保罗·魏尔伦一年前叛离法国形影不见的消息顶多算让阿蒂尔·兰波有些惊讶，那么保罗·魏尔伦出现在日本这一事反而更让他升起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心情。</p>
合该如此。</p>
记忆不完全的阿蒂尔·兰波都执着的异能力人形武器，能让那时候保罗·魏尔伦袭击搭档的存在——</p>
那个男人有充足的理由再次得到“它”，就像数年前他从阿蒂尔·兰波手中想要独占、藏起“它”一样。</p>
从法国到日本最快的航班也需要十余个小时。</p>
希望自己赶到日本时，事态的发展还能控制——肆意妄为的超越者，是人形的异能力天灾！</p>
饶是年少轻狂时和保罗·魏尔伦意趣相投的阿蒂尔·兰波，也登时感到一阵头疼。</p>
牵涉到国际事务的处理，向来是大麻烦。</p>
琐碎，而且扯皮。</p>
“魏尔伦让采购商拿到的东西还有两样，就是这个。”</p>
亚当·弗兰肯斯坦说。</p>
他给中原中也出示了在漫无边际的数据库搜寻了数个小时后的成果。</p>try{ggauto();} catch(ex){}
四根白桦树树枝。</p>
汽车零部件组装场的出入通行证。</p>
有点老旧的蓝色两折叠式手机。</p>
——从数据库里留存的照片资料。</p>
保罗·魏尔伦来到这个国家让偷渡方准备的物品。</p>
中原中也盯着照片上的通行证明，然后挑眉。</p>
他记得这个工厂。</p>
与他的心有关的人……吗？……竟然会有那家伙一份子？</p>
“那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一年之前用涂抹了老鼠药的匕首背刺了中原中也的少年。</p>
曾经救下中原中也，也受中原中也庇护的少年——白濑抚一郎。</p>
白濑抚一郎就在照片中通行证上所写的工厂工作——在“羊”被迫解散，失去经济来源后。</p>
能知道“羊”，看起来……他这位“哥哥”可做了不少情报工作啊。</p>
中原中也面上浮现冷笑。</p>
而后，他重重吐了口气。</p>
不管怎么样，还是不太乐意和那家伙见面啊。</p>
为了白濑抚一郎的性命，为了欧洲的暗杀者不能在这片国度的土地上肆意妄为，为了让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混蛋住手，中原中也别无选择！</p>
“走吧。”</p>
“去哪儿？”</p>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没有营养的问题，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从机器人手中夺过一片口香糖，咀嚼着吹出一个泡泡。</p>
向前走去的中原中也，不出意外瞥见了欧洲机器人刑警目瞪口呆的表情。</p>
蠢货。</p>
中原中也早就看见亚当·弗兰肯斯坦咀嚼着吞下了好几片口香糖。</p>
要不是对方不是人类，中原中也早就阻止了。</p>
厚重的深色绒布窗帘遮挡了日光，隆起一个弧度的柔软床铺上，慢吞吞伸出一只手，把自己从温柔乡中拽了出来。</p>
坐起身的少年懒洋洋掀开眼皮，在头脑清醒前，满是怨怼的话语已经先一步出口：</p>
“废物系统你的叫醒服务足以让人惊悚。”</p>
一睁眼看见狗系统布置的任务是什么体验，白川泉一点也不想了解。</p>
“麻烦把遮挡视线的选项挪挪，我现在没心情。”</p>
一边说着，白川泉一边踏进洗漱室的门，几分钟后，看着镜子里彻底恢复清醒的黑发少年，白川泉沉默了。</p>
他蹲下身，抱住了自己脑袋：“行吧，债多不愁，选吧选吧。”</p>
放弃挣扎的系统使用者认清现实。</p>
他依稀想起来，这是个有着自己个性……会记仇的系统。</p>
口嗨两句系统不在意。</p>
但颐指气使就不一定了。</p>
这种性命受人惦记的关头，得罪系统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p>
白川泉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p>
【作为穿越者，等待别人救援实在不该是你的风格。】</p>
【等死的使用者将受到系统唾弃。】</p>
【这一次。】</p>
【动动你的脑袋。】</p>
【A.你很乐意进行一盘益智游戏。】</p>
【B.你很乐意锻炼一遍死亡面前宠辱不惊的本领。】</p>
白川泉……不！乐！意！</p>
混吃等死有什么不好，千方百计赖来的大腿划掉——老师不用，那还是人吗？！</p>
“……”</p>
白川泉眼神非常“欣慰”。</p>
“某种意义上来说，系统你的眼疾还没有治好呢……不要讳疾忌医啊！”</p>
关爱自己异能力的系统使用者语气诚恳。</p>
与二选一系统的冷漠比起来，白川泉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得一个感动全国好使用者的名号。</p>
实至名归的那种。</p>
那么进入熟悉的复盘优劣阶段：</p>
首先排除一个正确选项。</p>
一般而言，比起恶意满满、提到了“死亡”一词的二号选项，第一个选项真是无害又可人——起码看起来是这样。</p>
奈何，白川泉有记忆以来走过最长的路，就是系统的套路。</p>
“想也知道，能和死亡选项放在一起的，不会是什么善茬……”</p>
未知和可以预测的已知相比，白川泉选择……</p>
“第一个选项！”</p>
连白川泉都可以预想到的“锻炼”，以系统的尿性，基本上可以往上翻个十倍——</p>
白川泉从不低估系统的狠心程度与弑主决心！</p>
而且，益智游戏……总不会受伤吧？</p>
“比起一次次死亡，我说了，我很怕疼啊……”嘀咕了一句，白川泉阖眸。</p></div>